戰司宴蹙緊了眉頭,看著麵前哭得泣不成聲的女人,他心如刀割。

“夏夏,如果你堅持要用戰瑾鈺為小愛做手術,我不會阻攔。”他選擇妥協。

“真的?你不再反對了?”溫夏頂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整個人有些愣愣的。

戰司宴微微點頭,嗓音清冷:“但我必須要和戰瑾鈺單獨聊聊,我不能確定他的來意究竟如何,我不能讓他有傷害到小愛的機會。”

“他不會的,他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他說一直想補償你,恰好我和你結婚,小愛又是我們的女兒,他說治好小愛也是對你的另一種補償。”溫夏將戰瑾鈺離開時說的那番話,原原本本地道了出來。

戰司宴蹙緊眉頭,半信半疑:“他真這麽說?”

溫夏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有其他企圖的,在他回國之前,他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不可能抱有其他目的而來。阿野也算是他的師傅,是因為阿野的拜托,所以他才回國的。”

戰司宴眉頭依舊擰在一起,隻是沉悶地應了一聲。

溫夏握住他的手腕,低頭看著他手背的傷痕,她趕緊跑進洗手間,抽了幾張紙巾出來,先給戰司宴的手背止血。

“不礙事。”男人低聲道。

“怎麽不礙事?你的手背都傷成這樣了!戰司宴,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麽矛盾,你也不該傷害你自己!”溫夏著急不已。

雖然用紙巾止了血,可戰司宴手背上的傷還在不斷地滲血。

看著她焦急擔憂的模樣,戰司宴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他另一隻手抬起,覆上女人的腦袋,輕輕拍了拍。

“夏夏,你很擔心我。”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愉悅。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擔心你啊……”

最後一個字,溫夏拖長了音,因為她有些愣住。

剛剛那句話,她仿佛不經過大腦思考,就這麽直接說出來了。

她對戰司宴的感情,已經深到條件反射這樣的地步了。

男人輕笑不已。

“你還笑!我現在去問服務員要個藥箱,幫你消個毒,簡單包紮一下吧。”溫夏立刻道。

她轉過頭,看了看這麵碎掉的鏡子,無奈道:“還得賠錢。”

“無礙。”戰司宴勾了勾唇。

“浪費錢!”溫夏小聲吐槽,又叮囑道:“下次你不能再這樣了,不然我真不想理你!”

男人大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在她耳畔沉沉開口:“不會了。”

很快,溫夏問服務員要了藥箱,被帶領到休息室去,溫夏認認真真地幫戰司宴簡單包紮了一下。

隻不過包紮手法顯得十分詭異。

溫夏有些不好意思去麵對那個歪歪扭扭的打結,抿了抿唇說道:“先湊合一下吧,沒你包紮得好,但你現在又不能自己包紮。”

“還算不錯。”戰司宴昧著良心誇讚了一句。

溫夏挽住他的胳膊,趕緊道:“快去包廂吧,我們倆離開挺久了,他們說不定以為我們出什麽事兒了。”

兩人回到了包廂,剛進門就迎來了眾人的歡呼,當然主要是Alex和安妮蘇比較興奮。

安妮蘇滿眼都寫著八卦兩個字:“夏娜,你們是不是去體驗那件事了?你們離開很久了!”

Alex也激動地問道:“夏娜,戰先生他有能力嗎?如果沒能力的話,我支持你離——”

離婚兩個字還沒說完,戰司宴一道冷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清冷的嗓音開口道:“Alex王子,我們夫妻之間感情很好,離開這麽久是因為我的手受了一點傷,夏夏幫我包紮耽誤了一些時間。”

戰司宴的解釋,使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手背上。

霍塵野和墨遇州雖然一個是中醫,一個是西醫,但看到那個包紮的情況,都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這小聲夾雜著幾分嘲笑。

霍塵野調侃道:“夏夏,在外麵可千萬不要說你是我徒弟。”

墨遇州笑著說:“嫂子,你這包紮技術連小屁孩都不如吧,你這個結是怎麽打的啊?我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

溫夏嘴角抽了抽,趕緊悶下了頭。

……

此刻,天已經全都黑了。

城市裏卻燈光璀璨,亮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燈。

而一處郊區小樹林附近,一輛出租車緩緩行駛過來。

薑茵茵不安又惶恐地坐在後座,她總覺得這不是去江南苑的路,她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司機那油膩且肥肉橫生的臉蛋讓她想吐。

這個司機一定有問題!

她暗地裏不斷地去撥打戰司宴的電話,可終究是沒有打通。

她的阿宴哥哥,現在一定在和溫夏他們聊得很開心吧,怎麽會管她呢?

薑茵茵害怕極了,她慌張地開口:“停車!你停車!我要下車!這是哪裏?”

司機看向後視鏡,看著薑茵茵那害怕的神情,他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小姐,別害怕啊,這裏是前往香山別墅區的小道,從這裏過去比較快呢。”司機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我現在不去香山了,你掉頭,我要去市中心,我要去Y集團!”薑茵茵的聲音都在顫抖。

“哈哈哈哈,上了我的車,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哈哈哈哈……”

司機瘋狂地大笑起來,將車飛快地開進了漆黑的小樹林。

薑茵茵見狀,已經忘了去用手機報警,失控地大叫起來,不斷地用身體去撞車門。

終於等司機停了車,薑茵茵想要開門下車,可是車門是鎖著的,她怎麽都開不了車門。

她急得渾身發抖,這時候司機奸笑兩聲,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薑茵茵害怕不已,她這才想到趕緊報警,就在她劃開手機,摁下號碼的那一刻,手機被一把搶走。

“嘭”的一聲,手機被摔向了很遠的地方。

一張油膩的肥臉出現在她的麵前,薑茵茵驚恐地大叫起來。

粗糙的大掌一把揪住她的裙擺,用力地撕扯。

薑茵茵哀嚎起來,她不斷地求饒:“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哥哥是戰司宴,是大名鼎鼎的Y集團總裁,你想要多少錢他都可以給你的……”

“錢,我當然想要,人,我也要!”

肥碩的身軀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