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興奮地開口:“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是……唔……”

她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旁的霍寒琛捂住了。

霍寒琛在她耳畔低聲提醒:“這種事情,讓當事人回答。”

岑溪隻好乖乖閉了嘴。

溫夏尷尬地笑了笑,向著戰司宴投去求救的目光,戰司宴握住她的手,沉聲道:“第一次見麵在電梯裏,第一次接吻在洗手間。”

“哇奧!”

安妮蘇和Alex同時驚呼起來,兩人幾乎是在一個頻率。

安妮蘇驚訝道:“這也太刺激了吧!在電梯裏認識我可以理解,但接吻為什麽會在洗手間?”

Alex也發出疑問:“是啊,夏娜你不會有這種奇怪的癖好吧?難不成你們第一次那啥也在洗手間?”

他們都是西方人,性格比較奔放,問出的話都十分直白,並不帶任何掩飾。

“沒有沒有!”溫夏趕緊否認:“是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不是在洗手間。”

她記得那一次,她是被戰司宴摁在走廊牆壁上強吻的!

“哇奧!”

安妮蘇和Alex又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安妮蘇睜大眼睛,一副驚呆的模樣:“夏娜,你們竟然在走廊上做那種事情?你們是去參加了那種派對嗎?”

溫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隻是接吻,沒有其他……”

她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越說越變味了。

戰司宴握緊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帶著幾分安慰,隨後他幽幽開口:“隻是接吻,我們還沒發生關係。”

“噗——”

正在喝水的墨遇州,口中直接噴出了水。

除了霍塵野比較淡定從容,霍寒琛岑溪,安妮蘇和Alex,全都變成了呆滯的模樣。

仿佛聽到了一件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

“What!?我有沒有聽錯?”Alex率先反應過來,驚呼起來:“你們竟然還沒有……這不可能!戰先生,你還是個男人嗎?”

溫夏真的恨不得直接鑽到桌底下,這個話題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安妮蘇也震驚不已:“戰先生,你不會和肯尼一樣,是騙婚的gay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絕對不允許夏娜和你在一起!”

霍塵野冷靜地開口:“戰先生,若你取向有問題,我們是夏夏的娘家人,你騙婚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若是你有那方麵的隱疾,我可以……咳咳,為你診治。”

戰司宴麵容波瀾不驚:“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溫夏捂著臉,快要尷尬到窒息,她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對對對,他沒有問題,也不是騙婚的,你們別激動!”

安妮蘇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振振有詞道:“夏娜,你是被蒙騙了嗎?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你們都已經結婚了,怎麽可能還沒有發生關係呢?”

Alex也嚴肅道:“夏娜,你太單純了,所以才會被欺騙。”

“等等等等!”溫夏趕緊叫停他們,連忙道:“你們都誤會了,是我一直拒絕他,我之前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所以……”

“其實都是我的問題,和他無關的,他真的沒有騙婚,結婚也是我提出來的。”

“要說騙婚的話,我可能更像騙婚的。”

溫夏尷尬地扶額,趕緊解釋清楚。

看著她那麽著急為自己澄清的樣子,戰司宴心裏有些小竊喜,他暗暗勾了勾唇。

墨遇州這時候站出來,也趕緊澄清道:“我是瑞恩醫院的副院長,我可以在此擔保,我二哥戰司宴先生絕對是身體健康,沒有任何毛病,而且……天賦異稟。”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小得很,還帶著那麽一絲絲的調侃味兒,朝著戰司宴拋了個媚眼兒。

隻不過這個成語,安妮蘇和Alex都聽不懂。

“天賦異稟?”溫夏這時候臉色變了變。

她看向墨遇州,立刻質問道:“戰司宴他閱女無數?”

在她看來,這個成語是形容人天生很厲害,那墨遇州的意思不就是說戰司宴閱曆豐富嗎?

該死的戰司宴,不是說隻碰過小夜小懿的生母嗎?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戰司宴一個冷厲的眼神立刻掃向墨遇州,墨遇州嚇得股間一緊,趕緊解釋:“嫂子,二哥是很純情的男人,除了五年前那次意外,我能保證他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咳咳,這個成語可以有另一層意思,你琢磨琢磨,我不好意思說,嘻嘻嘻……”

墨遇州故弄玄虛地嘿嘿笑著。

溫夏皺了皺眉,仔細思索這個成語的意思,她把視線投向戰司宴,戰司宴卻回避了眼神交匯。

嗯?

戰司宴在心虛什麽!

他到底瞞了她什麽?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岑溪見溫夏遲遲想不到,趕緊湊了過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溫夏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趕緊站起身來,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這個話題必須趕緊結束,唯一結束的辦法,就是她這個主人公趕緊離開。

說罷,她匆匆跑出了包廂。

戰司宴這時候站起身來,正打算跟過去。

岑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夏夏害羞了,戰哥你快去追啊,不怕夏夏跑了嗎?你得加把勁兒啊,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拿下夏夏,哈哈哈……”

“這實在是太搞笑了,哈哈哈……”

岑溪笑得合不攏嘴。

“管好你的女人。”戰司宴朝著霍寒琛冷冷道了一句。

然後邁開修長的雙腿,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在他走後,岑溪靠近霍寒琛,小聲道:“戰哥今天好丟人啊!不過沒想到戰哥平日那麽冷漠,竟然對夏夏如此溫柔體貼,夏夏不願意他就沒有強求。”

“把夏夏交給戰哥,我也放心了。”

她靠在椅子靠背上,鬆了一口氣,但霍寒琛的臉色卻沉了幾分,眸中透出一絲不忍。

沒有強求……

他一直在強迫她。

所以,她才會羨慕溫夏和阿宴的感情。

看著女人姣好靈動的側顏,霍寒琛隻覺得心髒仿佛被無數隻手揪住,好似要把他的心髒撕裂。

他們的情況不一樣,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他沒辦法給到她足夠的尊重,因為那樣,她就會從他手裏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