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覺得很驚訝。
她接過裙子,伸手去觸摸質感。
不僅連衣裙的設計是一樣的,就連布料都是一樣的。
裙子是明豔的黃色,和薑茵茵溫婉的氣質確實有些不搭。
薑茵茵更適合那種淑女風的衣服。
隻是,這條裙子是Alex親手製作的,也沒有讓給公司出售出去,薑茵茵是從哪裏買來的?
溫夏接過裙子,淺淺一笑:“這條裙子我還挺喜歡的,謝謝你茵茵,那我就收下了。對了,這條裙子你是在米國買的?”
她先把裙子收下,等之後找機會再問問Alex,究竟是他把裙子賣出去了,還是被人偷走了設計作品。
在設計界,不僅僅有剽竊設計圖,偷竊設計成品也是很正常的。
薑茵茵見溫夏收下了裙子,心底鬆了一口氣,拿了她的禮物,溫夏總不可能針對她了。
她笑著回答道:“是我在米國讀書的時候買的,偶然在一家中古店淘到的,據說是無名小設計師的作品,隻有這一件,我覺得比較獨特就買了下來,但回去試穿後發現並不適合自己,就擱置了。”
“剛剛翻到這條裙子,我覺得很適合夏夏你,仿佛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就決定送來給你,你不嫌棄就好。”
無名小設計師的作品?
溫夏聽這句話,便猜到可能是Alex把成品隨意賣出去了。
他這麽做也很正常,因為是自己先拒絕了他。
這條裙子是Alex特意為她設計的,送她裙子的那天,Alex和她表白了,但自己拒絕了他,也沒有收下這條裙子。
想來她是傷到Alex的心了。
但沒想到,兜兜轉轉,她竟然又收到了這條裙子。
其實她很喜歡這條裙子,設計很適合自己,Alex年紀輕輕,不愧是極有天賦的服裝設計師,外加還是公司的創意總監。
隻是Alex表白得突然,那樣的場合下,她確實不方便接受他的好意。
“夏夏,既然你收下了,我有個不情之請。”薑茵茵一把拉住溫夏的手,激動地說道:“你今天能穿上這條裙子嗎?我想看看你穿上的效果。”
溫夏一愣,但隨即點了點頭,同意道:“好,可以的。”
說著,她便拿起裙子走進了衣帽間。
換上這條明黃色的連衣裙後,溫夏站在鏡子前,隻覺得自己好像煥然一新,Alex到底是頂尖設計師,出手就是不凡。
溫夏很滿意地走出衣帽間,薑茵茵正和戰司宴聊著天,看向溫夏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住了。
她的第一想法是,早知道就不把這條裙子送給溫夏了!
穿上這條裙子的溫夏,變得更美更美了,她完全就被溫夏比了下去。
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她穿上這條裙子就顯得十分黯淡,為什麽溫夏會這麽合適,會這麽散發光彩?
“夏夏,你好美。”戰司宴邁開步伐走向溫夏,抬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頰,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溫夏紅了臉,小聲提醒:“茵茵還在呢,你收斂點!”
戰司宴攬住她的細腰,勾唇道:“無礙。”
薑茵茵嘴角僵住,擠著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誇讚:“阿宴哥哥說得沒錯呢,這條裙子真的好適合夏夏你,太美了吧!”
可她心裏卻不這麽想。
該死的狐狸精!
等戰瑾鈺從國外回來之後,她一定要去給夏愛和戰瑾鈺做個親子鑒定,然後親自拿給阿宴哥哥看。
讓阿宴哥哥好好看看,夏愛是戰瑾鈺的女兒,溫夏是戰瑾鈺的女人。
到時候,阿宴哥哥絕對不會再被溫夏這個狐狸精迷住!
戰瑾鈺啊戰瑾鈺,你究竟什麽時候回國?
她可真是急死了!
溫夏麵對誇讚,淺淺笑道:“謝謝你茵茵,那我今天就穿這條裙子上班吧。”
薑茵茵驀地一愣,隨即驚訝道:“夏夏,你今天也去公司上班嗎?你都嫁給阿宴哥哥了,就不必去上班了吧,上班多累呀!”
薑茵茵兩隻手揪住衣擺,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因為戰司宴去公司的時候,還得帶三個孩子去幼兒園,要是再加上溫夏,車子裏頭根本不好坐。
阿宴哥哥的保時捷卡宴是五人座的,那她不就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溫夏否認道:“我還是Y集團的員工,還得為公司效力。更何況我待在家也無聊,昨天隻是赴約,今天還是得正常上班的。”
薑茵茵隻覺得眼皮一跳一跳的,這個溫夏就是故意的!
她明明知道阿宴哥哥的車子不好坐,就是故意要跟去上班的!
溫夏果然比她想象中更有心機。
難怪,要是沒有心機的話,又怎麽能得到不近女色的阿宴哥哥,還把阿宴哥哥迷得死去活來呢?
薑茵茵心裏難受憋屈,但更多的是尷尬,畢竟人家才是夫妻,帶著孩子同坐一輛車很正常。
可她呢,她該怎麽辦?
薑茵茵忍不了了,索性直接問出口:“那我今天就搬回去住吧,不然早上去公司不太方便。阿宴哥哥你的車正好隻能坐五個人,夏夏和三個孩子,我就打車去公司吧。”
溫夏恍然大悟,其實她也沒有特意去想這件事,隻是想著繼續上班而已。
既然薑茵茵要回去,那她覺得反而比較好,省得她還得提防著薑茵茵,又不能告訴戰司宴,這樣生活也比較累。
要是薑茵茵搬回去,也就不會有昨晚那樣的事情了。
戰司宴這時開口道:“也好,你回國後還沒見過你媽媽。上午我開七人座的車去公司,等下班回來後,我再送你回去。”
七人座!?
薑茵茵一懵,她怎麽就沒想到江南苑車庫那麽多車,肯定有七人座的啊!
那她還著急地說要搬回去做什麽?
薑茵茵懊惱不已,心裏懊惱自己嘴快,她可不想這麽快就回去啊。
她立刻改口道:“啊呀!我想起來我媽要出差,我一個人住在家裏有些不敢,要不我等我媽出差回來之後,我再搬回家吧。”
“阿宴哥哥,夏夏,你們不會介意我多住幾天吧?”
溫夏嘴角微抽,越發覺得薑茵茵表演痕跡太重,但她不想撕破臉,淡淡一笑:“沒事的。”
“夏夏你真好,我先去收拾一下,咱們一樓見。”
待到薑茵茵離開房間,戰司宴一把抱住溫夏,笑道:“夏夏,你果然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