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國乖乖閉了嘴。

他知道自家老婆是個母老虎,尤其是最近女兒被裴廷易甩了,沈虹的心情更不好。

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老實點才能過安穩日子。

“姐,姐夫,我來了!”

這時候,一道甜膩的嗓音響起,說的是淳樸的方言。

沈虹看過去,兩眼頓時一亮,她連忙起身,將女人拉到了桌旁。

女人有些拘束地坐了下來,沈虹給她倒了杯啤酒,笑著和溫建民介紹:“建民哥,你還記得秀蓮不?她是我堂妹,一個人在家苦得很,我就讓她過來吃頓飯。”

沈秀蓮微微低著頭,害羞地打招呼:“建民哥,好久不見。”

溫建民醉醺醺地抬起頭,看向沈秀蓮,細細地打量著她。

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眼睛大鼻子翹,唇紅齒白,雖然穿著樸素,但能看出窈窕多姿的身段。

“秀蓮,我記得我記得,十年前你結婚的時候,我還隨了禮金。”溫建民指著她,直點頭:“是好久不見了。你結婚那會兒,我瞅著還是個黃毛丫頭,現在都成了這麽成熟風韻的女人了。”

溫建民喝醉了,自然嘴上有什麽說什麽,根本不在意禮義廉恥了。

他說得這麽直接,沈秀蓮當即就鬧了個大紅臉。

沈虹卻十分激動,她把秀蓮喊過來,就是故意秀蓮在溫建民麵前晃晃,畢竟現在溫建民和柳如芬因為李大發的事情,肯定婚姻不和諧。

恰好溫建民要到鄉下來辦事兒,這不正是機會?

她早就看柳如芬不順眼了!

要是溫太太的人選換成她的堂妹沈秀蓮,那溫家就是她們沈家的天下了。

沈虹焦急地開口:“建民哥,你是不知道喲,秀蓮她的命真的苦啊!她老公七年前車禍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還得讓她照顧公公婆婆,這日子沒法過了!”

“好在她公婆這兩年相繼走了,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了,你說她的命苦不苦喲!”

沈虹如歌如泣地說著,字字句句都似是在為沈秀蓮抱不平,但眼神卻不斷地打量著溫建民的臉色。

溫建民皺了皺眉,似是想起什麽,拿起酒瓶說道:“沒錯,我想起來七年前聽說過她老公被撞死了,怎麽這麽多年沒改嫁啊?”

沈虹給了沈秀蓮一個眼色,沈秀蓮立刻起身,去坐到了溫建民的身邊,為他斟酒。

她嬌滴滴地說道:“建民哥,我之前不放心公婆,我老公是獨子,他死了我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現在我公婆都去了,我也打算再找個男人過日子~”

說著,她含情脈脈地看向溫建民。

溫建民到底是個男人,沈秀蓮又表現得那麽主動,他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些日子,他被柳如芬氣到吐血,又發現溫夏不是自己的親女兒,他被夏晚寧戴綠帽恥辱無比,唯一的女兒溫曼被戰司宴甩了……

各種倒黴事,全都落在他的頭上。

而現在,苦盡甘來正貼合他此刻的心境。

溫建民大膽地伸出手,一把摟住了沈秀蓮略有些臃腫的柔軟腰肢,直接問道:“願意給我生個兒子嗎?”

沈秀蓮驚喜地睜大眼眸,連忙點頭。

她並不是不願意改嫁,而是因為算命的說她克夫,哪怕她再漂亮,可村裏還是無人敢娶她。

堂姐沈虹暗示她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敢,畢竟溫建民地位那麽高,是溫氏的老總,她就是一個農村寡婦,擔心溫建民看不上自己。

如今,要是能跟了溫建民,她就能揚眉吐氣了!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建民哥,我還沒有生過孩子呢,你想要我生幾個,我就生幾個~”沈秀蓮迫不及待地說道。

溫建民激動地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柳如芬啊柳如芬,這個賤女人!生不出兒子還盡給我找麻煩,我回去就休了她!”

……

清晨醒來。

溫夏睜開眼的那瞬間,就看到高大的男人矗立在落地窗前,挺拔頎長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

他已經換好了一身手工西裝,定製的西裝裁剪得貼身,更烘托他矜貴的氣質。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和戰司宴請假,張了張口:“阿宴,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戰司宴這時轉過身,大步邁過來,他坐在床邊,抬手覆上她的臉頰,輕柔摩挲:“你是個病患,我怎麽可能壓榨你去公司,我剛剛不打算吵醒你的。”

“就算病好了,以後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夏夏,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員工。”

男人認認真真地說出這番話,溫夏忍不住輕笑一聲:“首先,我病已經好了,和你請假不是偷懶,而是岑溪昨晚回來了,今天約我逛街。”

“其次,我是守誠信的人,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員工。”

“除去今天特殊情況,以後我還是照理跟你一同去上班。”

溫夏和麵前的男人對視著,她的眼神也顯得格外誠摯。

戰司宴有些哭笑不得,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高興就好,但一定別把自己累壞了。”

溫夏點了點頭,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能獲得幸福。

溫夏雖然不去上班,但還是起床隨戰司宴下樓,薑茵茵此刻站在餐桌旁,一身白色正裝將骨感的身材襯托得極好。

她盤起頭發,多了幾分幹練,像極了職場上的白領。

見到戰司宴和溫夏過來,薑茵茵轉頭看向他們,露出溫柔淺笑的麵龐:“阿宴哥哥,夏夏,早上好啊!”

溫夏這才想起來,薑茵茵今天就要去公司報道了。

她笑了笑,回應道:“茵茵,祝你工作愉快。”

薑茵茵甜美地勾起梨渦,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後,三個孩子便坐上車車去幼兒園,本周是幼兒園假期前的最後一周了。

原本三個孩子都不想去上學了,但溫夏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番,一定要好好上學,她才能在假期帶他們出去玩。

所以,三個孩子看在“玩”的份上,老老實實地上學去。

溫夏送他們去坐車,薑茵茵因為也去公司報道,所以順路坐戰司宴的車。

到了車旁,薑茵茵徑直地朝著副駕駛的方向走去,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戰夜便叫住了她:“茵茵阿姨。”

聽到戰夜的聲音,薑茵茵感覺渾身都僵住了,擔心戰夜會當眾拆穿她。

他突然叫她做什麽?

薑茵茵慌張地轉過身,臉都僵住了,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問道:“小夜,有什麽事嗎?”

戰夜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冷冰冰地開口說道:“茵茵阿姨,你坐副駕駛座位不合適,我來坐。你陪弟弟妹妹坐在後座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