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薑茵茵開心地幫著李媽和小菊一起收拾。

她說道:“今天真是辛苦李媽了,飯菜做得特別好吃,有時間我也來親自下廚。”

李媽客氣地搖頭:“沒事沒事,都是應該的。”

小菊瞥了一眼薑茵茵,故意誇讚道:“沒想到茵茵姐也會下廚,真是賢良淑德呢!以後誰娶了茵茵姐,肯定是大大的福氣!”

小菊就是故意隔音薑茵茵。

但薑茵茵聽著這樣的誇讚,反而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了戰司宴那個方向。

戰司宴和溫夏靠在一起,三個孩子圍繞在他們膝下,戰懿鬧著要去花園散步。

聽到這裏,薑茵茵立刻把手中的碗筷丟給小菊,疾步過去:“阿宴哥哥,夏夏,你們是要去散步嗎?我也一起吧,今晚吃撐了些。”

“那我也去!”墨遇州剛從公共洗手間出來,聽到薑茵茵說的,立刻趕了過去。

最終,三大三小一起前往江南苑的花園。

江南苑很大很大,花園更是如同公園一般,亭台樓榭,美輪美奐。

戰夜戰懿拉著小愛去看百合花,戰司宴則和墨遇州在談論一些項目的事情,跟墨遇州的哥哥墨修寒有些關係。

墨家現在的掌權人就是墨修寒,所有事宜基本上以墨修寒為首。

外麵的人都以為墨遇州這個老二,是被家裏人忽視的存在,所以才會隻將醫院傳承給墨遇州。

實際上並不是,墨遇州更愛做醫生,墨修寒為了弟弟的愛好,獨自撐起整個墨氏集團。

兩兄弟雖總是鬥嘴,明麵上可能會被人認為不合,但實際上心裏都是愛著對方的。

薑茵茵為了能和戰司宴多說幾句話,便插話道:“阿宴哥哥,你和阿州說這些幹什麽,他又無權做主墨家的事兒,談項目你應該得找他大哥才對。”

在薑茵茵的心中,墨遇州就是墨家可有可無的存在。

因為墨家出現的所有新聞,都是關於墨修寒的。

墨遇州笑著撓了撓腦袋,他在喜歡的人麵前一向很憨厚,便順著薑茵茵的意思說道:“是啊二哥,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是我家那位大哥,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懂。”

戰司宴見他有意隱瞞,便冷冷道:“嗯,我隻是知會你一聲。”

薑茵茵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便急忙切入自己的話題:“阿宴哥哥,明天是周一了,我能去公司報道嗎?好想盡快工作啊!”

墨遇州急忙道:“茵茵,你不必那麽為難自己,你才剛回國,還是先休息一段日子吧!二哥那邊可都不是輕鬆的活兒,很辛苦的。”

薑茵茵嘴角僵住,心裏將墨遇州罵了個遍。

這個男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隻會擋著她的計劃!

當初要不是墨遇州對她有意思,戰司宴說不定對她就不會隻有“妹妹”的想法了。

都怪墨遇州!

薑茵茵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不習慣休息,你看我今天下午就休息了半天,我就覺得好無聊啊!我還是想要盡快工作,不僅僅是為了報答阿宴哥哥和奶奶,我也是想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這樣我才能有成就感,否則我空學一身本事,隻想著享福而不回報社會,那多沒意思啊!”

墨遇州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抱歉茵茵,我隻是不想讓你辛苦。”

薑茵茵無語地回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不理解我的想法。”

墨遇州突然被這麽一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是傷感是落寞,也是無奈。

他垂了垂眼眸,沒再說話。

戰司宴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出聲道:“茵茵,既然你願意立刻上崗,那就明天報道吧,我會安排前輩帶你。”

薑茵茵激動地跳了起來,興奮地說:“真的嗎?謝謝你,阿宴哥哥我一定會很努力的工作的!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溫夏剛剛帶著三個孩子在百合花海旁邊玩,聽到薑茵茵這邊的動靜,她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是茵茵明天要上崗了嗎?”

薑茵茵對於溫夏突然過來,有些不滿,但還是裝作很開心地說道:“是啊夏夏,我們就要成為同事了。”

溫夏開口祝賀,薑茵茵強忍住反胃,張開手臂去擁抱她。

薑茵茵這邊倒是開心了,可墨遇州卻心情欠佳,他垂著腦袋,朝著戰司宴小聲道別:“二哥,我就先回去了。”

戰司宴明白墨遇州情緒低落的緣由,他微微點頭道:“嗯,早點休息,畢竟你是要服務老百姓的醫生。”

他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薑茵茵聽的,在他看來,墨遇州是個很好的人選。

但偏偏薑茵茵不願意……

薑茵茵聽到墨遇州要離開,倒是更加開心地道別:“阿州拜拜!有空再見!”

她可煩墨遇州了!

今天墨遇州一下午都纏著她,把她煩死了!

趕緊走!趕緊走!

墨遇州見薑茵茵沒有任何挽留,更是心如死灰,落寞地離開。

溫夏就站在薑茵茵的身旁,視線投向墨遇州的背影,察覺到了他的傷感。

若一段感情不是雙向奔赴,那其中必定有一人要受傷。

她並不是薑茵茵,不能替薑茵茵做選擇,也不打算勸說薑茵茵,別人的事情她隻適合做一個旁觀者。

但對於岑溪,她是不一樣的。

她不希望岑溪和霍寒琛在一起,因為岑溪受過的傷害太重太重。

從薑茵茵聯想到岑溪,溫夏有些擔憂岑溪的情況,她拉住戰司宴的胳膊,說道:“你看著孩子們,我去旁邊打個電話給岑溪。”

聽到岑溪的名字,戰司宴微微蹙眉。

起初他對岑溪很煩,擔心岑溪會泄漏他的事情,可他現在還挺感謝岑溪的,若不是岑溪和溫夏說了實話,他和溫夏的誤會也不會這麽快就解開。

說來說去,岑溪竟然算是他和溫夏的紅娘。

溫夏已經跑開了,她得找一處安靜無人的地方給岑溪打電話,畢竟提到霍寒琛什麽事,孩子們在也不太方便。

眼看溫夏離開,薑茵茵心裏舒暢了不少,溫夏在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她靠近戰司宴幾分,貼在他的身側,指向不遠處的戰夜戰懿:“阿宴哥哥,你看小夜小懿他們倆玩得多開心啊!”

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才是孩子們的母親,是阿宴哥哥的妻子,是這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