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靜默,沒有作聲。

溫曼見狀,心裏更為得意,隻覺得溫夏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江佩清歎了一口氣,麵容嚴肅地說道:“小夏來我們江南苑是做少奶奶的,不是做傭人的,開飯吧!彪兒的事情先不提了。”

柳如芬和溫曼麵麵相覷,雙雙都麵露震驚。

這怎麽可能!

溫夏已經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給彪兒戴綠帽的事情了,怎麽江夫人倒像是轉性了似的,處處維護溫夏?

溫夏這是給江夫人喝了什麽迷魂湯?

沈虹和溫嬌嬌母女倆一直沒說話,這回聽了江夫人的口氣,已經斷定了溫夏在江南苑很是受寵。

沈虹笑眯眯地看著溫夏,趕緊給溫夏夾了一塊肉,說道:“讓我好好瞧瞧咱們夏夏,這麽多年沒見了,真是辛苦你了!”

她又看向江佩清,感慨地解釋:“江夫人,您別看我們夏夏現在皮膚比較黑,她以前那是又白又美,底子很好的,我瞧著彪兒皮膚也白淨,他們夫妻倆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標誌。”

沈虹就是在故意拍江佩清的馬屁,她知道江南苑是帝都的神秘世家,就光是這座豪宅,價值數億,資產雄厚至極。

如今溫曼已經被戰司宴拋棄,而溫夏卻成了江家的少奶奶,可謂是命運弄人啊!

兩人都是她的侄女,沈虹本就是個牆頭草,風往哪吹自然往哪倒。

江佩清識人無數,自然知道沈虹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隻是笑著點頭:“自然,我也盼著小夏給我們江家添磚加瓦。”

沈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知道自己討了江佩清的歡心,然後下一秒,腿上傳來劇痛。

是柳如芬伸手狠狠地掐了她的腿,她隻好立刻閉了嘴。

……

晚飯期間,六個人並不和諧,各懷心思。

飯後,溫曼死死地盯著溫夏,主動說道:“姐姐,我們去花園散散步吧。”

“好。”溫夏坦然地應對。

走到花園,趁著無人的時刻,溫曼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溫夏的臉上。

猝不及防。

溫夏沒料到她動手這麽快,但她不甘示弱,也用力地回了一巴掌。

溫曼捂著臉,瞪直了眼睛:“溫夏,你竟然敢打我!要不是我把機會讓給你,你能嫁給那個傻子?有現在的清福享?你現在應該跪在地上,好好感謝我才對!”

“噗哧——”

溫夏直接被逗樂了,怎麽會有這麽奇葩的人?

“你還敢笑?”溫曼氣噎,再次揚起手。

這回,溫夏眼疾手快,直接握住溫曼的手腕,阻止她的巴掌落下來。

溫曼不甘心,又揚起另一隻手,但依舊被溫夏擋了下來,她的兩隻手腕都被溫夏死死地握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溫曼此刻的模樣,狼狽到了極致。

“啊!該死的賤人,你以為你在江南苑,我就治不了你了?”溫曼發狂地大吼起來。

她的兩隻手雖被控製住,但身子瘋狂地扭動著,就好像扭動的水蛇。

但並不性感,反而有幾分喜感和狼狽,讓人覺得可笑。

溫夏冷嗤一聲,反問道:“溫曼,你要不是忌憚江南苑,會單獨約我到花園來撒潑?你怎麽不當著江家人的麵撒潑呢?”

被溫夏戳穿了心事,溫曼氣得臉都綠了,她瘋狂地掙紮著,想把自己的手從溫夏手中抽回來。

這時,溫夏找準時機,猛地鬆開了手。

溫曼猝不及防,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猛地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你——溫夏!你——”溫曼急得眼睛都紅了,腸子也悔青了。

就不該貪圖那一億的彩禮錢,想著把溫夏嫁過來讓她過苦日子,結果卻便宜了溫夏,讓她成了江家高高在上的少奶奶。

江家人腦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溫夏都已經給彪兒戴綠帽了,竟然還對溫夏那麽好!

早知道當時江夫人氣得要趕走溫夏的時候,她和母親就不該百般勸說,更不該將噴霧送過來,讓溫夏和彪兒生米煮成了熟飯。

溫曼雙眼猩紅,兩隻拳頭死死地捏住。

溫夏彎著唇,淡淡開口:“溫曼,既然沒什麽事,那就趕緊滾吧,我也得早點照顧我老公休息了。”

溫曼發狂地吼道:“你得意什麽?你老公是個傻子!把屎拉得遍地都是的臭傻子!你每天睡在他的屎上,你惡不惡心!”

“……”

溫夏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

溫曼見她不說話,知道自己說中了,更是猖狂起來:“我告訴你,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會,告訴所有人是你陷害我媽,才會導致我媽和李大發那件事發生,你將會聞名全國,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到時候,我就順便告訴大家,你溫夏的丈夫是個隻會拉屎撒尿的臭傻子——”

溫夏冷眼看著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哦,隨你。”

說罷,她轉身就走。

溫曼不甘心,急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臂,耀武揚威地說道:“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把責任都推到夏娜身上,幫你和臭傻子結婚的事情保密,保全你的名聲!”

“夏娜?”溫夏回過頭,一雙清眸直視著麵前的瘋癲女人。

溫曼昂著下巴,原先美豔的臉龐,變得麵目猙獰:“對,就是那個夏娜,你們現在的總裁夫人!要不是她把視頻賣給媒體,我媽和李大發的事情也不會上新聞。”

“但是,從明天開始,她就會臭名昭著,變成人人嫌惡的妓!女!”

……

山腳,黑夜籠罩。

路邊的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

一輛黑色低調的保時捷卡宴,停靠在小樹林中,坐在駕駛座的男人靠在靠背上,閉目小憩。

突然,來電鈴聲打斷了車內的寂靜。

他在山腳等了一個多小時,本以為會是溫夏的來電,但看了一眼,是特助成帆的來電。

眉心微微蹙起,臉色沉了沉,他心中竟多了幾分忐忑。

戰司宴連忙伸手,指腹劃過屏幕,接通了電話。

緊接著,成帆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不好了戰總,鑒定報告出來了,我這邊鑒定了多方結果,溫曼小姐與兩位小少爺的親子關係最終結論都是——”

“親子關係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