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戰司宴,溫夏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悶下頭,擔心自己被發現,慌亂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換裝了。
沒錯,她在回到漫悅灣之後,就卸了村姑妝,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發型也散開了,微卷的長發隨風輕颺。
她現在不是溫夏,而是夏娜!
“戰先生,您好。”溫夏重新抬起頭,紅唇輕啟。
“你……怎麽會在這?”戰司宴蹙了蹙眉,冷聲詢問。
這裏的地址有一些特殊,是幼兒園的門口。
“我在這有什麽奇怪的嗎?幫親戚送孩子呢!”溫夏彎了彎唇,輕笑一聲:“戰先生該不會以為我有孩子吧?”
戰司宴頓了頓,“自然不會。”
他剛剛真是多想了。
夏娜還沒有結婚,即將要結婚,不可能會有正在上幼兒園的孩子。
而且,她看上去才二十出頭。
“所以小姐姐,剛剛是我誤會了?你沒有娃娃呀!”戰懿抬著頭,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溫夏挽了挽頭發,心虛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戰夜湊了過來,拉住溫夏的衣角,湊近聞了聞,小小的眉毛皺了起來。
“你身上的味道和夏姐姐一樣。”酷酷的童聲響起。
“夏姐姐是誰?”戰司宴看向戰夜,眉頭蹙了蹙,“溫夏?”
“沒錯爹地,溫夏就是我們的夏姐姐呀!”戰懿興高采烈地回答。
戰司宴嘴角微抽,“你們什麽時候和她關係這麽好了?”
“夏姐姐打遊戲超厲害,做飯也超好吃,我和哥哥都很喜歡她。”戰懿笑眯眯地回答。
戰夜瞥了他一眼,也勉強地點了點頭。
看著他倆在自己麵前狂誇她,溫夏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好笑。
“小夜小懿,你們的夏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她身上的香水是我調製的,所以我們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噢~”
溫夏向他們解釋道。
“哇!原來你們是好朋友呀!”戰懿驚呼出聲。
而一旁的戰夜,臉上卻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捕捉不到。
戰司宴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又把視線投向自己兩個兒子,冷冷嗬斥:“還不趕緊進幼兒園?”
戰懿寶貝還想尬聊,但被會看眼色的哥哥給拖走了。
幼兒園門口,俊男靚女的組合,尤其對方還是知名男士,不少家長都在暗搓搓地看著他們。
溫夏壓了壓帽簷,低聲道:“戰先生,有機會再見。”
她轉身準備離開,纖細的胳膊卻被拉住。
男人一個用力,她猝不及防地靠到他的懷中。
“戰先生,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幹什麽?”溫夏暗暗瞪了他一眼。
“附近有一家咖啡廳,我想和你單獨聊聊。”戰司宴提議。
溫夏想要拒絕,可無意中瞥到不遠處的紅色法拉利,當即花容失色。
那輛車是江南苑的車,要是被戰司宴發現了,那可就糟了!
想到這裏,她抬頭看著他,彎了彎唇,嬌俏道:“好啊。”
“夏小姐是怎麽過來的?”戰司宴問她。
“打車來的,不如戰先生載我過去?”溫夏歪頭看著他,企圖轉移男人的視線。
“好。”戰司宴正有此意。
十分鍾後。
邁巴赫在咖啡廳門口停下。
兩人一同進了咖啡廳,坐在了窗口的位置。
戰司宴點了一杯黑咖啡,溫夏則點了一杯橙汁。
“戰先生,您想和我聊什麽?”她主動開口。
“我聽說,這款香和你母親有關。”戰司宴試探道。
溫夏猜到他會提起此事,但她不會同他講母親夏晚寧的遭遇。
因為,造成母親去世的人,正是溫曼的母親柳如芬。
而溫曼是戰司宴的女朋友!
溫夏抿了一口橙汁,淡淡回答:“我母親為了不讓我做調香師,在我研製這款香的時候,她跑去找我,中途出了意外,去世了。”
“所以,我不會成為一名職業調香師!”
戰司宴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他沒想到這款香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抱歉。”他輕咳一聲,尷尬道歉。
“沒事戰先生,這款香確實很有魅力,雖然我不會把配方給你,但我答應了夏夏,會製作幾瓶贈予你。”
溫夏說完後,便拎包站起身來,禮貌道:“感謝戰先生的款待。”
戰司宴沒有阻止她離開,隻是看著她的背影,稍稍出神。
……
溫夏去開著法拉利回到了漫悅灣。
喬裝打扮一番後,她迫不及待地打車來到了溫家。
站在溫家的門口,她用力地摁了摁門鈴。
“吵死了吵死了!”劉媽趕著過來開門。
看著劉媽一臉嫌棄的模樣,溫夏扯了扯嘴角,走上前去。
“啪”的一聲。
她抬起手,一巴掌甩在劉媽的臉上。
劉媽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回過神來,她齜牙咧嘴地怒瞪著溫夏,吼道:“溫夏你!你幹什麽!”
劉媽揚起手就準備扇過來,溫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道:“我的臉要是腫了,江南苑會放過你嗎?”
劉媽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不敢造次。
這時候,溫曼慵懶嫵媚的嗓音響起:“哎呀,吵什麽吵啊,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了?”
她穿著一身性感的吊帶睡裙,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瞪了溫夏一眼,質問道:“溫夏,你不是應該待在江南苑照顧你的病秧子老公嗎?跑溫家來撒什麽潑!”
“溫曼,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溫夏冷冷一笑,提醒道:“我媽的遺物呢?”
“哈,對噢,你來要你媽的遺物對吧?問我媽去要吧。”溫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
溫夏抬腳準備往裏走,又被溫曼拉住了手臂。
“溫夏,你那個病秧子老公,是不是又醜又矮又虛弱啊?”
“你們昨晚同房了嗎?他有能力嗎?哈哈哈哈哈……”
說著,溫曼口中發出止不住的大笑聲。
溫夏臉色沉了沉,勾起唇角道:“嗯,他又矮又醜還是個殘疾。”
“個子大概一米五吧,臉上長著很多肉疙瘩和膿皰,一嘴的大黃牙,還有口臭,說話喜歡哈氣……”
溫曼聽著,臉都變綠了,她捂著胸口,就差把胃裏的酸水給吐出來了。
“真惡心!”她呸了一聲,鄙夷道:“江南苑還想讓我嫁過去,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