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重病
旦旦看見自己媽咪被比利帶走,越發哭的厲害,哭聲撕心裂肺,手腳衝著臥室的‘門’掙紮。
“好寶貝,叔叔是帶媽咪去醫院看病了,我們在家裏等著,媽咪很快就會回來了。”傑西卡看出孩子是想去找莊儀琳,不禁十分感動。
傑西卡找出體溫計,給旦旦測量了一下,見他體溫正常,就抱著下樓燙了‘奶’粉給他喝。
可這孩子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倔,屢次把傑西卡送到嘴邊的‘奶’瓶拍開,依舊撕心裂肺的喊著要媽媽……
傑西卡實在沒辦法,隻好把旦旦用毯子裹了,回到自己家裏,戴芬妮也正好醒來哭著找媽媽,兩個孩子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嗓‘門’大,而戴芬妮本來也就是隨便哭哭,見自己媽咪回來‘抽’‘抽’了兩聲都開歇了,哪知道看見旦旦那麽傷心的樣子,也跟著他一起哭……
傑西卡怎麽哄都沒招,頭大的簡直想撞牆,無可奈何之下,隻好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孩子去醫院找莊儀琳。
“好了不哭了啊旦旦,我們這就去媽咪,你再哭,阿姨不帶你去了!”
傑西卡話音剛落,旦旦立刻憋住了聲兒,隻是因為哭的時間太長,他想停也的‘抽’‘抽’噎噎半天。
傑西卡簡直拿這機靈鬼沒辦法。
下樓取了車,把兩孩子用安全帶綁好,傑西卡開車去往醫院。
醫生給莊儀琳檢查完,判斷她這是嚴重的風寒,高燒導致昏厥,先打了一針清醒劑讓她清醒過來,然後讓護士做了物理降溫,服了‘藥’水,莊儀琳的高燒才總算是降下來了。
比利正打算給傑西卡打電話告知情況,就見傑西卡一手一個孩子,十分‘女’漢子的衝進來。
“怎麽樣,琳好點了嗎?”
比利接過一個孩子點頭“體溫已經降下來了,再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傑西卡用空閑的那隻手拍拍‘胸’脯“真是謝天謝地!”
自從他們認識,莊儀琳的身體一向康健,這次居然發燒燒到暈倒,可是把傑西卡嚇了一大跳。
比利抱著的旦旦似乎是聽懂兩人說的話,也沒有再苦惱,隻是乖乖的讓比列抱著。
“你怎麽帶著孩子來了?”
傑西卡垮臉“旦旦一定要來找他媽咪,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比利捏捏這機靈鬼的臉蛋,道“醫院裏病菌多,我先帶兩個孩子回去,你在這兒照顧琳吧。”
雖然他不太會帶孩子,但是讓傑西卡帶孩子回去,而他一個大男人留在這兒照看的話更不合適。
傑西卡點頭,把戴芬妮也給比利抱著“你一個人肯定不行,叫哈森過來幫忙吧。”
比利點頭“好,你放心吧。”
傑西卡進去,躺在病‘床’上的莊儀琳在高燒退卻之後臉上的‘潮’紅已經轉為紙一樣的蒼白,嘴‘唇’也因為這場高燒幹裂起皮。
傑西卡接了杯溫水,用棉簽沾了去濕潤莊儀琳的嘴‘唇’。
剛抹了兩下,莊儀琳睜開眼醒了過來。
“旦旦,旦旦怎麽樣?”
莊儀琳清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孩子。
傑西卡連忙道“旦旦很好,比利帶著他還有戴芬妮在家呢,哈森也會過去幫忙,你就放心吧。”
”謝謝……“莊儀琳點頭,眼皮子沉重的讓她又合眼睡去。
看她這樣子,至少也得等到下午才能出院了,傑西卡琢磨,要不叫哈森來換她的班?
‘女’人在脆弱的時候,正是最容易被攻破心裏防線,打開心扉接納他人的時機。
這麽大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可就太‘浪’費了!
傑西卡是立誌要把莊儀琳和哈森撮合在一起。
她果真立刻打了電話,叫哈森過來接她的班,她則回家帶孩子去了。
哈森接到傑西卡的電話讓他去醫院照看莊儀琳,簡直喜出望外。
開著車子一路飛馳,傑西卡看見他的時候都有些驚愕,要知道從她打電話到哈森來到,不過才**分鍾的樣子而已。
這家夥是有多心急!
“‘交’給你了啊,好好的表現!”
傑西卡拍拍哈森的肩膀,‘奸’笑著離開。
哈森走過去,看著伊人憔悴的樣子,心疼的不能自已。
他小心而莊重的把莊儀琳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一種滿足感和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握在他手裏的這隻手多麽的纖小卻又柔韌,一如她一樣看著脆弱卻十分的堅強。
哈森悄悄的把嘴‘唇’貼在莊儀琳手背上,隻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就有一股電流侵襲她的全身。
“我摯愛的愛人,真想永遠都這樣陪在你的身邊!”哈森低聲呢喃。
“砰……”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哈森皺眉正想發火,就看見了一個滿身煞氣卻又如同日月星辰一樣耀眼奪目的亞洲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哈森放開莊儀琳的手,起身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莊儀琳的病‘床’前,不讓那男人靠近。
“我是她的丈夫。”男子聲音冷冽,卻又像是蘊藏了無數的情感。
這就是那個傷害拋棄了琳和孩子,讓她們母子孤苦無依的在外麵過活的男人!
哈森這樣想著,憤怒的舉起拳頭狠狠朝冷雋天揮過去。
哈森從小就學習各種武術,還在很多項武術比賽中拔得過頭籌。
卻沒想到,冷雋天飛快的閃過一邊兒,又閃電般的伸手製住了他,道“就算我該打,你也不是那個有資格對我動手的人。”
冷雋天說話的時候,渾身的冷冽和煞氣更甚。
哈森吃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在他‘逼’人的氣勢和行為之下,哈森居然絲毫不能反抗。
他一直以為,那個拋棄莊儀琳和孩子的男人,一定是個‘混’賬男人,可是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人。
看見哈森眼裏的驚疑,冷雋天鬆開他,道“請你出去,我要跟我的妻子說幾句話。”
哈森活動一下被捏的生疼的手腕,道“沒有她親口承認,我不會輕易相信你。”
“更有,如果你真的是她的丈夫,那你更沒有資格留在這裏。”
冷雋天麵上閃過痛楚,道“你又有什麽資格替她做決定。”
“來人!”
冷雋天一聲招呼,立刻進來四個彪形大漢。
“把他帶出去。”
四人立刻上來將哈森製住。
眼見敵強我弱,哈森隻能鄙夷的笑笑,道“看來你果然就是那個卑鄙‘混’賬的男人。”
冷雋天臉‘色’更黑,揮手“帶出去。”
哈森掙紮著喊道“如果你傷害她,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冷雋天自嘲的一笑。
嗬,慘重的代價!
這世間對他來說最慘重的代價,就是失去她的消息,看不見‘摸’不見她……
除了她,他已經沒有任何害怕失去的東西。
冷雋天心裏掀起驚喜和愧疚‘交’雜的驚濤駭‘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莊儀琳走去,生怕自己動作稍稍粗重,會又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寶貝驚跑……
卻在這時,莊儀琳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雙眼。
“琳琳……”
冷雋天快步走過去,驚喜的看著她。
莊儀琳驚訝了一瞬,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呢喃道“你在夢裏也不肯放過我麽?”
說著,又閉上眼睛。
冷雋天呆住,眼底濕潤,很快兩顆滾燙的淚珠低落,直直的落在莊儀琳放在‘床’邊的手背之上。
莊儀琳感覺到道,再度睜開眼,再次清晰的看見眼前垂淚的男人,終於知道她現在不是在做夢。
可是,這樣的現實卻比夢境還要殘忍,還要讓她痛苦千倍百倍。
這個人,他這是來幹什麽?
向她炫耀自己的幸福而嘲笑她的落魄嗎?
冷雋天看著莊儀琳厭惡而痛苦的眼神,心痛的無以複加。
他伸出手握住莊儀琳的一隻手,莊儀琳想要‘抽’回,卻被他握的更緊,緊到似乎透過她的皮‘肉’緊緊的捏著她骨骼一般。
“你放開我……”莊儀琳氣憤的大喊,卻因為疾病聲音嘶啞的令人憐惜而沒有任何震懾力!
冷雋天眼裏全是痛楚和死境逢生一樣令人不敢正視的蓬勃希望。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道“我不放,我死也不放,就算你恨我,打我,唾棄我……甚至用刀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放開。”
莊儀琳依舊在掙紮,卻是眼裏淚水控製不住的往外流。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把她傷害的心神俱滅之後,又跑來她麵前說這樣死皮賴臉的話。
可惜,她不會也不能再相信了。
當初的誓言還曆曆在目,他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絕對永遠不會離開她。
可是現實,卻是醜陋的肮髒的令人心碎的背叛。
……
事到如今,她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他又來這裏,想把她的生活攪合的不成樣子嗎?
莊儀琳撇過頭,不去看冷雋天此刻熟悉而又陌生的讓她惶恐的麵容。
冷雋天卻又伸出兩手捧著她的臉,道“琳琳,你不要躲避,我知道你還愛我,我‘混’賬,我對不起你,你不要再躲著我,都怪我,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輕易的中了別人的圈套……”
“找不到你的這一年多時間裏,我恨不得殺死我自己,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看著你因為我的過錯一個人在外麵漂泊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