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憤怒
符冷翠驚愕的站在客廳裏,腦子有點懵了。
冷青雲跟冷雋天的談話,她其實開了‘門’,全部都聽到了。
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啊?
莊儀琳那個賤人做出那麽不知羞恥的事情,按照兒子的個‘性’,絕對容忍不了她。
再加上這段時間,柳情兒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跟他也相處的不錯,兩人發生這樣的事情,兒子不是應該對他和莊儀琳的婚姻重新審視,而考慮對柳情兒負責嗎?
可是怎麽會是這樣?
冷雋天根本就不打算放下莊儀琳,更不打算對柳情兒負什麽責,那她苦心安排的這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撒的謊布的局也越來越大,早就已經把她自己也牢牢的捆綁在了局中‘抽’不出身。
在這一切沒有開始之前,她本來可以向孟思情懺悔,坦白她當年所做的事情,求的孟思情的原諒。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而且當時孟思情對冷青雲也沒多大的好感,隻要她肯屈身請求原諒,孟思情想必也不會怪她,更不會去向冷青雲揭穿什麽真相。
可是她心裏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肯。
這些年,孟思情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徹頭徹尾,心機叵測的敵人。
她符冷翠那麽高傲,怎麽可能會向孟思情屈服。
所以,她選擇了十分極端的方式,編了這樣的彌天大謊。
現在,孟思情在她和柳情兒的口裏早就已經成了個愛慕虛榮以至於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剩下‘女’兒孤苦伶仃無人依靠的可憐又可悲的死人。
如果孟思情回來,遲早都會與冷青雲碰麵,到那時候,她就真的徹底完蛋了。
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做了這麽多,決不能輸在最後關頭。
符冷翠心急如焚的思索著。
可是想了半天,她竟然再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柳情兒站在房間‘門’口,冷眼看著樓下麵‘色’焦急的符冷翠。
她同樣也沒有想到冷雋天會這樣狠心的對她。
竟然想把事情完全遮掩!
可是,她不會像符冷翠一樣慌張的自‘亂’陣腳。
她還有最後的底牌。
一張絕對會讓她成為贏家的底牌。
冷雋天可以絲毫不顧及她,但他絕不可能對他的血脈也那麽絕情冷心。
暫且就讓那個‘女’人再得意幾天,等到兩周之後,她會親口告訴冷雋天她懷了他的孩子。
一個是給自己戴了綠帽的‘女’人,一個是自己一脈單傳的骨血,想都不用想,冷雋天必定會選擇後者。
到時候,符冷翠一定會感‘激’她跟冷雋天的假戲真做。
等莊儀琳被趕走,她成為名正言順的冷家少‘奶’‘奶’,那個孩子會因為一場意外離開。
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那場意外的見證人,就是吳伯。
這個死老頭明顯對她心存戒備和敵意,而且他看見自己從冷雋天的房間出來,而她和冷雋天卻又在之後發生了關係,中間的時間太過倉促,那老頭子一定會懷疑。
不趕走他,遲早會被這老貨咬一口。
這事兒一過,她會盡快真正的懷上冷雋天的孩子,然後,捏著符冷翠的把柄,在冷青雲麵前扮演好好兒媳的角‘色’,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妨礙她,她一定會過的榮耀而幸福。
至於毒蛇,冷青雲和冷雋天一隻在追查他,她還通過特殊的渠道把毒蛇在C市的消息傳給了傭兵組織,相信很快,毒蛇就會成為一個永遠也開不了口的死人。
說不定現在,他就已經是個開不了口的死人了,哈哈哈哈……
柳情兒不知道她現在表情猙獰而可怖,她‘摸’著肚子,呢喃道“孩子,你不能怪我狠心,你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咱們母子一場,你犧牲自己成全我,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冷雋天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康複,因為情緒和動作都過於‘激’烈,他感覺腰部的傷又一陣一陣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咬著牙承受著,眉頭緊蹙,鼻尖和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小李從車鏡裏看見他的樣子,擔憂道“BOSS,我還是先送您去醫院吧,你這個樣子讓少夫人見到該有多心疼?”
不知情的小李,隻以為冷雋天和莊儀琳隻是鬧了次有些嚴重的別扭,並不知道其中真正發生的事情。
“心疼?”冷雋天蒼白的笑笑,道“如果她會心疼,那我真應該感到高興。”
小李聞言,心裏覺得冷雋天說的話十分奇怪,卻也不敢追問下去。
冷雋天道“你開快些吧。”
“是,老板。”小李答應,加速往冷雋天和莊儀琳住的那處房子趕去。
到那之後,冷雋天叫小李離開,自己一個人忍著痛搭電梯到了樓上。
冷雋天這才想起,他從大宅出來的時候忘了帶上鑰匙。
而這個時間,莊儀琳應該不會在家。
冷雋天從來都是個十分理‘性’的人,但是自從他遇上莊儀琳,他就再也理‘性’不起來。
相反,倒是莊儀琳要比他理‘性’的多。
就像現在,冷雋天覺得以莊儀琳的理‘性’,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恐怕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
她現在,應該正在孟氏忙碌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他想賭一次,如果莊儀琳這時候在家,就說明她也會為了他心煩意‘亂’失去分寸,那麽,無論如何,他都會讓自己忘記掩蓋所有發生過的不堪的事情,和她繼續像以前一樣相處生活。
如果她不在,那他就算用再卑鄙的方法也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冷雋天伸手,按了‘門’鈴。
莊儀琳正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
‘門’鈴突然響起,她被驚醒。
拉開蓋在身上的空調毯,小心的起身開‘門’。
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莊儀琳的眼淚一下子就洶湧的奔流出來。
“你……”隻說了一個字,莊儀琳就哽咽的再說不出話來。
冷雋天看見莊儀琳,心裏的觸動也是非常的大。
驚喜心痛‘交’雜。
他看著莊儀琳蒼白瘦削的麵容,心情十分的複雜。
兩個人隻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沒見,就有了莫名的疏離感。
莊儀琳看見冷雋天完全不似平常那樣神采奕奕,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瀟灑,更看見冷雋天輕微的含著‘胸’,知道他應該是受傷的地方在疼痛,趕緊叫冷雋天進來“快進來吧,你傷還沒好,怎麽就回來了?”
冷雋天聞言,沒有說話。
邁著沉重的腳步往裏走。
莊儀琳本來伸出手去要去扶他,可是想到自己才動了胎氣,這兩天都得加倍的小心,伸出的手就又收了回來。
冷雋天把莊儀琳的動作看在眼裏,心裏的驚喜減了幾分。
兩人在客廳裏坐下。
冷雋天看見桌上擺著的水果牛‘奶’還有零食,心裏不禁猜疑,看著樣子,她一個人恐怕也過的十分快活。
莊儀琳看著冷雋天打回來臉上都沒有任何笑意,而是帶著有些奇怪的表情。
冷雋天跟在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莊儀琳本來因為冷雋天終於回家的喜悅又迅速的消散,心裏開始打鼓。
他回來,該不會是想跟自己說離婚的事情吧?
想到這個,莊儀琳的心髒緊緊的縮了起來,臉‘色’越發顯得蒼白,下意識的抱著肚子。
不,叫她親耳聽到冷雋天說出來,實在是太殘忍!
她要離開,她不能聽。
莊儀琳起身,道“我回老宅去住些日子。”
說完,莊儀琳進臥室把隨身用的東西收進個包裏,忍著心裏的莫大的恐慌走出來,看了坐在客廳神‘色’冰冷的冷雋天一眼,心酸的離開。
莊儀琳離開之後,冷雋天一圈打在了客廳的玻璃茶幾上。
“嘭!”一聲,玻璃頓時有了猙獰的裂縫。
她居然避開他,連跟他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都不願意。、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他簡直太低估她了。
冷雋太斷骨的地方劇烈的疼痛起來,可是這樣的痛,根本抵不上他心裏所承受的額十分之一。
坐在往孟家的出租車上,莊儀琳心裏的恐慌還沒有退去。
回想起冷雋天的神情,她越發的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冷雋天看她時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這些日子她不斷地自我安慰,卻被他不言不語的一個眼神徹底打破。
她不敢麵對。
所以,她隻能逃避。
莊儀琳到了孟家老宅之後,隨便收拾了一下,準備在那裏拖延一段時間。
而冷雋天則一個人在他和莊儀琳的家裏,忍受著內心的煎熬。
兩個人就這樣在對彼此的猜疑中不歡而散,各自生活在一處。
冷雋天離開家的第三天,符冷翠決定去找莊儀琳,把冷雋天和柳情兒發生關係的事情告訴她,先出手為強。
符冷翠一直都找人關注著兩人的情況,自然知道冷雋天才回去,莊儀琳就提著包包去了孟家老宅,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恐怕不是冷雋天的包庇不舍能夠解決的。
符冷翠知道,以兩人現在狀況,莊儀琳如果知道冷雋天已經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兩人之間的恐怕將再也沒有可能。
在冷雋天那天離開家之後,符冷翠特地去他房間把那塊染了血的‘床’單取出來,果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場。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莊儀琳即使再沒有胃口,也還是強迫自己盡量的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