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窩裏鬥

晚上,薑貝貝跟林城一人坐‘床’上一邊,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林城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說著,林城關了一側的‘床’頭燈。

薑貝貝見狀,也關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

然後,林城窸窸窣窣的掀開被子上‘床’。

薑貝貝聽見聲響,也掀開被子上‘床’。

林城的‘床’還是很大的,兩米五的長寬,林城和薑貝貝一人占了一邊兒,中間還能空出來老大一片兒。。

兩人就這麽一人占據一邊,在黑暗裏睜著眼睛呼吸平穩的躺著。

過了十幾分鍾,林城叫道“貝貝,你睡了嗎?”

薑貝貝輕輕地“嗯”了一聲。

林城轉過身朝薑貝貝這邊,往前拱著身子挪了挪,一手‘摸’到薑貝貝的身上,道“你既然睡了,還怎麽答應我?”

薑貝貝“睡了的是我‘肉’體,我的靈魂依舊清醒。”

“噗……”林城失笑“貝貝你隨便說話都好有哲理的樣子,幹脆我以後準備一本筆記本兒,專‘門’記錄的你的哲理名言,到我們老的時候,肯定可以出好幾本書了。”

薑貝貝讚成“是該記錄,要不簡直‘浪’費了我的金口‘玉’言。”

“行,那我從明天就開始執行!”說著,林城又靠近,一手‘摸’上薑貝貝的肚子,感覺不到什麽,就掀開被子,直接隔著薄薄的睡衣‘摸’。

肚子裏的孩子大概是感受了林城手掌的溫度,歡騰的動了兩下,林城感覺到他手掌心和薑貝貝肚皮相接的地方鼓起了兩個小包,頂的他手心癢癢的。

林城‘激’動的不行“貝貝,孩子動了,孩子他踢我了,他知道我是他的爸爸呢,所以給我回應了!嗬嗬,嗬嗬嗬……”

薑貝貝微涼的肚皮被林城火熱的手掌覆蓋著,在黑暗裏,臉紅了。

薑貝貝道“孩子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很多東西了,你碰他,他當然會動。”

林城隻覺得神奇的很,道“那怎麽一樣,他一定知道我是她爸爸。”

“哎呀,胎教是從什麽時候做起的,我們孩子都這麽大了,會不會晚了?不行,我以後得每天給孩子胎教兩小時,彌補以前的缺失!”

林城說完,半晌沒有得到薑貝貝的回應。

湊近一看,才發現薑貝貝已經酣然入睡,還打著輕微的鼾聲。

林城笑著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輕輕的躺在一邊守著她入睡。

第二天,林父親自送著林城和薑貝貝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過程很順利,儀式很莊嚴,宣誓完成之後,攝影師“哢擦”一聲,就把薑貝貝和林城親密無間的定格在了一起。

小小的照片上,兩人傻乎乎的笑著。

然後,照片被貼在新鮮出爐的兩個紅本本上,民政局的人讓他們兩人一起用力,在上麵蓋上了鋼印。

從今以後,他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林城看看薑貝貝,發現薑貝貝也正看著她,於是,兩人相視而笑。

從這天起,林城果然每天晚上都‘花’兩個小時的時間給薑貝貝肚子裏的孩子做胎教。

情景大概是:林城對肚朗誦唐詩三百首,薑貝貝睡覺;林城對肚哼唱童謠民歌,薑貝貝睡覺;林城對肚講童話故事,薑貝貝睡覺,林城對肚……

麵對呼呼大睡的薑貝貝,林城每每都很無奈,不過沒辦法,誰叫薑貝貝是孕‘婦’呢!

他除了配合,還是隻有配合。

秦毅進秦氏已經兩個多月。

也就是普通員工試用期不到的時間,秦毅從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已經做到了總經理的位置,再上去,就該是老板了。

被下放的秦彥博雖然恨的牙癢癢,也努力行動想證明自己不比秦毅差,可惜,秦毅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光是這兩個月他雷厲風行拿下的幾個大單,就足以抹殺秦彥博在秦氏這麽多年的貢獻,因為那幾個單子,秦氏第四季度的任務已經超額百分之三十完成。

秦濤自然是很高興。

作為一個事業心、功利心極強的男人,秦濤希望自己這個虎父不會有犬子,更希望他的孩子能超過他最好。

從前他把希望全部都投注在秦彥博的身上,卻沒想到恰恰是他親手培養了個犬子出來。

反倒是一直放養的‘私’生子秦毅,還十足的繼承了他的魄力和能力,真正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秦毅當上總經理以後,不驕不躁,依舊兢兢業業的奉公職守,這樣一來,更是讓最近都心浮氣躁的秦彥博顯落了下風。

秦彥博不高興,氣自然是撒在了莊雪兒身上。

而莊雪兒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能忍氣吞聲的人,於是,這夫妻兩之間就經常爆發戰爭,並伴隨著無辜的嬰兒的哭聲。

最近因為跟秦毅鬥法的事情,秦彥博也沒顧得上做親子鑒定。

本來很緊急的事,一拖就拖成了不怎麽重要的事兒。

秦彥博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有秦毅在,公司跟秦濤那邊兒肯定都再沒他什麽事兒了,那孩子的DNA又有什麽重要的?

更何況這幾個月以來,孩子也長大了不少,退去滿身的紅皺,現在白白胖胖的‘挺’可愛機靈,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秦彥博心裏就有了這樣一種潛意識:這孩子長的這麽好,這麽機靈,肯定都是因為他的優良基因,要不,就莊雪兒那樣的,怎麽能把孩子生的這麽好?

秦彥博聽天由命的開始中規中矩的上班,卻是把莊雪兒給急壞了。

她帶著孩子來找秦彥博可不是為了過這種柴米油鹽囉囉嗦嗦的日子。

她是為了當秦家的主母,當人人羨慕的貴‘婦’,可是現在這樣,她要一個人帶孩子,還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簡直每天都累的跟條狗似的。

她莊雪兒,什麽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受過這樣的苦?

就算是跟著馮淑梅到處漂泊的時候,馮淑梅也是什麽都緊著她,盡量不讓她受委屈。

那時候,就算她的處境是個叫‘花’子,那也是叫‘花’子裏的公主貴族。

現在完全反了過來,她成了頂著貴‘婦’身份的老媽子。

可是怎麽辦?現在馮淑梅成了那個情況,莊海天也對她不理不睬,就連一直很仗義很照顧她的金虎,最近也對她躲躲閃閃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再也沒有任何依靠了,也有任何退路了。

看見回到家就跟死狗一樣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秦彥博,莊雪兒氣不打一處來“秦彥博,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難怪連你爸也看不上你,連個不入流的‘私’生子都能把你比下去,你說說你還有什麽出息?”

這樣的話題這樣的內容莊雪兒已經不知道在秦彥博麵前說了多少次,以至於秦彥博都能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回事兒了。

現在,莊雪兒說完,秦彥博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抓了一把瓜子磕著,懶洋洋的道“我是沒出息,不過我沒出息是因為誰你別忘了,嫌我沒出息,你倒是學學你那親姐姐去找個有出息的呀,不過就你這貨‘色’,連給人提鞋都不配,你還癡心妄想個什麽勁兒?”

莊雪兒氣的跺腳“秦彥博你個王八蛋,我給你生孩子做牛做馬吃苦受累的,你還這麽挖苦諷刺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啊你?”

秦彥博磕了一顆瓜子,“噗”一聲吐了殼,道“我的心本來是紅的,因為沾了你這個毒‘婦’,我也不得不黑了。”

莊雪兒簡直氣的冒煙兒,指著秦彥博道“什麽毒‘婦’,秦彥博你別太過分了啊!”

秦彥博轉過頭,冷森森的對莊雪兒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用別人一樁一件的列出來麽?”

莊雪兒氣的大吼“秦彥博,你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秦彥博看她一眼,道“你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人知道麽?”

“一開始,你就是抱著嫉妒傷害莊儀琳的心思,趁我喝醉酒‘迷’‘惑’我,讓我從你的姐夫變成了你的丈夫。”

“然後,你又合著你那對狼心狗肺的父母一起算計謀害莊儀琳母‘女’,如果我沒說錯,孟思情之所以會變成植物人,恐怕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功勞吧。”

莊雪兒聽的冷汗涔涔,沒想到,秦彥博居然全都知道,他全都知道。

那她還像個跳梁小醜似的,整天在他麵前裝作溫柔善良的樣子,原來他都是當個笑話在看!

看見莊雪兒心虛的樣子,秦彥博繼續說“還有,你媽這次酒‘精’中毒的事故,聽說是因為喝了你‘弄’回家的假酒,嗬嗬,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們母‘女’整天的想著算計別人,沒想到,最後來個窩裏反,你媽被你這個寶貝‘女’兒直接給廢了,哈哈哈哈……莊雪兒,你做了弑母這樣滅絕人倫的事情之後,還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算計你的富貴,我真是,萬分的佩服你!”

“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

莊雪兒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搞不明白怎麽秦彥博居然會什麽都知道。

知道她當初故意設計他酒後‘亂’‘性’,知道她們一家對莊儀琳母‘女’所做的事情,甚至知道馮淑梅變成植物人是拜她這個‘女’兒所賜……

那麽,孩子不是他的,她找了金虎想一起謀他家財產的事情他又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