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落後生命體的反擊
接下來，凝傑所經曆的一切，就是王所說的進化的力量。原則上來說，宇宙萬物的生命絕大多數都是有限的。介於宇宙凶險的考慮，生命都可以稱為短暫的。正因為短暫，所以對與進化的理解很是淡薄。但是不管你看不看得見，在你已知的世界和未知的世界裏，每一分鍾的進化都在孕育出全新的生命體，也在淘汰掉過時的物種。
據不完全統計，在偌大的宇宙中，每一分鍾都會誕生2種新的生命體，而將會被滅亡掉超過6種。從數據證明，宇宙遵循著弱肉強食的定律，和諧永遠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世界裏。另一點說明，宇宙是在不斷的精化物種，按照著名宇宙預言家的推論，宇宙的終極形態就是，除了單一物種外，再無其他生命體存在。這就是進化的終極形態，化萬生為一物。
在王看來，凝傑這樣的生命體是違反進化理論的，他本屬於落後到應該算是微生物級別的落後文明，甚至連外星人都還不相信的自封之地。
卻因為機緣巧合讓這單一的生命體搭配上了宇宙間最先進生命體的便車，更是一躍成為鬥神機甲師。在高強度的戰鬥與自身的天賦下，進化速度被提升了數十萬年，甚至更快的階段。他接受著和自身階段完全不匹配的宇宙知識，磨練出了和身體強度完全不配套的操作技術。
這個異常幸運的生命體就這麽站到了當時世界的登封，名震星域。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進化得來適合生存的強者。充其量他算是催化誕生的怪胎，如同本需要3個月成材的雞，借助大量催化劑在40天後就能推進kfc的廚房了一樣。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王本想看看這催化出來的怪胎，有沒有連智商一起的催化提升，在他所展現出來的全新科技，也可被視為全新催化劑的誘惑下，這靠催化劑長成的雞居然拒絕在接受催化？這樣的結果就是，凝傑變得那麽刺眼了，不再是什麽新奇值得把玩的玩具了。
近到如此的地步，凝傑不再有絲毫的顧慮，魚死網破的廝殺，凝傑早就習以為常。他驅動著破凰的頸部齒輪讓機甲的頭顱如同炮彈般的撞擊而下，以零那光滑又脆弱的陶瓷般的外殼，不會比雞蛋硬上多少，凝傑比較起來，就是一塊磐石。
詭異的是，破凰的頭槌發勁一直到脖子可以延伸的極限，可卻無法碰到那始終保持在1米開外的零的麵孔。詭異的零用和破凰一樣的速度，一樣的角度，甚至一樣的思維向後閃避。
凝傑未停，斷臂的肩頭撞擊而去，依然無法縮近半厘米的距離，零用著同樣的步調後撤著。
第7神塔前的戰場上，越來越多的士兵忍不住的遺忘掉了麵前的戰爭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投影畫麵。
這是從未有人見過的戰鬥模式，零用完全同步化的操作消耗掉敵人全部的進攻，明明不過1米的距離，這是一個人類吐痰都能濺到彼此的距離，可卻用那麽高大的機甲無法縮短其中分毫。
神經元操作係統的優勢就在於，僅僅用肉眼看到的動作，你就能讓機甲用大腦處理自己身體一般的方式作出反應。配合上王本就是天才級機甲師的實質，向這種同步敵人的逆向操作，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可是這種貼身如同跳舞般的把戲，卻是遠比摧毀敵人機體的方式，更快幹掉機甲師的心智。
凝傑不斷變換著進攻的套路，瞬殺術根本不在考慮對機體損耗的不斷釋放，肘擊，膝擊，回轉直踢，他就像一本高速播放的近戰格鬥術教材，讓人不得不不對他豐富的近戰連招，出奇製勝的高速變招，以及凶狠毒辣的卑鄙陰招歎為觀止。
在當今更喜歡用激光炮相隔幾十公裏相互射擊的時代，這麽精彩的近戰格鬥技已經不多見了。但比起凝傑的瘋狂進攻，更可怕的是那始終保持抓著凝傑一直手腕，用同樣步調完美克隆凝傑機甲動作的零更可怕。
換作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機甲師，這時候足夠坐在駕駛艙裏的機甲師氣到吐血而亡了。更別說能堅持著不斷嚐試，然後不斷被羞辱般的閃避開一樣。
“你喜歡這種遊戲，我可以陪你一直的玩下去，我用的是神經元操作係統，根本不消耗體力，零的能源係統可以維持我超過30天的持續戰鬥，因為我在戰鬥的同時甚至能陪你聊天，吃東西。至於你，此刻的大腦一定塞滿了各種戰術與變招，而身體卻因為愚蠢的純手動操作係統而迅速的消耗，你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最強爆發力的表現，可是你持續的爆發力最後隻是將自己的**摧殘到崩潰的邊緣。
這就是你，本是被催化的產物，卻拒絕再次接受催化的結果。”王鄙視的聲音回蕩在校場之上。
“進化之後的生物都像你這樣嗎？打個架廢話半天。戰爭說白了就是殺戮，殺戮說白了就是你死我活……簡單，好理解。”凝傑的駕駛艙內的氣溫升高了3度，他的全身一杯汗水濕透，臉上的兔子毛耷拉了下來，再也沒有剛開始時看的那麽可愛了。
“這遊戲造的太真實了，操作對機甲師的消耗也是1比1的。凝傑，退出遊戲吧，沒機會了……”縮小在屏幕角落處的蛇，輕聲歎息著。
通過電腦憑借剛才的操作流程，經過運算得出的凝傑的獲勝率，無限趨近與0，想嬴就必須寄望於王突然爆發腦血栓或者心肌梗塞一類的疾病幾率上了。
這就是洪荒世紀機甲師排行榜第一位的實力，或者說他根本就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就已經讓凝傑墮入到了無解的地獄中。
“蛇，這家夥真的能克隆我一切的操作並且逆向化嗎？”凝傑的機甲第一次停頓了下來，凝傑喘息的輕聲問道。
“電腦模擬預演是如此的，我在待機的時候查閱了現代機甲技術的資料，雖然或許你不愛聽，但是不論炎魂鬥神，還是你本身，都已經是遠遠落後於時代的產物了。等你回到了現實世界後，或許能找一下喬老爺，找他淘一點先進的係統，提升一下炎魂鬥神的實力。我想以你那變態的適應能力，這些東西，應該能在幾天內就被消化完全了。”蛇已經為凝傑鋪好了退路。
“不用了，我覺得現在的炎魂鬥神已經是最強的了，或者說是最適合我的機甲。它和你陪我度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3年，還有最孤獨的1000年，每一個死在我們手裏的敵人，都是被你和我親手結束的生命。
我想這是一種尊重，對對手的尊重，和對自己的提醒。唯有親手完成的殺戮，才會讓你記得死者最後的恐懼與不舍。唯有記得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的不舍。我才能那麽認真的對待每一場戰鬥。
我不想成為用思想殺人的懦夫，因為生命需要用雙手去觸摸，才是真實的。
蛇，你的電腦推演又錯了，我能做到他絕對不能做到的操作！”突然，隻見凝傑拉動了座位下的緊急逃離把手，整個駕駛艙麵前的上下兩道護甲緊急開啟，著突如其來的操作，讓王的眉頭一挑，零不得不向後推移了半步，讓那開啟的護甲也無法傷害到自己分毫，依舊保持著與凝傑機甲1米的距離。
本以為這隻是凝傑最後的掙紮，就像不遠打針的孩子強忍著眼淚的鬧別扭，改變不了最後一定會被打針的結果。
可是，讓所有人驚歎的是，一個身影竟然踏著開啟的護甲衝了出來，他才是凝傑最後的反擊。在暴雨中飛身躍起的凝集一把抓住了零胸前護甲的細小縫隙。另一隻手掏出了腰後的手槍。這是凝傑學會戰鬥以來的習慣，凝傑還配備了防身手槍。可凝傑的手槍並不是用來自盡的，他將槍口頂住了零胸前光滑的護甲，嗙！嗙！嗙！連續不斷的射擊著。
子彈撞擊護甲的聲音回蕩在王的駕駛艙內，頭部的視角已經看不到凝傑所在的位置，王的思維控製，自動啟用了胸前護甲後的透視鏡頭。
所以，在王的眼前，瞬間出現的是凝傑那懸掛在護甲上，在暴雨為背景的半空中，有手槍頂著屏幕射擊的模樣。
嗙！當那手槍的火光閃動的時刻，王都是不由的渾身一震，明明知道兩層胸部護甲雖然脆弱的不足以抵擋最低級機甲手槍的射擊，但麵對人類掌握的那種小型武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但得益於超高清的屏幕顯示，王就是看著凝傑用那槍口瞄準著自己的眉心，不斷的射擊著。
過近的射擊，但子彈扭曲四濺，許多跳彈甚至或擦傷或貫穿過了凝傑的身體，子彈帶出的鮮血在空中四濺開，但是凝傑根本忽略不計的持續射擊著，一個彈夾空了，單手換彈夾後繼續的射擊，他就像一台殺戮的機器，非要硬啃開敵人的防禦吃掉敵人的骸骨才會停下一般。
“夠啦！”在第二個彈夾射空的時候，王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操縱著零一把抓住了胸前小毛蟲一般的凝傑，提到了半空中。
“體會到對死亡的恐懼了嗎？你真的能做到我做的一切嗎？這就是我這落後生命體所擁有的東西，親手殺人的勇氣。”凝傑被緊緊握在零的手中，臉上沾滿了跳彈劃傷的鮮血。
他那猙獰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收斂，“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