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杏壇大槐夢（一1更）
縫小龍山山會的日子，做生意的，到廟裏上香的，相親的和看女人的……像小龍河的河水一樣嘩嘩湧向了一座小山。?謠傳龍槐公祠香火旺盛，所以去小龍山上香的大都返回這裏祈禱。這是什麽地方啊！龍槐公祠的前麵是初中和小學，後麵是龍山會的複讀學校。中小學大鐵門都關著，還有門衛站崗，自然難以進來。上香的就看準了後院的複讀學校——變著法子闖入。
龍山會將此事上報給龐順行，他說沒有辦法。龍山會隻好放假。
古樸莊嚴的龍槐公祠香煙繚繞，伴隨著紫霧嫋嫋東升。龍山會神清氣爽，拿著紅藍鉛筆，端著一快畫板將槐樹園和前麵的槐樹林畫了一張地圖，然後回到杏壇。找了一張桌子放在杏壇之上，去修改規劃圖。
暖洋洋的太陽沒有遮攔地照著杏壇，勞累一天的龍山會開始了夢鄉芳蹤。誰知道，這一芳蹤轉變了他的命運。至今，那個杏壇被看作他的重生之壇。
陽光普照，紫氣東升，曲徑通幽。一路山巒連綿，青槐紅杏，映日生輝。隻覺得天高氣爽，腦清步輕，心扉大開。路越往前越峻秀挺拔，龍山會遍賞古槐青岩，白雲綠泉，奇花異草，鹿鳴猴跳……這美麗的山水！這清新的空氣！這舒暢的心境！我來到了什麽地方？龍山會四顧茫然之際，忽聞“嘟——嘟——嘟——”古拙空靈的木魚聲縈繞山跡。憑著直覺龍山會判定這聲音是從西麵煙霞掩映，古槐幽深的山穀中傳來的。那龍槐公祠什麽時候恢複這般模樣——如山外仙境！龍山會心曠心怡、精神百增，踏著青磚碎石、融融細草向穀中奔去。
紫氣盈盈，古槐森森。此時木魚聲已由遠而近，卻又時而停歇。龍山會隻顧尋找芳蹤，卻兀然聽見潺潺的溪流聲——一條清溪展現在眼前，宛若下凡的仙子，柔聲細語，清澈見底卻含羞吐玉。就是這條小溪裏，雪蓮和她的夥伴們不止一次地更衣沐浴：那優美動人的曲線！那羞澀如含苞蓮花的笑臉！那順滑的晶瑩透亮的身子！而今離他遠去了。
他想到了那條小龍河，飛跑過去。河水清清，河中帥哥英俊瀟灑。掬水而飲，帥哥和著水麵蕩漾，頓覺甘涼透心。也就在這條河裏，那個龐順行偷窺了他的雪蓮；也就在這條河裏，他們一對懵懂的青年的身心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河麵漾起血色的暈圈；也就這條河裏，他一中的女同學耿鳳凰也來過，那魔鬼般的身材，那令人鼻子噴血的線條，如今也看不到了！一個成了龐順行的女人，一個成了植物人。
魚兒波茨跳躍，鳥兒拂著河麵飛翔，突然他發現有一位老人立於河麵迅速往這邊走來，河水兩邊飛濺，卻不沾他衣裳半點，龍山會驚愕地抬起頭來。
老者疊手端立於眼前，隻見白發飄飄，鬢發胡須如雪。微風過處，須發拂揚，寬袖飄然。龍山會竟感到目眩神迷，那老者的眼神慈祥、清澈而又祥和，卻穿著一身乞丐的衣裳，隻覺得他恍如隔世的先賢——龍槐公。龍山會不是向往他的著書《杏壇采花道》，而是更仰慕他的人格魅力，其思想如小龍河之水流長。
“先生，打擾了。”老乞丐雙掌合十問道。
“不，?是我打擾了您的清修。”龍山會手足無措慌忙還禮。天知道，這是他在飛快地在記憶中搜索的最得體的問候。
“先生好像是21世紀的，也喜歡這原初的佳境？”
“我隻是想避開那物欲橫流的人世，獨自徜徉在山間小路。”龍山會沒好意思說他散步的主要目的——逃離龐順行布下的**漂流之海，想擁有一段世外奇緣，沒想到遇上要飯的怪老頭，而且還是他的先賢。
“這麽說，我真是攪擾了先生了。慢遊，老者先行了。”
龍山會張口結舌，越想越覺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老槐公。正要靠近相認，那老者已經飄然西行。龍山會緊追幾步，到了他的前麵，紅著臉說：“先賢請您留步，其實，我早認識您，您就是我先祖……”
“我不是你什麽‘先賢先祖’，我隻是一個冥頑的引路僧人。”
“您老曾在槐花崗、槐樹園的大槐樹下創辦多處儒家學堂，也曾傳播您的生命教育的思想。我們今天的素質教育正缺少了您的教育思想。不知您的手裏是否有一本《杏壇采花道》？”
“什麽思想？我是培養成百上千的做官人、商人和藝人，然而也曾引導出一群傷天害理的采花賊。還是離開凡塵的好！”
“剛才是您在敲木魚？”龍山會張大了嘴巴。
“木魚敲醒夢中客，龍河蕩去**心。我們去河邊看看——”
龍山會默默地琢磨著老者的話，似懂非懂的時候，和老者來到了渡口。渡口走過來雪蓮和龍天虹，二人都打扮得像天仙一樣，尤其後麵的少女清純中透著一股妖媚，領口很大露著半邊乳跡，白嫩而順滑，讓人不由聯想裏麵的碩大而挺拔。龍山會進入無邊無際的瞎想，隻聽那少女說：“山會，你沒見小船過來？”
“剛開春不久，河麵上隻有於槐江老師的小船，那是專接送河西的學生的。還有一隻大概上遊去網魚去了，”龍山會告訴她們，眺望著河麵，他知道等到中午或傍晚前後小船才過來一趟，但還是希望小船突然來臨。
“再不來，我們就晚了呢。”雪蓮焦急地說。
“什麽晚了？”龍山會問。
“耿兆麟校長不是從一中調走了嗎。他在縣城辦了一個農業技術學校。進那裏學習的，國家承認專科學曆還能包分配。龍天虹和耿鳳凰不是表妹嗎？她來喊我過去報名。沒想到沒了船隻。”雪蓮看看龍山會，又看看老者。
“讓龍山會把咱們背過去！”龍天虹說。
“不行！”龍山會連忙說。過去，如果是他和雪蓮兩個人，他巴不得碰上這樣的機會，但現在雪蓮已經是龐順行的人了。眼前還有老者和龍天虹，尤其那個龍天虹顫抖的雙峰，如果背在身上還不知要發生什麽事情？
“來吧。姑娘，我背你過去！”老者的邀請非常自然。兩少女看看他慈善的麵龐，就答應了。
老者蹲下，龍天虹倒是大方兩條玉臂攬住了他的脖子，老者架起她的兩條順滑的腿起來，自然那雙峰貼在他的脊背上了。但老者什麽沒有想，試探著到了渡口，“抱穩了！”老者像叮囑自己的孩子說，然後腳不沾水地蹭蹭過了河。
老者照剛才的辦法又把雪蓮背過了河。河這邊的龍山會滿腦子裏是：大腿、玉臂和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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