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處男,從祠裏搬出去(二修)
“以後別摩托車馱著她,滿河滿村跑,怪風光不?”龍大河雖然咳嗽得厲害,但嗓門卻越來越高,“這學校你辦了,用了何仙舟姑的棺材板錢,逼走了洗浴的姑娘;當年的祠廟成了學堂。?如果,你這次和姑娘們下了河,就犯了大槐樹的族規、民規、河規。龐家,這是讓小龍河男女老少說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啊!逼你沉河啊!”
“都什麽時代了?父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寬厚、包容,感恩。那一年,我爺爺和何仙舟的母親假扮夫婦住在老槐樹下的破廟裏,搞黨的地下工作。由於漢奸的告密,鬼子殺進了村莊,何仙舟的母親含淚讓我的爺爺逃離。鬼子放起了大火,熊熊的大火燒得劈裏啪啦地響,滾滾的濃煙彌漫了村子的上空……這個故事,爸你對我不止講過一遍。現在何仙舟姑讓我擔當起家鄉教育的重擔,我們能為了一個女人的恩恩怨怨拒絕辦這個輔導班嗎?爸!”
“這時,四周像是隆隆的炮聲,鬼子嚇得撤出了老槐樹。也許是一種偶然,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滾滾,大雨傾盆而下,澆滅了大槐樹上的烈火。然而,那藏在樹洞裏的年輕婦女再也沒有出來。兒子,正因為我們尊重她,爸才不希望你打龍槐公祠的主意。老槐樹下、龍槐公祠的旁邊那塊碑,就是你爺爺自發地為她母親立下的無字碑啊!現在咱好意思去動用這龍槐公祠嗎?”龍大河半躺在被子上給兒子諄諄教誨。
龍山會坐在床邊耐心地聽著,然後他又勸:“爸,何仙舟姑拿出了全部積蓄辦學,也是實現她的媽媽的意願啊!我想大槐樹下的先祖,聽到大槐樹的子孫琅琅的讀書聲應該含笑九泉。再說了,空著大槐樹下那片地方,讓一個泥像占著。整個龍城縣批龍槐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何苦為一個瘋瘋癜癜的要飯的喊冤啊!”
“你混賬!怎對祖宗如此不孝?我們龍家世世代代最少出一個教書先生,世世代代都無愧於龍槐公,關鍵是尊崇何仙舟姑的母親啊!”
龍山會說:“您扯遠了!我是辦班,怎扯上龍槐公了呢?”
“我讓你保護龍槐公,就是讓你知道龍槐公精神不可丟!”
“隻有那些天真透頂的人們,才會相信什麽有一個龍槐公先生!我看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龍山會放下父親的手,去幫父親找水喝。
“有《杏壇采花道》為證。”
“現在流傳世上的《杏壇采花道》或許都是《校園采花盜》的翻版,根本不是什麽教育專著,更談不上什麽地方與素質教育吻合。我看就是一本黃色小說。”
“這本書看落在誰的手裏,怎麽看它。如果把它當做官場小說,可謂是一部官場秘籍;如果當做金錢小說,可謂是一部厚黑學;如果當做風流豔史,可謂一部泡妞寶典。如果當做一本教育小說,裏麵所提倡的生命教育,有關健康教育的身體訓練,心理陶冶和生理引導,都會是一部難的素質教育學術著作……隻可惜原版早已失傳。”
“如果這樣的話,我要認真看看!”龍山會覺得父親說的在理。
“最好別去碰它!”沒想到父子倆的爭論讓來要大洋的龍天翔全聽見了。
龍天翔不客氣地進了裏間,埋怨道:“爸,你怎麽讓山會兄弟讀那樣的黃書呢。”
“怎麽是黃的呢?”龍大河問。
“爸,怎麽不是?我粗略地看了一點。書中有一個學生,父親外出十年沒有音信,家裏隻有奶奶和媽媽,因為家窮媽媽割肉侍奉奶奶,龍槐公卻趁人家沒有個男人,家訪的時候是那麽庸俗,認奶奶做幹媽。見人家媳婦年輕貌美,為了吃媳婦的豆腐,才出手給人家十畝地。”
“你全是道聽途說。據說媳婦為了給婆婆充饑,竟然割自身的肉喂婆婆。至於那個幹媽,那是他一次乞討餓死在路邊,少婦用乳汁救他。他躺在少婦的懷裏感到了聖母的恩澤。醒來後知道她有一個難以教養的兒子,就立誓當了這孩子的先生,從那天起四處流浪,四處從教。再後來為了感謝這位少婦,認了她的婆婆當了幹媽,並給了她們十畝地。”龍大河支撐著身子站下來。
“龍槐公早就被批判了!那年月您忘了,現在這麽糊塗!”
龍大河不再說話,他說什麽呢?他知道龍槐公沒有鬥爭,去私塾偷聽讀書聲而遭到熟師的嗬斥。五歲喪父,姐姐做了童養妻。六歲隨母要飯,十七歲給地主做工三年,分文不得,被打得頭破血流,趕出家門竟然在破廟裏昏睡三天。往往“正常”的人都會感到困惑,他為什麽不上山造反?為什麽不參加革命?話說過來,辦學而沒有參加鬥爭,但至少他沒有反對農民起義,是那個社會造成的,絕對不能由龍槐公來挨棍子。一些文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們圍著龍槐公的死靈魂窮追猛打。這些尋常人不懂,當然也不必去懂。而龍大河卻偏偏要弄明白,卻要保護那祠裏的泥像—不知道是他的哪輩子的祖宗!
“聖人一部《論語》定天下,先祖半部《杏壇》闖天下。如果你們真的得到原版,一定會對今日的素質教育有所感悟。”龍大河說著又咳嗽起來。
“爸,現在流傳的不是翻版,就是仿舊。哪裏有龍槐公啊!小說本身就是虛構的。即使有這個先祖,有這部奇書。我想龍山會能在龍槐祠教書,先祖在九泉之下感到榮幸。”?龍天翔說。
“其實,大哥說的很有道理。”龍山會錯誤地認為龍天翔是真心來支持他辦班,沒想到他話鋒一轉。
龍天翔,說:“辦不辦民校,那是山會的事情。我這次來就是想取走龍山會拿回來的雪蓮的嫁妝錢。”
“她一個婦道人家胡折騰,你也亂來,山會是你親兄弟!”龍大河咳嗽得越發厲害,那張黑臉變成紫臉了。
龍山會給倒了一碗熱水,加了點兒槐花蜜。這是父親最愛喝的,每當咳嗽最厲害的時候,父親喝了便止住了咳嗽。
這一次,龍大河沒有喝,咳嗽得更加厲害,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就對著龍山會大聲喊:“你何仙舟姑拿大洋幫你,而龍天翔又來想要回大洋,你們壺裏裝什麽藥?你媽媽個頭?”
“你們不想讓雪蓮姐幫忙倒也罷了,你扯這麽多幹什麽?爸!”
龍大河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幾乎是喊,“你快把大洋取過來!”
龍山會到裏間把大洋袋子提到父親的床上,“這不是何仙舟姑的意思!要還你還,我答應人家的事情不幹了!是男人嗎?”
龍大河大怒了,顫抖的手指著那個袋子,“還不把大洋抱走?”
龍天翔疾走幾步來到床前,提起袋子就走。
龍山會一把將他的腰抱住了,說:“爸!這大洋的確是何老師給我辦複讀班的啊!”
“這是小妹的出嫁費。”龍天翔死死抱住不放。
“龍天翔你把大洋放下,我和你一起去你家。”龍大河站起來,來到龍天翔身邊。
“爸,你忍心把雪蓮姐嫁人啊!”龍山會的話很淒涼。要不是龍天翔在,龍山會差一點兒給父親跪下。
“沒出息的東西!她嫁人關你屁事?你要是敢和雪蓮來往,被人家打斷了狗腿,別怨你爸沒說。你如果真的想辦班,一別指望用龍槐公祠,二別指望用大洋。”
“我想龍槐公能活在今天,他也需要建教室吧!”龍山會看父親情緒穩了下來,就動員父親把大洋留下,好好地辦學。
龍天翔霍地站起來,“大洋,給我拿走;不給,我也拿走。”
“等等!”龍大河擋住了,“錢是何仙舟給的,還是山會親自送回去!”
“我不放心!”龍天翔說。
“你不放心,這錢我送!”龍大河從龍天翔手裏接過袋子往外走,“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幹什麽事都是處!”
“那你還檢驗我的身子幹嘛?”龍山會緊跟著躥出大門外。
“處男,你從祠裏搬出去!”龍大河毫不退縮。
龍山會正要解釋,發現雪蓮蹲在地上掐著喉嚨往外吐。龍山會的心像紮了一下,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雪蓮點了點頭,又矢口否認,“不是這,因為那個—”她想起龍山會那一窩蛋兒鳥兒的,臉紅得就像東南方小龍山上紅彤彤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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