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書中的求助信

大概是身體實在不舒服,見我吊兒郎當的,她也懶得再費嘴,跑進廚房給我倒了杯牛奶放到蛋炒飯旁邊,就自己找了點藥吃了後上樓休息去了。

看了那杯牛奶兩眼,拿過來一飲而盡到廚房洗了杯子又上樓去看了看大白,確定她沒什麽大的問題,並且再三告誡,一旦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就一定要喊我,才又回到客廳。

又給寶寶喂了些水,我就往沙發上一歪,困意來襲,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無夢,如果不是被寶寶的哭聲給吵醒,我估摸著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十分,這一覺竟然足足睡了三個多小時。

趕緊起來先給倆孩子換了尿不濕,然後又衝進廚房洗了手給他們倆衝奶粉。

因為太著急,進到廚房的時候還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個驢啃泥,別提多慘了。

齜牙咧嘴的揉著摔的疼的不得了的胳膊和腿,我扭頭看著大白問:“肚子不疼了?”

大白搖了搖頭:“好多了。”

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我接著問:“你那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肚子疼?”

大白撓著後腦勺聲音懶洋洋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壞啥東西了,剛回來沒頭沒腦就先吃了止瀉藥,還拉了好幾次。”

用熱水壺燒上水,在等水開的期間,我洗了些米給大白煮點粥喝。

腹瀉是很傷身體的,再吃一些帶油性的東西隻會讓腸胃的更加不堪重負。

終於,給倆娃娃喂了奶,他們倆吃飽喝足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大白端著稀粥坐在沙發上跟我一起懶洋洋的看電視。

她似乎沒有胃口,喝了兩口就給放到了一邊,盯著電視屏幕對我問:“默默,你整天這樣在家呆著,不無聊麽?”

“不無聊啊。”

“所以...你以後就打算這麽過下去了?”

我想了一會:“暫時是準備這麽過,挺好的,腦袋清閑。”

大白把腦袋歪在一邊:“是挺好。”

看了大白一會,我總覺得她今天說話似乎陰陽怪氣的。

不多大會,爸媽就回來了,老媽進了屋就就奔著小搖籃床跑了去,親了這個親那個。

看著在一旁不停提醒老媽注意著點別傳染孩子生病的老爸,我真心覺得。

血緣關係是這世界上最強而有力的牽絆,它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幸福枷鎖,套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爸媽以前雖然也疼愛別的孩子,但是不是自己的後代,那上心的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大白又回去了樓上睡覺,我在樓下瞅著爸媽那態度是不準備再讓我碰寶寶了,加上在家裏睡了一整天身子骨哪裏都不太舒坦,我幹脆起身晃了晃準備出去溜達溜達。

小區裏這個點遛彎的人很多,而且大多都在同一條的主幹道上來回走,到處都是明亮的路燈,還有時不時開著電動觀光車巡邏的保安,根本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麽危險。

走在路上,我把倆胳膊交叉伸過頭頂,來來回回的扭著腰。

其實下午大白問我是不是打算以後都這麽過的時候,我內心裏明顯是否定的答案,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口回答的卻是那樣的話。

這樣在家帶孩子收拾家務,確實是每天忙忙碌碌的一天天過的很快,但是同時也因為如此,相比較以前更加愛胡思亂想了。

人根本就不能整天呆在某個完全相同的環境中,不然的話一定會出現什麽毛病的。

跟著遛彎的人群慢騰騰的走,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工作的那家圖書館,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挺想回去那裏繼續工作的,倒不是累不累,而是那裏的氛圍最能讓人徹底的平靜下來,書的力量不容小視,它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完全不受時空界限讓你看到更廣闊無垠世界的一個連接點。

我最近這段時間與世隔絕的生活,是潛意識裏想要避免以前那種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現在想想,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一件是在工作的時候。

停住了腳步,我暗暗下定決心,準備明天先過去那個圖書館看看再說。

當晚陳洺回來,我窩在他懷裏跟他提起了第二天要出門的事情,他點頭問用不用開車送我。

又免費的司機和車子用我當然不會拒絕,就是陳洺出門很早,第二天早上我幾乎用盡了畢生的毅力才從床上爬起來。

陳洺連拖帶拽的把我弄到衛生間,就出去在櫃子裏給我找了出門要穿的衣服。

之後才開始收拾他自己。

跟爸媽說了聲要跟陳洺一起出門,他們也沒多問,讓晚上不要太晚回來就讓我們走了。

天剛剛蒙蒙亮。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早起床出來,深深呼吸了兩口隻覺得剛剛還混混沌沌的腦袋頓時就晴明了不少。

陳洺先是將我帶去c隊那邊的餐廳監督著吃了早餐,聽了無數句嫂子後,看著我笑嗬嗬的臉,才將我送去圖書館那邊。

告別了陳洺,我扭頭進去了剛剛開門的圖書館裏麵。

現在時間還太早,十分的冷清,到處都沒有人。

隻有櫃台的後麵一個戴著老花鏡的陌生老頭站在後麵在疊一些紙張。

大概是很少見到那麽早來圖書館的人,他透過老花鏡看了我兩眼又掃了眼牆上的時鍾開口:“年輕人來的挺早啊、”

我對他嘿嘿笑了一聲:“恩,今天起的早。”

就寒暄了這麽兩句,我就憑借著以前的記憶去了小說的那列架子前開始挑選以前沒看完的書。

來來回回拿了兩三本,想著反正也不著急回家,幹脆就直接坐在圖書館的桌子前看了起來。

周圍再次陷入安靜,隻有我偶爾翻動書本和那老頭明顯放輕下來的疊紙的聲音。

這種閱讀的沉默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

一本小說看的沉迷,周圍的人漸漸多起來我甚至都沒注意到。

最後還是自己的身旁也坐下了人,那人甚至還跟我打了聲招呼,我才從書本中回過神。

在我身旁的是一個頭發很長的美女,臉上帶著挺厚的妝容。

在看到她的瞬間,我是覺得這種打扮似乎跟圖書管這個地方不怎麽符合。

但是緊接著就更疑惑,她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突然跟自己打招呼。

但畢竟人家已經開口了,我也笑著點頭回應了一句。

本以為她會到此為止,沒想到在我回答她的話後,她竟然整個人朝著我靠近了一圈,伸手拿走我手中的書來回瞅了兩眼後問道:“你喜歡看書?”

“還好吧...”書被她突然拿走我是有些不悅的。

“還好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

“你喜歡看誰的小說?魯迅的麽?”

“不一定,哪本好看就看哪本,沒有特別特別喜歡的作者。”

“嗬嗬......”她笑了兩聲:“我隻知道魯迅。”

將書從她手裏拿了回來,我開口:“你應該還知道周樹人、”

她愣了愣:“周樹人是誰?”

不想再搭理她我起身就準備換個位置,可沒想到她竟然也起身跟了過來。

走到書架前我終於忍不住了,對她不耐煩的問道:“請問我們兩個是認識的麽?”

她撓了撓頭發:“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兩個根本就不認識,這裏是圖書館我是來看書的,不是來陪你聊天的,請你不要在這一直纏著我好麽?”

她撅了下嘴:“我又不是在纏著你,這圖書館是你家開的?”

被她這麽一嗆,我頓時就不知道怎麽接了,沒好氣的瞪了她好一會,幹脆氣哄哄的扭頭走開了,任由她跟在身後。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洺來圖書館接我回家去吃飯,在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因為被那女人纏的受不了我腳步走的很快,一股腦到了上了陳洺的車,他疑惑的問;“你怎麽了?”

我埋著腦袋指了指窗外:“那個討厭鬼,廢話多的要死,也不知道多缺愛,纏了我一上午,煩死人了。”

陳洺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麵根本就沒有人。

眯了眯眼睛,他默不作聲的開車走人。

跟著陳洺離開的我沒有看到身後從柱子後麵緩緩走出來的身影,在確定我離開後,拿起藏在衣領裏的耳機套在耳朵上眼睛飛速的掃著四周小聲開口:“老三,事情已經幫你辦了,記得你欠老娘一個大人情、”耳機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女人滿意的笑了出來,在要拿掉耳機的前一秒,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又開口:“哎對了,我剛看到她上的那好像是c隊人的車,你怎麽跟c隊的人有了關聯了?”

一分鍾後,那女人的神情愣了愣:“什麽......她就是姓陳的媳婦??”

沒有回去家裏,陳洺又帶我去了c隊的餐廳吃飯。

這裏的夥食是一頂一的好,看著自己麵前讓人流口水的堪比大餐的飯菜,再想想往常陳洺大老遠專門為了回家而去吃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飯菜,就覺得感動的不行。

在吃飯時候,鎖天大老遠的看到了我們倆,走過來跟我們坐在同一桌,立即就有人給他上了飯菜,要不咋說這裏夥食一頂一的好,就連服務都是一頂一的好,也難怪那麽多人擠破了頭的想要往c隊裏麵進了。

這種高規格的生活層次,他們要是不嫌棄,我也想加入c隊裏。

陳洺跟鎖天倆人吃飯都沒有半點的聲音,而且不說話、

我在一旁叼著根陳洺特地管廚房要的麵條吸的滋溜滋溜的。

陳洺已經習慣了我這種沒品位的吃飯方式,鎖天悶頭吃了會飯後仰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冷冰冰的開口:“湯汁濺我碗裏了。”

聞言我驚慌失措的趕緊一口咬斷了嘴裏叼著的麵條,對著鎖天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他放下了筷子,紙巾擦了擦嘴後對陳洺道:“下午我過去西城區。”

陳洺拿起紙巾給我擦了擦嘴角,點頭道:“恩,那我去東邊。”

“好,晚上見。”話說完,鎖天站起身子離開了餐桌。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在心裏暗暗的同情陳煬,真不知道往常她把鎖天惹生氣了會是怎樣的場景,我估計就他那冰凍了一百萬年的臉,生氣和高興都是一樣的神情才對。

想到這裏我趕緊轉過頭雙手摸上了陳洺的臉,擔心的對他道:“你可千萬別學他。”

陳洺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兩眼,一把拿掉我的手擦了擦嘴後就跟著起身道:“走,我先帶你去休息。”

到了陳洺的休息室裏,我拿出了之前從圖書館裏借的書準備看會再睡覺。

休息室裏隻有沙發沒有床,但是沙發很軟躺著比床舒服,陳洺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張毯子蓋到我肚子上後就開門走了出去。

舒服的享受了一會後,我才打開書本準備看,可就在書本打開的瞬間,從裏麵掉出來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本以為是書簽,但是瞧著又不太像。

上麵似乎還寫著字,打開看了兩眼,我立即就被上麵的幾行並不工整的自己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這些字一看就是匆匆忙忙之下寫出來的。

圖書館裏有其他的人不止我自己在這我不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麽但是他們一定是想抓走我他們已經盯著我很久了我必須裝作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這張紙條是我裝作閱讀寫下的,懇求任何一位看到這張紙條的人,想辦法幫幫我...求求你,看在上帝的麵子上,幫幫我。

紙條的字寫的不大,在最後的地方,用加粗的筆記標注了幾個數字0927.

盯著那四個數字看了會,我滿腦子都在飄蕩那紙條上的幾句話。

畫麵中根據紙條上給出的內容,自動腦補了一部恐怖異常的小電影。

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還是真的是一章求助用的紙條?

還有一點就是,無論是惡作劇還是求助用的紙條,最後標注的那四個數字又是什麽意思,代表著什麽??

又盯著紙條看了兩眼,我一把掀開了身上的毯子跑出了休息室,在外麵隨便拉住了一個人問:“陳洺呢?";

被我拉住的應該是一個新兵:“報告夫人,指揮出任務去了。”

“什麽...”我驚訝:“那麽快就走了??”

“是的。”

心裏暗暗抱怨了一句,我來回再大廳裏看了兩圈,從裏麵找了兩個相對麵熟的麵孔麻煩他們跟著我跑一趟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