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和陳緣的談話

中午沒有停下休息,因為這一段路上的村莊十分的多,並且之前那種穿越村子的水泥土到這裏就已經沒了。、

車開在村道上,坑坑窪窪的跑起來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而且大概是因為村子比較密集的原因,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行屍,它們或是十幾個成群,或者一個兩個零星的晃悠,總之幾乎沒有間斷的看到他們。

最要命的情況就是,車子在路況很差的情況下十分的難走最慢的時候,甚至我們每輛車的旁邊都能趴著好幾隻亢奮的行屍。

錢多多似乎生來就有對行屍的分辨能力,它從不對著任何生人呲牙咧嘴,就算是當初被平頭抓回來也沒有呲牙過一次,但是在麵對外麵那些趴在窗戶上的行屍時,它卻渾身都緊張的戒備起來,如果不是毛還軟軟的,估計這會全都能豎起來。

無論我怎麽安撫,它都跟瘋了似的做足了即將拚了狗命的狀態。

最後幹脆把它腦袋用毯子一包,懵了兩秒鍾後它就開始搖頭擺尾的要出來,但是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好在這樣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糟糕的路況就全部過去了,再又爬上水泥路麵之後,很快就將那群行屍給甩到了後麵去。

就算是跑的比較快的,也不可能追得上我們的車子。

又接連跑了兩個多小時,大概別的車上的人再也憋不住生理需求,終於車隊在路上停了下來。

其他車上的人都瘋了似的,朝著車後麵跑去,招呼著女生不要過去就開始放水。

我跟子君大白幾個就不成了,不太好意思,後來看著陳緣一個人朝著旁邊一個柴火垛後麵走去,我們四個才趕緊跟上去。

大白還笑的十分猥瑣,捂著嘴小聲的說:“還從沒有見過老大上廁所是啥樣的。”

夏夏也捂嘴笑:“反正肯定不是站著的。”

結果就在我們四個還小聲嘀咕的時候,前方柴火垛後麵卻突然傳出了行屍突然亢奮起來的聲音,緊接著剛剛拐到柴火垛後麵的陳緣快步的後退了出來。

而她麵前儼然緊緊跟上了兩隻速度十分迅速的行屍。

陳緣被追的太緊,沒有時間抽出刀子甚至轉過身躲開那群行屍。

見狀,我們四個趕緊紛紛抽刀衝了上去。

夏夏身手是我們四個中相對最好的,跑的也最快,她在最前麵很快就繞到了那兩隻行屍的另一邊,接著大白也跟著她跑了過去,跟我和子君示意兩邊包抄之後,我們四個緊接著拚盡了吃奶的力氣衝了上去,總算是能勉強追上那兩隻行屍,緊接著夏夏猛地朝前一躍,利索的將後麵那隻行屍給壓倒在了地上,大白很快趕了上去,在那隻行屍將夏夏給反壓住的當口一刀了結了她。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有了夏夏她們的方案,我和子君仍舊快速的追趕著前方的行屍,剛準備飛撲上去先攔住那隻行屍,結果陳緣的後方卻突然出現了一條寬約一米左右的小溝,這種溝大概是為了存水用的,挖在田地和田間的小路之間。

之前因為注意力全都在前方行屍的身上,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小溝,在陳緣掉到溝裏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時候,那隻行屍已經撲了上去。、

就在千鈞一發的當口,我和子君縱然拚盡了全力也趕不及衝上去,突然從後方飛過一陣勁風。

下一秒就看到那隻行屍撲上去的身子在半空中的時候,腦袋上就被定上了一把匕首。

我和子君趕緊上前將陳緣從溝裏給扯了上來,好在這溝裏此刻都長滿了草,並沒有水。

陳洺站在停車的路邊,看了我們幾眼後,轉身又回去了車上。

陳緣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對著我和子君說了句:“謝了。”就走開了。

方便過後,我們就都回到了路邊,不敢再遠離隊伍。

因為連續跑了幾乎一天一夜,隻有早上休息了一會,所以今天打算早點休息,不進去村子裏,直接就在車裏休息。

仍舊是要排班守夜。

這下我沒有再因為那個陳年老傷而在車裏睡覺,主動要求守夜。

排班的陳緣聞言掃了我一眼後點頭:“那你跟我守後半夜吧。”

其實說是後半夜,就是從淩晨三點到六點。隻有三個小時。

吃過晚飯後,為了防止守夜時候犯困,我先回去車裏睡覺。

子君跟徐一文和陳洺一起守前半夜。

我自己躺在車裏,外麵還能聽到火堆燒柴火的聲音,以及不知來自誰的輕聲對話。

這些聲音就好像是催眠曲一般,沒幾分鍾我就睡著了。

要說我這個人真是天生的好員工,一覺睜開眼睛剛好到了換班的時間。

子君他們正往車這邊走,我就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不停伸著懶腰。

跟他們招呼了一聲,子君提醒我裹上毯子之後,就打著嗬欠跟徐一文回去車裏睡覺了。

裹上毯子,來到火堆旁邊的時候,陳緣和光頭就已經坐在那了。

看到我過來,光頭戰起了身子,跟陳緣低聲說了幾句話,就跳到了其中一輛車的車頂上,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原本裹著毯子還有些冷,這會坐在火堆前烤了會後,陳緣看著我問道:“你好像挺怕冷的。”

沒想到她會主動找話題跟我聊,愣了一下我才點頭開口:“嗯...從小就怕冷,夏天睡覺都得蓋被子。”

笑了下,陳緣給火堆加了點柴火:“身子虛,多訓練訓練漸漸就不會那麽容易怕冷。”

我也笑:“上了那麽多年學,一個星期一節的體育課還被數學老師占了講阿爾法,德爾塔,估計學生都虛。”

“你是學生?”陳緣有些驚訝。

我順了下頭發:“不像麽?”

上下掃了我一圈,陳緣老半天才開口:“那你的膽量算可以了。”

“嗯?什麽?”我沒太明白這個意思。

想了會後陳緣開口:“剛到酒店的時候,我們隊伍帶的也有三五個學生,都跟小貓似的,整天哭啊哭,害怕啊害怕,最後自殺了兩個,被咬死了三個。”

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幹脆將下巴放在膝蓋上不再開口。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陳緣起身活動了下身子,盯著她看了兩眼,我開口問道:“...你以前就跟陳洺認識麽?”

陳緣回頭看過來,點頭應道:“嗯,認識很久了。”

“你也是那指揮中心的人?”

“嗯,是。”

“...”

陳緣走回到了火堆旁邊又坐了下去:“想聽聽我們的故事麽?”

那句‘我們的故事’讓我怔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陳緣盯著火堆,沒有立即開口,像是在打開回憶的匣子一般,火光在她眼中閃動,良久才開口:“指揮中心,其實是世界崩潰後才改的名字,以前叫做特別任務中心,我是17歲那年,我爸開後門給送進去的,其實他就算不開後門,我也能進,我去的時候,陳洺就已經在那裏了,他似乎從開始就十分得司令...當時我們也不稱呼他為司令,陳洺似乎從開始就特別得司令的賞識,一直帶在身邊,似乎在來這裏之前,陳洺是在另外一個地方被一個作戰隊的隊長看管著,他當時和另外一名隊員,風頭大盛,軍區幾乎無人不知,後來陳洺被司令討要來了這裏,也就是從那時候,我和他被分在作戰小組一隊裏充當隊員,一起執行過許多任務,他總是不說話,有一次隊伍撤退不小心把他留在了任務區內,我們沒得到命令去找,隻能先乘飛機回基地,可是半個月後,他竟然自己毫發無損的開著車回來了。”

我沒有應話,等陳緣繼續說。

“那次我們執行任務的地方是在海拔五千米左右的山區中,說實話,他能自己出來並且回來,實在算是奇跡,那次之後司令就將他從一組給調出來到自己身邊了,然後一直到世界崩潰後,我離開基地,陳洺都依著同樣的方式生活在那裏,司令待他不同常人,卻從不給他任何的職位,指揮的稱呼還是底下人喊出來的。”

其實陳緣說出的這些話中,並沒有過多的和陳洺交集的地方,但是就算她沒刻意提起,我也能看出來陳洺對她相比較對其他人還是要信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