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蛛形刀蟲
這正是蚩尤的精明之處,長期行走在陰暗之中,蚩尤怎麽可能是一個粗魯大漢?他威嚴憨實的外表何嚐不是他的一種欺騙手段?
蚩尤發現自已根本無法跟上異形的速度,長此以往必將被這隻異形生生耗死,所以他必須引誘對方與他正麵交鋒,他總要打中它一次。
異形上當了。
蚩尤的真實實力在靈階二級,雖然他走的是野路子,但攻擊能力仍能在靈階一級以上,比異形高出那麽一線。
被蚩尤的殺氣鎖定,異形的速度馬上失去了優勢,被迫挺齒與蚩尤正麵相抗。
這是靈階實力的博命相拚,對撼一起頓時驚天動地。
就聽見“鏗”的一聲,現場三人馬上失聰,四野瞬間變得寂靜。
張斌輝能看見利斧破開空氣的波紋;能看見斧刃與異形螯齒轟在一起炸出的白光;能看見一大塊斧刃當場崩了出去,三條裂縫向上蔓延而出。
蚩尤的巨斧當場炸成了四塊,手中隻剩下光禿禿的斧柄,斧刃的一塊碎塊回飛,劃過了蚩尤的身體,轟開了他的防禦,硬生生從其肩膀上削去了一塊皮肉。
異形相對更不好受,它這記對撼吃虧了。
狼蛛異形與普通刀蟲不同,它的優勢在速度上麵,不擅於硬攻,中了蚩尤的圈套,頓時損失慘重。
首先就是它的鋸齒頂受不住,齒斧相交,異形的半截牙齒當場折斷,遠遠地飛了出去。
緊接著,硬撼轟出的氣浪全都撲在了它的身上,衝擊波攜著高溫火焰,將異形身上的綱毛一掃而空,露出了下麵堅實的甲殼。
這記對撼的力量太大,異形的後腿直接紮入了堅硬的岩石裏麵,緊隨而來的氣浪將它掀了起來,異形的身體被轟上了半空,而它的右後腿仍然陷在地下,頓時將這條腿折成了兩半。
異形如劃過的隕石,遠遠地飛了後麵的山陰之內。
蚩尤的防禦不如異形,對轟的力量讓他負擔不輕,一聲悶哼,蚩尤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同樣離地而起,被異形這一記轟了出去。
兩人對轟的地麵被炸出了一個大洞,石塊碎屑四散橫飛,第二隻異形借機發動攻擊,但張斌輝的電網徽章恰巧是它的克星,異形不得不無功而返,同樣退入了陰影裏麵。
四個人九死一生,哪裏再敢內訌相鬥?保持著高度的警戒,蚩尤與張斌輝他們小心地聚在一起,慢慢地向著相反方向退了出去。
四人並沒有退出太遠,正好能遠遠地看見天地一線的陰影,這樣能保證異形無法從正麵偷襲。
三人駐下腳步,蚩尤自覺地呆在了離他們百米之處,與異形的交手讓他心有餘悸,此時他相當清楚,一但落單,肯定很快就會被異形殲滅。
女生們不能指望她們胸襟寬廣,這兩位根本不給蚩尤好眼色看,甚至根本就沒有瞧他一眼。蚩尤自覺沒趣,遠遠地丟了一個瓶子過來:
“靈散的解藥。”
玲豆豆火大,抬腳想將它踢飛,張斌輝小心攝了過來:“瞧瞧,破解了它,免得下次著道。”
三人小聲商量對敵策略,蚩尤確已被異形破膽,聽得一陣,不自覺挪動腳步湊了過來,雖後四個人紮在一起研究主意。
“這些異形到底是從哪裏鑽出來的?不是隻有三號星球才有嗎?”
玲豆豆對蚩尤的問話理也不理,張斌輝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惹過來的,不然你以為你怎麽可能有機會直接穿越了五千年的時空。”
其實蚩尤同樣懷疑到了那個空間波動,幹笑兩聲,向三人問計。
莫影宣衝張斌輝攤了攤手:“已經告訴你了,我們這次過來是個人曆練,飛船是不可能有的。除開你準備的那些東西,我們這次沒有任何其它武器。”
蚩尤歎了口氣:“本來我是有便攜式傳送陣的,可惜留在了瘦子的手裏。”
他幹笑兩下:“嗬,再過去拿我是不敢的,不知你們有沒有準備?”
三個人都沒有出聲,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大家都相當清楚,這是蚩尤在試探他們,一旦確定這邊有傳送陣,蚩尤一定會找機會下手,反正他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他才不會理會這裏的死活。
這次蚩尤是真正在那哀歎了,巨木星的傳送陣是他親手摧毀的,這可真成了作繭自縛。
大家又沉默了下去,半晌之後,幾個人不自覺地看著遠處那條巨大且無止境的陰影。
“我們必須搞清楚有幾隻異形,不然我明敵暗,我們終究會處於不利地位。”
這其實是張斌輝他們暗中商量的結果,異形穿越,是星係重大的a類事件,經曆者必須將它們消滅或者將其情況匯報上去,剛才那句話是張斌輝故意說給蚩尤聽的。
見三人望著自已,蚩尤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醉心於修練,純粹是為了追求長生與更強大的能力,沒有任何一絲奉獻力量的念頭。
去山陰裏麵,那不是找死嗎?
沉吟再三,蚩尤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想往那邊看看。”
張斌輝微微一笑,也不揭破他,三人向著陰影處飛了過去。
遁出了一千餘米,三個人開始匿形,張斌輝小心地釋放出了戰鬥徽章,同時向玲莫二人共享了神識,三人頓時將周邊上千平米的範圍看得一清二林。
這正是這張徽章的奇特之處。
在徽章的控製範圍之內,空氣了隱形潛伏了無數的電芒,形成了三人的眼睛,電流傳遞,周邊信息以更快的速度反饋了回來,有這道徽章的保護,異形想要偷襲將十分困難。
玲豆豆一邊感歎這道徽章的神奇,一邊對蚩尤的表現憤憤不平:
“黑血聯盟的家夥就是靠不住,那個蚩尤明顯想讓我們去送死,他想呆在後麵拾便宜。
要是我沒有猜錯,他是希望我們引開異形,他好去找回那個瘦子掉下來的手環,這樣他就可以拿到傳送陣,從而離開這裏。”
張斌輝笑了笑:“他算盤是打得響,不過離開他對我們也有好處。
誰知道他信不信我們沒有微型傳送陣?在一起他突然發難怎麽辦?這個人靠不住,幹出點什麽十分正常。
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等下搞清楚了情況,我們就離開這裏。”
隨著離那道石牆越來越近,三人停止了神識交流。
巍峨雄偉,高達萬米的無邊石牆再次出現在了大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