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絕處逢生 第四章 約會
又是一天的時間，傍晚時間火紅的晚霞懸掛的天空中，垂暮的天空中摧殘的晚霞如火如荼，象一道披練掛在空中，清水路42號的西餐廳，趙宇靜靜的坐在一個位置上有一個下午的時間，麵前井然有序的放置著用餐的刀具，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傻，別人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而且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幸好他心裏已經拿定主意不管這個人是誰，落在到手裏都一定讓他掉一層皮。
西餐廳裏裏外外二十幾個顧客，趙宇放眼望去，全是自己的人，就連侍應也是6712的人，外部由韓可欣借給他的女軍負責，占據了製高點機甲武裝，趙宇自信若是那人出現，就算他會飛也跑不掉。
侍應送來了一份香嫩的牛排，趙宇拿起刀叉，時間快過18：00了，他望了望天際的晚霞搖頭苦笑道：“我又被人耍了，看來今天他不會出現。”
韓可欣覺得心情很不錯，能不麵對高級軍官難看的臉色，愜意的吃一頓安生的晚餐，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目光掃過門口：“不出現是最好了，沒人打攪我們吃飯，難道不好嗎？”
趙宇裝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我想早些結案，不管是誰遇上部長都會巴不得早些結案，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下次部長會怎麽懲罰我。”
“你指得是警察局那件事？”韓可欣笑道，下午的時候有人告訴她這件事，當時她不相信，趙宇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但這件事卻是事實，“你對警察局的老狐狸似乎意見很大？”
趙宇氣不打一處來不屑地道：“就那幫酒囊飯袋？私心太大，媽的，手裏攥著那麽多武警偏偏不肯拿來給我用，又常在部長跟前打我小報告，上次的事，我沒把整個警察局掀翻，他該謝天謝地了，他如果膽敢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
趙宇尤自發狠說道著，韓可欣為之莞爾，一個動靜不大的響聲，將西餐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門口，一個高高的年輕人出現在西餐廳的門前，待看到年輕人的相貌，趙宇麵色刷地變得很難看，韓可欣察覺他的異樣，不動聲色的轉過目光。
趙宇回過神來，再看不到他發狠的神情，他象是認識門前的年輕人，韓可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是一個很好看的年輕人，看他的時候年輕人的目光與她的目光相遇，韓可欣驚奇地發現年輕人在向她微笑著，她覺得年輕人的目光很是熟悉，說不出的熟悉，韓可欣心裏出現了一個大大問號。
侍應接待了張小龍，他驚奇地發現韓可欣和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坐在一起，他知道胖子就是趙宇，走進餐廳的第一刻，他已經發現裏外全都是趙宇部署的人，心中頓生猶豫，但看到趙宇驚恐的麵色，他後悔露麵了，因為趙宇已經認出他是誰了，不由得朝二人坐得位置多看了兩眼，出乎意料韓可欣也在看他，幾年不見，這位意氣風發的女將軍還是那麽的堅毅和溫和。
選擇一個視野度很好的位置坐了下來，頭腦飛速將麵前的形勢分析透徹，趙宇或許會動他，但絕對不會暴露他的身份，他不會笨到告訴韓可欣自己的身份，那樣對他沒有好處，而且許可言也不允許這件事被韓可欣所知。
趙宇的震撼不壓於經曆了七級地震，他太熟悉那張麵孔了，二年前，許可言就是因為這張麵孔的突然消失差點殺了他，許可言提前實施計劃的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人的失蹤，趙宇下意識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他轉過頭看到那人手上拿了一個黑色的鑰匙扣，趙宇一眼就認出那是屬於他辦公室儲物櫃的鑰匙扣，他知道問題的棘手程度遠遠大於他的想象，下意識摸著腰間的密林192。
韓可欣意識到情況不對，張小龍的出現打破了平靜，趙宇陰沉的臉色顯然是在告訴他的部署，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即便在站在街道上的衛士林也清楚意識到趙宇的緊張。
張小龍要了東西，好整以暇的環顧四周，西餐廳和諧愜意的氣氛中夾帶著讓人不安的躁動，旁邊幾對情侶在竊竊私語著，聲音很小，但是張小龍卻能聽得極為清晰。
“頭兒，怎麽還不發話？”從角落傳來的聲音，張小龍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定神閑的喝著茶水。
“噓！你沒看見頭兒的臉色嗎？別廢話了，準備好家夥，看頭兒的命令行事。”老道的情報員看出了趙宇的異常，暗自準備起來。
韓可欣輕聲地問道：“你怎麽了？”
趙宇拿不準主意，韓可欣的存在讓他委實感到為難，勉強地笑道：“沒什麽，好象……不是這個人。”
韓可欣哦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直覺告訴她趙宇再說謊，她沒有揭破謊言低頭吃著東西，趙宇心裏不停的盤算著該如何將韓可欣支開，臉上陰晴不定，二人不知覺中生出一絲隔閡，韓可欣覺得他有事隱瞞了，而趙宇則有一種不真實的危機感，同一戰線出現了裂痕，這一切隻是因為張小龍的出現。
“忘記晚上還有個會議，我要趕回要塞，這裏就交給你了，再見。”韓可欣主動提出離開，趙宇正是求之不得，當下安排人送走了她，韓可欣出門前，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悠閑的陌生年輕人，張小龍衝她頷首笑了笑，韓可欣隻覺得那笑容中有說不出的熟識，腳步停滯一下，隨即走如風起一般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離開了。
韓可欣剛剛離開趙宇徑直坐到了張小龍的對麵，雙方很有默契地沉默著，張小龍看著報紙喝著茶，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麵前的不速之客，趙宇一雙陰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好象是看到極為難以置信的事物一樣，周圍的特工暗自戒備，隻需趙宇一聲令下立刻便可將張小龍拿下。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認識我嗎？”張小龍看著報紙上經濟新聞若無其事地說道。
趙宇冷笑一聲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可是我認識你。”
“哦？”張小龍好奇地放下報紙，淡淡地道：“說說看，我是誰，如果你說對了，這頓飯我請客。”
“我該稱呼你是張小龍又或者是孔明呢？”趙宇一字一字地說道，“失蹤兩年了，我猜不出你如今又出現的目的。”
張小龍故作驚訝地望著他，眼中盡是笑意，俊目注視著他，半響才點頭道：“說得不錯，我還是比較喜歡原來的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張小龍。”
趙宇冷冷問道：“部長如果你出現在這裏，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大概是吧！”張小龍不動聲色地敷衍道，“我也想和老朋友敘舊，不過不是和他。”
“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不打算讓你活著離開。”趙宇刷地站了起來手摸剛到腰間的手槍，就拔槍開火，周圍數十雙眼睛都在看著二人，張小龍動作更快，卻顯得非常自然親切，伸手拉住趙宇摸槍的手，趙宇臉色數變，出奇的任由張小龍拉手，沒有做出任何掙紮。
“搞什麽？師座今天不對啊？”衛士林小聲嘀咕著，擦著額頭上的汗，趙宇對上這個男人隻怕有敗無勝，這是衛士林的想法，不過他沒說出來。
“你！”趙宇半個身體失去了知覺，全靠張小龍的攙扶才緩緩坐到，眼中盡是駭然之色，對方的手如鋼鐵一般堅硬，力量奇大，他拿住了自己的手腕，半個身體頓時酸麻疲軟了，使不上半點力氣，更不要提開槍殺人了，想起二年前竊取青俄一份反物質能量資料計劃的流產，就是因為眼前的男子無故被人謀害，原本對張小龍存在的輕視之念，瞬間消失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許可言那麽重視這個人。他不僅是一個優秀的將軍，更是一個可怕的殺手，張小龍的殺氣從他充滿笑容的臉龐上散發出來，麻痹的半個身體不知覺的發抖，他終於明白這個人的可怕。
“我也說句實話，你還不能把我留下來，看你嘴角目帶虛火，多多休息，工作雖然重要，身體卻不能不顧。”張小龍談笑風聲地說著，絲毫讓人察覺不到他的意圖，單從他的神情來看倒有幾分欣喜。
趙宇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對方平淡的反應，是在直接告訴他，眼前的孔明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服務員過來了，張小龍要了杯曼特寧咖啡，趙宇卻要了一罐啤酒。
“6712的事你是搞的？”趙宇不明白他是敵是友，惟有就事論事了。
“開個玩笑啦！別那麽認真。”喝著咖啡的張小龍說道，趙宇剛要發怒，“先別忙發火。”張小龍尤自喝著咖啡，一副平靜的樣子讓趙宇看不出他的深淺。
“你應該謝謝我。”張小龍笑著說，趙宇冷笑道：“你捉弄了我，我還要謝你？”
“捉弄你是一個善意的玩笑，象趙大哥這樣胸懷寬大仁厚的君子，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的。”張小龍絲毫不懼地回應。
“那恐怕你錯了。”趙宇的手又沉下來了，摸到腰間，臉色忽變。
手槍不見了！
“在找這個嗎？”
“啪”一聲，一柄黑色的密林192出現在桌麵上，槍放在趙宇的麵前，三次交手，結果是趙宇被動被人牽著鼻子走，手槍的出現讓衛士林等人捏了一把汗，槍口瞄準了張小龍，隻待他一有動靜立時將其擊斃，衛士林的角度說不出的奇怪，因為趙宇大半個身體遮擋住了目標。
趙宇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冷聲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先喝啤酒，放鬆放鬆！”
張小龍低頭看著時間，趙宇當真喝了一口啤酒，他的表情一點都不輕鬆，餐廳裏人全都是趙宇的下屬，但是他一點安全感也沒有，首次有難以抗拒的想法。
“你覺得我象壞人嗎？”張小龍淡淡地問著。
“你是不是壞人，這和我沒關係，我隻想知道你的目的。”
“哈哈……”張小龍笑出聲來，他是被趙宇嚴肅的表情逗笑了，後者快要發怒了，他才說道，“不要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你難道不能猜測我是無意之中牽扯進來的嗎？”
“這話你騙騙警察局的蠢貨還行，不要妄想在我麵前耍花樣，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十七個人在用眼睛看著我，六十三個人在前門、後門封鎖了各個要道出口，隻要你一聲令下，我也隻能束手就擒了。”
“你！”趙宇驚訝大於憤怒，他不曉得該去怎麽回應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死，現在就可以，我一定會乖乖地等死，前提是我會給你機會嗎？”張小龍笑容裏帶點諷刺的味道，趙宇愣愣地看著他。
“好吧！我承認你很厲害，有什麽話，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趙宇妥協了，對方拿住了他的軟肋，而且拿得很準。
“看你怎麽表示了。”張小龍清淡描寫地說。
趙宇皺著眉頭，雙目中幾欲要噴出火來，高聲大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裏500公尺以內，違者格殺勿論！”
餐廳裏人刷地全部站起，忙而不亂的退了出去，一時間諾大的一間餐廳，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道，頓時冷冷清清，二個男人麵對麵的坐著，一個神色舉止如常，一個眉頭緊鎖憂慮，白色的水母晶桌麵上放置著一杯尚有熱氣的咖啡和一罐剛剛開口的啤酒。
“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趙宇冷冷看著手下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開始後悔為了麵子下的命令。
“當然，這裏是你的地盤，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
“你接二連三的戲弄於我，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