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九死一生 第十章 蓄謀逃脫
張玉想要知道的信息，阮星兒差不多都說了，於是屬下寫了一份報告交給他，他看過沒什麽問題後，才命令收工放人。阮星兒沒有起疑，她一直認為審訊她的是員警，張玉也不想點破，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監察部向許可言匯報了這件事情。
“做的不錯，我很滿意，等你拿到麗星的財務報告之後，這件任務就算結束了。”許可言稱讚道。
張玉笑道：“這些事情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部長，其實，我不適合坐辦公室，我整個人都快生鏽了，能不能換個事情做做，我擔心這樣下去我會病倒。”
許可言對於張玉提出的要求感到吃驚，問道：“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嗎？為什麽要想換？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習慣嗎？”
張玉心中的想法，自然不能被他知道，說道：“我是一個隨便慣了的人，我很感謝部長給我這麽好的職位，但是說句實話，我真的覺得很難熬，每天的工作時間排得滿滿的，連去酒吧泡妞的時間都沒有了，我覺得這不太適合我。就請部長行行好，換個清閑點的事給我做吧？”張玉半真半假的哀求道，表情真摯，許可言為之語塞，沉吟不語。
“部長……”張玉又開口道。
許可言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別說了，這個位置還是你的，等把周子樺的案子了結之後，我會安排一個清閑的位子給你，再忍耐一下，不會太久的，把這些資料，連同麗星的財務報告做成檔案保存起來，這些都是周子樺的犯罪證據。”
“哦，我知道了，部長。”張玉接過文件道。
出去之後，張玉一路上暗想道：“我要盡快擺脫這個老家夥，而且我得將女軍的三個士兵全都調回去，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出現很嚴重的後果，如果哪一天有人冒充我對女軍士兵發出格殺的命令，那我恐怕就連死都解釋不清楚了。”
張玉心中的想法除了張小龍之外沒人知道，許可言也暗自奇怪張玉今天為什麽會提出這種要求，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他的得力部下準備要離開他了。
張玉回到了辦公室，立即聯係了王笑，說道：“王笑，你們任務結束了，可以回去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幫忙，我會感激你們的。”
王笑問道：“哦，結束了？張司長客氣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叫林小韻回來了。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可是一直沒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
“沒關係，你想問什麽，隻要我知道我一定回答。”張玉點頭道。
王笑笑道：“你是怎麽做監察工作的？嘴巴一點都不牢靠。嗬嗬，我是想知道，你和我們連長是不是死亡戰場的戰友？”
“你是說張小龍？不錯，我們是死亡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一組人，你又在懷念那個流氓連長了？”張玉看著她說道。
“沒有，我知道了。再見，張司長，以後有機會再合作。”王笑點頭道。
張玉打電話命令監察司的人接手監視，這樣一來，如果許可言追問，他也有了說辭。
一切部署完畢之後，張玉坐在椅子上，發覺那種危險的感覺似乎減少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暗想道：“這個時候，張小龍大概在國防學院悠哉的上課，這幾個月下來，也快把他給憋瘋了，依照這小子的個性，肯定不會老實的念書，一定會惹出點事來做的。”
張玉說的沒錯，不過不是張小龍有意惹事，而是麻煩自己找上他。外語係的學員踢了音樂係教授的招牌，這件事在國防學院裏傳開了，隨後他又被調係，這實在讓人跌破眼鏡。之後，張小龍就好像消失了一般，除了能在餐廳偶爾碰到他之外，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兩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張小龍已經準備動身，隨著黃則昆遠赴青俄共和國參加音樂節，臨行前一天他寄了封信給張玉，約了個時間，兩人在一個熱鬧的遊樂場碰麵。
“靠，你失蹤了啊？怎麽找也找不到你？”張玉一身土黃色的便裝打扮，隱沒在人群之中，看起來非常普通，而張小龍穿著唯一的便服，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站在一邊。
陽光明媚，讓人心情大好，張小龍懶洋洋的說道：“沒有，為了我的業餘愛好，害我犧牲了兩個月的時間練琴。看你的精神好了很多，最近難道不用忙得像狗一樣嗎？”
“臭小子，少損我，還不是你跟我說了之後，我心裏對監察工作的積極性就越來越差，就連你們女軍的人我都放回去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混日子吧！”張玉哈哈笑道，看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走過，又發出一聲驚歎道：“身材真好，有股欲火從腦門直衝下體，爽！”
張小龍瞥了他一眼，說道：“沒看出哪裏好！許可言就讓你這麽放牛吃草嗎？我看未必吧！
“當然不會，三天兩頭的找我訓話，我也習慣了，無所謂。”張玉苦笑道，看似輕鬆般的輕描淡寫，其間的過程，一定非常痛苦難熬。
張小龍望著人群，說道：“我準備離開了，這幾個月幾乎把我悶壞了，黃則昆想要讓我任由他擺布，我偏偏不如他所願。你呢？有沒有考慮跟我一起走？”
“難道你不參加音樂節了？”張玉瞄了他一眼問道。
張小龍從齒間迸出話道：“什麽狗屁音樂節，我沒興趣，我的興趣隻是尋找刺激，譬如說上上戰場、殺殺人之類的；音樂隻是一個愛好，我覺得我能為它付出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我要利用這次的機會重新開始，讓這個身份從宇宙中消失。”
“這才是我認識的張小龍，我也討厭這裏，你想到要去哪裏了沒有？”張玉笑問道。
張小龍看著他說道：“我準備到最北的一個星球去，然後在那裏開始自己的事業。有沒有興趣和我聯手幹一票大的，幾年之後，給我們可愛的許部長一個驚喜？”
張玉賊笑道：“還用說嗎？打虎親兄弟，你和我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要親，這種刺激的事情還用得著想嗎？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問我為什麽一開始不做選擇，而是拖了這麽長時間才有決定，是嗎？”張小龍搶先道。
“嗯，非常正確。”張玉點頭道。
“讓我來告訴你吧！我曾經認為中傲是我守護的目標，所以我想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中傲的現狀，不過我想得太過單純了，現實複雜、軍閥割據、派係爭鬥，這些都已經根深蒂固，比亂麻還要亂，讓我體會最深刻的是我們的許部長，周子樺其實和他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但是他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找周子樺麻煩？唯一的解釋是他對權力的渴望。而且看現在的中傲政局也是一團糟，所以我選擇放棄。不久之後政局會更加混亂，我要借助這場東風揚帆。”張小龍解釋道。
“有點勉強吧？龍哥兒，能不能再說詳細一點？”張玉低頭道。
“嗬嗬，自己慢慢體會，其實在這段時間裏我很迷惘，我不知道是該安心的去聽從許可言的擺布，接受這個孔明的身份，還是該做出其它的選擇。張小龍是被處死的戰犯，孔明是國防學院的學生，畢業之後我將成為許可言一顆很有用的棋子，顯然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憑一身本領闖出自己的天地，這才是王道。”張小龍勉強笑道。
張玉笑道：“王道？你的想法太瘋狂了，不過……我很欣賞。哈哈！”
張小龍詢問道：“還是你最了解我，對了，你知道方家明的下落嗎？”
張玉說道：“周子樺的人每天追得他連頭都抬不起來，聽說躲到墜落之星去了，而他在太陽係的幫會被鏟除了大半。裝備部長的手腕也夠狠的，知道他想奪回麗星，就直接命人清剿了他幫會的總部，現在的他猶如喪家之犬般的四處逃竄。”
張小龍點頭道：“和我的想法一致，我不認為他能奪回麗星，那麽我的下一站就是墜落之星，方家明也將成為我們的夥伴。張司長，你的時間確定了嗎？什麽時候能離開？”
“狗屁，別催我，你前腳走，我緊隨在後。”張玉笑罵道。
張小龍正色道：“別被許可言發現了，過一、兩天我就走了，你也要把握時間，替我弄張假的身份證。”
“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先走了。”張玉點頭道。
兩人分開後，張小龍悄悄的回到學院。黃則昆早就準備好了行囊，心中片刻不得安靜，一想到要參加宇宙最高級的音樂盛會，歡欣激動之情難以言喻，雖然還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
“你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你老半天了。”黃則昆急躁的問道。
“有什麽事？”張小龍問道。
黃則昆笑道：“我想提前出發，這幾天我總是睡不安穩，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這般折騰，不如你和我提前出發，先到青俄共和國去，反正簽證我已經拿到手了，怎麽樣？”
張小龍頓時心喜，暗想：“真是天助我也，能早點走自然是最好。”卻故作為難的樣子道：“教授，這樣做恐怕院長會不高興吧？”
“怕什麽，我家女婿敢說他老丈人的不是嗎？放心，你跟著我是跟對人了，在國防學院裏，院長最大，不過可別忘了，在我們家是我女兒最大。哈哈，你大可放心，收拾一下，跟我走吧！”黃則坤笑道，便拉著張小龍回到宿舍去，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兩人便興衝衝的走出了國防學院。
張小龍突然停下腳步，問道：“等等！教授，你的行李呢？”
“別問那麽多，趕飛機啊！我的行李全都在車上了。”黃則昆腳步不停的走到一輛黑色能源車前，那輛車的車牌號碼，赫然是國防學院院長鄭炎知的座車。
張小龍略顯擔心的問道：“教授，這樣做妥當嗎？”
“怕什麽，他是我女婿，有什麽合不合適的，快上車！”黃則昆催促道。
張小龍心中大叫一聲“女婿萬歲”便上了車，和黃則昆趕到機場。一個小時之後飛機抵達了宇航中心，兩人找到開往墜落之星的航班並坐上了飛船；飛船啟動之後，張小龍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暗想道：“終於能離開這裏了，到達墜落之星之後，要立即把黃則昆甩掉。”
不過，張小龍對這位執迷於音樂的老教授感到有些不忍，左右思量之際，終於拿定了主意，決定抵達目的地之後先找到方家明，再等張玉來會合，這樣他的創業大計就邁出了第一步。
上了飛船後，老頭叨嘮了幾句就昏睡過去了。張小龍暗歎一聲，也緩緩的閉上眼睛，心想下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別，不知道李豎名會怎麽想？他應該不會想什麽吧！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的酣然入夢了。
正如張小龍所想的一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飛船已經進入了墜落之星的二級區域。墜落之星是一個鄰近邊界的星球，與青俄共和國、一日帝國接壤，這裏繁華盛榮，是有錢人享樂的天堂，紙醉金迷、夜夜笙歌，更讓人驚歎的是，在這裏娛樂行業的繁榮簡直達到了顛峰，而中傲政府一直不聞不問，或許這就是邊陲地帶的好處。
墜落之星的陸地麵積有九千多萬平方公裏，屬於中等星球，固定的居住人口大約在十三億人左右，大多數人的生活是倚靠旅遊行業。由於處於邊陲地帶，來這裏消費的遊客不僅有中傲人，更有不少一日人和青俄人；不過，對於生意人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對方是什麽身份並不重要，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來墜落之星賭錢的一日人，通常都會輸得精光。
“ＳＴＵ６６７５號航班即將抵達墜落之星，請您做好著陸的準備，本次航行至此結束，歡迎您再次乘坐本公司的飛船！”動聽如燕雀之聲的美女播報員，為本次航行做了最後一次播報。
一個女子在關閉視頻播報後，晃了晃有些僵硬的頸子。她漫不經心的檢查著乘客的安全帶是否有係好，這時一個化著濃妝的女子突然匆匆的跑了過來。
“屈焉，發生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徐菡菡見狀奇怪的問道。
屈焉的表情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象是著急，又象是高興的樣子，說道：“菡菡，別問了，你跟我來，看了就知道。”
屈焉立刻拉著徐菡菡朝Ａ１頭等艙跑去。
“到底是什麽事，你先說，別這麽冒失。”徐菡菡埋怨道。
“是上次那個人！”屈焉沒頭沒尾的說道，徐菡菡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徐菡菡不再多問，走到了Ａ１艙後，屈焉低聲道：“就在Ｂ６座位上，你自己過去看看，好像還在睡覺。”
徐菡菡搖頭道：“不過是一個男人，長得好看些罷了，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我不去。”
“哎呀！那算我多事好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不理你了。”屈焉不悅的說道，隨後便逕自離去，隻剩下徐函菡愣愣的站在那裏。
隻見熟睡中的年輕人舒展著懶腰，突然間睜開了雙眼。
直覺告訴徐菡菡，那個年輕人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在看著他，連忙將目光移開。
張小龍正在閉目養神，隱約中感到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女子正望著自己，他以為自己被人監視了，卻覺得那個女子很麵熟，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在從土星到地球的飛船上，就是這個女子攔住自己的，讓他填寫意見卡。他心裏暗笑道：“還正愁找不到借口，真是好運！黃教授，學生在這裏先給你道歉了，我如果不走，就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這次就隻好對不起你了。”
沒過多久，飛船慢慢的停了下來，旅客陸續下船，黃則昆提著行李，說道：“我們先找家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去辦理前往青俄的入境手續，你在看什麽？”
張小龍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低聲道：“好象是一個同學，我能去打個招呼嗎？”
黃則昆順著方向望過去，心領神會的笑道：“可別走遠了，我在下麵等你。”
張小龍很高興他能同意，看來老教授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個風流的男人。走到美麗的空服員身邊，張小龍伸出手，說道：“拿來吧！”
徐菡菡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上次不是說過嗎？如果下次能遇到你，我會幫你填意見卡的，我還記得，拿來吧！”張小龍笑道，他覺得自己現在就象是一隻心懷不軌的大色狼。
徐菡菡麵無表情的拿出了意見卡，說道：“如果你堅持的話，就寫吧！”看得出來她並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張小龍表情認真的填完意見卡，不經意抬頭望見徐菡菡名牌上的姓名，將意見卡遞給她，問道：“對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請說。”徐菡菡公式化的回答道。
“是這樣的，徐小姐，今天晚上你有空嗎？”張小龍笑道。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徐菡菡很不自然的回答道。
張小龍微微一笑道：“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第一次來這裏，想請人帶我四處逛逛，徐小姐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做向導。”
徐菡菡拒絕道：“對不起，晚上我空，我很累了。”
張小龍繼續說道：“那就給我電話號碼，明天晚上如何？”死皮賴臉的蟑螂精神開始發作了，這是風子俊的強項。
他的手不經意的碰觸到徐菡菡滑嫩無比的纖纖玉手，美女彷佛觸電般的望著他，雙目凝神之際，隻覺得眼前男子的眼睛有如蔚藍的大海一般深邃、明亮。
不等徐菡菡開口拒絕，張小龍猛然握住了她的手，隨後在她耳邊用極其誘惑的聲音，說道：“即使我第一次的失禮讓你生氣，但是你也要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是不是？告訴我你的電話，我想你不會拒絕我的要求是吧？別讓我失望！”徐菡菡聞言，便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
張小龍微笑道：“再見！”隨即瀟灑的轉身離去。
徐菡菡悵然若失的呆站著，這是她今天第二次發呆了。
黃則昆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張小龍出來抱怨了幾句，兩人才離開。他們找到當地的一家五星級賓館住了下來，稍作休息之後，張小龍就開始了他的“金蟬脫殼”之計。
張小龍敲開了黃則昆的房門後，懇求道：“教授……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今天在飛船上的那個女孩……嘿嘿，她約我晚上見麵，你看我能不能……去一下？”
黃則昆大笑道：“年輕人就是風流，去吧！我老人家也是過來人。”
張小龍興高采烈的感謝了幾句便離開了賓館，如果隻是為了單純的離開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但是他為了想要讓許可言確信他在墜落之星遭到意外身亡就不得不費點心思，選擇徐菡菡作為目擊證人自然有他的道理，兩人可以單獨相處，如此一來，事後徐菡菡的話將會成為最有力的證據，至於怎麽安排，他的心中早就有了計畫。
張小龍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撥了通電話，嘟嘟幾聲之後有人接了，他立刻說道：“方家明嗎？我是張小龍。”
“你這小子怎麽現在才來？我都在這裏等你好幾個星期了，你在什麽地方？我去接你。”方家明有點埋怨的說道。
張小龍製止道：“不，先別來，事情有點麻煩，需要你幫一點忙。你的兄弟還在這邊嗎？”
“你說，什麽事？是要人，還是要錢，一句話？”方家明立刻問道。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你聽好了，我需要……”張小龍慢慢的說道。
“沒問題，時間呢？”方家明簡潔的問道。
“今天晚上準時九點半，我不喜歡等人。”張小龍說道。
“哈哈，你這是等死，一定辦妥當。”方家明笑道。
“謝了！”張小龍客氣的掛上電話。
方家明的勢力在地球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但在其它星球並未遭到波及，尤其是在這種三不管地帶更是龐大，張小龍所需要的東西隻要方家明打幾通電話，不消片刻就能準備妥當了。
張小龍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撥通了徐菡菡的電話，說道：“你好，我是孔明。”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徐菡菡問道。
“我就是今天飛船上的那個無賴，你應該有印象吧？”張小龍自我介紹道。
徐菡菡笑道：“嗬嗬，哪有人說自己是無賴的！有事嗎？”
“長夜漫漫，無心睡覺，想找美女出來和我痛飲幾杯，不知道美女肯不肯賞臉？”他油嘴滑舌的說道，就象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
徐菡菡頓了一下，說道：“嗯……本姑娘看你一個人可憐，破例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不過先說好了，你可不能有什麽非分之想，否則我會報警的。”
“菡菡小姐大可放心，我是一個有賊心、膽子卻很小的人，我在花園賓館門前的噴泉右側十五公尺處，恭候你的大駕。”
徐菡菡丟下一句話道：“那你就慢慢的等著吧！”
電話突然切斷了，張小龍感到哭笑不得，自言自語道：“他奶奶的，我什麽時候手段變得如此高明，要是以前，恐怕是說不出來的。媽的！不想那麽多，先脫身再說，聽徐菡菡剛才的口氣，恐怕得要等上一段時間了。真是麻煩，女孩子偏偏有這麽多沒有理由的矜持和架子，要是下次徐菡菡再想追我，老子一定吊足了她的胃口，有求於人自然得低聲下氣。算了，還是老實的在這邊等吧！”
張小龍猛然想起臨走前沒有告訴張玉，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抬眼望見酒店的服務中心，心裏不禁高興了一下，快步走到了服務台前。
酒店服務中心的女服務員正在低頭做著剛剛送來的檔案，因為不能準時下班而滿肚子火，忽然聽見有人說道：“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什麽郵件啊？”女服務員不耐煩的抬頭問道，一望見張小龍之後，她的小臉立刻轉紅了，溫柔的說道：“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張小龍見狀暗想道：“變得可真快。”隨後也不廢話，寫下了郵件的帳號後，說道：“可以幫我寄封電子郵件嗎？”
女服務員笑道：“你可以到裏麵來使用計算機，我們有規定不能窺探客人的隱私。”
“真是謝謝你！”張小龍向女服務員謝道。
進到服務台裏以後，張小龍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女服務員說著話，一邊飛快的將方家明的電話號碼打在電子郵件上，而女服務員也滿心歡喜能有個超級帥哥陪著自己值班。
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
張小龍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目光立刻從計算機屏幕上移開，頓時隻覺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