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一章 間諜
紅月戰役的結果傳到了黃克仁的參謀本部，如一塊大石扔進了平靜的湖水了，不僅打破了湖麵的平靜，更激起了水麵之下的凶險的暗湧，紅月戰役的失利在李天秀的凶狠的後方侵擾之後，再次給西部軍隊以沉重的打擊，北地英豪凶狠狡猾的印象一時間籠罩在西部各級官兵的心頭，黃克仁在再三思量之後，不得不放棄對南線的企圖，一個新的作戰思路慢慢在他的腦海中形成，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扭轉劣勢。
自去年以來，在北地戰場西部軍隊接連獲得勝利，以催拉枯朽之勢橫掃三個星區，在戰爭的開始北部軍隊被黃克仁的閃電戰術打得難以招架，各星區的將軍們束手無策，聲明顯赫的軒轅無情死在風向行星，黃克仁在那時幾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認為取得戰爭的勝利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北部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緊接著對銀河星區的作戰計劃失利，這讓他謹慎起來，於是向洪遙遠遞交了一份全區動員令，西部浩蕩億萬士兵奔赴北地，造就大好的形勢，黃克仁春風得意，並製定出兵分三路的作戰策劃方案，如果實施得當在6月中旬北部戰事將全部結束。
黃克仁生平謹慎，用兵小心，北部軍隊戰鬥力與西部軍隊戰鬥力差距，讓他忽略了銀河星區的失利，常將銀河一戰掛在嘴邊，始終將軒轅冰心當成他的心頭大患，可事實上他錯了，銀河一戰完全是張小龍一手策劃，情報上的失誤似乎很有戲劇性，但這其中葉鈺兒的情報員為了保護這個一消息，早已付出6人的生命。黃克仁知道張小龍這個名字，是因為軒轅冰心宣布此了北部最高行政長官，張小龍在他的作戰目標中根本就不存在，而黃克仁本身則是要盡快占領南線的銀河戰區，控製銀河星區即意味著將與南部許克言形成夾擊之勢，如此一來，中部李天秀的末日就不遠了，中傲大局已定，而東部的畢千石一直保持中立態度，錯綜複雜的軍閥關係到時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全新的中傲，但隻實現這一願望之前，戰爭還是打的。
6月17日下午14時，林海星區白北星球某處，黃克仁漫步從餐廳走出來，筆挺的軍裝套在他威武的身資上氣勢壓人，眉宇微帶慮色，他走得很慢，似乎在想什麽事，身後跟著他的警衛員，摸索著從口袋裏翻出一包香煙，慢慢地點上。
司令員。從身後的餐廳出口處走來了情報司長歐陽不凡，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軍官，神色從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身上有些書卷氣。他是中傲國防學院星際關係係的博士導師，也是中傲國防學院曆史上最年輕的博士導師。
黃克仁回過頭看他一眼，又轉身繼續慢步向前走著，歐陽不凡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幾秒，黃克仁潛退了警衛，才慢慢問道：歐陽，我對你的情報很失望，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洪長官的原因，這個時候如無大差，你應該在某處軍事監獄裏享受。說完悶哼一聲，顯示他的不滿。
歐陽不凡笑不出來了，正色道：司令員責備的是，歐陽的職責沒有履行好，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一旦戰爭結束我會到軍法處接受我該有的處罰。黃克仁不悅喝道：不管你是以前有什麽過失，我現在不想追究，我想聽的不是你的自責，請你將你下一步的計劃告訴我，我從來不認為你是一個無能的人，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驕傲，就當此次是一個教訓，我希望以後你能認真起來。話裏隨是責備，但其關切之情含在其中，歐陽不凡白皙的麵孔上紅起一片點頭稱是。
黃克仁見狀不在繼續追究這個事情，話題一轉道：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我這個司令員。歐陽不凡道：因為有了前一次我教訓，有很大的可能性，在北部我們的情報網已遭到破壞，我判斷或許對方很有可能控製了我們的情報網。黃克仁不動聲色地問：說說你的理由。是，其一是幾個月前我方在銀河戰區的失利，從情報上看，那次戰爭似乎和軒轅冰心有所關聯，所以司令員一直認為軒轅冰心是最大的對手，但我發覺當時軒轅冰心並沒有參與高級指揮的行列，因為軒轅無情的關係，他一直被楊玉明留在易星，根本沒有機會參與到整體的謀劃，所以我認為可以推翻前麵的判斷。再次則是因為此次紅月戰事的失敗，我們事先沒有得到任務關於天雨行星的行動情報，而對方竟然能從紅月打開缺口，派遣出一支艦隊對我後方大肆實施騷擾攻擊，給我方製造了很大的麻煩，而這一切似乎更不是軒轅冰心能做到的，根據我們在光芒行星的情報，軒轅冰心雖然得到了大多數軍事將領的支持，但其他政府行政部門的主管對他還是很不相信，所以如此冒險的做法軒轅冰心一定不會用，雖然他渴望勝利，但是他更不能失敗，所以我否定他行動的可能性。軒轅冰心將自己對情報分析的結果說了出來，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北部最後的底牌一直沒有露出來，西部大軍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黃克仁依然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淡然：說下去。歐陽不凡微微欠身道：所以我推斷這一切都不是軒轅冰心的意圖，或者在軒轅冰心的身後才是北部真正的操縱者。黃克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究竟是誰這麽神通廣大，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歐陽不凡心中略有底氣道：司令員請看，這是幾年來北部所發生一係列大事件表，其中最值得令人關注的是就是天雨新星集團公司的崛起，其速度之快，規模之大，影響之廣，實屬曆年罕見，在中傲的商業發展史上還沒有一家電子工業集團公司，能在短短的二年時間成為中傲前十的知名企業，而且新星的董事長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子。好象我們的信息武器也是從新星公司搞出來的……這個新星公司是什麽來曆？黃克仁回頭問道。
歐陽不凡道：新星公司的董事長方靜雅，係原麗星集團董事長方祖明的獨生女，四年前，麗星公司開發的生化機甲，因為設計漏洞原因，使麗星公司陷入緊張的財務狀況，後董事長方祖明因病逝世，他的弟弟方家明和女兒方靜雅不久之後到了墜落之星，隨後消失了一年，出現在天雨創立了新星公司，這出現的隻是方靜雅，而方家明始終沒有露過麵。從個別渠道了解到，新星公司董事長方靜雅應該也是一個台前人物，這似乎和北部如今的形勢很相象。你的意思是說，操縱北部的人，和新星發幕後的總裁都是同一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人就太可怕了。黃克仁皺起了眉頭，那種危機再次籠罩在他心頭，他推開歐陽不凡送到麵前的資料，怔了片刻又問道：你有眉目嗎？歐陽不凡道：這應該是和你一個叫孔明的人有些關聯，此人是李豎名國防大學的同學，而在開戰開始時，這個孔明曾經到過中部洽談關於中北合作的事宜，我也是最近才將這幾件事聯係在一起，從我方情報顯示，李豎名所派遣的軍事救援隊，並沒有參與任何北部軍方發軍事行動，但中部確實派出了這麽一支艦隊，所以我斷定孔明恐怕就是關鍵中關鍵的人物。黃克仁道：北地英豪確實不凡，憑空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能人，若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孔明此人就成為洪帥的大患，一定要盡早除之。歐陽不凡又道：經過調查在北部確實沒有一個叫孔明的人，政府和軍隊都沒有這個人，好象此人就好象不存在一般，凡是與之有幹係的線索在中部之行之後一下，全都斷了，這就值得讓人玩味了。還有這樣的事？哦，孔明？他還真當自己是諸葛亮了，歐陽，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既然你能說出這麽多，你一定有了自己的見解，依你的意思下一步該如何去做？黃克仁醒悟他犯下的錯誤，歐陽一番說辭著實在理，黃克仁事實上心中早覺得此事蹊蹺，經過歐陽不凡一番及時的情報分析之後，黃克仁總算知道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錯誤地把目光集中在了軒轅冰心的身上，忽略了這個神秘人物。
歐陽不凡忙道：因為此事沒有明顯的線索可尋找，我認為突破口隻能定在天雨的新星公司。繼續說下去。根據情報所了解新星公司正在致力於新型戰艦的研發工作，艦體裝備增容技術還有不成熟的地方，所以我大膽地認為如果此時出現一個專家在他們的麵前，一定會非常容易的混入新星內部。歐陽不凡胸有成竹的地說道。
黃克仁深以為是，轉而問道：說說你的人選，軍部好象有這方麵的人才，我忽然之間有些擔心，如果這個計劃被新星的方靜雅所察覺，那豈不是等於我們將一個艦體技術的專家拱手於人？歐陽不凡道：司令員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方麵我也有所考慮，經過認真的篩選，我從裝備部、軍情部還有科技部挑幾個人選，請您過目。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PDA送到他的麵前，黃克仁接過沉吟不語，微微遲疑片刻才翻看。黃克仁隻覺得不應該將一個成熟的專家送給對方，而且要精通間諜作業，歐陽不凡前麵幾人則是軍部和科技部的知名專家，而對軍情部的人，黃克仁更沒有太在意，因為他們此次麵對是一個極其善於策劃，攻於心計的對手，在專業技術方麵一定要有出人之處，否則即便是到了新星恐怕也很難有所作為，一時間之間，黃克仁眉頭鎖得更緊了。
歐陽不凡察覺到黃克仁的心思，微微道：司令員不妨繼續向後看看。黃克仁連續看了二十五個人員的資料，仍然沒有找到滿意的人選，直到第二十六人，黃克仁的手指停住了，在小小的屏幕上的左上方是一個滿臉微笑的女子，下方正是她的履曆，黃克仁慢慢地將PDA遞還給了歐陽不凡。
就是她了。歐陽不凡定目細看，喃喃道：竟然選中了她！紅月一戰，不管是在戰略上還是戰術上都以天雨軍隊的勝利而終結，李天秀的第四兵團奉命從飛熊兵團的手中交接了防務，在莫琳的協助下著手經營紅月一星的防務，建立在千裏的焦土上其困難之大難以想象，而且在戰鬥中紅月需要能源設施和動力係統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種情況對李天秀非常不利，當下立即同何晶雲協商，希望能從夏日島上抽掉10支工程兵大隊前來幫忙，何晶雲手上有32支工程兵大隊，這些工程兵原都是屬於天雨政府的城市規劃部，月前身為警察部長的黃思思正式向星長淩誌提出軍事化管理天雨，以求在戰爭中生存，淩誌名為星長，卻並非天雨真正的主人，黃思思手中百萬警察部隊，這不能讓他不忌憚，中間又有一部分天雨的官員推波助浪，整個星球順利實現和平演變，真正成為了張小龍手下的後勤基地。
如此一來，何晶雲又容任天雨軍管委員會行政秘書長，掌握內政部門的工作，這建築方麵的事也劃歸到她的手裏，同時也負責軍事後勤管理，方靜雅隻是負責新星公司的事宜，負責裝備的研發和生產工作。
夏日島由原來的一個無名小島，成為天雨民眾和官員向往步入的權利殿堂。由於軍隊的壯大，原來簡陋的指揮機構已經不適合於指揮大兵團作戰，張小龍從情報部門、技術部門、作戰部隊及行政機構提拔了一批年輕的官員充實到新成立的司令部裏，同時調整各部人員配置，一月之間儼然成了一個機構完全，指揮流暢的指揮機關。
8月17日，駐防在各地的兵團長秘密返回天雨，18日淩晨返回各自轄區，敏銳的情報人員活躍在各個海關出口處，警惕著任何不受歡迎客人的來訪，葉鈺兒將手下的精銳人員全都派了出去，為此次軍事會議做安全工作。
事實上葉鈺兒在眾人之中是屬於做那種出力不討好的工作，在平時很難看到她的成績，但不可否認情報部的人員死亡率遠遠高出作戰部隊的死亡比例，甚至在平時時期要高上30多個百分點，而在紅月一戰之後，無形的聲威更為她的情報工作增加了更多的難題，北部、西部、南部、中部的各式間諜接踵而至，為了準備周密做好防範措施，她和黃思思做了多次溝通，從警察部隊中抽調出數萬精英充實到情報大軍的隊伍中，明爭暗鬥、鬥智鬥勇的情報大戰看上要比星際戰爭平靜很多，但其中的凶險又豈是外人所了解的。
8月19日晚22時，夜色籠罩了夏日島，新訓的士兵在熄燈號之後都進入了夢鄉，夏日島西北位置一間不起眼的歐式複古建築的小房裏燈火通明，這是情報部最新的辦公點，月餘來，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和張小龍見麵，葉鈺兒找上了何晶雲著實地腐敗了一把，命一個工程大隊用二天的時間建起了一間小房，若是別人提出這種要求，何晶雲恐怕想也不想就回絕，但對情報部的凶名遠播的葉外，何晶雲斟酌再三還是同意了，原因無他，她覺得自己得罪不起這位笑臉如花的情報頭頭。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葉外整人的事件，但事實上這個團隊裏，基本上沒人沒被她整過，何晶雲既不想走錯廁所，也不想穿有破綻的衣服，所以她很明智地選擇在施工書上寫上同意.小房子建得很快，簡單清潔，卻不奢侈，而葉鈺兒也從情報辦公費裏掏出部分資金補貼，隻是數量少了些，對此何晶雲一笑了之，之後情報部各處的頭頭如無大事，用電話匯報工作，如有緊急事態的發生，葉鈺兒就在此處處理，故其部署私下都稱此處為葉宅.一個表情冷峻的美麗女子坐在潔白的辦公桌前，輕黛顰鎖，時而不經意地撫著耳邊的長發，自有一番動人心弦的滋味，在她的麵對三名麵帶惶恐的男子，不知所措地站立著，那表情就好象等待判決的犯人。
那風情萬種，眉目冷峻的美麗女子，自然就是談葉色變的葉鈺兒，在她的麵前是連續三天來，情報部的行動匯報，情報部共分六司三十九處，情報三司、四司、六司則是負責此次軍事會議的情報工作，在結束了一係列的安全工作，三名司長送上了總結報告，葉鈺兒看了報告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笑容，這不禁讓三人心裏有些打鼓。
你們覺得呢？對於這種結果，有什麽想法？葉鈺兒開口了，清脆的聲音讓三名位高權重的情報司長不禁打了個寒蟬。
情報一司的司長田維站在門外，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聽到了葉鈺兒的聲音，當下也不想著進去了，因為他知道這三個人怕是要倒黴了，這種黴頭他可不去碰，有多遠走多遠，等了一個鍾頭之後才回來，隻見三人灰溜溜的從小房子裏走出來，整個三隻被拔毛的公雞，見了田維三人忙招呼道：田哥。田維同情地望了三人一眼道：去歇著吧！這幾天你們辛苦了，剛才葉外是不是罵你們了？其中一人赫然是武源，歎息道：這次我手下死了六個弟兄，幸好攔下了西部的那小子，沒想到那小子服毒死了，什麽也沒撈到，葉外火了，抓一個人死了六個弟兄，把我臭罵一通，想想也是，都***是爹生娘養，咋我們就要死六個弟兄，這不回頭，我預備著找特警隊的人給弟兄們再補補課，這幫小子機靈是夠機靈，就是一個個太懶了。田維怔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一會跟她提一下，你們回去了。三人辭了田維搭乘飛機回了各自的地盤，田維手裏拿著文件夾，在門口停了幾秒，才舉步而進。
葉鈺兒剛罵完人，心情似乎好了點，從電腦裏接收了各處最新的情報匯總，例行看著，是否能從其中發現一些端倪，看著覺得心中煩躁，想到那個男人今天早上就離開了這裏，心頭一陣惆悵，不曉得下次見麵的時候是什麽日子。
葉外。田維輕聲喊道。
葉鈺兒抬頭怔怔地望著前方，根本沒有察覺到田維的到來，田維又喊了一聲，葉鈺兒才回過神，幹笑一聲道：田哥你來了，我想事有點出神了，坐吧。起身給田維倒了杯水，才道，有什麽事，需要你親自來一趟？田維見她心情不錯，於是直接道：雪音那邊有消息來了，我想著前幾天方總不是向我們說過，戰艦的研發在裝甲增容係統上遇到一些麻煩嗎？你來看這個。葉鈺兒頓時來了精神，拿過田維的資料仔細看完，笑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西部科技部的戰艦資料被人竊取，而竊取的人是一個內鬼，我記憶中我們的人沒有進入到那麽核心的部門，姑且不論消息的真假，田哥，你覺得這事最有可能是誰做的？田維笑笑道：我覺得也很奇怪，這種關鍵時候按理來說，冷顏飛不會放著這麽重要的部門不管，事情有問題，我也是這麽覺得，會不會是李豎名的人？這個……可能性不大，他現在身在前線，根本無暇顧及這種小事，何況他們並不缺這種技術，也沒必要暴露一個重要的情報員，事情絕對沒這麽簡單。葉鈺兒的精明幹練告訴這件事情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生。
田維接著又說了一件事：在接到雪音姐的消息之後，我發出協查通報，五司的人在光芒行星見過這個女子。軒轅冰心那個小壞蛋？葉鈺兒莞爾地笑道，似乎他是笨了一點，放著這麽重要的情報員隻為了一份裝甲增容的技術，如果他真的是這麽笨的話，我倒可以相信這事的可能性。你的意思是……找到這個女人，我要見見她。葉鈺兒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她可不是容易上當的人，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有很大的問題，轉眼望到女子的照片，眼前一亮笑道：田哥還沒有女朋友，不如找上她，我給你去說媒，如何？、田維笑道：哪裏，葉外也尋我開心，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她。葉鈺兒心生警覺：你見過她？眉宇之間依稀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田維仔細回憶卻仍想不起女子是誰。
好吧，一周之內把這件事搞定，累了，你就在賓館休息吧！葉鈺兒起身舒展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田維跟在她背後問道：怎麽不見老板？他？他早就走了。葉鈺兒無精打采地道。
走了？嗯，走了，去幹他的大事去了，好象最近西部的人已經注意到他，田哥，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就是死再多的人也不能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葉鈺兒正色道。
田維心中猛然一驚叫道：我想起來她是誰了！葉鈺兒猛地回頭，盯著他問道：你想起來什麽了？這個女人，她……她應該是個死人了！田維額頭上已見冷汗，多年來始終從事情報工作，使他有著良好的鎮定本領，但此時他的反應，多少讓葉鈺兒不解。
什麽死人，死人可不會偷東西，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葉鈺兒嗬斥一聲，慢慢將田維的情緒鎮定下來。
田維回憶良久才慢慢道：這個女人……是很多年前我在墜落之星遇見過的，當時我還沒有遇見屈天放，還是一個每天打殺的小混混，那年冬天，我跟幾個人去一家酒吧喝酒，就碰到了她，她很漂亮，我們幾個人有心搭訕，她看出我們不是什麽好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後來呢？葉鈺兒漫不經心地問道。
田維又道：後來我的一個朋友叫雷動，趁著醉酒的時候，上去搶拉她過來，兩個人發生了爭執，雷動一腳把她踹飛，肋骨斷了好幾根，在警察來之前，我拉走了雷動。可你為什麽說她是個死人呢？第二天我在報紙上看到她的照片，上麵說她是被人謀殺，殺她的人就雷動，不知道雷動從什麽地方知道了她的地址，夜裏就找上了她，結果雷動死了，她也死了，房子裏也起火，剩下兩具焦屍。田維皺起眉頭道，轉眼又望到那資料上的照片，搖頭道，如果不是你說死人，恐怕我也記不起她，這是我最不願意想起的事，象我這種過慣了刀頭舔血日子的人，對於死個人也不會在意，可是這個女人，我真的不想記起來。田哥，莫非你是對她還有別的想法？田維苦笑道：可能隻是巧合吧，宇宙之中有一、二人相貌相盡的人本也沒有什麽希奇，葉外，你不要被我的話混淆了視聽，也許這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麽聯係。葉鈺兒搖頭道：這可不見得，我想對待這件事情，我們還要從長計議，田哥，立即找到這個女人，有多快要多快！葉鈺兒和田維各懷心思地分手了，一路上看著夜色，葉鈺兒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女子的容貌，淺淺的酒窩，優雅的笑容，仿佛是來自天際的仙子，一向以容貌自負的葉鈺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比起自己和小方來一點也不遜色，更為難得則是這個女人還一個戰艦裝甲技術專家，這似乎是一個巧合，又好象是一個刻意安排的巧合，一時間葉鈺兒在思索，她究竟是為什麽要竊取西部科技部的機密文件，這其中難道和軒轅冰心有關，隻是因為她出現在光芒行星就把她當作軒轅冰心的人，理由過於牽強，葉鈺兒生出一種危機感，因為直到此時她想出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的行動動機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