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九章 軍變
夜色籠罩住了光芒行星，平靜的都市由於戰爭的影響，靜寂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恐慌，人們不知道戰爭的還要打多久，大多數的平民對於戰爭存在著原始的恐懼，因為戰爭和死亡分不開。
午夜時分，張小龍翹著腿靠在陽台上觀望星空，一手托著純淨的高腳杯，一手則拿著一瓶香醇的紅酒，慢慢品位著美酒欣賞星空的瑰麗，臨風樓宇，好不愜意，時而撫摩耳邊的“鷹眼”但眉宇之間帶著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憂慮。
“你小子在什麽地方？”張玉的聲音從“鷹眼”裏傳了出來，聽者精神為之一震，將坐標位置告訴給了張玉，十幾分鍾後，一個黑色的人影自遠處猶如暗夜滑行的蝙蝠，慢慢接近張小龍所在公寓。
“我在23樓，亮著燈光應該好找。”張小龍視力奇好，出言提點，那個人影果然尋到了陽台，全身黑色的機甲武裝，將男性陽剛的體態完美的展示著，充滿了力量和活力，張玉落穩當四下打量張小龍的住處，嘖嘖讚道：“品位不錯，你的狗窩別致呀！”
“去去去，你住的地方才叫狗窩，會說話嗎？”張小龍笑罵道。
張玉嘿嘿一笑，看見張小龍手中的紅酒更為眼紅，可惜身著機甲，嘴巴被捂得嚴實，不能喝酒，否則無論何如都要喝上兩杯，二人對坐在陽台上話題步入正題。
“出什麽大事了？”張玉自然知道張小龍讓他來不是閑話家長的，內心隱隱覺得有事發生。
“先看一張地圖。”張小龍賣了個關子，點開“鷹眼”的影象播放係統，巨型高樓結構的框架圖，黑色的夜幕作為背景藍條的光線交錯組合而成，張玉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行動的目標。”張小龍淡淡道，“軍事統帥部。”
張玉驚訝道：“你難道要造反不成？軍事統帥部，嘿嘿，不錯，我喜歡。”
張小龍指著那圖象道：“這次行動沒有任何力量配合，隻靠我們自己，務必要以雷霆之勢，一擊成功，具體細節是這樣，選擇行動的地點是他們的司令部、參謀部、信息指揮部這三個地方是重點，整座大廈約有3200人，守備士兵全副武裝，除了大校以上軍銜其他人不計死活。”
張玉道：“這豈不是軍變？你小子膽子可不小？”
張小龍道：“沒錯，是軍變，16艘信息戰艦對光芒行星實施信息封鎖，同時也要切斷統帥部與外界所有的通訊。”
“任務難度不小，不放走一個人，不泄露風聲。”
張小龍笑道：“難度小的話就不需要你親自來了？”
二人隨即又具體商定了行動步驟實施方案，約莫二個鍾頭才基本上將策劃方案大致定下，張玉離去之後，張小龍一夜未眠，清晨依舊早早去了行政大廈，一切象沒有事情發生一般，今天按照約定是第二天，楊玉明早早就叫他過去，想詢問事情進展如何，張小龍一概用微笑擋了回去。
夜幕終於再次籠罩了，公寓裏的張小龍在電腦虛擬熒屏麵前怔怔地發呆，上麵錯綜複雜的紅色線條，好象在預示著一個結果，起身疏散攔腰，心情頗為舒暢象是解決了一個很大難題一樣，身心有說不出的輕鬆。
抬眼看著時間，午夜零時，距離定下行動的時間還有1個鍾頭，張小龍心中一丁點的慌張也沒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來，就看運氣如何了。
“張玉，外圍信息封鎖完結，可以實施行動，完畢。”處於光芒行星“上！”張玉將一個大隊的陸戰機甲士兵神不知鬼不覺得滲透入了周圍的環境裏，沒費多少工夫，將軍事統帥部周圍的守備士兵解決，完全冷兵器作戰，沒有動一槍，士兵身著黑色的機甲啟動了仿生係統，咫尺之間不能被人辨認，行動晃如幽靈，守備的軍士全副武裝正在抵抗睡神的侵襲，沒有發覺眼皮下的異常。
接連幾聲悶哼，一些小小的異動，片刻之後歸於寂靜。
“頭，解決134人，沒有暴露，請求下一部行動。”5分鍾之後第一支隊大隊長尉遲林報告第一部行動的結果。
“周圍警戒，接手防務，讓你手裏邊的小子都給老子機靈點。”張玉用他一貫的流氓語氣半訓半罵地說道。
尉遲林道：“頭，放心，要是出了一點亂子，你斃了我都行！”
“***……好好給老子盯著！”張玉笑了，“付之先，你小子馬上把這座大樓給老子封了。”
“收到，行動！”二支隊隊長付之先應道，少時見數十到黑影如飛天蝙蝠一般飛上了軍事統帥部的高樓壁層，所謂“封”了大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封閉，而是封閉大樓的通訊，兵分兩路，一路由外圍直接貼在大廈外層表麵，啟動信息幹擾，一路尋找電源及通訊光纖，割斷所有通訊。
付之先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所發覺，待看到部署一個一個按照預定方案進入位置，三個分隊長分別回了消息，已經就位。
“頭，二支隊已經就位。”
張玉嘿嘿一笑“噌”一柄寒光隱現的軍刀現在右手，環顧周圍的環境，看到尉遲林已經命令士兵換上守備士兵的衣服，控製防務，心道：“這他媽是甕中捉鱉，先把廟給占了，和尚明天一早來念經自投羅網，也隻有這小子能想出這麽損的招。”
“房寬，海大峰，給老子聽著，你們我命令三支隊自樓頂向下清場，四支隊自大門向上清場，除了大校以上的官員，如遇抵抗就給老子殺，聽明白了嗎？”張玉婆娑地摸著軍刺，可惜現在他已不能在親臨戰場了，他現在的重任是指揮這支軍隊。
“明白！”兩個支隊長齊聲應道。
“明白還不動手！”在張玉的一聲令下之後，海大峰率四支隊進入統帥部的大樓層，房寬自上而下也進入了，兩個支隊進入之後，分為小組行動，二人一組分別從各個樓層的電梯和樓梯散開，分頭行事。
“什麽人！”一個軍官剛從衛生間走出，滿臉的睡意還沒散去，卻見一行奇怪的黑衣裝束的人，陡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剛要大叫示警，隻覺得喉頭一涼，失去知覺。
海大峰暗道：“好險！”他知道這次的目標是北部的軍事統帥部，事關重大，若在行動上出了差池，那事情可就大了，當即再次警告士兵：“弟兄們都機靈點，誰要是壞事，老子可饒不了他！”
軍事統帥部的大樓是一座直入雲霄的巨型建築，與行政大廈遙遙呼應，共計311層，空間廣闊，是以若是想一舉攻占下來，頗為不易，若是有人存心藏匿，卻也不找尋找，幸得機甲帶有熱能探測裝置，能一一定下位置，這就使得行動非常迅速。
“頭，我到了12樓了，下麵弟兄殺了不少人。”海大峰報告道。
“我知道了。秦勇，該你了，清理戰場，下麵10層弄幹淨了。”張玉懶洋洋地命令道，這一戰恐怕就這麽簡單的結束了，事實上卻是和張玉所想的一樣，這是一場實力不平均的屠殺，2個小時以後，除了剩下24名大校、13名少將和5名中將之外，其他人不論男女都全都沒有了性命。
這就是政治鬥爭，張玉知道自己的手段是殘忍了，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萬一走露了消息，死的怕是自己和手下的弟兄們，還有自己的好兄弟張小龍，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最近變得城府太深了，看他把楊玉明玩的一轉一轉的，張玉也禁不住覺得好笑，感覺好象是如來佛祖玩孫猴子一樣，到底是在國防大學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子好象讀的是外語係和這些又沒什麽關係，一陣胡思亂想天南地北的亂飛。
黎明時分一夜的無聲殺戮結束了，軍事統帥部仍然是軍事統帥部，門前站崗的士兵精神十足，隻是在空氣中還彌漫著些須血腥的氣味，一台清洗車打掃完院落，空氣又恢複了清新，黑色的戰士已經換上軍裝裝扮成統帥部的官員，隻等鱉進甕中。
緊接著繁忙的工作就開始了，大批的高級軍官開始陸續抵達統帥部，一路上覺得奇怪，士兵今天的精神怎麽這麽好，到沒想太多，進了電梯，到10樓的停下了，然後出現兩個黑衣士兵不分由說的將人製服關押起來，如此一來二往的簡單重複，10：30分經過確認軍事統帥部司令部參謀長解榆也在其中之列。
張玉端著腿坐在北部統帥部軍事參謀長的位置，樂嗬嗬地亨著小曲，自跟了張小龍冒險到今天，這才最爽快的一次，不過他也清楚這隻是個開始，以後會有更刺激的事，一夜未眠精神卻依舊，他存心急張小龍，未將絲毫情況與張小龍說明現在的情況，他想張小龍這會大概正在急不可待的等他的消息。
行政大廈，依舊和前兩日一樣張小龍好整以暇地麵對楊玉明的詢問，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別的不說，密謀的人已有人不安起來，楊玉明也已經坐不住了，至今沒見張小龍有所動靜，七上八下的好不緊張。
“你到是說呀！”楊玉明急道，額頭微有汗，雙目的血絲滿布，有幾個夜都無法暗睡。
張小龍慢吞吞地喝下熱茶，才道：“長官，想讓我說什麽？”
楊玉明氣急敗壞地道：“我的大少爺呀！你在這韜光養晦，是想急我嗎？今日可是統帥部例會的日子，若是再不行動，隻怕不知哪日才會再有此良機。”
張小龍萬般詫異道：“可是長官，我有說不行動嗎？”
“你！”楊玉明指著他卻說不出什麽來，因為張小龍一句這樣的話也沒說，“好好，你什麽都沒說，你什麽都沒說……”楊玉明到快被張小龍氣糊塗了，反複重複這句話卻無計可施。
張小龍心裏暗笑，抬表看看時間11：17分，張玉一定成功了，他實在在了解他，若是任務失敗第一個告訴的人肯定是他，既然到了中午還沒消息，那隻代表兩個可能性，一是張玉戰死，張小龍認為這種可能性是零，另外一種可能性是完全成功，當下心中有了計較。
“好啦，好啦！”張小龍笑嗬嗬地站起來道，“我們去一趟統帥部吧！”
“啊！”楊玉明心道你半天不說，說一句話卻能驚的我跳起來。
張小龍道：“約莫著這會那幫大將軍正等著我們呢！去看看吧！”
楊玉明不解但轉念一想，莫不是張小龍有什麽其他的打算，思量一下不覺不妥，於是二人以及幾名部長一同前往，當車子一駛近統帥部門前時，張小龍已經在笑了，眼前站崗的士兵不就是“飛熊”軍團的嗎？
楊玉明似乎看出些端倪，卻不確定，眾人下車之後，一名黝黑的軍官大笑著從統帥部大步而來：“我都等了你一上午了，怎麽才來？”
張小龍眯著眼睛笑望著嘴上道：“一夜未眠，辛苦了。”但見他那笑容，張玉覺得心裏毛毛的，他讀懂了什麽意思，咧嘴幹笑兩聲胡扯了幾句。
“長官我來介紹一下，這是107集團軍軍長張玉。”軍部的委任狀至此全部推翻，張小龍將張玉第一個擺在眾人麵前，“昨夜已將統帥部占領，為防泄露風聲，一直沒有告訴諸位，還請各位部長諒解。”
眾人大奇，細細詢問之下，張玉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後，每個人背後都起了一身冷汗，在沒有外圍配合的情況，以鬼神之勢，悄無聲息的攻占了統帥部，這裏是北部的軍事中心，其防禦更為森嚴，而且這一切隻是為一個計劃服務“引君入甕”，在回過頭來看張小龍，頓時眾人心裏一陣驚悸，這個人太可怕了，姑且不論軍隊戰力如何，隻憑著這份頭腦，又有幾人能相比？
楊玉明心情大好，數月間壓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能落下，幾名部長也鬆口氣，眾人進了統帥部，裏麵井然有序，不見亂態，甚至連前方軍事防務信息及時的搜集起來，張玉伴著眾人進了司令部，十二名衣著奇怪的黑衣士兵看守著赫赫威名的北部統帥們。
楊玉明奇怪地打量著那些士兵，張小龍手中拿著最近的戰報，果然在今日淩晨中路已發起猛攻，心下計較，這是佯攻，抬起目光看到統帥部一個大大的虛擬影象地圖，慢步走了過去。
解榆此時說不出的懊悔，此時看到楊玉明等人更是怒目向向，堂堂一個軍區的司令員，北部軍事參謀總長竟然如此窩囊在自家的眼皮底下被擒，若非他心理素質不錯，恐怕此時會氣得嘔出二鬥血來。
“楊玉明！”解榆大聲喝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你這是謀反……”
楊玉明正待有所說辭，有一個聲音從身邊發出為他解圍：“解參謀長，淩晨四時黃克仁大軍對星辰號戰鬥堡壘發動攻擊，雙方激戰，我知道你對下一步軍事調整有什麽看法？”說話的人是張小龍，隻是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淪為階下囚的解榆。
解榆冷哼一聲，暴躁地罵道：“不要妄想從我身上得到任何關於戰爭的情報。”
張小龍哦一聲，回過頭冷笑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楊玉明皺著眉頭以眼神詢問張小龍，卻見對方搖搖頭，轉念一想道：“將人軟禁起來，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張玉吩咐士兵將人帶走了，司令部裏隻剩下一群高官，楊玉明微微遲疑，戰事驟緊，心下拿不定主意，對於一個不懂軍事的人來說，如何處置統帥部的人？又如何控製前方？這些問題一時間在楊玉明的腦中亂成一團，眼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長官，我們該怎麽處置統帥部？”一名部長級官員開口問道。
楊玉明心中還沒拿定主意於是欣然將這個大皮球踢給眾人：“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戲小菲第一個開口：“如今戰事危機，我看是暫時將事情壓下來，少後待戰事緩解再做斟酌，而且前方將領半數以上是統帥部的嫡係，怕有生變之人就麻煩了。”這話卻說到這些人的心坎裏去了，紛紛附和，楊玉明也認為這是很穩妥的辦法。
於是眾人統一了意見，然後目光都落在張小龍的身上，張小龍奇道：“都看我做什麽？”
楊玉明道：“我想暫時由你來負責軍事統帥部的事宜。”此言一出，場內突然之間沒有了聲音，幾名部長雖然略待擔心，但眼下卻無可用之人，張小龍的手段眾人都已見識過，倒有些能耐，隻盼他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張小龍長笑一聲道：“怕是要辜負長官的厚望，難道諸位都忘記了我曾發誓永不插手北部的軍務嗎？”
眾座默然，楊玉明此時沉聲道：“暫以軍統部的名義指揮前方戰事，其他的事，待到戰爭過去了再議。”他知道如果這麽放任張小龍說下去，這小子止不定又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每次張小龍遇事推脫那就意味著他將敲人的竹杠，所以要防患未然。
張小龍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既然長官有命就不再推脫，當下將一份人員名單遞到楊玉明的麵前，後者接過一看，原來你早有預謀的，上麵赫然寫著行政大廈數十名官員的名字，以及將要擔任的職務。
“張小龍呀！張小龍！你是……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楊玉明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生氣因為張小龍始終瞞著他，高興則是他做事滴水不漏，未雨綢繆。
張小龍無辜地攤手道：“你先說給不給人吧？”
“給！”楊玉明歎氣一聲，自己和張小龍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鬥不過他。
張小龍和張玉交換一個眼神，至此他開始正式指揮北部的軍隊開始了二年的“北部保衛戰”，當天下午張小龍所要的人員，在16時前完全報到就位，武裝警察戒嚴了軍事統帥部，阻斷了與外界的關聯，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起來。
龐大的軍事指揮係統片刻沒有停歇，何晶雲也被調到統帥部協助張小龍負責文字處理工作，張玉走了，將一個大隊的兵力留下，他多少有些擔心這些政客，怕做出對張小龍不利的事情，對於這一決定張小龍也沒有推辭。
“張助理，前方最新戰報。”何晶雲從作戰信息部出來，手中拿著一份最新的戰報，至於整個軍事統帥部的其他工作人員，一律被關押起來，現在的統帥部參謀們是從行政大廈調來的行政管理人員，還有16艘信息戰艦留下了30人協助張小龍。
“念。”張小龍仰著脖子看著大型的軍事戰略地圖，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敵於淩晨四時對我星辰戰鬥要塞實施大規模火力攻擊，我軍死傷慘重第115集團軍軍長曲保華戰死，目前敵人已開進到星辰堡壘二級區域。”何晶雲念這些情報時說不出的別扭，畢竟第一次接觸到戰爭方麵，上麵寥寥幾字就把一個集團軍軍長陣亡的消息告訴給了張小龍。
“115集團軍，這是前鋒部隊，作戰計劃說迂回到敵兵團右側發動突襲……***，誰定的作戰計劃，找死！”張小龍找到了115集團軍的位置，瞬間被狗屁作戰計劃惹得火起心裏暗罵，地圖上顯示前鋒部隊除了115集團軍之外尚有6個集團軍駐紮在距離星辰堡壘3000KM的一顆無名行星上，大約有17萬的陸軍和4萬餘艘戰艦，而對方的兵力卻是2倍以上，尋找機會主動出擊作戰理念是正確的，但是此戰卻不是一般的戰鬥，在張小龍看來這隻是一次佯攻，黃克仁的虛兵之計，既是虛兵之計左右兩翼定然做好了防範，偷襲簡直就是找死。
“上麵還說什麽。”張小龍已經不把情緒帶麵上來，何晶雲也看不出他此時的怒氣。
“上麵說敵情不明，另有一個作戰計劃，請過目。”
張小龍接過來過目一看，隨即又放下，搖頭道：“正麵發動大規模反攻，封泉怎麽想的？還沒到最後就把自己的家底放出去，未免太小看黃克仁了，告訴他們，收縮防線，駐守在2227無名行星的人立即退回堡壘內，不與敵做正麵接觸，若是敵人進攻，死也得扛住！”
何晶雲飛快記錄下，又聽張小龍道：“著星際101集團軍、79集團軍立即開赴銀河星係易星行星與流餘夏會合，任命流餘夏為銀河戰區司令員，全權負責銀河戰區的軍事工作。”
何晶雲知道這些命令都是以統帥部的名義發送下去，是以按照正常的程序將命令傳了出去，這批高級指揮官徹底被黃克仁的大炮打暈了頭，張小龍知道前方定然人心惶惶，但無論如何也要頂過這一關，黃克仁的殺手鐧快要出了，想到這裏禁不住興奮，“小何再補充一句，告訴封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頂住敵人的攻擊，30天之內若丟了星辰要塞，就不要回來了。”封泉現任天琴軍區司令員，張小龍曾在楊玉明的就職會議上見過他，印象中似乎個子不是很高，黝黑敦實，給人很塌實的感覺，但看他的這份作戰計劃，張小龍立即槍斃掉了，看來是被黃克仁逼過頭了。
“是……”何晶雲應下來。
張小龍看了看時間，伏案書寫，半個鍾頭之後將三張寫滿黑字的白紙扔給新上任的參謀們道：“大致思路我已經寫下來，幫我潤色潤色，半個鍾頭之後拿來。”
話音未落，何晶雲快步走了過來，手中又多了一份戰報，張小龍不待她說話徑直拿過來：“是天後的戰區的程雲將軍，有情況顯示敵人有大規模的艦隊集結，黃克仁到底有多少人馬？”張小龍心裏頗為詫異，拿起第一封戰報和第二封戰報，粗略合計至少敵人在200萬以上，戰艦超過50萬艘，但依葉鈺兒的情報顯示來看連雙方情報綜合的一半都不到，這黃克仁到有些本事，目光落在地圖上，中路軍和右路軍遙相呼應，勢成犄角，若想一舉攻破難度不小，但若要持久消耗下去，黃克仁肯定不幹，再看看北部的軍事部署，若是正麵一對一，不用陰謀詭計，黃克仁再用上一年的時間恐怕也不能攻破三大戰區的防線，是以故意分別兩路造成硬撼天琴、天後兩大戰線，卻隻派小股艦隊襲擊騷擾銀河戰區，同時放出風說銀河星區環境複雜，不適合大規模兵團通過放棄對其作戰的意圖。
這幾日葉鈺兒陸續將資料傳給他，看樣子黃克仁下大力氣了，眼睛鎖定在銀河星係上，放大地圖仔細觀看，銀河星區是北部最為廣闊的星區，在中間地帶卻有一星海，環境惡劣，恒星眾多經常會有離子風暴，大多宇航船隻都會避過這裏，銀河星區位於中部地帶與天琴、天後兩大星區並行組成一道直線屏障，互相依靠，但比較其他兩大星區而言，銀河星區隻開通三條宇航線路，蓋因這一地區環境太過複雜。
張小龍將兩份戰報都收了起來道：“電喻程雲部，萬不可大意，一切小心行事。”何晶雲應了就出去了。
現在戰爭不是以人數來取勝負，武器裝備占了很大的因素，北部所裝備的戰艦具為十五年前全主戰戰艦U9型戰艦，雖然火力強大但在航速上卻比近年民航部門配置的民用飛船速度差上好幾百節，其他如裝甲防護、通訊能力、火力能源更是落後黃克仁部，天琴星係共駐紮24個星際集團軍大部分為陸軍，約莫170餘萬人，另有星際艦隊11支，約合戰艦5萬餘艘；天後星係駐紮集團軍集團軍總數高達40個集團軍，200萬人，27支星際艦隊，戰艦更是12萬有餘，但是人多並不代表會勝利，粗略估計黃克仁一支艦隊若是在開闊區域一對一與之單跳，三艘U9主戰艦也未必能討到好去，何況近年些除了少數主力艦隊訓練有素，其他不過屍裹餐位，從郭傲對海盜一戰就可見一斑。
張小龍本想從天琴、天後兩大戰區調動兵力，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現實，從時間上看也來不及了，所以在行動之初就已命駐紮在南極星區，最為靠近易星的兩個集團軍調了過去，但現在來看遠遠不夠，他隻知道黃克仁定然不會與北部硬撼，他也知道黃克仁會從左路突襲，但是他卻沒有時間了，因為敵人既然今天淩晨開始了佯攻，那麽真正的攻擊不會超過24小時，或者更快，好在二天之前已經前後調動了40多萬人進駐了易星，再加上自己的兩支王牌，這場惡戰的結果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張小龍還在打另外一個算盤，那就是李豎名派來的兩支援軍艦隊，若是時間上來得及，前後夾擊之勢，不愁黃克仁不敗，想到這裏，心裏就更為塌實了，他那裏知道48個小時之後的戰爭將成為曆史最為著名的攻堅戰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