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驚天陰謀 第六章 逝世
經過一番波折張小龍終於聯係上了楊玉明，對方現在天傲行星，話不多言，張小龍立即起程去了天傲行星，隻是這次沒有招搖到開著信息戰艦去，而是乘坐民用飛船，在沒有正式登入軍事舞台之前，要避免實力暴露，他的眉頭緊緊鎖著，顯然從楊玉明的言語之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風燎原命不久矣，希望能做最後的爭取，也許風燎原已經安排好了這也說不準，他做了最壞的打算，至少還有楊玉明還可利用。
屈天放隻曉得張小龍心頭壓著一些難事，卻沒問出究竟是什麽事，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所有困難對張小龍來說，隻象和吃飯一樣簡單，每天無時無刻他不在麵對著困難，但結果呢？全消於無形之中，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了。
飛船抵達了天傲行星，一下飛船，人流如潮，張小龍和屈天放快步朝外走去，人還沒走到出口，張小龍看到一個人，腳步停了停，旋即快步走了過去，那人顯然也看見他，迎了上來。
“老弟，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呀！”那人眼角圓潤，語氣溫和，一臉微笑，身邊卻圍繞著一群黑衣的保鏢，平易近人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屈天放頓時緊張起來，所料不差的話，這人應是星區政府的高官。
張小龍處之泰然，熟絡地笑道：“老哥，你也魅力不減呀！不過看起來你清減了不少，走吧！找個僻靜的所在我們談談正事。”
楊玉明搖頭笑道：“不，有個人點名要見你，我沒辦法拒絕！”
張小龍皺了皺眉頭，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他從沒將風燎原當成笨蛋，這老家夥在這個時候想到自己，肯定不會有好事，但至少張小龍能知道，軍事編製的事情已經定下了，至於代價如何，這恐怕就有些難說了，除非見到風燎原本人，想到這裏，張小龍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下來，屈天放驚訝於張小龍的爽快和他的交際能力，這麽快就拉攏到了星區的高級官員，看樣子，關係還不是一般，心下暗自猜測。
眾人一行驅車去了風燎原的住處，隻是這次不是那個複古的大院，而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大型醫院，蔥鬱的草地，清清的水池噴灑著水柱，複式建築的樓層很有立體層次感，空氣中迷漫著藥水的味道，張小龍將所有的人員都趕到了後麵的車子裏，一路上他和楊玉明在交談著，屈天放坐在後麵的一輛黑色懸浮車裏，是以張小龍和楊玉明在談什麽，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二人下車之前，明顯讓人感覺不一樣，多了種沉重的東西。
楊玉明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張小龍則輕鬆自如，屈天放老練的感覺到空氣中夾雜著一絲不同於尋常的東西，楊玉明的助手將電話記錄送到他的麵前，楊玉明匆匆處理之後，眼中帶有深意的望了張小龍一眼，進了醫院，醫院院長已經侯在大門前，張小龍暗歎一聲，舉步跟了上去。
“楊部長，您來了。”院長誠惶誠恐地迎接。
楊玉明腳步頓下問道：“風長官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好轉些？”
“今早醒了，一直沒有再睡，從生命跡象上來看，風長官他大概沒有時間了。”院長如實地說了，張小龍這才發現諾大醫院的走廊裏和大廳裏，站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商業、工業、政府、軍隊的上流人士，不少人注意到楊玉明身後的俊秀男子，紛紛駐足觀望，不曉得這個年輕的男子什麽來頭。
楊玉明重重的點點頭又問道：“現在什麽人在病房裏？”
“風長官醒過來就招總參謀長和幾名軍長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
張小龍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風燎原這樣的做法無疑是針對他而言的，在開始接觸之前，風燎原自信能將張小龍玩弄於股掌之間，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張小龍根本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他在世的時候張小龍或許還能估計三分，若是他死了，整個北部基本上沒有什麽人能和他抗衡，他想除去張小龍，但新星公司的已經成了北部重要的經濟支柱，況且其中還牽扯到一個楊玉明，風燎原覺得自己老了，心軟了手也軟了。
楊玉明瞥了身後的張小龍一眼，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人群中自然讓出了一條道路，不時有人在打著招呼，這些上流人士顯然對楊玉明頗為畏敬，張小龍麵容肅整，跟在楊玉明的身後，不消多時就到了病房前，特級護理病房，許久未見的邊飛星，略顯疲憊站在病房外，雙目熬得通紅，一股悲嗆的味道從他身上散出來。
“他在等你。”這話是對張小龍所說的，就連張小龍也感覺時間很巧合，幸好時間上沒有耽擱什麽，否則真的就見不上風燎原最後一麵了。
推門而進，張小龍突兀地站在門口，潔白病房裏數人轉過目光注視著他，和他想象不一樣，此時的風燎原精神狀態很好，除了蒼白的臉色不見血色的臉外，和上次見麵他隻是蒼老了一些。
“你來了。”風燎原笑得很慈祥，雙目中微微有些灰色。
張小龍點點頭回道：“我來了，您感覺怎麽樣？”
“先坐下，來。”風燎原招呼他坐下，旁邊站著數名將官，紛紛打量著張小龍，長相太過秀氣，直讓這些軍隊的漢子看得非常不順眼。
張小龍坐在風燎原的床邊，此時才看清他臉上的皺紋和身體下麵的維生儀，一名醫生片刻不離的站在他的床頭，風燎原的手有些抖，緩緩的舉起來，示意旁邊最年輕的一名將軍拿來一份文件：“我知道你來幹什麽的，這些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看看。”
張小龍一點都不驚訝，接過文件掃了一眼，點頭道：“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
風燎原滿意地笑道：“聰明人說起話省力氣不少，我要你做到三點：一、當楊玉明的副手，幫他搞好北部的經濟；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許插手軍務！”
張小龍倒吸一口涼氣，風燎原深知馭人之道，他知道楊玉明是一個忠厚老實的君子，張小龍幫他一定會盡心盡力，不忍害之，滿足張小龍索要軍事編製的目的，同時讓他不許插手親信部隊的軍務，同時也預防到兵變，69集團軍是他的嫡係部隊，戰時派到那去擔任參謀長其目的不言而喻，拿住張小龍的七寸，若無異心，一切都好，若生異心，就地誅殺。
張小龍環視過病房裏的將領們，終究是應下了：“我盡量做到吧！謝謝長官的栽培！”
風燎原歎氣道：“栽培？算了，若是我再有40年的時間，那會栽培你，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記住一點，北部的存亡和你有直接的關係。”
張小龍朗聲道：“我一直都記著，我一定會盡力的，隻希望自己不要讓你感到失望就好。”
風燎原緩緩的閉上眼睛道：“你們都出去吧！叫玉明進來！”
張小龍起身回望了老人一眼，拿著手中的文件走出病房，楊玉明與他擦身而過，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楊玉明使個眼色，讓他快些出去，張小龍卻知道身後的幾名高級軍事將領都將目光鎖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想到一個古老的成語：“木秀於林，風必毀之！”
看似托孤似的對話，其實這其中包含許多層意思，至少風燎原讓各種勢力平衡了起來，這身後幾位將軍，在未來的日子裏，將牽製張小龍，雖然以後的事態會如何發展沒人知道，但張小龍知道這次他被風燎原套住了。
“年輕人！”一個雄渾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雖然刻意在壓低聲音，但依舊具有非凡的穿透力。
張小龍回頭望去，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少將軍銜，一張國字大臉，濃眉大眼，頗為威儀，那將軍慢慢走到他麵前，挑起眉毛問道：“你叫張小龍？”
張小龍絲毫不退讓的看著他，淡然笑了笑：“沒錯，請問該如何稱呼？”
“星69集團軍軍長流餘夏！”那人聲音神色冷峻，眉目裏盡是輕蔑之色，張小龍沒有不悅，隻是淡淡地笑著回應道：“未來的同僚呀！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這值得高興嗎？”毫無保留的挑釁，在剛才或許還會顧忌風燎原，這時流餘夏的態度才是最本色的，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什麽本領，但是他的年輕招來了軍官們的敵意。
軍官們聽著二人的交鋒，其中一人不滿地瞪了流餘夏一眼，剩下的人有人在冷笑，有人麵無表情，從這些人曖昧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都希望兩人能發生爭執。
“流餘夏將軍，注意你的言辭，別忘記風長官還在病房裏！”
就在張小龍要回敬流餘夏的時候，另外一位將軍出言阻止住了，側目望去，一個略顯得有些發福的將軍，少將軍銜，流餘夏冷哼道：“我和別人說話，司徒胖子你插什麽嘴！”
“流餘夏，你不要欺人太甚，張小龍是風長官指定的人選，你什麽態度，對待同僚就這樣嗎？別以為能打幾場勝仗就飄到天上去了，老子就看不慣你，怎麽了！”司徒將軍氣惱無比，在張小龍眼裏流餘夏是一個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家夥，但是對於司徒這種積極的態度，他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反而一副與事無關的樣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流餘夏怒道：“你他媽的什麽東西，輪到你來說教老子！”
“老子願意，怎麽著！”
原本想看笑話的人，紛紛拉住了二人以防止二人鬥嘴升級，司徒恨恨地瞪著流餘夏，大聲道：“兔崽子，別以為當上了王牌軍的軍長就高人一等，告訴你，老子不怕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欺負新來的算什麽本事，我操！”
流餘夏怒火中燒，大罵道：“死胖子，沒本事就不要在這亂叫，就你這種窩囊廢在老子跟前叫，我看你他媽的是活膩了！”
司徒不甘示弱，在眾平級的同僚麵前絲毫不退讓，張小龍感到好笑，抱著臂膀看著這一切，好象是在看一副很有趣的電影一樣。
“都住嘴！”楊玉明推門而出，大聲製止住了二人的爭吵，怒到了極點，“風長官，還躺在病床上，你們就窩裏鬥，你們真行啊！”
流餘夏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司徒浩惡狠狠地瞪著流餘夏，看來二人的勢同水火，誰都不服誰？
張小龍若有所思的摸著鼻梁，從二人之間撲捉到什麽，神秘的笑了笑，此時楊玉明帶來一個對眾人很重要的消息：“一分鍾前，風長官去世了！”
“啊！”
早已在預料之中的事，但聽在耳朵裏，卻仍好象平地驚雷一般，數息之間，眾位將軍帽脫下，一副悲傷的神情，雖然張小龍對風燎原並沒有多少好感，但仍免不了感慨一番，楊玉明緊接著又道：“現在由我來主持北部六大星區的工作，在這之前，我要召開星區政務、軍務常委會議，各部委及軍隊的各位將軍，1個小時以後在國會大廈集合，邊飛星！”
“在！”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警衛隊長朗聲應道。
“電喻六星區執行官及六部委主管，如若缺席一概就地免職！”
“是！”
“軍委會所有軍級以上主管必須到會，如若缺席，一律按照軍法處置，決不姑息！”
“是！”
“再補充一條，由現在開始張小龍是我的行政助理，希望你們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諸位將軍，聽明白了嗎？”
楊玉明忽然之間好象換了一個人一樣，鐵血手腕和冷厲話語，每個人聽到之後都覺得心神一攝，張小龍略感好奇地打量著他，他的眼底隱藏著深深的痛苦之色，不自覺的搖搖頭，這一切變得很奇怪。
“是的，閣下！”
楊玉明走到他的麵前低聲道：“顯然這次你必須要站到幕前了，風長官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
“我真的感到榮幸！”張小龍語帶雙關地道。
“那是你的問題，老弟，走吧！我要第一次站在主席台上當主角了，給我捧捧場吧？”
“那風長官呢？葬禮該怎麽辦？”
“遺體馬上運回他的老家，西元星球，他說：不許任何政府官員參加他的葬禮，如果真的要報答他，就把所有的力氣用到北部興旺上。”楊玉明痛苦地回答道。
張小龍心中頓時對這個狡猾的長者有了一絲絲的敬佩，也是一個倔強的老人，風燎原身上有一種令人懼怕的氣息，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張小龍隱約能察覺到，他是一個睿智的人，凡事都講究方法，從臨死前類似托孤一樣的會麵來說，他的遺計成功了，至少他穩定住了政局，在他死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北部的內部不會有大的波動，更為重要的一點，他一下子將原本處於幕後，他認為最有威脅力的張小龍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處好的戲劇總有主角和配角之分，如果從職務上分析，張小龍無疑是楊玉明的配角，但從本質上看，張小龍才是這處戲劇的主角，因為他的出現吸引了所有勢力的眼球，不管是政、軍、經都在看著他，好象一個原本輕裝走路的人，一下子穿上了一套盔甲，將整個人壓得喘不過氣，這是風燎原最得意之處，因為隻有這樣張小龍才不會飛速的壯大，北部要用張小龍，而不是讓北部被張小龍所用，在風燎原的內心裏，依舊想維持這種表麵和平的局麵。
張小龍一下分析得非常透徹，楊玉明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其實風燎原本意是想鏟除張小龍，但考慮新星公司若遭受打擊，會直接影響到北部整個區域性質的經濟發展，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換個說法就是，方靜雅的成功，換得了張小龍的生存。
想通了這一點，當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佩服風燎原算無遺算的本事，同時也大罵他老狐狸，這樣一來，張小龍可真的就是坐在火山口上吃火鍋了。
楊玉明在前，側後方分別跟著邊飛星和張小龍，外麵醫院大廳長廊裏的名流紛紛張望，邊飛星指揮著警衛部隊將人分開，一條長長的路就出現在楊玉明的腳下，張小龍看到這副情況，安之若泰，楊玉明回過眼來望他，張小龍弩弩嘴笑了笑。
“感覺不錯，象個當大官的樣子。”張小龍在他身後低身調笑道。
楊玉明板著一張臉輕嗯一聲舉步向前走去，後麵跟著軍方及政府方麵的高級官員，當張小龍走在這條路上的感覺，就是權利真他媽的是一個好東西，這隻是他一時的感慨，看見那些平日裏飛揚跋扈的人群，此時變得象兒子、孫子一樣恭敬，這就是權利的好處，在權利下麵人們會學會謙卑，人們會知道懼怕，一副恭敬的模樣，讓人覺得很是諷刺，張小龍沒有笑出聲，因為他不想成放矢之地。
一個長長的車隊整齊有序的停在醫院的大門前，十五輛黑色的賓克係列轎車，為首的是一輛黑色加長形賓克577型豪華懸浮轎車，左右兩邊站滿了軍警，在車隊的最後麵是一輛白色的懸浮禮賓車，那是用來運送風燎原遺體的車子，其他的車輛全是賓克200型豪華懸浮轎車。
座車和車牌號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楊玉明站在那輛加長型黑色懸浮轎車前停住了，緩緩地轉過身來，眾人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張小龍的表情很是古怪，因為接下來楊玉明對著醫院深深地鞠躬，對風燎原最後的告別，人們被感染了，肅然起敬，將軍脫帽，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的，張小龍暗歎一聲，不管怎麽樣，風燎原總算幫了自己最後一個忙，這個躬他也受得起。
一個沉默的告別儀式就這麽結束了，張小龍和楊玉明上了車，繼續他們剛才在未結束的談話。
“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麽我不能給你答複的原因了，老實說，我很不理解風長官為什麽會這麽做，把你一個毫無政治資曆，軍事資曆的人放到第一行政助理的位置上，讓人感到很奇怪，看你的樣子好象對這一切並不意外。”
“意外如何？不意外又如何？反正早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我再驚愕有改變的辦法嗎？不過我不得不佩服風長官，臨到最後一刻仍想著將整個局麵保持平衡，玉明兄，他幫了你一個大忙呀！”張小龍由衷地感歎著，麵前這位麵前星區行政官的運氣不是普通的好，有這麽一個好老師帶著教著，凡事還幫著去平衡，楊玉明的運氣令人眼紅。
“你話裏有話，為什麽不一次說出來？我很感激風長官在最後為我的執政鋪平了道路，我覺得即使不是這樣，我也有能力去將政局穩定下來，我不相信你不幫我。”楊玉明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些須笑容，對張小龍他一向信服，同樣有著很高的期望值。
張小龍卻搖頭道：“你錯了，我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如果免費去幫你，即便我答應，方總也不會答應，相對來說，風燎原把你該給我的東西，全給了我，而且還給了我一個大麻煩，可謂是讓我歡喜讓我愁呀！如果他能年輕40歲，那就太好了！”他心裏又加上了一句：“這樣的遊戲玩起來才有些意思！”
楊玉明道：“是呀！我也希望風長官能多活些日子！”
雖然同樣的希望，目的一點都不一樣，張小龍搖笑了笑，緊接著道：“你準備有什麽打算？近段時間的工作重點放在什麽地方？”
楊玉明胸有成竹地應道：“綜合來比較，北部無論是從經濟實力還是從軍事實力都是落後的，若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發展經濟刻不容緩。”
張小龍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隨即笑道：“這個想法不錯，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麽？”
楊玉明神秘一笑道：“稍後就知道了。”
張小龍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事實上他卻已經看透了楊玉明，表麵上依然裝著糊塗，楊玉明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早已大打了折扣，張小龍心想：若是他知道自己早已知道他的想法，他還會有這種笑容嗎？
楊玉明相反倒顯得躊躇滿腹，在風燎原病危期間，他已經著手開始北部的行政管理工作了，各項工作熟識得也差不多，大權實現了平穩轉移，是以幾名軍隊裏桀驁不遜的將軍才會如此的服從他的命令。
楊玉明從上西裝的口袋掏出一個精巧的圓形物體，隨意的點在上麵的顯示鍵，車裏頓時閃出冷藍色的光影，條條光線組成了一個表格的虛擬影象，張小龍閉目假寐，連眼皮都沒有抬。
黑色的政府車隊打著明眼的車燈，懸浮車隊前麵是十二軍車開道，警笛聲刹是刺耳，頗為隆重的場合，在三天之前各星區執行官已經抵達錦星大酒店，政府辦公廳在一周前通知到眾位高級行政官員，早在昨天各星區的行政長官去醫院看望了風燎原，是以有今天的舉措，楊玉明是早已經知道的。
“你怎麽睡了？來，幫我看看這些東西。”楊玉明推醒睡在他身邊的男子，男子微微抬起一點眼皮，隨即搖頭道：“行政機密，不妥。”
“你現在是我們的行政助理，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不是機密。”
張小龍自嘲一笑道：“真不知道我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這個行政助理肯定不是一個好差事，還沒正式上任工作就已經來了，玉明老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楊玉明卻回道：“你錯了，不是我，而是風長官。”
張小龍這回到沒有大驚小怪，淡然笑道：“那樣最好……好吧！看看先，哦，離子風暴發生，造成星際航線被阻，哦，死這麽多人。”
那是一組死亡數字表格，就在楊玉明去接宇航中心接張小龍之前，接到一個電話，宇航交通事故中心將這一情況匯報給了他，楊玉明沒有什麽表情，眼睛直直看著4722人的死亡數字，新上任遇到第一件棘手的意外情況。
“這麽的事故，離子風暴不是有宇航監控中心可以預測的嗎？為什麽還有同時有那麽多飛船出現在發生區域？有蹊蹺哦。”張小龍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楊玉明皺眉道：“我感覺也是這樣，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是人為的。”
張小龍淡淡一笑，嘴巴閉得很緊，楊玉明等著他的話，可惜等了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
“怎麽不接著說了？”楊玉明奇道。
張小龍卻道：“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長官，對嗎？”
楊玉明道：“又在開條件，果然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讓我想想。”
“三分鍾，過了這個時間，我怕我會改變主義。”
“你可是我的行政助理，為什麽我感覺我到象你的行政助理？”
“那你是的錯覺啦。”張小龍抬眼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還有二分四十秒。”
楊玉明被逗笑了，無可奈何的指著張小龍道：“典型的奸商！”
“謝謝誇獎，還有……二分三十一秒。”張小龍依舊一副無動於衷，把職責當成誇獎，無賴的態度，偏偏又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態度。
楊玉明歎息道：“你呀！吃不了半點的虧，把你的條件開出來吧！”
“聽說星軍區裝備部從新星蘭那邊買了一批不錯的火炮，一口價60門‘天火’級火炮。”張小龍笑嗬嗬地道。
“不行！你簡直是在搶！”
“那就算了。”張小龍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回道。
楊玉明道：“你這尊大神我現在不忙用，這事暫時交給黃思思去辦吧！如果辦不好再勞駕你，60門‘天火’級火炮，你的胃口可夠大的！”
張小龍道：“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如果是下次，就是100門，別說我沒提醒你。”
楊玉明啐道：“沒有比你更加貼切無賴這兩字的人了。”
張小龍撇撇嘴巴心道：“這才是剛開始，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
車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車與車之間的距離是200M，打著橘黃色的閃燈，上了國道之後，路的兩邊每間隔500M就有兩名警察在戒嚴，如此莊重的一個景象，誰能想象坐在車裏的人會是如此一副一番沒有營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