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血流成河

因為情緒的陡然失控,一聲低吼不受控製的喉嚨滾動,連極力蜷縮的身體也差點站起來。

響亮的鷹啼在天際炸響,宦堯眺望星空一隻巨大的鷹類妖獸在上麵盤旋,那孤傲的身影,一個俯衝,像是天際流星劃過天際,刹那之間撕裂而至。

學模糊敏銳意識到危機,微蜷的身形刹那暴起,沒有過於狂躁的動作,沒有多麽劇烈的波動,看似剛猛之極,卻有著流水般的順滑與輕靈,兩種矛盾雜糅,形成此刻詭異的潛行撤移。

龐大的狼軀直接暴走後退,它的心頭狂跳,這是它存活下來的第四百個年頭,本應該大肆慶賀一番的,沒想到現在卻要瀕臨被人抹殺的極境。

就在這一刻,撤移剛剛展開,右側方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像是平白無故突兀出現,又像是從某個方位無聲無息的跨越而至。

但就在其現身的那一刻,一股銳利且濃烈的氣場轟然激蕩,似緩實急的手影劃出迷亂痕跡,幾乎一瞬之間,扣向了血魔狼的喉嚨。

電石火花之間,折驟至!

血魔狼幾乎條件反射般的猛的翻轉,試圖從這記利爪的鎖定中掙脫,然而……

啪!清脆到響亮的拍擊聲在這片平原上回蕩,在整個空間激蕩。

轟隆,原本奔逃的血魔狼被一隻參天巨手直接拍在了地麵上,轟隆的撞擊聲之中,激起了漫天的煙塵,強大的氣流也是將逃逸的九頭妖獸全部逼了回來,狼狽不堪。

突兀出現的雷吉斯紋絲不動,但竭盡所能閃避的血魔狼卻硬生生頓住,由於奔竄的勢頭過於強勁,由於突兀的控製過於迅疾,以至於身體當場出現不自然的扭曲。

泰坦靈身!屬於泰坦血脈才能夠發生的變化,原本已經是兩米三個頭的雷吉斯仿佛是氣球一般,全身鼓脹,成為了接近二十米的高達泰坦巨人,全身的皮膚呈現出天青色,絲絲的風暴在上麵盤旋。

雷吉斯一把掐住了血魔狼的喉嚨!十幾米的狼身在地麵上不停地扭動,身上的火焰氣息愈發的濃厚,但卻被這碩大的手掌死死地摁在地麵上,徒勞的掙紮。

恐怖的力量也在刹那之間迸發,條條青筋在手背浮現,雷吉斯微微泛白的五指死死攥握,深深嵌進了血魔狼長滿了皮毛的喉嚨,由於力量過於可怕,完全卡主了他的呼吸係統,隻剩下拉風箱一般的粗糙喘息聲。

血魔狼有心掙紮,可喉嚨部位的境況卻傳遞出劇烈的痛楚和窒息感,渾身的力量像是失去了控製,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來。

“給老子老實點!”雷吉斯左手掐著巨狼的喉嚨,右手旋轉發力,轟然暴擊在血魔狼的肋部。

喀嚓,骨骼破碎,骨膜被穿透,由於喉嚨部位被控製,大量鮮血在心髒積聚,以至於肋骨穿破心髒的那一刹那,鮮血幾乎噴射狀濺射出去。

劇烈的疼痛像是讓血魔狼突然遭受了一記鐵錘轟砸,疼的它乎昏厥。

“廢物東西,就憑你這樣的畜生也想要逃出我等的視野!”雷吉斯此時妖魅的眼眸盯住血魔狼,像是無邊無際的漩渦,要把它吞噬在裏麵。

血魔狼根本說不出話來,它的巨爪拚命的揮動,想要掙開雷吉斯的手腕,但雷吉斯力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後來,血魔狼的意識也有些不太清楚,恍惚之間,它好像聽到了些許骨頭的哢嚓斷裂聲。

久久的冷視過後,雷吉斯淩冽的殺意緩緩收斂,掐住血魔狼脖子的手也慢慢的鬆開,右手卻是在其剛剛蘇醒回神的那一刹那,陡然間敲擊在對方的脖頸上。

喀嚓,轟隆!

兩種聲音同時響徹了這片空間,原本還在抖動的血魔狼在片刻之間竟是硬生生的被雷吉斯蛻變成的泰坦巨人打進了地底。

堅硬的平原血土之上,血魔狼這位曾經的霸主已經被打成了兩半,巨大猙獰的頭顱和屍身分離,那眼瞳之中還有著某種難以置信。

鮮血染紅了雷吉斯的右手,但是他不為所動,化拳為掌再次插入了血魔狼那依舊還在跳動的心髒部位,登時鮮血飆射,原本還在抽搐的狼身抖動了幾下就偃旗息鼓。

血魔狼的突兀死亡更是讓其他妖獸發狂一般的逃命離去,隻不過碰到結界禁製之後,再度被反彈了回來。

拓拔野目光驟獰,猛的暴起,右手猛然激蕩,手持巨斧甩出迷亂淩冽的冷芒,狠狠絞向那些剛剛被反震回來的妖獸。

刺啦!啊!

慘烈的哀鳴聲響起,混雜著清脆的拍擊聲,這一次更為響亮。

剛剛站起來的一頭血色妖獸,此刻狼狽翻滾出去,饒是他最後關頭穩穩落地,但背上和腹部那巨大的傷口讓它絕望,內髒器官更是流了一地,強烈的死亡氣息籠罩在它的頭上!

“殺我人族天驕,留你們狗命可能麽。”拓拔野看也沒看這頭重創的妖獸,聲音淡漠,神情沉肅,眼神……邪魅而冰冷……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癱倒在地的妖獸見到拓拔野的背影,再度想要暴起,沒有想到身體仿佛是破布一般,四分五裂,直接化作了漫天的血雨。

望著手指縫當中的血液,拓拔野在片刻的沉默後,再度展開襲殺,動如脫兔!

其餘的妖獸都是遭受到了冥王之手成員的絞殺,原本還有那麽一兩頭妖獸寄希望於其中的一人較弱就可以跑出去了,將主意打到宦堯纖細身軀上的血池飛蛾張開了獠牙密布的巨口。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次給了它們一次絕望衝擊。宦堯陡然後仰,就在巨手的獠牙命中之際,突兀之間的仰麵倒地,隨之而起的雙腳暴起騰空,動作像是鏡頭放慢,不僅緩慢而且輕柔,實際卻如大幅度快進。翻折之間,腳尖暴然命中血池飛蛾下腹,剛猛的衝擊力量盡數席卷,當場把它轟成了一股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