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爭的詮釋
“那是一定的，一定不給您丟臉就是。”項凡拍著胸脯連連保證。
王洞炳看著他的誇張樣子，也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阿凡，你對你的未來有什麽打算嗎？是一輩子打算從事機甲維修行業，還是隻想把這個當做一個跳板，邁向更高的舞台？”
聽完之後項凡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那些離我太遙遠了，現在的我隻想快點學完學校的知識，每一次我動手修理好機甲之後總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感，知足感，這輩子估計總會跟機甲打交道吧！”
王洞炳眼神一亮，滿臉呈現出回憶的狀態：“我很小的時候跟你一樣，對機械類的東西總是充滿著興趣，尤其是後來，我的父親，聯邦的一名高級軍官，戰死在無垠的星空之中，那是唯一一次我對機甲產生了恐懼。”
“那您後來是怎麽成為強大的機甲騎士的？”項凡在王洞炳的對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越是恐懼卻越是會與它產生交集。戰後的撫恤發了下來，隻是我沒能拿到那筆巨額的財產？”
項凡驚訝地問道：“啊？難道有人吞沒了這筆撫恤款嗎？”
王洞炳搖搖頭，笑了笑：“那倒不是，還沒人敢隨意侵吞一名少將級軍官的撫恤款，隻是那筆錢被我的父親在臨終之前購買了一樣東西，一樣陪伴我幾十年的夥伴。”
“難道是···機甲嗎？”
王洞炳打了個響指，仰著身子說道：“聰明，沒錯！我的父親少將王方成，給我購買了一架高級機甲，按照聯邦的等級來算應該是A級雷影三代戰鬥機甲。也就是明白了我父親的用意之後，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踏入了駕駛艙，加入了聯邦的衛國戰爭中。”
“雷影三代超級機甲啊，這可是聯邦發布的對外最高級的機甲之一了吧！”項凡嘖嘖稱讚道。
“當然，在當時全聯邦也隻有十四架雷影三代，每一台都價值兩千五百萬聯邦幣。”王洞炳傲然道。
不過看來，項凡明顯的對衛國戰爭更加感興趣，“王叔，你能不能告訴我戰爭到底是怎麽樣的？”
王洞炳的手忽然攥緊了，緊接著又迅速的鬆開了：“很想知道嗎？那我就跟你說說吧，戰爭就是一個人命的黑洞，一個莫大的吸金窟。戰爭的慘烈遠不是你們教科書上所看到的那幾部電影所能描繪的。”
項凡立馬端正了坐姿，表現出自己的重視。
“我剛剛憑借父親的便利，一進入軍隊係統便成為了一名上尉，負責一批太空給養的運輸，我們小隊當時有一艘太空巡洋艦，一艘機甲運輸艦，連帶著一個小隊十六名的機甲戰士，沒想到還沒能靠近戰場就遭遇了炮火的襲擊，那一戰，你能猜到我們全員七百二十人，活下來多少嗎？”
項凡肅穆的盯著他的眼睛，有些顫抖的說道：“不知道，我想，起碼能夠活下來一半吧，畢竟還沒有進入戰鬥！”
“嗬嗬···”王洞炳嗤笑了一聲，“一半嗎？連我在內隻有二十七個人活著，四名機甲戰士，還有二十二位機甲維護人員。”
項凡頓時倒吸一口氣，這基本等於是全員滅團啊，怎麽會這個樣子，不是說聯邦軍隊的戰鬥能力很強的嗎？
看著項凡吃驚的表情，王洞炳也有些唏噓感慨：“戰爭從來就不是像教科書那般的簡單，區區幾個數字就能代表著什麽，你現在還不能明白方才還在跟自己相互鼓勵的隊友瞬間變成一朵火花的感覺，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消失在眼前，化作宇宙塵埃。”
項凡有些接受不了，明明自己知道的是聯邦一次一次的勝利，從來沒有猜到過戰爭的背後會有如此的悲慘，無怪乎聯邦每年都會從各大行政星球上招納數以千萬的士兵。
“難道就不能不打嗎？非得死那麽多人才肯罷休，到頭來還不是你爭我奪一場空。”
王洞炳起身拍拍項凡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你想的總歸是美好的，我們這些軍人何嚐不想早早的結束戰爭，跟妻子兒女共享和平盛世，隻是和平的背後總是要有人去背負一些東西的。”
“換句話說，我不去掠奪其他國家的資源，別的國家就會不跑來掠奪我們的資源嗎？戰爭總不是一廂情願就能避免的，我們所能爭取的就是憑借強大的軍事力量，徹底摧毀敵人的野心，保證本國人民的安居樂業。”說到護衛自己的國家，王洞炳眸子裏閃爍著絲絲的殺意，以及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項凡深吸了幾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我明白了，既然戰爭無可避免，那就隻有讓自己強大一些，在亂世中擁有自保的能力就好了。”
看到項凡的頹勢，王洞炳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打起精神來，聯邦現在的軍事實力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還沒輪到你們這些學校裏麵的小崽子上戰場，你們所要做的就是研製出強悍的武器裝甲，更好地保證本國將士們的生命安全。”
王洞炳的話總算是起到了作用，項凡的眼中又恢複出當初的自信，“王叔，我決定了！”
“恩？”王洞炳一挑眉毛，“你決定了什麽？給我說說！”
“我決定除了機甲的維修，我還要學習機甲的製造，戰艦的製造，有一天我要創造出全宇宙最強大的機甲，最強大的戰艦，足以平息任何戰爭，威懾任何有不軌野心的人。”
苦笑著摸摸自己的酒槽鼻，王洞炳不禁有種誤人子弟的感覺，自己帶動了一個機甲維修天才的野心，竟然讓他有了改變太空軍事格局的想法，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啊！不過有這樣的信心總歸是好的，機甲戰艦的更新換代可不是光憑嘴皮子說說就行的。
“行啊，王叔我支持你，前提是你要把自己的維修天賦發揮出來，一個懂得維修軍事高端武器的天才可是比隻懂得的操作武器的莽夫好多了。”
項凡握緊了拳頭，初步製定了自己人生的“宏偉目標”，隻是不知道想要實現的話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不過，王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參加過多少次戰鬥啊？”
王洞炳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咧著大嘴驕傲的說道：“我一共參加了十七場大型戰役，經曆過三百多次戰鬥，獲得的勳章估計掛滿衣服都還有多餘的了。”
項凡有些雀躍的問道：“能不能送我一個勳章啊，我老早很想收藏一個了。”
王洞炳頓時清醒過來，有些嚴肅地問道：“你確定嗎？勳章等於是一個士兵的榮耀所在，你能把它視若生命嗎？”
項凡看到有機會，連忙站了起來，啪的一聲行了一個不太正規的軍禮：“是的，長官。我將永久的把它當做人生的榮耀結晶。”
滿意的點點頭，王洞炳回了一個軍禮，忽然間自己也有些發笑，怎麽把一個小孩子的承諾看得這麽重了，回頭讓他自己去挑選一個就是了。
“王叔，你一共擊毀過多少的敵機啊？”項凡得到王洞炳的肯定之後，鬆下一口氣問道。
“多少啊？這個我也不大記得清楚了，不過光是機甲的話，我想大概也有三百多台吧，我從軍二十四年，隻有一次跟戰友配合，運用大型太空武器擊落過一艘太空戰列艦！那一次我們兩個可是受到了聯邦元帥的嘉獎，被授予了聯邦一級紅葉勳章！”
項凡也有些被王洞炳的戰績打擊到了，三百多台戰鬥機甲啊，現在整個塔羅市加起來的武裝戰鬥機甲也不過才八百多台，腦袋裏麵聽到擊沉戰列艦的時候更加的有些當機，那玩意長度少說有六七百米，全身的炮台怎麽也有上千吧，這也是人能創造的戰績嗎？
項凡哆哆嗦嗦的問道：“幹掉這麽多的敵人，王叔叔您到底在軍隊打拚到什麽軍銜等級啦？”
“不高，到戰爭後期，其實也沒我們的事了，接下來的就是那幫靠嘴皮子吃飯的談判專家去享受勝利的果實，簽訂各種有利的條約。最後的戰役過後，我被聯邦上將卡爾·維迪將軍閣下授予大校軍銜，可惜啊要是將軍銜的話就是咱們的鐵血元帥俾斯麥·布羅迪閣下主持授銜儀式了！”
聽著王洞炳的嘴裏蹦出的各種大人物，項凡的臉上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像他一樣被這些聯邦標杆人物授銜啊。
“把你嘴角的口水給我擦幹淨了，現在都沒有進入聯邦國防軍事學院，難不成你還指望也能授銜啊，即使你畢業了也隻是個小小的尉官，想要參加授銜儀式起碼也得上校級軍官。”王洞炳看著項凡的囧樣打趣道。
“啊，好的好的！”項凡急忙抽出幾張紙巾往嘴角擦了過去，引來的卻是老早蹲在門口的小舞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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