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輪破裂,連祁山兩人反噬受傷後,陣中突然出現數十道劍光,帶著淩厲的氣機向他們射來。

兩人急忙用飛劍使出劍罩抵擋,但是飛劍靈性損失,發出的真元劍罩隻有薄薄一層而已。鈧、哧、、的劍擊聲在劍罩上蕩開,兩道強悍的飛劍現身,且刺破劍罩直射兩人的身軀。

噗嗤,兩道血光乍現,連祁山直接被飛劍穿膛,內腑破裂,必死無疑。而實力較強的厲滄海卻隻是肩膀被刺,他在危機時刻避開了攻擊,但也是真元、氣血運使不暢。肩膀的劍洞咕嚕咕嚕地流血不止,其上有武驚魂的‘異種’真元阻止筋肉的閉合止血,他實力陡然大減。

緊接著,武驚魂進入陣中,再加三把飛劍,竟同時禦使五把飛劍攻擊厲滄海。雖然進入先天後,能分化劍光攻擊,劍的數量多少並不是關鍵,但也有很大的牽製,畢竟靈劍要比劍光要強悍。他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想一鼓作氣消滅對方。

厲滄海負傷與武驚魂相鬥幾個回合後,感覺形式不妙,連祁山在地上呻吟不動,重傷垂危;而武驚魂雖然是先天中期,但真元的質量、數量卻比先天巔峰境界還要精純、渾厚,又有雙劍加持使得攻擊更加凶悍。

種種奇異劍式、劍法在武驚魂的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劍錐、劍牢、劍鍾、劍盾、劍光風暴等等奇形幻出,他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地級劍法,甚至以後能創造出種種配套的神通。隻一會兒就將負傷的厲滄海逼得隻有防守、後退。厲滄海也是心中著急,知道自己血氣虧損,真元不濟,支撐不了多久。在猶豫地望了連祁山幾眼後,他毅然堅決地下了決心,要拋棄連祁山逃走保住自家性命。他轉頭對武驚魂寒聲道:“今天我記住你了,待我稟告南宮長老後,要你給祁山兄弟陪葬”。

武驚魂一聽就心叫不好,知道厲滄海要逃走了,準備發動大招壓迫留下對方。但為時已晚,厲滄海已經收回飛劍注入真元化作劍形符陣,身融其中化作一道劍光破開威力減弱的陣法遁走了。陣法空間一塊塊破碎,他重新出現在天葬峽中,看著遠空的劍光,可惜地歎氣道:“化劍天遁,一瞬百裏;可惜我還沒有修成,看來是無法追上了”。

他並不擔心殺害連祁山的消息被對方說出,因為對方不敢,而且一個衝竅長老消失死亡,甚至對方還可能有麻煩纏身。想了一會兒,他轉身看向地上隻剩一口氣的連祁山,絕望、祈求的眼神讓一陣失神,但卻不能軟化他內心堅定的決斷。

他來到對方身前,一劍寒光、見血封喉,氣息一斷,重傷的內腑立刻停止工作;他沒有多說,給了連祁山一個痛快的死法,再收起了對方的儲物袋。他也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看著連祁山的屍體,眼神露出掙紮的神色,再想要不要吸收屍體中的精華。因為他如今的改良後的吞虛陣禁已經漸漸恢複了煉天花地的能力,像連祁山這樣的剛死的血肉中蘊含大量的真元、血氣精華,而且他進階就需要海量的靈氣,正好能節省一批靈材;但他內心有些抵至,認為這與畜生、妖獸有何區別,所以有些猶豫。

他並沒有被一點精華誘惑而失了道心,而是認真地去思辨其中的對錯,對自身人倫道德的思考。這想法一生,他就思考了好久,就連屍體中的真元流逝也沒有理會。因為這已經涉及到道心的問題了,不能焦急、隨意地決定,否則可能會一步成‘魔’,真正的嗜血邪魔,被欲望慢慢侵蝕而失去自我。

時間一滴滴逝去,他盤坐在屍體前,先是睜眼看著屍體思考,待驅除誘惑,內心平靜後,他開始閉目,挖掘自我內心,彌補缺陷。不知多久,他終於看見心靈黑暗中的光明,最終確立了自己的人倫道德,也做出了屍體處置的方法。

他眼神平靜卻堅定,渾身充滿朝氣,如佛陀拈花一笑道:“非仙非妖,似佛似魔;我以本心問道,隻求逍遙不朽;魔呼?我亦是,也非是!哈哈!痛快!吞噬又何妨!就算天要絕我,我也敢吞噬諸天,煉化十地。”

就在他最後一句豪言出口後,已是白日的天空徒然響起晴空雷聲,卻是他用本心問道,冥冥箴言,竟讓天地接收到了,且施予警告。

他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淡薄的烏雲,心中苦笑,嘴軟道:“我隻是假設而已,並沒有針對‘你’,不用這樣嚴厲吧!”。

在他說完後,烏雲立刻就散去了,這讓武驚魂對天地即驚奇有敬畏,心想以後不要隨意以本心發言。因為那就相當於自我誓言,要想保住本心就必須去完成誓言;而這次還好他隻是假設,沒有受天地追究,不然恐怕又是一次絕命天劫降臨,而且是更厲害的。

看著靈光漸漸散失的屍體,知道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他歎氣道:“能吸多少算多少吧!”雙手貼在連祁山屍體的劍洞上,一道漩渦出現,內中劍齒切割,一縷縷黑青色夾雜著血紅色精華被吞吸。不一會兒,就見屍身幹枯,所有精華都被他吞噬、連肉身本源精氣都沒放過。

一陣微風吹過,幹枯的屍身化作粉塵歸於天地,隻留下一件法衣及幾件配飾。他抽取七塊陣基的最後一絲威能,化生出一道星火焚滅了衣物,徹底毀屍滅跡。之後就坐在平地上,煉化精華開始修煉,一絲絲雜質、煞氣在環抱的雙手內沉澱。最後,他睜開眼睛,秉著‘廢物利用的良好習慣’,結印出一道爆炸性質的符陣,將煉化過的雜質製成一顆煞雷,與混元爆彈的威力差不多,也算一項底牌。

他掂量著煞雷,嘴角扯道:“可惜屍身隻保存了三分之一的精華,否則就能突破到後期了;不過道心的鞏固與明晰也是不可多的的收獲,總的是賺了很多了!”

接下來,他繼續前往三角平原,一路穿山越嶺,在半空縱橫電射,挫敵銳氣後,讓他的心情很不錯。看著一座座凡人鄉村、城鎮在眼中掠過,心中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浩渺之感,但同時也有高出不勝寒的孤寂,心想這或許這就是修道之士的無奈與悲哀。

不斷飛行,他在心神疲勞後,他會找一座城鎮或村落借宿休憩一晚,而後在接著上路。如此,他裏三角平原也越來越近,人煙開始稀少,偶爾會在從山中會看見一兩個隱世的村落。七八天後,他已經飛到了由這個方向通往三角平原的最後一片山脈,而且還是一塊風水寶地。

其中有個隱世的村落曾經出現過及數代清廉的儒官,在周邊的小國中享負盛名,於是他也來準備下去休息半天,增長一下見識,請教一些儒家的思想。因為大陸上有一種修士可以不需要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也是百家中的一朵奇葩,那就是儒修。據傳與佛門的心法有點相像,但有本質的區別,儒修更加注重修身平天下,養胸腔中一口浩然正氣,剛正不阿。

於是有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生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聖儒經典流傳千古,如大陸兩大儒家聖地之一的‘繼聖學院’之名稱就是引經據典而來,另一個也是一樣,乃是浩然宗,根據另一段儒家聖賢之語而確立了宗門核心思想,即‘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而且兩大聖地都是名副其實,摒棄門戶之見,互相交流思想,率領天下儒士為天下萬民謀求平安。正是他們一代代大儒的努力遊說,才讓大陸中的大勢力互相收斂,減小摩擦,為大路換來數萬年的基本和平,且都真真實實的‘碧血丹青心’。不像佛門雖然入紅塵是為了救苦救難,但大部分佛修都隻是為了磨練道心,及些許福緣、功德罷了,所以武驚魂很欣賞儒家的思想。

可是,就在他降落至這座隱世村落後,他驚呆了,無法相信眼前的場景。這裏沒有小孩的歡聲笑語,沒有家畜安閑的哼叫,隻有地上的一具具焦屍,以及燒毀的房屋,鳥兒的鳴叫在他的心中仿佛是死神鴉的鬼嘯。

他回過神後,急忙走進村落,探查還有沒有幸存者,但細心搜查了一邊後,竟沒有發現一個活著的生靈,就連老人幼兒、雞鴨家畜等都死了。在他發現了屍體沒有血氣,及一絲陣法安插的痕跡,猜測可能是邪修抽取生魂造成的。

突然,存中的廣場中的一具屍體動了,從下麵鑽出一個老人。他急忙走過來,扶住老人在他的身上依靠,手指摸住老人的脈搏,竟發現他已沒了心跳,血氣也是全無,隻有靈魂還在。

老人用暗淡的神光看著武驚魂的動作,喘氣弱聲道:“不用查了,我肉身已經壞死了,隻是憑先祖遺書中的浩然之意保住了靈魂,但也即將消散;我沒有什麽所求,隻希望你能將先祖遺書交付與一個真正的儒士,或者你自己學習將之發揚光大也行;不要去追究凶手,他們是傳說中的邪仙,你惹不起的。”

說完就斷氣了,眼神死寂,頭頂出現一道靈魂飄散歸於天地,進入難以考證的輪回之中。

武驚魂看著懷中平凡質樸的生命的逝去,他心痛!非常心痛!更加心恨那些邪修,為一己之私而屠殺數百上千凡人。

武驚魂豁然站起來,血紅的眼睛看向四周死去的平民,充滿悲憤的聲音怒笑道:“好!好!好!想不到我武驚魂接二連三的遇見惡行之事,修真界如此也就算了,想不到凡人也要受此厄難;但我武驚魂偏不服軟,我今天就定要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不然我追求的本心何在?我身正氣何在?”

轟、轟、、,他頭頂竟然生出儒氣狼煙,浩然氣柱立於天地間,一股剛正、決然的意誌從他身上爆發。

多幾百字補摘錄儒家經典的那段,有人就說都已經老掉牙了,不需寫了。但我覺的有必要,我認為網文不僅能看著休閑,也能從其中的人物身上吸取一些好的思想感悟。就如本章中的主角最後的‘一怒為生命’,我將以熱血創作換網文小說的晴朗,以浩然之心繼中華傳承!讓我們一起奮鬥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