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驚魂盜取紫晶果後,在路上想著該怎樣用,給爺爺治病,卻承受不了藥力。這種異果隻能補充稀有光、陽屬性的的能量,可能會改造體質,如果與常年累積的暗傷一遇可能會火焚亡命。拿去拍賣籌集靈石,購買珍貴丹藥治病也很難,修為不高使各種因素限製了他。如利欲熏心的搶奪、壓價後的靈石缺少,丹藥效果不理想等等。最後決定暫時收著,先去找雲陽果,過後再說。

今晚注定十個不眠之夜,他臉色憂慮地吃喝著香甜的甘果、椰汁,都是蠻荒的特產。這是他進入蠻荒的的第十七天,但在外圍找到的幾處煞脈不是使用過度枯竭,就是達不到孕育陰極地脈。現在他想著要不要深入一些,但是可能會遇到先天級別的蠻獸,那些可是有些許靈慧的強悍存在,用誘使等手段恐怕不行,一不小心就等於命喪黃泉。他一邊吃著一邊猶豫地想著,畢竟還是一個少年,無法從容直麵生死,但片刻後,就下了決定、、、。

‘哢、茨’,突地遠處有樹枝折斷聲,他謹慎地望過去。在黑夜中隱約看見幾道身影在幾裏外飛速穿行,山林如履平地,還有一陣呼喝聲傳出。他發現後迅速地隱匿起來,無法判斷對方的實力,在這個人稀的蠻荒還是小心些好點。在樹叢中的武驚魂氣血極力收斂,沒有用眼睛查探,而是氣走耳脈聽聲辯位。因為目光對於高手而言是敏感的,可能會發現他存在。

幾個眨眼的時間,這些人就已經來到武驚魂附近百米一處,他感應到那些人的氣血竟比他還要渾厚,同時存在一股似乎熟悉的神秘力量。豁的心髒狠狠地抽了下。心裏冒出沉重的兩字——先天,那力量正是與經常在一起的流風師兄的真元差不多,竟然都是先天高手,聽聲感應到其中有三個站在一起,應該是一幫人。另外離三人大約十米處還有獨自的一人存在,雖然真元實力看不出來,但忽暗忽閃的氣血卻讓他感應到,此人定是身受重傷而氣血虧損。這時場中的三人發話了,其中一人說到:“馮山,你逃不掉了,宗門待你也沒有虧待,你為何行這盜竊之事;趕快將東西交出,回去從輕發落。”

武驚魂這時知道了那受傷的的先天高手叫馮山,可能是竊取了自己宗門的重要物品而被追殺擒拿。

名為馮山的那人卻說道:“哈哈!沒有虧待我?可是內門切磋比賽中,吳殤那紈絝卻仗著父親是掌門,違例使用‘無香散’使我靈力封禁,還百般羞辱嘲諷於我,在我衝動時將我打成重傷,事後卻是水花都沒飄蕩出一個;我呸!還敢號稱玄清門,標榜玄門清靜無為之意,我看也是一幫勢利小人”。

武驚魂聽到後一驚,想不到居然是與淩霄劍閣勢力相當的玄清門,這兩者與強大的噬魂宗在這片幾萬裏區域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而玄清門的鎮派功法卻一直不清楚,隻知道他們的核心弟子的攻擊力都是千變萬化,真元飄渺如虹,且滲透力強。武驚魂這時已經明白了,是馮山心懷憤怒盜竊物品叛宗而出。對麵三人聽到馮山的辯論後,氣息也是一滯,無奈地說道:“那件事雖然是吳殤不對,但你也不能因此盜走重要典籍啊!而且你受了衝竅長老的碎骨斷筋的一指,已是重傷,不是我們三才劍陣的對手,還是投降吧!”同時三人緩緩移動了腳步,據他判斷應該是想包圍馮山,布下三才劍陣進行甕中捉鱉。但馮山也不是傻子,三人還沒形成陣勢,他就突然縱劍當先攻擊刺向其中一人。對麵的修士看見馮山電速來襲,左手從腰間儲物袋一摸就迅速取出一塊黑藍色‘板磚’,在飛劍近身時,‘板磚’驟然變成牆壁似的盾牌擋住了這次偷襲。但馮山卻沒就此作罷,手中忽的出現了一道符籙。

因打鬥使空氣中的靈氣震蕩,幾人極難發現他的存在,武驚魂就在四人動手時眯開了眼睛。正好看見馮山隱匿地從儲物袋中取出符籙,他看到上麵的符文後驚想——爆空符。

隻見馮山在三人沒發現時突地擲向盾牌上方,轟的一聲傳遍這片區域,引起幾聲蠻獸怒吼。待灰塵散去隻剩下一具殘屍,另外兩人看到後暴怒道:“爆空符?馮山,你竟然殺了邢師弟,那別想活命,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說的。”

同時武驚魂也是為那位死去的先天修士默哀,竟然被號稱毀滅奇符的爆空符擊中,作為稀有的奇符,它能使空氣中物質被破壞粉碎。當然也是分級別的,而剛才的能夠使方圓幾丈範圍爆炸,應是最低的靈符級別;至於更高級的傳說能破開空間,甚至毀滅洞天福地樣的一片小世界。

場間的馮山一聽,嘲諷道:“既然我已經叛逃,回去還有希望活著嗎?倒不如將你們全部留在這裏,遠走他方也好逍遙快活”,

沒有說完就搶先出手了,閃爍著黃色的飛劍如遊龍穿梭,豹虎利戳,對麵兩人也拿出了兩把淡紅色飛劍與其遊鬥。武驚魂看了一會,就知道兩人的劍法一般,而馮山明顯爭鬥經驗豐富,一對二也是輕鬆壓製。

鐺、、、鈧、、、因為有一人已死,不能形成三才劍陣的兩把淡紅色的飛劍漸漸不敵,搖曳擺蕩如呼嘯海洋中的一葉扁舟。馮山雖然滿頭大汗,但興奮的眼神能知道他的心裏已是勝利在握,而對麵的兩人臉上布滿了焦急、恐懼等神色。‘砰’的一聲,終於馮山的飛劍擊在其中一人的身上,飛劍穿體而出,帶著重傷的軀體在空中飛掉下來。但武驚魂此時卻著急了,因為被擊的修士正向他倒飛過來,且不巧地落在他的旁邊。

武驚魂與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武驚魂率先反應過來,用手指抵住嘴唇前做出‘噓’的動作。對方卻泄了這口氣,重傷使得噴出了一大口血塊,呼吸微弱,瀕臨死亡。

但這時,場地上卻發生了突如其來的變化,馮山突然停止了攻擊,同時那個被壓製的另一個修士也停手了。兩人對視片刻哈哈一笑,馮山先說道:“韓師弟,演技不錯啊!那兩個廢物一個死了,一個重傷,了解他就可以去師傅那裏交任務了,那可是一筆可觀的靈石數目。”

對麵那個姓韓的修士也是感慨道:“是呀!當年師傅將我倆送進玄清門就是為了這一天,終於拿到了此物,師傅一定會豐厚地獎賞我們的。”聽到兩人談話的武驚魂大腦差點轉不過來,不是分不清事情的來由,而是心裏為那位神秘的‘師傅’的算計感到膽寒。一個十幾年的布局竟然滲透到了三大宗門的玄清門,想到那是不是淩霄劍閣也有有他的布局呢?渾身就忍不住顫抖。

而在旁邊已是重傷的玄清門修士聽到後,內心的絕望溢於臉上,嘴牙咯吱得同樣感到震驚,又噴出大口血塊,眼神一暗死了,竟然被嚇死了。

這時兩人已不再打鬥,輕微的響聲傳出,馮山與韓姓修士卻聽到了,對視一眼同時往這邊慢慢走來,想來是決定解決這個後患。他們不知道這人已經死了,而在這裏的卻是武驚魂。

武驚魂聽到腳步聲,心跳驟緊,屏住呼吸,準備拚死逃走。

但這時走在後麵的韓姓修士卻眼色詭異的閃過,在馮山轉過身走了三步時,豁的出手了,飛劍不同以往激射出一道深紅色劍芒襲向馮山。

咻、、、,劍芒與空氣摩擦的鳴叫如死亡的號角聲在馮山後背奏響。但‘哈、、嘎’後卻是‘哢茨’聲脆響蕩開,韓姓修士聽到後,狂笑的臉皮瞬間凝固了,滿不相信地看過去。馮山青黑色的衣袍破裂,其中竟穿了一件內甲,是用棱角分明的妖獸皮製成的,劍芒隻是戳開了一道裂痕。

馮山再次轉身惡笑到:“韓師弟,真不賴啊!竟然想吃獨食,連我這個‘真’師兄也毫不留情,那你就下地獄死吧!”還是一貫的伎倆,沒說完就出手了,但韓姓修士這次立即反應過來,毫不示弱的飛劍拚前,與剛才的軟弱表現南轅北轍,竟一時不相上下。

同時取出一杆陣旗手掐靈訣又狂笑道:“馮山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敢猖狂,就讓我的寒風旗將你凍成冰雕終結,哈哈!”注入靈訣後的寒風旗忽的冒出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寒風,受韓姓修士指揮吹向馮山,在空中生生結出了反射晶瑩月華的漫天冰花,但這些就是馮山的催命送行禮花。

馮山看到自己一時無法拿下對方,對麵的寒風又帶來致命危機,猶豫一會後,就麵露狠色地取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從中倒出一粒猩紅的刺鼻味藥丸,臉露猙獰地吞咽入口中。

韓姓修士看到後,眼珠睜大驚恐地說道:“你竟有能暫時恢複傷勢與真元的魔魂丹,但這樣就必須損失一甲子的壽元,你的壽命已不足八十,這樣隻有十幾年活了,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了、、、”。

同時快速地後退,逃跑時尖叫道:“就算你恢複先天後期修為也隻能撐住一段時間,我先退走而後坐收漁翁,你還是要死的”,其實他心裏沒有信心的,隻是生命最後的怒嚎而已。因為不能確定馮山能撐多長時間,但對於先天後期的存在隻要一個呼吸就可以發出超強一擊,足以致他於死地。

在武驚魂眼剛放下焦恐的心情,突然的變故又一次變故讓他的心提起來了,如果馮山發現他該咋辦。但瞬間又強迫自己冷靜了,大腦思維、念頭快速的運轉著,想著可行、有效地對策。

而吞下丹藥的馮山身上產生了驚人的變化,體表滲出暗紅色的血霧,其中好像有萬千生靈在嚎叫哀鳴,他的臉上露出嗜血、恐懼、瘋狂等等情緒。

哧!隻見血霧閃過,一燦紅花在遠處的空中絢麗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