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兩敗俱傷
對於永遠不死的血族來說，最大的威脅莫過於死亡。
兩千年來，就算在遭到教廷追殺的歲月裏，羅伊斯都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現在，當死亡的威脅突然出現在麵前時，兩千歲的壽命，兩千年的經驗沒有給他任何幫助，因為沒有麵對死亡的經驗。
電光火石之間，羅伊斯也沒有時間做過多的考慮。
碩大的身軀撞上泛著乳白色光芒的“玄皇網”時，鑽心的刺痛讓羅伊斯當場爆走。
聖光克製的是黑暗能量，而不是黑暗生命本身。可是任何黑暗生命的能力，乃至生命力都來自黑暗能量。特別是血族，失去黑暗能量之後，血族不但失去了所有的超能力，也將失去生命力，變成幹屍。
接觸到玄皇晶上的聖光時，羅伊斯體內的黑暗能量迅速消逝，生命力也不斷流逝。那種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感覺絕不好受，除了讓羅伊斯感到無比劇痛之外，還加重了他心裏的死亡陰影。
可是，羅伊斯沒有別的出路，如果無法突破阻攔，他將被接踵而至的兩個敵人殺死！
萬分危急之下，羅伊斯竟然用左手抓住了“玄皇網”！
經過強化的左肢沒能幸免，畢竟血族強化肢體的魔法依靠的也是黑暗能量。強化之後，黑暗能量大量聚集在肢體內，與聖光接觸之後。黑暗能量消失地速度更快，肢體在迅速退化時。產生的痛楚更加劇烈。
他要幹什麽？宇凡瞪大了眼睛。難道羅伊斯準備自裁？
宇凡並不擔心玄皇晶地強度，別說羅伊斯那隻經過強化的蝙蝠爪子，就算是最犀利的飛劍也無法在玄皇晶上留下一絲劃痕。問題是，羅伊斯為什麽直接衝上去？
難道羅伊斯真的不怕死嗎？
錯，羅伊斯肯定怕死！
就在宇凡感到極為驚恐的時候，那柄淡黃色飛劍突然失去了光彩，接著就不受控製的墜向了黑漆漆的大海。這時，虛行子的元嬰已經縮小了三分之二，變成了一個高不足十厘米的淡黃色小人。散發出地光芒極為暗淡。
飛劍與修真者生息相連，由修真者的心神力控製，同樣由修真者的先天真元提供能量。因此，飛劍消耗的是虛行子的本命真元，也就是虛行子元嬰裏地真元！戰鬥中。元嬰是無法補充真元的，如果繼續消耗下去，虛行子的元嬰也將完蛋！
見到擋在他前麵的飛劍不見了蹤影，羅伊斯更有把握了。
轉瞬之間，情況陡變。不管是宇凡，還是羅伊斯左側的伊裏特亞，以及躲在玄皇晶後麵的虛行子都沒有想到，羅伊斯竟然拚著失去左前肢的危險。想直接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有這麽容易嗎？
羅伊斯沒有衝破擋在他前麵的“玄皇網”，而是將巨網向左側猛地掀起。
玄皇晶另外一端握在宇凡手裏，為了防止羅伊斯脫逃。宇凡除了將所有的聖光都附著在玄皇晶上之外，還使玄皇晶變得異常的柔軟，可以隨意拉伸。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羅伊斯竟然使出這麽一招。
當宇凡看到襲向羅伊斯的那團黑暗能量時。立即明白了羅伊斯地意圖。
狡猾的蝙蝠。該死的血族領主！
羅伊斯肯定想用玄皇晶上的聖光對付伊裏特亞擲出的黑暗能量！
確實夠狡猾，非常地狡猾。
在這個時候收回玄皇晶上地亮能量已經太晚了。畢竟聖光不是宇凡的本命真元，他無法像控製先天真元那樣，隨心所欲地控製聖光。另外，他也不能將聖光收回。如果玄皇晶上沒有聖光，羅伊斯將輕而易舉的突破玄皇晶的阻擋，到時候不但虛行子的元嬰不保，羅伊斯也將輕易逃脫。
“羅伊斯，你認為能夠逃過一死嗎？”
伊裏特亞發瘋了，擲出黑暗能量之後，他跟隨在能量球的後麵，朝羅伊斯殺來。
接觸到聖光的黑暗能量球迅速泯滅，玄皇晶上的乳白色光芒也迅速黯淡了，最終竟然徹底消失了。集中了伊裏特亞數百年修為的黑暗能量球竟然對消掉了錢伯斯指環內的所有亮能量。毫無疑問，如果羅伊斯被擊中的話，就算死不了，也會元氣大傷。
“伊裏特亞，我送你去見你那死不瞑目的老爸！”
左手上的劇痛稍微減緩，羅伊斯立即變招，朝伊裏特亞揮出了惡魔之爪。
迎接羅伊斯攻擊的是兩隻“正宗”的惡魔之爪。使出了全身修為的伊裏特亞正在迅速退化成普通形態，他使出的惡魔之爪的威力明顯差了很多。
實際上，羅伊斯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強化肢體，施展黑暗魔法，再加上對抗聖光，消耗了他絕大部分的黑暗能量。不說別的，翅膀上被飛劍洞穿的十幾個窟窿，還有身體上的傷口，都沒有立即複原。鮮血正從傷口內灑出。鮮血是血族的力量源泉，損失多少鮮血，就損失多少能力！
隨著急速舞動時產生的“嗚嗚”聲，三隻惡魔之爪在夜空中留下了一道道印痕。
雙方都采用了拚命的打法：放棄了防禦，將所有力量用到了攻擊上！
此時，數量絕對比質量更重要。
轉瞬之間，伊裏特亞就在羅伊斯的身上留下了幾十道爪痕，而自己身上也多出了十多道傷口。更重要的是，伊裏特亞逼到了羅伊斯跟前，這是最適合敏捷型狼人近身攻擊地距離。
問題是。伊裏特亞的速度降低了很多，一點都不敏捷。
就在兩隻狼爪從大蝙蝠地胸口硬生生的撕下一片血淋淋的皮肉時。羅伊斯突然挺身而上，再次縮短了距離，接著猛然變招，原本朝伊裏特亞抓去的惡魔之爪迅速收攏，朝伊裏特亞左側的胸口刺去。
沒等伊裏特亞閃避，羅伊斯的左手刺入了他的胸口。
“伊裏特亞！”
宇凡眼睜睜的看著伊裏特亞被羅伊斯擊中要害，卻無法幫上忙。
伊裏特亞不敢相信的看著刺穿他胸膛地那隻胳膊，更加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傷痕累累，如同枯柴一般的蝙蝠胳膊接觸到伊裏特亞的鮮血時。不但傷口迅速愈合，還長出了新的皮肉。
“你……你……”
羅伊斯冷笑了起來。“伊裏特亞，難道你忘記了血族地能力，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血族領主？”
伊裏特亞的麵色抽搐了起來。他迅速抓住了羅伊斯的胳膊。
他確實忘記了，普通的吸血鬼必須用嘴吸食鮮血，才能獲得鮮血裏的生命力。可是擁有強大黑暗魔法的血族領主，可以用身體的各個部位吸取鮮血。也就是說，隻要血族領主接觸到他人的鮮血，就能從中獲得生命力！
伊裏特亞想拚命，現在唯一地辦法就是斬斷羅伊斯的胳膊。
可是，迅速流逝的鮮血帶走了他體內最後一絲力量。兩隻緊緊抓著蝙蝠左臂的狼爪不但使不出一點力氣。還在迅速退化成普通人地形態。
“伊裏特亞，去天堂跟你老子見麵吧！”
狂笑之中，羅伊斯猛的張開嘴，朝伊裏特亞的脖子咬去。
雖然可以通過肢體接觸鮮血獲得敵人血液中的生命力。但是羅伊斯仍然喜歡用嘴吸血。滾燙的鮮血進入口腔，順著喉嚨，食道，最終流入胃裏地感覺讓他難以忘懷。更何況，那是一個擁有狼皇實力地狼人的鮮血。是最有營養地鮮血。
伊裏特亞想掙紮。可是他沒有力量掙紮。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長滿了獠牙的巨嘴咬向自己的脖子，然後咬斷頸部大動脈。鮮血如同噴泉般的從傷口中湧入，流入羅伊斯的嘴裏，為敵人提供恢複黑暗能量的生命力。
羅伊斯笑得非常的猙獰，幹掉伊裏特亞，不但鏟除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還讓他獲得了新鮮血液，看到了生的希望。
可是，這僅僅是一瞬間的希望。
就在他即將咬住伊裏特亞脖子的時候，背心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的冷笑僵在了臉上，接著一根鋒利的長矛從他的嘴裏透出，從伊裏特亞的脖子旁擦過。
驚恐之中，羅伊斯將伊裏特亞甩了出去。
他已經從伊裏特亞的鮮血中獲得了新的生命力，他體內的黑暗能量正在恢複。隻要心髒與大腦不受到損傷，他就死不了。雖然長矛刺中了他的背心，卻沒有刺中他的心髒，因為血族心髒的位置要比普通人低一些。雖然長矛刺中了他的腦袋，卻沒有刺中他的腦袋，因為血族的腦袋要比普通人小得多。
羅伊斯一把抓住了從嘴裏透出的長矛，向前猛的拉了一下，又是一下……
見到羅伊斯非但沒死，力量還增強了不少，握著長矛另外一端的宇凡也是心驚肉跳，他原本以為，這一記突刺足以讓羅伊斯完蛋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羅伊斯的生命力竟然這麽頑強！此時，錢伯斯指環內的亮能量已經消耗完了，羅伊斯沒有死，他就能依靠伊裏特亞的鮮血，以及血族強大的複原能力，迅速恢複實力！
更讓宇凡惱火的是，那柄用魚骨煉製的飛劍沒有成型，就算加上了他的本命真元，也無法像虛行子的飛劍那樣，將羅伊斯剁成碎片。
怎麽辦！？
沒等宇凡想到應對辦法，長矛已經被羅伊斯拔出了一半。
“你認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聲音是從羅伊斯的腹部發出的，很低沉，很恐怖。
宇凡咬了咬牙。沒有鬆開手上地長矛，可是他知道。再過幾秒鍾，甚至不到幾秒鍾，羅伊斯就將恢複元氣，重新召喚黑暗能量，使出惡魔之爪，到時候，他的下場不會比伊裏特亞好多少。宇凡沒有伊裏特亞那麽強壯地軀體，頑強的生命力，隻要被羅伊斯的惡魔之爪擊中。他必然會粉身碎骨。
怎麽辦！？
情急之中，宇凡死死的抓著長矛，避免被拽到羅伊斯的身前。可是羅伊斯的力量明顯比他大得多。
就在長矛即將被羅伊斯奪走的時候，宇凡腦還中靈光一閃，一點極為微弱的乳白色光芒從他右手食指與中指的指尖冒了出來。順著長矛進入了羅伊斯體內。
劇變猛然而至，當羅伊斯感覺到了進入他體內地聖光時，隻能用不敢相信來形容他此時的神態。
他明明看到宇凡的所有聖光都被消耗掉了，怎麽還有聖光！？
難道，宇凡真是聖殿騎士！？
太多的疑問從羅伊斯的腦海中冒了出來，可他沒有找到答案。
雖然僅僅隻有很微弱地一點聖光，但這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羅伊斯自身的黑暗能量都被消耗光了，他通過吸食伊裏特亞的鮮血。獲得了新的生命力。要將新的生命力轉化為黑暗能量，必須得消化掉伊裏特亞的鮮血。雖然血族的消化係統與普通人不一樣，但是也需要一些時間。被長矛突然刺中地時候，羅伊斯正在消化伊裏特亞的鮮血。不然他就立即回手擊斃宇凡了。
進入他體內的聖光迅速的分解到了羅伊斯剛剛獲得地那一點黑暗能量，並且順帶分解了伊裏特亞鮮血裏的微弱黑暗能量。
也就是說，羅伊斯原本就不多的黑暗能量瞬間被瓦解了！
僅僅一瞬間，羅伊斯的軀體開始猛烈收縮，原本正在複原的傷口迅速綻裂。皮膚再次變得幹枯。
“他媽地。我就不信你死不了！”
暴嗬之中，宇凡鼓起了所有力量。將他能夠使出地聖光全都爆發了出來。
這不但加速了羅伊斯的死亡，也帶來了新地劇變。
當羅伊斯變成了一具幹屍的時候，一股股極為濃烈的黑暗氣息從他的屍體內冒了出來。宇凡使出的那點微弱聖光立即被吹滅了，他也嚇得連退了好幾十米。
這是怎麽回事？看著眼前的一幕，宇凡完全驚呆了。羅伊斯不是已經油淨燈枯了嗎，怎麽還有這麽多的黑暗能量？
事實就是事實，懷疑是沒有用的。
那確實是黑暗能量，極為強大的黑暗能量。
難道是……
宇凡猛的一驚，想到了一種可能。
血族等黑暗種族的主要力量來自外界的黑暗能量，準確的說，就是利用本身的黑暗能量來調動與控製自然界的黑暗能量，達到一比十，一比一百，甚至一比一萬的控製比例，從而產生極為強大的破壞力。也就是說，血族在戰鬥中發揮出的實力，絕大部分是來自自然界的黑暗能量，不是本身所擁有的黑暗能量。
羅伊斯強化變身的時候，肯定利用了大量外界的黑暗能量。
這些黑暗能量並不屬於羅伊斯，而且通過某種魔法，固定在了羅伊斯的肢體內。正是如此，如果羅伊斯無法控製住這些進入他體內的黑暗能量，他就會被黑暗能量反噬。宇凡的使出的聖光是順著長矛進入羅伊斯體內的，因此沒有與那些外界的黑暗能量接觸，沒有被對消掉。
羅伊斯自己的黑暗能量完全消失之後，被他召喚來的黑暗能量立即失去了控製。這部分失去控製的黑暗能量處於極為不穩定的狀態，必然會恢複到自然形態。
那麽，處於不穩定狀態的黑暗能量將通過什麽方式恢複自然形態呢？
見到還在不斷翻滾的黑暗氣息，宇凡想到了一種他絕對不願意接受的可能。
任何含有巨大能量，又不穩定的物體，恢複自然形態的唯一方法就是將多餘地能量釋放出來。而在短時間內釋放出大量能量的形式就是爆炸！
唯一能夠對付，阻止那團黑暗能量爆炸地隻有聖光。可是宇凡自己的那點聖光根本派不上用場，到哪裏去找更多的聖光？
“哥哥……”
一聲悲天搶地的嚎哭聲把宇凡驚醒了過來。
下麵的小島上，陽豔子正抱著虛行子殘缺不全的肢體嚎哭著。
沒有任何遲疑，宇凡立即朝陽豔子飛了過去。
“陽豔子，快把你的指環給我！”
“宇凡，我哥哥，哥哥他……”
“快把指環給我，不然誰也救不了我們！”
陽豔子抹掉了眼淚，將聖殿騎士指環拋給了宇凡。
按照宇凡安排的計劃。實力最弱的陽豔子負責在農場引誘羅伊斯。為了保險期間，宇凡給了陽豔子一枚聖殿騎士指環，讓她在必要地時候用來對付羅伊斯，拖延時間。隻是羅伊斯很輕易的就上當了，陽豔子的實力又差得太遠。沒有參加後麵的戰鬥，那枚指環沒能派上用場。
正是如此，陽豔子的聖殿騎士指環內還儲存著大量地亮能量！
飛到黑暗氣團附近，宇凡沒有急著用上聖殿騎士指環。
他也不知道，指環內的亮能量能否完全抵消那團黑暗能量，如果不能，仍然無法避免大爆炸。
怎麽辦？
情急之下，宇凡想到了一個之前曾經先過。但從來沒有嚐試過的辦法。
僅僅遲疑了一下，宇凡沒再猶豫，現在根本不是猶豫的時候。
白色的先天真氣從他全身上下的毛孔中冒了出來，迅速向四周發散。很快就包裹住了那團黑暗能量。隨即，先天真氣開始向中央集中，在黑暗能量團外麵形成了一道屏障。因為先天真氣與黑暗能量並不衝突，所以隻要先天真氣足夠強大，就能束縛住裏麵的黑暗能量。阻止黑暗能量爆炸。
隨即。宇凡將指環內的所有亮能量附著到玄皇晶上，用呈網狀地玄皇晶包裹在先天真氣外麵。這樣一來。就算有少量黑暗能量逃逸了出來，也會立即被外麵的聖光對消掉。為了保險起見，宇凡又在玄皇晶外麵附加了一層先天真氣。
不管是先天真氣，還是玄皇晶，都與宇凡的本命真元生息相連。
經過一番努力，直到累得汗流浹背，借助玄皇晶神奇的功效，宇凡才將那團直徑數十米地氣團壓縮到柚子般大小。顯然，帶著這團閃閃發光的東西逃跑是不現實的，宇凡不得不將“柚子”收入體內。這樣一來，他可以騰出一隻手來，另外還能集中全部先天真元壓製那團黑暗能量。同樣的，如果壓製不住，黑暗能量爆炸了的話，他肯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此時，宇凡也考慮不了那麽多。
殺掉了羅伊斯，不等於沒有危險。血族大軍正在趕來，如果不能在此之前逃走地話，宇凡肯定無法對付上百名血族長老與親王，結果仍然是死路一條。
“哥哥，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陽豔子地慘叫聲讓宇凡回過了神來。
“陽豔子，虛行子沒有死，他……”
陽豔子抬起了頭來，首先看到的不是宇凡，而是出現在宇凡旁邊地那個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小人。
“哥，你……你……”陽豔子一下呆住了。
“虛行子的元嬰還在，隻是……”宇凡蹲了下來，迅速檢查了一下虛行子的身軀。
對修真者來說，如果在飛升之前失去了身軀，就算元嬰還在，也隻能修煉地仙，再也沒有飛升的機會。因此，對任何一個修真者來說，失去身軀，等於被判了無期徒刑！
“宇凡，我哥，他……他……宇凡也很內疚，可誰能想到，羅伊斯竟然那麽強悍。
“宇凡，救救我哥，別讓他……”陽豔子一下抓住了宇凡的胳膊。在她看來，此時隻有宇凡能夠救虛行子，而且還活著的，意識清醒的就隻有她跟宇凡了。
“別急，不對，怎麽會這樣？”宇凡突然皺起了眉毛。
見到宇凡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陽豔子立即閉上了嘴，同時朝虛行子的身軀看去。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宇凡與陽豔子都看到，虛行子的軀體正在發生一些非常不明顯的變化。隨即，宇凡就發現，在虛行子胸部傷口附近有幾滴鮮血，幾滴看上去很奇怪的鮮血。
這是怎麽回事？
等宇凡抬起頭來的時候，立即看到躺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具軀體，伊裏特亞的軀體。
難道……當宇凡再次低下頭朝虛行子的軀體看去的時候，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宇凡，我哥哥他……”
“也許還有救，不過……宇凡咬了咬牙，雖然他產生了一個極為奇妙的想法，可是能不能救虛行子，準確的說，是救虛行子的軀體，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抱著虛行子的身軀站起來的時候，宇凡扭頭朝西南方向看去。
“宇凡，怎麽……”陽豔子的心神力比宇凡差了很多，也沒有宇凡那麽敏感。
“沒想到，血族大軍趕來的速度這麽快，也許是他們感應到自己的領主完蛋了吧！”宇凡的眉頭跳了幾下，迅速跑去抓起了伊裏特亞。“陽豔子，你去帶上小紅她們，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
一團濃烈的黑暗氣息從西南方向上傳來，那正是羅伊斯召喚而來的血族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