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執念 Section 68 下大雨啦
準考生,夢想成為我國的檢察官!”權赫俊大叔用左手捂住我的嘴,右手繞過來圈住我的脖子擁住我,接著他的右手握成一個拳,還一邊尷尬地笑一邊說:“她剛剛是這個意思,哈哈哈……”
我拚命地敲他捂住我嘴巴的那隻手,用眼神鄙視權大叔一臉驚慌地怕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發現,又裝出自己還是個學生,憋出想要努力當上檢察官的理想的囧樣。
幹笑了兩聲後,看坐在對麵的警官先生一臉不可置信還不屑的模樣,大叔鬆了口氣,稍稍放鬆了捂住我嘴巴的力度,輕輕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三順,拜托你安靜一下,坐下……”
我氣憤地瞪了大叔一眼,接著不再說話了。
很巧的是,就在我想給權赫俊大叔點麵子,不再跟他鬧下去的時候,有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拿著一份文件的中年警官向我們走了過來。
“你們又怎麽了?誒?權檢察官?是權赫俊檢察官吧?你怎麽會來這裏?”
他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坐在我身邊,這位用手捂著臉的大叔就是權赫俊。
我想他們肯定合作過,不然不可能這麽熟稔的模樣。
“金刑警,你認識這個人?”審問我們的警官先生站了起來,對那個走過來的中年警官問道。
原來這個認識權赫俊大叔的警官姓金啊……
金刑警一臉‘你居然不認識他’的表情,大聲說:“當然認識啊,他就是負責這一次諸葛幫案件,首爾地檢署的權赫俊權檢察官啊!”
他頓了頓,忽然把視線移到一旁臉上有明顯受傷跡象的科學小飛俠身上,說:“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又打群架被檢察官逮到了?一臉不乖的樣子,你們都是流氓!”
接著金刑警拿著那份文件,一個挨一個敲過科學小飛俠的腦袋,又怒著道:“沒事打什麽群架!快向權檢察官賠罪,說你們錯了!”
“我們沒有打什麽群架,都是那個大叔……不,是那個檢察官揍了我們一頓!檢察官竟然打幾個高中生,被打已經很冤枉了,為什麽還要說是我們的錯?”被權赫俊大叔打的最狠的那個胖子裂開了嘴大聲嚷嚷,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
金刑警聽後一臉震驚,權赫俊大叔則撫額歎氣,我在旁邊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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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我捂著嘴想讓自己憋住笑,可惜沒成功。大叔鬱悶地瞥了我兩眼後,他說:“三順,這件事情你要保密,對你媽媽,甚至對老天爺!”
權赫俊大叔嚴肅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要坑他一把,我說:“我肚子餓了,大叔如果你現在肯請我吃飯的話,那我就不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
他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這點小意思!”
權赫俊大叔帶我去路邊吃了夜排檔,然後他準備送我回家。經過打架以及到警署這一係列事件,估計隻有末班車能坐了。到車站站定,權赫俊大叔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三順,大叔可能要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交男朋友雖然是你的自由,但是也要考慮考慮清楚。不要相信男人,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知道了嗎?”
我愣了愣,看著權赫俊大叔不知所措。
……大叔他……說這些幹嘛……叫我提防著,小心不要被別的男人騙走了麽……
“三順啊,你真的喜歡那個池南哲嗎?”
大叔的邏輯思維轉換的真快誒。
“大叔你不要說那麽驚悚的話好麽……”
“可是那個池南哲來找過我呢,還說你是他的女人。”權赫俊大叔摸了摸下巴,語氣意味深長。
Volume 12 早餐
我頓時被權赫俊大叔的一番話給雷得外焦裏嫩的,我說:“大叔,你別相信他……他跟你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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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找池南哲出來我要好好跟他算算這筆帳,丫居然到大叔麵前胡說八道毀我清白!我不扇他幾個巴掌丫真以為我是他女人了!給他三分顏色丫就以為我喜歡他了,這一廂情願無可救藥的男人!
“三順啊……”
“哎呀,車子來了!”
大叔好像還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但這個時候正好有一輛巴士開了過來,而且恰好是我要乘回家的那輛,我急忙揮了揮手跟權赫俊大叔說再見,然後等巴士停在我麵前開了車門我就跳了上去。
上車之後我找了個靠窗的空座位坐下,然後對著窗戶哈了口氣。也不知道今天溫度是幾度,有沒有到零下。我就哈了一口氣,接著滿窗戶都蒙上了一層白白的薄霧。
我脫掉右手的手套伸出手指,在窗戶上劃了四個字:“大叔,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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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被媽媽叫起來去上學,我克服了各種困難,終於把像被五零二膠水黏住的的眼皮睜開來了一點。
我把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看了看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才六點十分,我嘟囔了一句‘再讓我睡五分鍾,就五分鍾’,隨即又把頭縮回被子裏了。
媽媽走過來敲我的棉被,大聲喊,用聲波衝擊我的耳膜:“三順!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知不知道?快點給我起來!你這懶蟲!”
我抱著被子死死不肯鬆手,媽媽幹脆用力拉棉被,把我往下拽。
躺著的人和站著的人此時的力氣出現了明顯的差異,我被媽媽拉的從床上滾到地板上去了……
“咚——”地一下,腦袋磕在了光滑的木質地板上,睡意一下子跑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了。我摸了摸撞疼的地方,哀怨地昂首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媽媽。
我說:“媽,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你寶貝女兒呢!”
“哼,什麽寶貝女兒?你就是我養的一株小草,沒長成雜草就不錯了,還想當盆栽?”媽媽一臉淡然地拉著我起來,把我推搡至門外,她說:“趕緊去刷牙洗臉吃早飯!然後背著書包上學去!別待在家裏讓我操心,今天要是再去舞廳,看你回來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額角掛下來三根黑線,媽媽怎麽就不相信我會乖乖地回家來幫她做家事呢……TAT肯定是以前的那個金三順太不乖了。
去衛生間把自己的儀表神馬的都整理好了,背著書包我拿了兩片桌子上的盤子裏放著的麵包,對還在我房間幫我打掃的媽媽匯報了一聲:“媽!我上學去了!”
接著媽媽毫不留戀而且非常凶狠地賞賜給我兩個字:“快滾!”
我灰溜溜地拉開家門,然後跑出去了……
難道以前的三順和媽媽的相處模式,就是這麽富有親切感卻又各種戳心戳肺的嗎……明明媽媽昨天晚上對我笑的那麽慈祥又那麽和藹……是我的錯覺嗎?
從家裏跑出來到公交車站才花了一分鍾而已,昨天傍晚和池南哲一起回來我還刻意找了一下車站的位置,省的今天早上連去學校的路我都不認識。
叼著麵包,我走到車站的時候看見池南哲還有他的幾個小弟,也就是外號科學小飛俠的那群人都在車站,還各個都像是幼稚園小學生排排坐吃果果那般矗立著,真是傻的要命。
我呆了呆,隨即轉身就想跑。可惜我昨天才穿越過來,這一帶我根本不熟悉,能找到車站已經是萬幸了,而且我剛有想跑的那個念頭時,池南哲就看到我了。
“喲!親愛的!”池南哲厚顏無恥地朝我露出一個笑臉,嗓門很大地對我揮了揮手,“我等你很久了!”
站在車站的一圈人瞬間都側目對我行了個注目禮,包括科學小飛俠。
群眾的目光太過於熱烈,讓我此等老百姓接受不了,何況池南哲昨天還幫我打過架,還掛了彩,我實在是沒理由對他視而不見,於是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池南哲身後的高大魁梧的幾個科學小飛俠紛紛對我報以仇恨的目光,好像在對我說:金三順你這個臭女人不要靠近我們老大!
他們的目光太過於赤|裸,掃射過來的視線像要把我生吞活剝,再放到油鍋裏去煎了似的,但是可能礙於自家老大在場,沒敢把我怎麽樣。
本來幾個男生就長得特別喜感,昨晚又被權赫俊大叔當作是諸葛幫的人去找他報仇,把他們修理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於是跟他們的老大池南哲正好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的,像個調色盤。
我把嘴裏叼著的麵包拿在手裏,看著池南哲,問他:“你等我多久了?”
他好像太開心了,笑容咧的大了些,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嘴角破損的傷口,倒抽了一口冷氣。
池南哲說:“也不長,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吧。”
我眼角抽搐了下。
一個小時……還不長呢……對我來說要是等人等十分鍾我就要不耐煩了……
我撇了撇嘴,說:“你真有耐心。”
“等我老婆當然有耐心啦。”池南哲又是‘嘿嘿’地傻笑了幾聲,接著拉開皮夾克的拉鏈,從衣服裏麵拿出一個熱熱的紙袋子遞給我:“三順,給你,我給你買的早餐。”
我囧囧有神地看著池南哲把衣服拉鏈再拉起來,問道:“你把早餐放衣服裏麵了?”
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是啊,我又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過來,放在外麵都被冷風吹涼掉了,你吃了肚子疼怎麽辦?”
我聽了池南哲的話沒來由地一陣感動,可是他接下去說的話卻徹底把我的這點情緒給消滅在萌芽裏了。
“三順你被我感動了沒有?感動了就以身相許吧,我最喜歡這種報恩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