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尋找突破
劉琮對於孫權的判斷，相比曹操很快也會做出同樣的判斷。所以劉琮在送走顧雍之後，很快就帶著不對趕往前線支援魏延。法正、張鬆和徐庶等智囊也一同隨行。
盡管劉琮事先部署得當，以逸待勞。但在開闊地帶已經於曹操交火近兩個月，傷亡頗大，尤其是湖陽。徐緩先是領兵四萬攻擊湖陽，隨後曹操又增兵一萬。也就是文聘和關羽二人能夠抵擋。但湖陽不比當初的樊城，沒有大量的床弩和投石車，也沒有深溝護城河。
初略統計了一下，湖陽已經折損將士近八千人，魏延部也損失了五千人。已經從黃祖部調遣五千人補充。。鄧縣情況稍好，但也達到了三千多。這些還是建立在守城，和劉琮部隊裏配備了良好的軍醫的前提下。
敵對的曹操方已經付出了近三萬的代價。但曹操的兵源比劉琮充裕，至少在老兵方麵，比劉琮強。所以劉琮更希望速勝。目前這種狀況下很難達到，那麽還有一個出路就是寄希望於曹操退兵！
“元直，你準備一下，不久可能要前往曹營議和。”在抵達前線戰場的第一場軍事會議上，劉琮居然首先提起議和。
“主公？當真要議和嗎？”在新野時劉琮與法正分析了孫權的動態，徐庶也是挺擔心，腦海中曾經也閃過議和的年頭。
可隨即又被他否定了。且不說苦於從自秭歸平匪以來可以說是逢戰必勝，有幾次還是速勝、大勝。這怎麽突然要議和了？那不就是等於向全軍將士和其他諸侯宣布荊州抵擋不住曹操嗎？
還有就算是劉琮想議和，也得曹操同意啊。曹操原本籌劃的是南征孫權，而且剛付諸行動，就被劉琮打斷，劫了天子，拐走荀彧。以至於曹操連夜舍棄孫權回師許昌，隨後調集各路兵馬討伐劉琮，豈是你想議和就議和的？
不但徐庶很是茫然的看著劉琮，張鬆也是同樣的表情。從成都到襄陽，張鬆一直在協助劉琮處理戰爭外的事務。自然知道劉琮為了偷襲許昌做了多少準備。莫不是現在大漢天子到了襄陽，這曲戲就算落幕了嗎？
如果說劉琮的目的僅限於此，那麽曹操豈肯罷休？劉琮目的達到了他的目的還沒實現啊？
“主公，現在兩軍僵持，雖然一時間我們無法再大量抽調熟練的將士上戰場，但隻要挺上三五個月。各地的新兵訓練到位，定然不會誰給曹操啊！”張鬆到過許昌，對中原的人口和繁榮度也是有所了解。
如果說，劉琮擔心跟曹操僵持消耗，士卒跟不上的話，還可以理解。不過這種困難隻是暫時的。曹操現有的將士數量是比劉琮要多。但前幾年，年年鬧瘟疫，中原及河北受害也不小。要是單說人口數量，如今的荊州和益州加起來應該有曹操治下總人口的七八成。尤其是荊州，劉琮推行的補助政策，讓一些少年兒童得到了健康成長。這些人為募集新兵提供了保障。
而劉琮早在成都之戰陷入僵局時，就下令各郡縣加強軍備大量募集新兵，現在已經投入訓練，再有三五個月就能上戰場了。應該說劉琮的後勁還是很足的，起碼不怕孫權在江東搗亂。
“是啊，主公，再說就算主公願意議和，那曹操來勢洶洶，恐怕……”徐庶接著張鬆的話說：“曹操此行目的便是漢天子。恐怕其他條件不讓讓其同意講和啊……”
“元直所言不錯，此時讓曹操講和，他肯定不幹。但是如果我軍取得一場大勝，然後孫權再次犯境呢？”
“大勝？孫權……”這回連法正在內一起質疑。這劉琮前幾天在以觀澤之戰為警戒，擔心孫權出爾反爾。而且曹操自領兵進入南陽以來，劉琮一直主場占據地形優勢力守，怎麽？難道主公要出擊了嗎？這曹操可就在對麵……
“沒錯！我們要用一場大勝來逼迫曹操議和。我們如果能夠取得一場大勝，孫權不定舉兵北進！所以這場勝利或許能夠扭轉局麵……”劉琮漸漸的放慢了語速，故作神秘的看著眾人道：“當然，想取得勝利也並非易事啊。這曹操很快就能掐住我布陣的要害所在。手下徐晃、張頜也是獨當一麵的幹將。尤其是徐晃，那文聘和關羽隻怕滋味不好受啊……”
“那主公打算？”法正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想到劉琮意欲何為？
“聲東擊西！既然三角陣已經被曹操調動起來，也就沒有保持原樣的必要了。本相打算將黃祖部一分為二，一部增援湖陽，黃祖換回關羽。關羽帶領剩下一萬人悄悄進兵鄧縣。在此之前，令劉磐全軍出動襲擊汝南……”
“主公是想讓關將軍帶領人馬從側翼攻擊張頜，然後鄧縣城內守軍出擊兩麵夾擊？”
“嗯，孝直所言正是我所想。先前本相讓蔣欽替下興霸。相比這些時日張頜也感覺到了。所以必生驕傲之心。隻是由於曹操沒有給他下達死命令，所以他也不會全力攻城，隻是打算拖住我軍側翼即可。而雲長在益州時就因為馬超倉皇逃跑未能有甚戰功。此次先是偷襲許昌，結果卻是作為魚餌引曹丕中計。現在在湖陽估計也快憋壞了……”
“關將軍若是能夠大勝張頜，形勢確實對我軍有利。隻是如此一來，現在我們將獨立麵對曹操的主力。正恐曹操舍棄鄧縣，集中從中路攻擊……”
“嗯，如果曹操知曉我軍襲擊汝南，並且增援湖陽，中軍肯定空虛。所以兵貴神速，為了協助雲長取得勝利，黃老將軍的騎兵將全部參戰，而且擊潰張頜之後要馬不停蹄的繼續向宛城進發，造成我軍欲襲擊其大本營的假象。同時必須盡快讓孫權知曉這裏發生的一切！”
“若是黃老將軍率騎兵參戰，此戰勝算大增！隻是如此一來，我軍中部更加空虛……正以為主公若是堅持實行此計必須以快取勝。而且主公也要退回新野，好讓三軍將士放心迎戰！”劉琮帶來的部隊，加上魏延現有的將士也不過四萬人。二曹操從宛城出發時就帶了五萬五千人，隨後陸續增兵，現在估計將近七萬了。雖然這些天出現不少傷亡，但六萬戰鬥人員還是有的。而且曹操也認準了中路，打算持續增兵從中路突破。然後大軍殺向新野。所以法正等人也擔心劉琮的安危。
“本相在，曹操就不敢冒進。若是本相匆匆離去，不但會動搖軍心，也會給曹操一個明確的信號。所以本相就在這裏等著元直前去議和成功的好消息。為了確保西線的勝利，子龍也將隨雲長一起出征！”
“主公！”
“主公，不可！”
聽聞劉琮連趙雲都要調去協助關羽破擊張頜，眾人又是一陣緊張。尤其是魏延，這裏他是前軍主帥，有趙雲在，就算將來被曹操打敗，打散了，他至少不用擔心主公安危。
可劉琮不這麽想，張頜也是曹操麾下一員虎將。關羽有黃忠和趙雲同時助陣，一旦張頜頑抗也能從局部突破。而且這個冷兵器時代，軍隊的士氣也是十分重要。主公連中軍大營護衛統領都派出來了，和主公親臨差不多了。自然能極大地鼓舞士氣，這樣一旦遇到苦戰就能占據上風。
當然劉琮這麽做雖然有賭博的成分。但張頜無疑使曹軍當中最薄弱的一個環節。二關羽加黃忠加趙雲的組合大概是劉琮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強組合了。比起文聘、關羽組合有過之而不及。用最強的組合去攻擊敵軍相對薄弱的環節，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取得大勝。
劉琮這樣的調配，恐怕連曹操度很難猜到。最初曹操也隻是針鋒相對。張頜壓製鄧縣應該是綽綽有餘的。隻是擔心張頜孤軍深入脫離展現，才沒有下達盡快破城的命令。張頜自然清楚自己的使命，他的任務就是組織鄧縣的敵軍襲擾宛城和曹操大軍。
而在此之前，劉琮不得已將甘寧調往江夏防備孫權。看似無奈之舉，卻能起到麻痹張頜的效果！蔣欽無論在武藝還是統帥能力上跟甘寧相差不少。張頜經過幾天的試探攻擊必定能夠感覺得出來。
事實上，鄧縣城外的張頜就是這麽想的，他甚至認為由於主公曹操從中路挺進，自己原先的對手甘寧可能已經馳援魏延，或者回新野布防保護劉琮。無論是那種狀況，敵軍臨陣換將，對他這個攻城者來說是件大好事。
計策一出，各處便立即動員起來。尤其是湖陽，聽聞有五六千的援軍，自然倍受鼓舞。而關羽更是磨拳搽掌，黃祖一到，便立即辭別文聘飛馬到劉琮大營報到。
“關將軍，此前數次雪藏將軍，並非琮有意打擊閣下。而此戰卻非比尋常，有可能左右如今戰局，甚至決定今後數年中原大地的局勢。將軍可有必勝把握？”
“若不勝，關某願意提頭來見！”好不容易得到這樣衝鋒陷陣的好機會，關羽豈肯輕易放過。他這個世之名將如今軍中好多年輕後生怕是不認識他了。而且劉琮最近又新擁立了天子，地盤越做越大，關羽當然不想被後生們超越。
“嗯，將軍有此豪氣甚好。不過那張頜也是河北名將。而且胡麾下將是不少，所以將軍切勿大意，務求一擊必勝！然後乘勝追擊，襲擊宛城！當然如果能夠生擒張頜，則莫要傷了他的性命！”
“關羽明白！”這劉琮先是招降蔣欽，然後是於禁，再是自己。攻取益州更是收了嚴顏、張任等猛將。劉琮如此提醒，關羽自然知道劉琮是愛惜人才。能不殺自然不殺！
“嗯，將軍下去之後早點準備。吾兄劉磐昨日已經領兵出比陽，預計最晚明日淩晨曹操便會得知消息。你們今夜出發，然後找地方埋伏，明日傍晚與鄧縣守軍同時發起攻擊！”
為了配合關羽的行動，蔣欽也是得到了命令，隻等明日白天張頜攻城收兵，便出城合圍。
劉琮此番確實出人意料，趙雲統領的中軍護衛營精銳全出。隻留下廖化等幾十人在營中。加上原本調集的一萬精銳步兵和五千騎兵，三千護衛營將士趁著夜色悄悄的摸向鄧縣。
魏延則奉命全營動員加固營寨。五千騎兵原本是襲擾曹軍的主力。二黃祖部隊的拆分讓魏延失去了一個依仗。來日曹操大軍攻擊可能會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