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憨兒? 懷璧常為有罪人
懷璧常為有罪人小睡中醒來,火早已撲滅。也許大家認為他也失蹤了呢……阿誠起身走向車子,由於時間比較緊迫,他到家時沒有把車子停進車庫。打開車門,想到放炸彈的人也應該知道沒有成功了,小心為上,於是蹲身去檢查刹車。忽然“砰”地一qiang,一顆子彈擦過他頭發打在前玻璃上!阿誠迅速撲進車裏,伏著身子起火開出車子,迅速上路。因為路線較熟,上路又一陣七拐八拐,竟是把追來的車子甩掉了。
去哪裏呢?太陽早已下山了,或許缺少光線的地方對現在的他比較有利。可是公司裏不知道會不會出事。來殺他的應該不是職業殺手,倒像是哪個被惹火的幫派,對他下了格殺令。找家小旅館鑽進去,阿誠決定還是好好睡覺,明早約了各大客戶一起開會,要是去不了可真是麻煩了。
睡到天亮,衛生間裏刷著牙,無意間向窗外瞟了一眼——嗯?那車位上不是他的車嗎?有兩人在指點觀察,然後手插進鼓鼓的衣服口袋,向旅館正門走來。阿誠吐出口裏的水,迅速擦幹臉奔出去找後門,找不到後門索xing在二樓某間開著的房間打開窗子跳了出去,繞到前麵,搶上自己的車開了出去。
車子是奔公司去的,到了離公司不遠的地方,阿誠才想起暫時是不能去了。不怕那裏有不懷好意的人等著他,隻怕把麻煩帶去,連累了來開會的客戶。他掏出手機跟秘書要了各位客戶的電話號碼親自打過去解釋一番,說是遇到點小麻煩,會議隻好暫緩,請見諒。
阿誠沒有逃亡的經驗,電視裏火拚的場所經常是結構複雜的建築物,人們在裏麵鑽來鑽去,能不能被子彈打到全憑靈敏度和運氣。阿誠還沒找到類似的建築物,車子宣告沒油了。懶得去加油,阿誠下車買了點食物鑽到公園隱蔽的地方吃著。
這樣的經曆,如果不是父親和妹妹生死未卜,還真是刺激呢。幸好……幸好JOY已經恢複,現在不需要他照顧——怎麽又想到這來了?不是在辛苦工作以圖忘記對他的思念嗎?可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如果被這些家夥得逞,JOY會不會有一點傷心?嗯……他的心已經為愛人死去傷得夠徹底了吧。還是不要他傷心了,他那麽酷的身手,萬一殺去為親生兒子報仇……嗬嗬,酷是很酷啦,不過這種鐵血複仇記哪有好結果的呢……
靠!又聽見有人說到他阿誠的名字了,大概車子停得不遠,有人尋到這裏來了,怎麽現在的黑bang這麽猖獗呢?阿誠扔掉早已不能下咽的食物,趨著少人地方離開。他還是想去醫院找大伯,就算用上十大酷刑也要問出到底把爸爸和小勤藏到哪裏了。
溜進醫院,還沒等開口詢問病房,就迎麵看見一個不得不打招呼的人。
“……LISA,你……你在這裏。”讓阿誠結巴的原因是LISA的肚子是大著的。看這情形,這裏麵的孩子……阿誠驚訝著,好久沒看到LISA了,多半她真的休學了,這肚子裏的孩子……這個,應該不會吧……
LISA也垂眼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腹,卻沒什麽異樣神色。“今天不上課嗎?”看起來她還不知道阿誠身邊發生的事,想必是近期被白強保護的很好了。不過按日子看,孩子也確有可能是阿誠的-_-|。
“哦……我,我來看看大伯和小健,他們受傷了。”阿誠有點混亂地說著。
這時有人從走廊裏拐出來:“LISA,等急了嗎?……”一轉頭對上阿誠的眼睛,正是白強。
“他們已經出院了,說是回家請私人醫生調理了。”LISA平靜地對阿誠說,“我看他們氣色很好。”
不必說得更清楚了,什麽樣的重傷剛搶救過來就能出院呢?阿誠向他們點點頭,轉身離開。
白強雖有一絲不悅,但一直表現得很沉著,這時才看著LISA的眼神問:“你在擔心他?”
LISA看看他又轉頭看阿誠的背影:“隻是覺得,他好像有點狼狽。”然後詢問地看看白強。
白強聳聳肩,扶著她向外走,一邊說:“我隻知道我大哥最近在打‘群益’的主意,他可能是會有點麻煩吧……”——被大哥盯上了,一點麻煩足以致命了,況且,落井下石也很符合我的風格。
阿誠還是不聰明地奔著大伯賀平玨的家去了,關心則亂哪。半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大伯家,探探虛實。一個傭人接的電話,說兩位主人都在休息。阿誠想跟雇來的護士說話,探問病人具體情況,傭人開始支支吾吾。阿誠掛了電話,叫出租車開快點。連護士都沒請,想必是能說話了。但願大伯對自己死在他家裏還有點顧忌,不然自己豈不葬身在那裏。
下了出租車,阿誠讓大伯家有管家職能的傭人付車錢,自己的現金不多了呢。不過卻想不到大伯家已經有護士,兩個傷員還真的一副傷情比較重的樣子,非常之需要休息。繞著損毀得很“藝術”的房子查看了兩圈,自己到毫發無傷還在正常運轉的冰箱裏拿食物填上沒填飽的肚子。到賀平玨的病床前探視一下,他覺得賀平玨故作虛弱看著他的眼神裏有一種失望,那不是打了地基卻建不起樓的失望,而是新建高樓突然倒塌的失望,有點怪。
阿誠穩穩地坐了下來,雙眼瞬也不瞬地盯上了賀平玨,趕也趕不走,大有做久病床頭的孝子的架勢。想想一個健康的人,被帶著氧氣罩,安著導尿管,安置在床上不能動一動,連伸手撓癢癢都顧忌讓人看見半個針眼也欠奉的手背,會是什麽樣的“舒適”感覺呀-_。當他不得已想睡一睡時,那個“孝子”又拿起電話大聲地關心起公司的股市運行和產品開發來,那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吵……
“賀先生,”開門進來的護士小姐說話了,“病人需要休息,請安靜一點!”
阿誠看了看那個漂亮護士,抱歉地笑笑,掛了電話。護士小姐正麵看見俊朗迷人的阿誠倒忍不住眼睛亮了一亮,似有意似無意地拉了拉阿誠的手臂:“賀先生,不如我們出去聊吧,讓病人好好休息。”
阿誠看到她絕對“有意”的眼光,連忙躲開。“不,不用了,我不會吵他的。好久沒見到大伯了,我想陪陪他。”見這位白衣天使的眼光有點幽怨,索xing斷了她的念頭,“那個……我喜歡的……是男人。”
那護士卻嗔怪地笑了,抬起白暫的手,鬆了鬆衣領——那裏有喉結-_-,摘下護士帽放下半長的頭發,清了清嗓子——男聲,“怎麽想當個護士就那麽難啊,”走到阿誠身旁一搭他肩膀,“……我比起你撿回去的那個傻爹爹怎麽樣啊?”
他不可謂不是個美男子,但阿誠隻覺得毛骨悚然,一腔義憤,“蹭”地站起,正撞上一副漂亮的鼻子和嘴巴,然後立刻走開,“歉意”地笑道:“我是喜歡男人,可是,我不喜歡被男人非禮。”其實喜歡的也隻有一個男人而已,其實被喜歡的男人非禮倒是非常可以滴。
揉著臉的白依開始冷眼打量他——一個傳說中饑不擇食的變態同xing戀,竟然避他白依如瘟疫?!
這時水流的聲音響了起來——阿誠“噗”地笑了出來,安慰著“睡著”的賀平玨:“沒關係啊,大伯,人有三急嘛……”賀平玨惱怒在心,他知道他在裝病!他不叫警察來查問,反而自己來羞辱他,正是找死!
無厘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