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一更!
忻城的帕森區有一家地下酒吧,在當地是非常出名的。
因為酒吧在每個月的2o號都會組織一次大規模的狂歡派對,派對的排場擺得非常壯觀,邀請的帖子數量卻是有限的,隻有酒吧特殊會員才享有優先購買的權利。
據說這家酒吧的客人們後台都比較硬,能請來不少名流大腕之類的幫忙捧場拉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大的狂歡規模。
如果你是一個喜歡玩的人,那麽每月2o號不來這裏長長見識,你都別說自己是忻城土生土長的,會被其他人笑話。
但是話雖然這麽說,想進這裏玩一票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司徒天滿頭黑線地聽著門童小哥在自己耳邊不停碎碎念,終於在受不住前,對他說stop。
“請等一下,我並不是來辦會員。”
“那你是來幹嘛的……”小哥立刻閉嘴,剛說了個天花亂墜敢情都對牛彈琴了啊。
司徒天無奈,剛才你根本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可以麽。
於是快速表明來意,“我是來麵試的,想找一下牛哥。”
這個稱呼是黑市專屬外號,在這裏一說絕對好使。
門童小哥的眼神立刻就變了,雖然帶笑,卻多了一份嚴肅,“這邊走。”
在酒吧做了這麽久,見識了不少隱藏山水的人,本以為自己早就練成了火眼金睛,沒想到現在還能遇到個讓自己看走眼的人。
現在這年頭啊,這樣氣質的人也是黑市出來的嗎?
了不得啊……
原特之城的錫蘭街在大6西板塊非常出名,為什麽呢,因為那裏是一個足夠亂,足夠黑暗的灰邊地帶。
這條街能在繁華的原特存在長達數十年之久屹立不倒,足見其根基的深厚。
傳說,毒梟盜賊在錫蘭都算是良好犯罪分子的表率,滿街的殺人狂已經看著不稀奇了……
帶路的門童小哥想到這裏,不禁回頭多看了司徒天幾眼,“你以前在那邊是做什麽的。”
別怪他多嘴,實在是好奇心作祟啊。
司徒天被他問一愣,卻為了不露出馬腳,飛快回道,“我是個畫畫的。”
“就這樣?”
“呃……偶爾還做點飯。”畢竟我是來酒吧應聘後廚的,沒有做飯的經驗肯定不行啊。
門童小哥恍然大悟,這一定是一位下毒的隱士高手,平時在錫蘭大街上擺攤畫畫為自己的身份打掩護。
“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小弟。”別看我不順眼神馬的就往飯菜裏撒一把毒,我家裏可上有老下有小,媳婦都三四個呢。
司徒天,“…………”
這人怎麽還對我用上敬語了?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上了電梯。
從外麵看,真看不出來這破樓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越往裏麵深入越是別有洞天,樓下裝飾得金碧輝煌,暴發戶氣場十足卻不會令人覺得這裏很俗。到處都是金銀色為主,絢爛的寶石藍為輔。
酒吧正中央的寬敞舞池裏,懸掛著一個與白天在大街上看到的生-殖-器撞鍾款式一模一樣,尺-寸大得令人無法直視。
= =難道這是忻城的傳統標識物嗎?
真是……吐槽無力了。
幸好員工宿舍不在這附近,不然就這風氣,說不定就把兒子們給帶壞了。
司徒天不知道有多慶幸今天是自己一個人來麵試的,包子們都被他暫時丟在裏了旅館裏睡覺覺。
他很快就被帶到了傳說中牛哥的辦公室。
為什麽要代號牛哥呢,也許是因為他鼻子上掛著一個環吧,看上去有那麽點牛魔王的架勢。
“坐。”
“謝謝。”
司徒天很有禮貌,令人不由心生舒服。
但是這樣的表現,卻與錫蘭的作風完全不相符啊。
牛哥十分疑惑地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門童小哥,揚了揚尖銳的下巴,小哥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獻媚的笑容,顛顛地就跑了過去,單腿跪在了地上,附耳說明了一些自己從這個男人口中得到的情報。
牛哥點點頭,下毒高手可以有,你隻要別在我店裏犯事兒了就行。
這裏的客人可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哪怕你是錫蘭出來的,到時候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那行,我們這裏的工作情況你也知道,司徒老弟是聰明人,我就不多說那些暗話了。老頭兒介紹來的人,我一般都會多弄點油水給他。月一白銀的基礎上,再給你多加七十。”
“好。”據說每月2o號還能有點提成和小費,司徒天對這個薪資待遇算是比較滿意了,黑工你不能要求太高。
白工倒是賺的多,問題沒有身份證的他除了打-黑-工外也沒有別的出入了。
總要養家糊口不是。
“司徒老弟有什麽想問的嗎?”
“有,我想問一下住宿和三餐。”
牛哥不在意地給自己點上了根雪茄,狠吸幾口,“啊,員工宿舍就在這附近,回頭讓小凱帶你去看看。三餐我們有員工食堂,另外你不是來酒吧做後廚麽,想吃什麽自己隨手弄點不是挺方便麽。”
司徒天,“…………”
這是一個正常老板說的話嗎?
好吧,果然是黑工頭,氣質盡顯啊。
“還有什麽問題嗎?”
別說,還真有。
“牛哥,我可以帶幾個人回宿舍住嗎?”畢竟房租水電都是酒吧出,總要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
與其被他們發現了以後再解釋,不如我先自己把底兒透一透。
牛哥咬著雪茄咧嘴,露出了滿口金燦燦的大牙,“你小子果然沒有看著老實啊。和哥說說吧,在外麵養了幾個啊。”
牛哥看上去並不驚訝,隻是笑容有點壞壞的,令司徒天隱約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了。
事實上,兩人確實把彼此意思想岔了。
司徒天老老實實回答,“五個。”
五個情婦麽?比我還多兩個啊。
這年輕人啊,身體素質就是好。
牛哥吐了眼圈,點點頭,“沒事兒,放心帶吧。晚上別太吵就行,那破房子挺寬敞的,就是隔音有點差。”
“好,我知道了。”兒子們從來都不鬧,司徒天對此還是非常放心的。
工作的事兒算是定下來了,令司徒天懸著的心輕鬆了一大截。
在門童小哥阿凱的帶領下,司徒天拿到了未來家的電梯卡和門鑰匙,沒想到還是一個帶物業的小區,令人吃驚的同時,心裏不禁對未來抱有了更多美好幻想。
比如……留在忻城紮根以後最好能想想辦法為孩子們申請個戶口,哪怕落戶別人家也行,至少可以正常上學了,不要像我一樣,一輩子都隻能是個沒身份的通緝犯。
“爸爸,在這裏擺一個盆栽,可以增加我們家的整體運勢。”龍.塵斯抱著他的黃曆,在新家裏屁顛屁顛地指揮起來。
他有那麽一咪咪的預感,這一回不會那麽快搬家。
熊茂頗覺好笑地掐了掐他的臉蛋,“你親親親愛的爸爸剛出門買菜去了,小龍,有時間翻你的黃曆,不如想想怎麽讓他去書店買本食譜學學做菜吧。”
聽說男人應聘上了廚師……就那詭異的手藝,真不知道以後會在那家店裏鬧出什麽笑話呢!
司狼眯著眼睛,躺在了炎的腿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沾滿葡萄汁水的爪子,“小貓,你太難為小龍了,他沒那麽聰明的腦袋。唔……炎,還要,好吃!”
“切——要腦袋何用,我有黃曆!”龍.塵斯不理互相喂食的兩人,繼續跑去折騰家裏有的擺設了。
增加點運勢吧,讓我多吃點肉,阿門!
今天特別適合搬家,特別適合破土。
陽台上,老五蹲在角落裏正擺弄他的草藥種子。
很快他就被一塊陰影覆蓋住了光線,微微一抬頭,就看到想要和他說話卻不擅長搭訕技巧的龍.塵斯,一臉便秘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見他的視線瞄了過來,龍.塵斯立刻收了糾結的表情,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一說話卻氣勢全無,“看什麽看!自閉小子。”
斯萊特,“…………”
不是你跑來看我的麽。
斯萊特不願意和他吵架,幹脆抱著陽台上自帶的花盆轉移了個窩,正準備刨土,結果龍.塵斯那貨居然陰魂不散的又跟了過來,擺明了要找茬的架勢,終於令斯萊特放下了手中的小鏟子,站起身和他冷冷的對峙。
“你到底有什麽事。”人小,氣勢卻格外強大。
龍.塵斯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卻強撐著一股尊(真?)嚴(的?),口氣很橫,“你、你……你先叫我一聲四哥!”
“…………”斯萊特沉默,同時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咳。那個……你要種,種東西嗎?黃曆上寫了今天適合破土啊。”肉嘟嘟的小龍臉蛋終於在斯萊特忍無可忍準備揮鏟子的時候放低了姿態,“我就是想、咳,想讓你多種幾個、幾個花盆,然然後擺在門口和、和……客廳裏,行不行啊——”
最後一句,某隻終於窘迫地吼了出來。
勞資弱爆了!
斯萊特淡淡瞥他,“哦,我隨意。”
“嗯哼。”龍.塵斯一聽,頓時神奇起來。
勞資果然是牛逼閃閃的大龍族,隻要勞資出馬絕逼什麽都可以。
“不過……”
“什麽?”龍.塵斯心底的小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你要負責每天澆水。”
“才不管!”
“那就不種。”
QaQ“…………”
“所以,小龍還是乖乖的給花澆水吧。”從另一個屋子繞過來的熊茂推了推眼鏡,掐了掐龍.塵斯的臉蛋,卻沒敢摸上斯萊特的腦袋。
本能直覺,危險。
龍.塵斯很鬱悶,卻沒有反駁。
總覺得澆水是一個很嚴肅很難的大任務。
於是,當買好了居家日用品和一些食材的司徒天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難得地看到了自家包子們萬分和諧的景象。
老二在和老五討論花草種植,一起拿著小鏟子圍在花盆前忙乎個不停。
老三司狼和龍小孩兒在一起給種好的花盆裏澆水,老大炎的力氣最大,負責做搬運擺位。
有些東西,一旦打開了一個缺口,便再也守不住了吧?
司徒天揚起了一抹滿足的微笑,靜悄悄地走進了廚房,拆開了剛買的《食譜大全》包裝品,開始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不是為了言靈而動手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