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選擇！
妮娜下意識的後退著，一股來自於靈魂的悸動讓她心中越來越不安。
後退一段距離後，妮娜身形一頓，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道若隱若現，散發出讓她毛骨悚然氣息霧鈴，美眸中的驚恐和不安，逐漸被一股來本能的殺意所取代。
一個達到先天神祇級別的墮落者一旦回歸物質位麵，那麽將會給神明帶來什麽樣的災難，妮娜根本無法想象！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這種級別的墮落者出現過，起碼就霧鈴所知，從來沒有！
這種級別的墮落者，恐怕除了古神，已經沒有任何神明能給她造成威脅，更讓妮娜驚恐的是，以墮落者對神明的克製能力，古神，是否能夠壓製或毀滅這種級別的墮落者，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倘若在物質位麵，墮落者想要成長到這種程度，隻能進行瘋狂的吞噬，級別越高，所需要吞噬的神明等級也需要越高，而強大的神明極少孤身一人，一旦稍有不慎，極有可能行蹤便會暴露。
一旦某塊星域出現墮落者，那麽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等待墮落者的，將是無盡神明的圍殺！
在物質位麵，墮落者的成長是極為艱難的。
但這裏，卻並非是物質位麵，墮落者，從來沒有在深淵出現過，沒有人意識到墮落者的恐怖，而這裏，已經成了霧鈴瘋狂成長的最理想之地，一旦墮落者完全成長起來，那麽……
妮娜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本能不斷的催促這她，讓她毀滅了這個對她，對所有神明都擁有恐怖威脅的墮落者！
就在妮娜眼神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即將達到巔峰準備動手的刹那，視線忽然被一道身影所阻隔。
在妮娜充滿殺意的眼眸注視下，聶天微微皺眉：“妮娜殿下，你不會想要那樣做的！”
“聶天，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妮娜深吸口氣，略微緩了緩心中瘋狂的殺意：“你在培養一個你根本無法駕馭的魔鬼！”
“這種級別的墮落者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對你，對我，對整個神明而言，都是一個災難，巨大的災難！！！甚至……甚至可能對整個神明的權利構成巨大的威脅和改變！”
聶天眉頭皺的更緊：“你多慮了！”
“多慮？”妮娜冷笑：“是否多慮你自己應該清楚！”
“身為神明的一員，你不應該阻止我，讓開！”那詭異的氣息越來越濃，霧鈴的身影閃爍變換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妮娜心中也感覺到越來越不安，焦躁，恐懼，她已經沒有了耐心！
一縷縷濃鬱的金色光芒自妮娜體內溢出，恐怖的能量波動讓聶天麵色微變，閃身後退了一段距離，麵色有些難看。
“妮娜，你不要忘了，我們簽訂的有‘血契’，你敢想我動手？！”
不要看妮娜現在傷勢不輕，消耗也很大，之前被重傷瀕死的九頭龍虐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確實，妮娜的實力在深淵受到了極大的壓製，但之前之所以從頭到尾都一直被壓製，而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其實，聶天明白，之前，妮娜之所以如此狼狽，恐怕一半都是在演戲。
不僅僅演給九頭龍看，恐怕更重要的是演給自己看！
聶天絕對不相信，妮娜的實力真的僅僅如此而已！作為一個強大的先天神祇，她怎麽可能沒有一些殺手鐧？！
聶天之前憑借純粹的**力量打爆九頭龍最後一個頭顱，也同樣不僅僅隻是為了加快霧鈴吞噬進度，還有另外一個方麵，就是對妮娜進行一些必要的震懾！
而如今，既然知曉了聶天恐怖的**強度後，卻依然敢如此，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血契’的內容隻是包含我們兩人，並不包含第三方，也就是說，霧鈴並不在我們簽訂的‘血契’內容的規則之內！”妮娜目光微微眯起，渾身籠罩的金色光芒越來越濃鬱，轉眼間，已經化為了一顆金光燦燦的烈日，神力波動之強大，遠比之前與九頭龍對抗之時要強上數倍之多。
聶天麵色鐵青，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金色烈日，冰冷的眼眸深處，一縷擔憂一閃而逝。
光球中，妮娜威嚴飄渺的聲音繼續傳出：“也就是說，倘若你要阻攔我擊殺霧鈴，那麽就算違背契約，也是你的責任，與我無關！”
“如今情況特殊，我不能給你太多的時間考慮，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讓開！”
“妮娜，你不要忘記了，倘若你真的這樣做了，那麽我們後續的計劃將完全終止癱瘓，可以說，沒有霧鈴，我們基本上已經沒有回去的希望，你……”
“夠了！”妮娜忽然一道冷喝打斷了聶天的話：“哪怕回不去，我也不後悔！！！”
“讓開！！！”
聶天沉默片刻，忽然輕輕一笑，一道金光伴隨著嘹亮的鳳鳴驟然間在天地間響起。
金光一閃，已經釀養修複完畢的鳳翎凱，時隔近兩百年後的今天，在深淵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次再次披在了聶天的身上。
而對手，卻並非是深淵生物，而是妮娜！
雖然聶天已經一再高估神明和墮落者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前也做出了如此多的鋪墊，原本他認為不會出問題的一個環節，如今卻爆發出了讓聶天意想不到的意外！
聶天用自己的動作，做出了他的選擇，這讓妮娜陷入了沉默。
“聶天，對於你的選擇，我感到非常失望！”
“霧鈴是我的下屬，是我的朋友，她陪伴著我的成長，對於我來說，霧鈴是特殊的，我對她的感情絲毫不亞於真正的親人。”聶天緩緩取出在空間戒指內躺了很久的‘泣血’，輕輕撫摸著劍身之上那因上次與妮娜那次戰鬥所留下的裂紋。
輕輕一彈，‘泣血’劍身嗡鳴中，一絲紅光閃過，但轉眼間，紅光不斷的變換，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交替輪轉，一種浩瀚的威壓，轟然向八方蔓延而去！
這威壓，雖然沒有妮娜如此好大，恐怖，但卻又有一種妮娜所不具備的奇異感覺，竟然堪堪與妮娜之威壓分庭抗禮！
“我不清楚我和霧鈴到底是任何克服神明和墮落者之間那種本能的敵對和殺意，也不明白自己有一天是否會真的殞命在失控的霧鈴之刀鋒下！”聶天豁然抬頭，‘泣血’直指那巨大的金色光球，劍身上的七彩流光越來越燦爛絢麗，把整個劍身都包裹在其中！
“對於墮落者，我也曾有過戒備，有過忐忑不安，也曾經非常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麽？這就是我的本心，我做出的決定！”
“隻要有一天霧鈴沒有失控，沒有背叛，我就不可能拋棄她，懷疑她！哪怕真的有一天我因此而隕落，也在所不惜！！！”
聶天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妮娜沉默，但片刻後，換來的卻是妮娜冰寒徹骨中帶著濃濃殺意的語氣！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麽，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妮娜冰寒的話語中，金色的光球散發出刺目的光芒，能量刹那間再次以幾何倍的速度飆升，刹那間，空間崩潰，一個巨大的黑洞把妮娜徹底籠罩在其中。
聶天瞳孔微微一縮，眼中燃燒器熾熱的戰意，左臂鳳翎凱的護臂在一片七彩光芒籠罩之中，開始拉長變形。
轉眼間，一個造型古樸的菱形盾牌，已經形成。
盾牌之上印刻著無比玄奧的法則紋路，紋路閃爍著一種不屬於世間任何顏色的奇異之光，形成一個朦朧的光罩把聶天籠罩在其中。
這就是當初得自於維吉爾的全屬性防禦神器，當初，若非沒有此盾，聶天早就已經隕落，那裏還能撐到最後爆發，出現接下來的意外？
隻是，全屬性盾牌的防禦同樣是要依靠法則的之稱才能發揮出它強大無匹的防禦力，在深淵，防禦力同樣會發幅下降，甚至可能聯防鳳翎凱本身的防禦都無法相比，但現在，聶天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轟隆隆隆隆………”
剛剛做好準備，一股無比沉悶的響聲便在聶天耳邊炸響，龐大的黑洞猛然一頓，旋即快速收縮，最終凝結為一個一人大小的黑洞，迅速向著依然閉目中毫無防備的霧鈴撞去！
對於‘血契’，盡管妮娜心中非常懷疑，但始終還是有顧慮，不敢直接對著聶天發動進攻，另外，更重要的是，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霧鈴，而非聶天！
妮娜恐怖的攻擊碾碎一切，在空間中拉扯出一道漆黑無比的空間裂痕，攜帶者恐怖的威勢，狠狠的撞去！
在妮娜攻擊的刹那，聶天也同時身形一閃，攔在了霧鈴麵前，手中‘泣血’高高揚起，七彩之光猶如實質，籠罩一切！
一片夢幻的光芒構成的月牙，溫柔卻又無比迅捷的劃過空間，帶著一絲絲空間的漣漪，刹那與攜帶者恐怖氣息碾壓而來的黑洞相撞！
不，更準確的說是衝入了黑洞之中！
飆射而來的黑洞卻僅僅隻是微微一頓，旋即再次向著聶天碾壓而來！
聶天的攻擊猶如被黑洞吞噬了一般，石沉大海，沒有對黑洞造成任何的影響！
聶天瞳孔狠狠一縮，麵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也顧不得消耗問題，‘泣血’瘋狂揮舞間，一道道接連不斷的美麗月牙形能量不斷的凝結，向著黑洞飆射而去！
每一道攻擊感覺並沒有之前如此凝視，顯然力量被消弱了很多，但那恐怖的數量，卻已經足夠彌補一切了！
刹那間，無數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美麗月牙從充斥整片天空，向著黑洞包圍而去。
在聶天瘋狂的阻攔下，黑洞終於有了些許反映，在微微震動中，快速的被消弱，在無以計數的月牙撞擊之下，原本一人高的黑洞直徑刹那間縮小了一半。
但，雖然聶天的阻攔確實奏效，但卻依然無法阻止黑洞前進，黑洞的速度太快，眨眼間，已經來到了聶天麵前。
雖然此時的黑洞體積隻剩下了三分之一，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卻依舊無比恐怖！！！
恐怖的能量刹那間爆發！
瞬間，以聶天為中性，一個巨大的黑洞已然成型，把聶天以及聶天保護在身後的霧鈴籠罩在身後！
遠方，妮娜略微後退了一段距離後，停下身來，冷冷的看著龐大的黑洞，微微蹙眉，卻並沒有繼續發動攻擊！
失去持續力量的爆發，黑洞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當黑洞逐漸縮小消失之後，顯露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龐大的鳳凰虛影，鳳凰低頭，寬大的雙翼向下虛抱，把聶天護在其中。
虛幻鳳凰的身體之上，還燃燒著劇烈的金色火焰，但這火焰卻隻能在鳳凰體表燃燒，並不能深入其中，更不用說威脅到在處於最深處的聶天。
熊熊的金色烈焰讓鳳凰顯得更加真實，更加威武，猶如正處於涅槃之中的火鳳，尊貴，威嚴，睥睨寰宇！
熊熊燃燒的烈焰中，鳳凰緩緩抬頭，金紅的瞳孔直視妮娜，猶如挑釁，又猶如憤怒，發出一道響徹天際的嘹亮鳳鳴！
妮娜皺眉，那巨大的瘋狂讓她有些頭疼，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進行後續攻擊。
鳳翎凱作為一件當時極為出名的古神神凱，它所具備的神通當時也是被廣為傳誦，對於同樣參加過五百萬年前那場慘烈的兩界戰爭的妮娜來說自然也並不陌生。
‘遠古守護’，是一個極為霸道的神通，取自於鳳凰一族，而被羅威尼斯改造成鳳翎凱之後，這種來自於洪荒鳳凰一族的神通也幸運的被保留了下來，同時發生了一種極為奇異的變異。
讓妮娜吃驚的是，哪怕身在深淵，鳳翎凱的‘遠古守護’也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倘若在物質位麵，她自然不會把還未徹底修複的‘鳳翎凱’的守護放在眼中，可以瞬間擊破，但這裏是深淵，她無法借助於法則，僅僅憑借高等級神力的破壞力，極難刹那間摧毀‘遠古守護’之神通。
而這種神通之所以強大，就在於它擁有與妮娜費盡千辛萬苦為自己打造出來的最強大的防禦神器‘奧古斯通之守護’有異曲同工之妙用。
隻要無法第一時間徹底摧毀其防禦，那麽它都會在瞬間恢複！
顯然，以妮娜現在的力量，並沒有那個能力瞬間摧毀‘遠古守護’的防禦，那麽唯一的選擇，隻有等待神通時間自己結束。
不過好在，這種來自於洪荒又經過變異的神通雖然擁有強大的防禦力，但持續時間卻並不能與防禦神器那般長時間存在下去！
但就算如此，妮娜心中也略微有些焦慮，畢竟一旦霧鈴蘇醒，那麽她將前功盡棄，甚至連生命，都將就此終結！
凝視著巨大鳳凰虛影正中的拿到有些模糊的身影，妮娜黛眉微蹙，開口勸說道：“聶天，放棄吧，在深淵，比拚的是神力本身的等級和破壞力，雖然你的神力是全屬性，非常強大，但本身等級來說，依舊與先天神祇有質的差距，你根本無法與我對抗。”
“我並不願與你為敵，隻是，墮落者，特別是如此級別的墮落者，是我，以及所有神明都無法容忍的存在！”
“……”
見聶天沉默，妮娜眼中掠過一抹振奮，繼續道：“我略微可以理解你對於霧鈴的感情，但，我相信你是一個理智之人，相信我，你這樣做所帶來的隻能是一個連你自己都無法逃脫的悲慘結果！”
見聶天依舊不言不語，妮娜有些著急：“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不為自己的家人考慮？相信你一定會讓自己家人點燃神火，擁有永恒的生命！但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們同樣成為了墮落者的敵人！”
“哪怕你自己有把握霧鈴對你絕對忠誠，但你能保證，她對你成為神明後的家人也依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克製力嗎？一旦稍有懈怠，你將付出你難以承受的代價！”
沉默，一直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妮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不論她如何說，聶天都一直沉默不語，好似正在猶豫，又好像根本對她的話不予理會！
最關鍵的是，妮娜的目光根本無法透過那龐大的鳳凰虛影看清聶天的表情，這讓妮娜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妮娜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心中也越來越焦慮，也不再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龐大的鳳凰虛影，體內的神力凝聚在凝聚，幾乎把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壓縮在了手心，金色的光芒把妮娜整個身體映照成一片金黃，看起來無比威嚴。
隻是妮娜的眼中卻露出了些許猶豫，聶天的堅持，讓妮娜如今有些進退兩難。
這幾乎把她全身力量抽空的一擊，她有把握突破聶天的防禦，把如今毫無防備力量的霧鈴抹殺，但這樣做，且不說聶天的傷勢，那也勢必會讓她和聶天徹底反目。
這對於妮娜而言，是一個極為糟糕的事情，失去聶天，或者那古怪石劍的庇護後，她將很難在深淵繼續生存下去。
但，她又不想讓霧鈴如此成長下去，那麽，想要抹殺霧鈴，又要保證自己能夠在深淵繼續生存下去的話，那麽就隻剩下了一個辦法！
妮娜美眸中的猶豫逐漸消散，變得越來越凜冽！
恐怖的神力在妮娜掌心匯聚，壓縮成一個隻有雞蛋大小的金色小球，這小球看起來好像並不起眼，但是一個先天神祇所能壓縮到的極致，其中包含了一個先天神祇幾乎大半的能量儲備。
一旦爆發，將是毀滅性的！
不顧一切的壓榨體內的所有力量，手中的金色光球變得越來越刺目，越來越耀眼，光球周圍的空間劇烈波動著，但卻始終沒有崩潰。
可見妮娜對自身力量的控製力之高！
與越來越恐怖，明亮的光球不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栩栩如生的鳳凰虛影逐漸開始變得暗淡，虛幻。
當一炷香過後，鳳凰虛影已經消弱到了極致，隨後，伴隨著鳳凰一道輕盈的低鳴，帶著一絲不舍的崩潰，消散！
神通崩潰的刹那，妮娜眼中金光爆閃！
手中的金色光球微微一震，就要發出。
但當聶天身影暴露在視線中的刹那，妮娜卻是微微一愣，旋即麵色大變！
眼眸中的殺意刹那間化為了無盡的恐懼，剛想反映，但，脖頸之上傳來的那一抹淡淡的涼意，以及身後傳來的那種死亡氣息卻讓妮娜身體僵直。
她一動都不敢動，哪怕手中依然握著那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待發的神力光球，但，妮娜的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恐懼。
此時，聶天心中才微微鬆了口氣，瞟了一眼妮娜手中那讓聶天感到有些頭皮發麻的能量光球，目光看向滿臉恐懼，一動都不敢動的妮娜，略顯嘲諷的道：“這種強度的攻擊，妮娜殿下難道想把我也一同毀滅了嗎？”
“喔，也對，這樣做不光殺死了霧鈴，連我也會被殺死，你不光會得到我的一切，還會得到那個讓殿下極為心動的石劍吧？更重要的是，這樣做還不會受到‘血契’的製裁！畢竟你的攻擊是鎖定霧鈴，是我自己要送死的，不是嗎？”
“一箭四雕，完美無瑕，當真是好算計啊！”聶天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搖頭感歎著，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感覺到身後霧鈴針對自己散發出的那讓她感到顫栗的氣息和殺意，以及聶天那嘲諷的目光，妮娜眼中露出絕望和後悔，但當聽到‘血契’的瞬間，妮娜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等等，聶天我隻是一時糊塗，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而已，我一開始真的沒有這樣想的。”
“是嗎？”聶天挑眉，淡淡道。
“是的，我以神格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妮娜不斷的點頭，見聶天神色依舊冰冷，並且其中殺意越來越濃，妮娜驚慌道：“聶天，你，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簽訂的有‘血契’，你不能殺我的！”
“血契？”聶天輕輕笑著搖頭：“如你之前所言，我們的血契隻是針對於我們兩人而言，對霧鈴並沒有效果，那麽，隻要我讓霧鈴自己做出決定，並絲毫不幹涉霧鈴接下來的舉動……”
看著驚恐絕望的妮娜，聶天嘴角勾起一抹迷人，但卻又無比冷酷的微笑：“尊敬的妮娜殿下，你說，霧鈴會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