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轉機？
“我不要！！！”聶天此話一出，宋憐兒麵色大變，死死的拉住聶天的手臂，神色極度的惶恐，不斷的搖頭，眼淚流淌的越發洶湧。
見狀，霍爾斯克眼中的怒火更甚，但是麵對聶天那平靜中帶著決然的目光，霍爾斯克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猶豫。之前聶天那一次掙脫了他的禁錮，讓他越發忌憚了起來，他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命族，也不知道命族是否還有其他的詭異之處，倘若他一心求死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阻止，可是，就算他真的能夠忍下心中的憤怒放這該死的女人離開，他又真的會配合自己麽？
“我該如何稱呼你？”霍爾斯克眯著眼睛，忽然問道。
“這些對你重要麽？”聶天分出一縷力量，直接禁錮了宋憐兒，他不想讓這個傻女孩兒再胡鬧，他怕真的徹底激怒了霍爾斯克，斷送了她僅有的生機。
“不重要麽？嗬嗬……那倘若我告訴你，你已經被拋棄了，不知你又做何感想？”
聶天心中微微一沉：“什麽意思？”
“為了給你分擔壓力，雲界幾乎已經處於半崩潰狀態，洪荒與奈爾法世界在不久之前已經成功的脫離，換句話說，他們已經安全了，而你，或者說你們，自然而然的也被當做棄子留了下來，不過他們恐怕並不清楚，被他們當做是棄子之中的一個竟然不可思議的成為了命族。”霍爾斯克淡淡的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些許戲謔：“我還真有些期待當日後有一天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聶天皺眉，麵色陰沉，沉默不語。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們想要回去已經不可能，不論我是否願意！”
見聶天麵色越發難看，一語不發的站在那裏，霍爾斯克也不著急，隻是上下打量著他，猶如看一件最寶貴的珍寶，良久之後，見聶天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霍爾斯克嘴角的戲謔更濃：“你是在等蓋亞麽？”
聞言，聶天豁然抬頭，麵色徹底變了。
“很遺憾的告訴你，它在我歸來的那一瞬間已經倉皇離去，哪裏還顧得上你？所以這種拖延時間是毫無意義的。”霍爾斯克負手而立，淡淡的俯視著。
“倘若你配合，我可以答應你不殺她，我不僅不會殺她，而且還會繼續想辦法修複她的靈魂，當然，關於那些不必要的記憶我會將他抹去。畢竟她是源族，更重要的是，她是這些多年來唯一一個讓本神動心的女子，我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霍爾斯克的話，讓聶天神色不斷的變換：“我如何相信你所言？”
“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本神有必要欺騙你麽？”霍爾斯克話語微微一頓：“更何況，你現在也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你隻能選擇相信我！”
聶天漸漸的低下了頭，好似在思索，霍爾斯克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答案，其負在身後微微握緊的手，證明了其心中並沒有看起來那麽篤定。
倘若正常情況，他絕對不需要這樣做，隻是這次損失實在太大，而且情況竟然發展成這樣也著實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在這樣幾乎無法再動用世界力量的情況下，他著實無法完全徹底的壓製住對方，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忌憚。
當然，這並不是說雙方的戰鬥力，雖然混沌之神在失去自己的世界之後，自身會陷入一種極度趨弱狀態，但現在雲界畢竟沒有崩潰，對於霍爾斯克的影響固然極大，但卻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最關鍵的是，聶天現在雖然確實邁過了那一步，成為了混沌級生命中的一員，可問題是，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底蘊，體內也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混沌之力的存在，說句實話，倘若去掉那極其恐怖的*戰鬥能力以及命格絕對壓製的情況下，他的戰鬥力甚至還不如之前！
至於那強悍的*力量，在混沌級之中，他能夠發揮出的作用比聶天想象之中要小很多，或者說隻有麵對平級，差距不大的情況下才能夠發揮出作用，至於越級，在命格的壓製之下，一切都是虛妄，最起碼聶天在麵對至高神的情況下，哪怕他身為命族，也是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霍爾斯克當然也明白這點，這也是他篤定的原因之一，他忌憚的並非是對方會給他帶來多少威脅，而是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他並沒有辦法完全的壓製，或者說控製住對方，倘若對方一心求死的話，那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阻止，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但是命族對他實在太重要了，倘若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之下出現意外的情況，那他可就真的會抓狂的。
當然，霍爾斯克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召喚雲界的天位者，隻要將他們召集到這裏，不論命族有多麽的特殊，也不論這家夥還有什麽底牌，霍爾斯克都有絕對的把握瞬間將其封印！
可是，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這樣做！
依舊是那句話，命族實在太過珍貴了，連他都身為至高神而言命族都是傳說中的存在，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是他的那些屬神？
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倘若命族的存在暴露的話，誰能保證那些屬神不會升起其他的心思？也正是基於這種情況下的考慮，分身之前哪怕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之下，依舊沒有聯係屬神的幫助，僅僅隻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
這雖然看起來有些多疑，但對於這件事情，哪怕再謹慎也是不為過的！
靜靜的等待了良久，聶天緩緩抬頭，深深凝視了一眼霍爾斯克，旋即緩緩轉身看著身後的女孩兒，眼中帶著一抹眷戀，以及一抹決然。
宋憐兒眼中的惶恐更濃，眼淚流淌的越發洶湧，隻是她完全的被禁錮住，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隻是企圖用目光來傳達自己的心意，希望阻止他這樣做，可是，看著那越來越堅定的目光，宋憐兒心中的絕望也越來越濃，絕望的同時，心中也泛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恨，恨霍爾斯克，更恨自己，她始終是他的拖累，一次又一次，命運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
聶天抬手輕輕拭去女孩兒臉頰上流淌不止的淚水，輕輕將女孩兒擁入了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澀聲道：“對不起……哥哥始終還是那麽的沒用。”
宋憐兒心中劇烈的顫抖著，猶如刀絞一般的痛，強烈的悲傷已經滲入了靈魂，讓她本就不穩的靈魂劇烈的震蕩了起來，身影看上去略微有些模糊。
察覺到了女孩兒的異樣，聶天心中一驚連忙放開了女孩兒，剛準備開口，身體又是微微一震，目光微微轉動，飛快的掃了一眼小憐身後不遠處的一處空間，本已經灰暗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明亮的光芒！
聶天強忍住心中激蕩的情緒波動收回目光，轉身看了一眼霍爾斯克卻發現他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的樣子，聶天心中的異樣更濃，忽然放開了禁錮女孩兒的力量。
當宋憐兒發現身體再一次恢複行動能力之後，幾乎瞬間撲到了聶天懷中，用盡全身的力量抱住他，將頭埋在聶天懷中失聲痛哭。
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霍爾斯克的麵色有些難看，畢竟那個女人曾經讓他為之心動過，之前怒極之下雖然確實想要殺掉這個背叛者，但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改變了注意，之前他對聶天所言的話並非是假的，他確實準備這樣做。
而看著這個未來將完全屬於自己的女人此時卻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他當然高興不起來！
聶天輕輕的擁著女孩兒纖柔的身體，緩緩轉身看向麵色難看的霍爾斯克：“我可以答應你，如你所言，我現在沒有更多的選擇，也隻有相信你。”
這話讓霍爾斯克眼中掠過一抹驚喜，雖然他對於源族的了解知之甚少，但普通混沌這吞噬源族雖然可以進化，但也同樣不是百分百成功的，而是有一定幾率的。他相信，更高層次的吞噬命族應該也是如此。
而且，他既然如此的在意柔兒，或者說這個憐兒的生死，那麽他就務必不敢使什麽小動作，有了他的主動配合，成功的幾率將會大幅度的提升！他如何能不驚喜？
可聶天接下來的話，卻讓霍爾斯克還未來得及綻放的笑容微微一頓，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麽條件？”
“讓我與憐兒單獨相處一段時間。”聶天靜靜的道。
見霍爾斯克眉頭緊皺看著自己，聶天嘲諷道：“現在雲界雖然大亂，但依舊沒有崩潰，這裏是雲界的核心，你依舊擁有強大的控製力，我怎麽可能離開？更何況我現在的狀態你也清楚，你認為就算你不出手，我有能力打破世界壁障的能力麽？最後一點，如你所言，我們已經被拋棄了，雲界已經處於孤立狀態，就算萬分僥幸的離開了雲界進入混沌又如何？又能走多遠，能夠從你手中逃走麽？”
聶天死死的盯著霍爾斯克：“我隻是想與她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這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的風險與困難，我自認為這個條件也並不過分，倘若你連這個小小的請求都無法應允的話，你又有什麽資格讓我相信你之前的承諾！”
霍爾斯克眉頭緊皺，這話聽起來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但不知道為何，霍爾斯克心中總有那麽一絲若隱若現的不安，這讓他感到猶豫。
隻是，見到聶天眼中越來越濃鬱的死氣之時，霍爾斯克略微沉吟片刻，旋即冷哼一聲，緩緩轉身隱去了身形，隻是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記住，你們的時間並不多！”
深深凝望了一眼霍爾斯克消失的方向，聶天眼中匯聚的死氣漸漸消散，不過聶天明白，雖然霍爾斯克看似離去，但實際上隻是隱去了身影而已，不過聶天本也就不指望他能真正的離開，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心中念頭流轉中，微微低頭看向依舊趴在自己懷中痛哭不止的女孩兒，聶天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傻丫頭，怎麽還跟以前那樣愛哭？”
聞言，宋憐兒不斷的搖頭，卻是說不出任何話。
見女孩兒哭的越發厲害，聶天微微皺眉，低聲訓斥道：“好了，在哭我就真的生氣了！”
宋憐兒哭聲微微一止，抬頭婆娑的看著聶天，眼中帶著些許錯愕，她弄不懂哥哥為什麽凶自己。
見女孩兒錯愕的模樣，聶天輕輕笑了起來，抬手輕輕刮了刮女孩兒的精巧的鼻子：“放心，我死不掉的！”
“你騙人！！！”宋憐兒忽然變得無比激動，一把推開了聶天：“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我始終都是個累贅……”
“不，你不是，應該說，一直都是我在連累你們。”聶天上前，再次將女孩兒攬入懷中，輕輕撫慰著女孩兒的顫抖的身體，聞著那清淡的發香，輕聲道：“我並沒有騙你，因為在洪荒世界，還有我一個分身，這個分身有些特殊，並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一同消失，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答應我不要做傻事，說不定，我們哪天還會見麵呢？”
“騙子，大騙子，你休想再騙我！”宋憐兒不斷的掙紮著，但卻別不過聶天的強大力量始終無法掙脫其懷抱，最後再次再次緊緊的抱住了他，再次泣不成聲。
聞言，聶天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輕的在女孩兒耳邊道：“憐兒，你還記得在我們小的時候聽過的那些神話嗎？因為我們存在的地球是封印之地，同時遭受到三個來自不同大千世界的衝擊影響之下產生的一些錯亂投影而被漸漸的流傳了下來，而那些人和事，都是曾經真實存在的。”
見女孩兒抽泣聲略微減小，聶天微笑著道：“你想聽聽真正的洪荒世界是什麽樣的嗎？又想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的經曆呢？”
見女孩兒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但哭泣聲再次減弱了一些，聶天嘴角笑意更濃，輕輕的抱著女孩兒，眼中透露出些許追憶，緩緩的道：“其實，自從那次意外死亡之後，我莫名的來到了封印之地的另一端，那是一個不同於洪荒的另一個世界……”
從母親肚子中生下來開始，與母親之間的‘鬥智鬥勇’，到艱苦的極限訓練，再到那短暫卻充滿刺激的軍旅生涯，再到超級學府之間的聯合大比，以及隨後的火星本源珠之爭，以及初次見到蓋亞的震驚與壓力，再到紅界的紛爭，家族的窘境，以及點燃神火之後的激動……
聶天此次講述的極為詳細，甚至其中連與其他眾女之間的情感糾葛也如實的說了出來，而且還時不時的伴隨著生動的畫麵來講述這一切，隨著聶天不斷的講述，宋憐兒早已經忘記了哭泣，時而擔憂，時而高興，時而又因為聶天與其他幾女之間的感情而大吃悶醋，她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於何方，完完全全的被帶入到了其中……
聶天不斷的講述著自己的一生，不僅僅將憐兒完全帶入了其中，甚至連他自己好似也陷了進去，好似在緬懷著什麽……
聶天這一生雖然相對短暫，但所經曆的事情可能要比其他神明更加的豐富多彩，特別是橫跨兩個世界的成長經曆更是引人入勝，而在聶天如此細致的講述之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月，這也就是他們，若是常人的話，怎麽可能堅持的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一切，之前我已經借由唐韻兒的身份跟你講過，你都已經知道了。”終於話語告了一個段落，聶天也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著麵前依舊有些呆呆看著自己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女孩兒，聶天輕輕的笑了起來，但他的心情此時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
他已經盡可能的在拖延時間了，難道還不夠嗎？
良久之後，宋憐兒終於緩過神來，眼眶中再次閃爍其朦朧的淚光，抬手輕輕撫摸那英俊的臉龐，雖然關於戰鬥的情況他很多都隻是一語帶過，但她卻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凶險，這麽多年來，他真的太辛苦了。不過，同時她也感到驕傲，哥哥始終都是那麽的優秀！
“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之前並沒有欺騙你，修羅是特殊的，我的死亡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存在，而且也想讓你明白，我來到雲界尋找你固然是我主要的目的之一，但就算你不在這裏，在那樣的形勢之下，我也沒有任何的選擇，所以，不要把這些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嗎？”
宋憐兒握住聶天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臉上，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感觸，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真的不想再哭了，她不想讓哥哥為難，但是有時候，真的有些控製不住。
“就算修羅不會因為你的隕落而消散，那他畢竟也隻是你的分身，他不是你啊。”
“修羅確實是我的分身，但是隻要修羅不滅，終有一天我會再次借由修羅而複活的。”聶天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不甘心的道：“隻是這好不容易才成功的命族身份，卻是必須要丟掉了，實在是可惜啊。”
“真的嗎？你確定沒有騙我？”宋憐兒身體一顫，緊張無比的追問道。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呢？”
看著哥哥那燦爛的笑容，宋憐兒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隻要哥哥不死，一切就都有希望。可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倘若……倘若你真的隕落的話，修羅雖然不會因此而消散，那盤古還有奈爾法呢？他們會不會……”
“傻丫頭，這點你放心，他們不會這樣做的。”聶天抬手阻止了女孩兒尚未脫口的話，繼續耐心的解釋道：“生命形態邁入了混沌級就相當於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之中，但他們卻也並非是無所顧忌的，恰恰相反，他們更加的注重因果關係，這次洪荒與奈爾法世界能夠脫離是因為我的緣故，這等同於是與我之間結下了非常大的因果，一旦我隕落，那這份因果將過由修羅繼承，在這份因果的牽連之下，他們不但不敢動修羅，相反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他來償還這份因果的……”
“所以，你不必太過悲傷，好好的等著我，相信我，我們日後定然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聶天凝神道：“到那一天我會再次向霍爾斯克挑戰，到時候你就會真正的回到我的身邊！”
“嗬嗬嗬，好大的誌向。我會期待我們再一次的見麵！”霍爾斯克的聲音忽然出現，宋憐兒麵色大變，死死的盯著那道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
霍爾斯克看著聶天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異色，之前他確實沒有離開，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他們不管而離去，隻是隱藏了起來罷了，依舊關注著其一舉一動。
之前聶天的那個長長的故事，他自然也一絲不拉的聽在耳中，對於聶天的成長，他倒是真的感到非常詫異，對於他的成功也非常佩服。
這其中固然有那兩位存在的可以安排，但卻並不能完全抹殺掉其本人的努力，這點他身為世界之主對這其中的關聯是有極為深刻的體會的。一般人就算擁有‘命運’的幫助，也做不到如他這般迅速的崛起。
畢竟所謂的‘命運’隻能夠提供更多的機會，而機會是否能夠抓住，依舊要看其本人！
而修羅的存在更是讓霍爾斯克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因為這意味著聶天並不會真正的消亡，這也就極大的降低了他本身的抗拒性，這對他而言是極為有利的一件事，不是麽？
至於之前聶天所說的會再次找到他並想他挑戰？霍爾斯克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在霍爾斯克看來他完全沒有領悟到命族是有多麽的高貴，若一切順利的話，他將成為命族，甚至可能已經登上了那個傳說中的境界之中，他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遠，當然，現在他自然不會將這說出來。
聶天心中則微微一沉，霍爾斯克的出現也意味著他的耐心即將耗盡，可現在那邊依舊沒有任何信息傳來，他必須另想辦法來繼續拖延時間。
然就在聶天心中念頭急轉的時候，忽然那一縷熟悉的波動終於再次其心中浮現而出，聶天緩緩低垂下眼瞼掩蓋眼中可能透露出的異樣情緒波動，淡淡道：“你就那麽迫不及待麽？”
“你們的談話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麽？”霍爾斯克話語頓了頓，看向兩人的目光透露出些許複雜：“你們的情況我大概也明白了，之前我們之間可能確實存在一些誤會。其實若有可能的話，我願意給你們更多的時間，可是現在雲界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維持這樣的狀態，我的消耗也很大，所以，抱歉了。”
“哈哈哈，這倒是我有些疏忽了，抱歉！”聶天好似完全看開了一般揚聲長笑，旋即笑聲微微一斂，凝視著霍爾斯克，忽然毫無征兆的爆發出了一股極為熾熱的戰意。
霍爾斯克一驚，略微後退：“聶天，你想幹什麽？！”
“放心，我不會反悔的，我隻是想在最後的時刻體會一下我與你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麽大而已！”
聞言，霍爾斯克微微鬆了口氣，可隨後眉頭緊皺。
“我不會動用除*之外的力量，你不用擔心影響到我的命格，我隻是想痛痛快快的打出這巔峰的一拳，這，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聶天雙手握拳，戰意越來越強大，已經化為實質，將其長發與衣衫吹拂的獵獵作響。
這滂泊的氣勢猶如實質一般卷起驚天的‘氣浪’，這氣浪在宋憐兒的驚呼聲中將她從聶天身旁遠遠的推開到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
看著綻放出最純粹戰意的那道身影，霍爾斯克神色多少有些複雜，他能夠體會聶天現在的想法與心情，麵對這樣的情況，從理性和感性上來說，他好像都無法拒絕，雖然，他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頭繚繞揮之不去，可卻又完全找不到源頭，難道是他自己太過謹慎多疑了？
霍爾斯克深吸口氣，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眼中也漸漸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戰意，一層奇異的光輝若隱若現將其整個身體都籠罩在其中，對著聶天微微點頭：“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