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命運的轉折!
奈爾法物質位麵分資源豐富無比的秩序星域與貧瘠危險的混亂星域,同樣,洪荒世界也分洪荒仙界與幽冥界!
總體而言,他們都可以看成是世界‘陽’的一麵,代表著生機!至於奈爾法的深淵位麵與洪荒世界的地獄則同屬陰!
奈爾法和洪荒這兩個不同的大千世界雖然在結構上略微有些不同,但總體而言,卻都是大同小異,或者說,大千世界的格局萬萬千,規則也千變萬化,但歸根結底,任何一個世界想要持續穩定的發展,最重要的就是平衡!
洪荒仙界,自然就是洪荒世界的精華之所在,資源之豐富,遠非幽冥界可比,至於地獄,則更不用提!
如同奈爾法秩序星域那數之不盡的生命星球和生命一般,洪荒仙界,這個富饒而生機勃勃的世界中也同樣不僅僅隻是仙佛的世界。
凡人,依舊占據了洪荒仙界生命構成的絕對比重!
可雖然共享者同樣的世界,但畢竟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基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兩者之間鮮有交集!
對於佛門統治之地,凡人幸運的話,偶爾還可以看到某位佛祖或者菩薩顯靈,普濟救世,可對於道教統治之地而言,基本沒有這樣的可能,或者說太少太少,就算偶爾看到,也之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那些高來高去的仙人之間的戰鬥,動輒千裏萬裏化為焦土,這種天傾之禍,對於凡人而言,那無疑是一場災難!
對於凡人而言,特別是接觸過佛門弟子的凡人而言,佛道兩教帶給他們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因為兩者修煉方式的不同,幾乎所有的道門弟子帶給凡人的感覺都是神秘,高傲,且強大,性子琢磨不定,動輒殺人那根本不是開玩笑的,他們讓人感到敬畏恐慌,而佛門弟子則要平易近人很多,非常願意幫助別人,且同樣擁有非常神奇的力量。若有選擇的話,絕大多數人都會毫無疑問的選擇前者!
可問題的關鍵是,如今佛道兩教雖然共同統治洪荒仙界,但雙方的矛盾經過日積月累,卻越來越尖銳,雖然並沒有大規模的衝突,但小規模的爭鬥卻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
而雙方爭鬥的焦點,不僅僅之是資源,更重要的,依舊是凡人!
凡人對於佛教而言,就相當於神明對於信徒的依賴,甚至還要更加的嚴重很多,凡人的多寡對於佛門的力量,甚至於整個佛教的氣運都擁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們自然想要把佛教的教義傳播的更廣,更遠,讓佛門擁有更多的信徒!
但對於道教而言,他們的修煉與凡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卻並不代表凡人對他們沒有意義,確切的說,這同樣關乎到佛道雙方之間的氣運之爭!更何況,道門,特別是一個強大的道門,對於弟子的挑選也非常重要,而弟子的來源,除了其宗門所擁有的小千世界之外,自然是洪荒仙界的凡人!
也許強大的宗門掌管著很多的小千世界,但小千世界畢竟之是小千世界,各方麵都無法與大千世界相比,對於那種能夠讓宗門眼前一亮,甚至感到驚歎的弟子,絕大多數依舊還是來源於大千世界之中。
當然,這並非是說小千世界無法誕生那種絕世天才,隻是實在太少太少,也許數千,數萬年,才能夠誕生那麽一個,這對於任何一個宗門而言,都是遠遠不夠的!
優秀的弟子,是保證宗門持續強大繁盛的一個極為重要的一點,但想要找到真正符合宗門要求,天賦絕佳的弟子,往往是萬中無一,甚至更加的稀少,隻有擁有更加遼闊的領土,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找到優秀弟子,讓宗門變得更加的強大!
總而言之,凡人對於佛道雙方又極為重要,可是,擺在道門眼前的問題是,因為修煉方式的不同,倘若道門公平的與佛門一同在凡人中傳教的話,毫無疑問,他們會完敗!
四百萬年前,那場席卷整個洪荒世界的浩劫過去的百萬年之後,道教所有宗門忽然同時開始摧毀自己領地範圍內的寺廟,驅逐佛門弟子,並明令禁止任何有關佛門的東西進行流通,任何佛門的信徒都會遭到官兵的抓捕,享受牢獄之災!
道門如此巨大的動作讓佛門措手不及,隨後整個佛門上下為之震怒,可當人們以為佛門將會進行大規模的報複,佛道雙方累積無數年的矛盾將要徹底爆發之時,卻忽然發現,佛門隻是默默的退出了道門占據絕對優勢的地域。
沒有人知曉當初發生了什麽,佛道雙方的高層,甚至那些聖人之間擁有什麽樣的博弈,但自那次之後,佛道雙方勢力便隻能用涇渭分明來形容!
佛門領地還好說,偶爾還能夠看到一些道教宗門,自然,這些宗門都是被佛門所統領!而在道門控製之地之內,是絕對看不到任何跟佛門有關的東西存在!
數百萬年過去,道門的大本營,東勝神州之內,對於凡人而言,根本不知曉佛門是為何物!
不知曉,自然也就不會去信仰,去助長佛門的氣運和實力,這就是道門的作法,既然在凡人方麵不論如何都爭不過佛門,那麽就讓凡人們失去選擇!
東勝神州,某處高山角落,有一座城市。
其實更確切的說,這是一座城鎮,這裏地處偏遠,並不繁華,因此這個城鎮看起來也略微有些破舊,但其內部卻顯得非常的繁華,人聲鼎沸,畢竟此城乃是方圓數百裏之內最大的一個城市了,毫無疑問,這裏成為了一個交易中心,也就是市集的存在!
每天都有很多人長途跋涉,把東西拿到這裏來販賣錢幣,或者交易一些自己所需要的必需品!至於為何來到這裏販賣,自然是因為東西在這裏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
天色剛剛蒙蒙亮,一條凹凸不平的土路之上,有一架簡易的牛車正順著道路前進。因為前夜略微下了一場雨,原本便不好走的土路變得更加濕滑難行,再加上那拉車之牛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麽強壯,且年齡也不小了,力氣和耐力都大不如從前,因此,這牛車不光速度很慢,而且那拉車的老牛看起來非常的吃力,時不時發出疲憊的低鳴。
忽然,伴隨著一道悶響,伴隨著兩道驚呼,牛車猛然間向一旁歪斜而去,牛車年久失修,再加上載滿的貨物,如此衝擊,再加上老牛下意識的用力拉扯,頓時不堪重負的發出哢嚓之聲,隨後車軸轟然斷裂!
滿載的貨物頓時灑落一地,泥濘的道路上一片狼藉。
“巧兒!!!”趕車的是一位滿臉皺紋,衣衫襤褸的老漢,可隻要修道之人再次,卻能夠發現,這看起來有甲子所有的老漢其實真是年紀也就四十不到,從那佝僂的身軀以及布滿老繭的大手,以及滿是菜色的臉龐自然可以相處,此人的生活是有多麽的艱辛,歲月的風霜在他的身軀和臉上刻下了濃濃的痕跡!
但此時,他並沒有管那可能關乎到他們家庭一年生計的貨物,驚恐的從地上起身,用盡所有力氣把馬車抬起來一點點,艱難無比的把被馬車壓在地上的一道身影拖出來。
這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兒,看起來年紀不會超過雙十之齡,麵容之上粘滿了黃泥,隻隱約可看出一抹淡淡的清秀,她同樣一身粗布衣服,其上粘滿了地上的黃泥,靜靜的躺在地上,右腿略微有些不正常的扭曲,額頭的位置還有一處明顯的紅腫之處,顯然在翻車的時候撞倒了什麽地方!
“巧兒,巧兒,你怎麽了?你醒醒啊,你不要嚇爹啊!!!”老漢不斷的呼喊著女孩兒的名字,聲音顫抖,心中充滿了惶恐!
老漢名為菜根,這個很土的名字就猶如他自己一般,隻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靠耕種吃飯的男子。好不容易在十八年前讚夠了足夠的錢,為自己討了一房老婆,要說她的老婆,長得確實非常不錯,足以稱得上是一位美女,按理說,這女子跟他根本不相配,但實際上,此女之前乃是青樓之女,更在因為某種原因,而變得有些癡傻呆愣,因此才被菜根以極為低廉的價格買到手,當作老婆!
雖然婆娘有些癡傻,基本什麽都不會做,要靠菜根養著,但菜根卻非常滿足,第二年,巧兒就誕生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巧兒出生沒多久,婆娘就一命嗚呼撒手而去,丟下了菜根以及一個剛出生不足一個月的女嬰!
失去母乳,一個一貧如洗的莊家漢還要帶一個嬰兒,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養育女兒的過程隻能用含辛茹苦來形容,如今,他好不容易為漂亮的女兒找了一個好的婆家,準備去送親的時候,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女兒那扭曲的斷腿以及額頭的紅腫,菜根明白,這次的親事恐怕要黃了,想起自己的悲慘遭遇,看著自己女兒的慘狀,菜根有些絕望,倘若女兒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以後要如何生活啊!!!
可能是老漢的哭聲,也可能是因為女孩兒的傷勢並不嚴重,伴隨著一道痛苦的呻吟,女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跪在自己身旁抱著自己失聲痛哭的父親,女孩兒眼淚朦朧,忍著額頭和右腿的劇痛,努力的泛出一抹笑容:“爹爹,巧兒沒事兒的!”
“巧兒?巧兒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見女兒醒來,且意識清醒,菜根喜極而泣,他最怕的就是女兒一碰之下,變成如他母親一般癡傻,可隨後,這種卻又悲從心來,為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巧兒,爹沒用,爹沒用啊!!!”菜根趴在地上,不斷的捶打著地麵。
“爹爹,您不要這樣,爹爹……”巧兒吃力的撐起身體,企圖阻止:“爹爹,這隻是一門親事而已,黃了就黃了,難道爹爹還擔心巧兒嫁不出去嗎?”
“誰敢說我巧兒嫁不出去?!”老漢動作一停,豁然抬頭,瞪大眼睛:“十裏八鄉誰不知道老漢我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每天爹都不知道要拒絕多少媒婆上門提親,隻是,那些窮小子又怎麽配得上我的女兒?!他們想都不要想!”
見女兒沒有如往常那般與自己拌嘴,菜根有些疑惑的看去,頓時麵色再變,卻見巧兒麵色蒼白,額頭冷汗淋漓,顯然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女兒還受著重傷!
伸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額頭,那燙手的溫度顯然說明了女兒正在發燒,如今已經入秋,天色漸漸轉寒,清晨的氣溫又低,他們的衣物又很淡薄,如今身上又裹著冰涼的泥巴,就連他都感到一股股的寒意襲來,更不要說受傷的女兒了!
菜根慌亂無比,此時牛車已經壞了,那該死的黃牛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怎麽尋醫!可女兒這樣子,他實在不敢耽擱,倘若真的燒糊塗了,那可怎麽是好?!
菜根不敢耽擱,小心的抱起巧兒,一步步極為吃力的向前走去!
“爹爹,我,我沒事,東西……東西……”
“巧兒乖,不要說話,你一定會沒事的,爹向你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
抱著巧兒,行走在濕滑的泥路之上,實在太過吃力,菜根身體本來就已經被平日繁重的生活幾乎壓垮,再加上一個人的重量,雖然巧兒很瘦弱,但再瘦也是有幾十斤的重量,這實在讓菜根有些不堪重負,但為了自己的女兒,他隻能硬挺著,拚盡全力的走著!
可不知是否太過倒黴,行走了才十幾步,一個小小的泥坑讓菜根失去了平衡,隨後左腳也是一滑,頓時,仰天向後倒去,狠狠的砸在地麵上,再加上女兒的重量,再加上後腦傳來的那種沉悶的眩暈,直接讓菜根暈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菜根的意識被一股刺骨的寒冷換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瞬間,頓時感覺到後腦和左腳腳裸傳來的一陣錐心般的刺痛傳來。
但更糟糕的是,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侵透了衣衫,雖然隻是剛剛入秋,但菜根卻感覺好似進入了寒冬臘月,那刺骨冷氣好似進入了菜根的心中,他輕輕的撫摸著趴在身上,滿臉通紅,一動不動的女兒,努力的呼喊著,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菜根努力的想要起來,但道路實在太過濕滑,再加上渾身僵硬,力氣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他甚至感覺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兒好似一座大山一般沉重,根本無法移開。
僅僅幾次嚐試,他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這裏實在太過偏僻,尋常幾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可他們這樣下去,又能撐多久?他自己死了就死了,可是巧兒……
菜根眼中露出絕望……
但命運好像並沒有拋棄這對可憐的父女,就在菜根徹底絕望的時候,不遠處的空間,卻詭異的泛出了一絲絲的如水波一般的漣漪,漣漪中,兩道身影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對年輕人,首先入目的,是一位男子,他一身白衣,比他一輩子見過的任何人都要俊朗,他甚至無法想象,原來一個男子也可以長的如此好看,隻是那血紅色的長發,詭異的瞳孔顏色,以及那種充滿壓抑的氣息,讓男子看上去顯得有些邪異。
可白衣男子身旁的那位女子映入眼簾之後,菜根的目光徹底呆滯了,那是怎樣的一個身影啊,她是如此的美麗,如九天仙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就可以感受到那種直入靈魂的聖潔和美麗!
就連天空那蒙蒙細雨,也好似不忍褻瀆那美麗的身影一般,無聲無息的滑落開來!
菜根呆愣中,大腦中下意識的泛出一個念頭,他們絕對不是凡人,絕對不是!!!
後土神色複雜無比,沒想到,有生之年,她會再一次的踏上這片古老的大地!
修羅略微打量了下周圍,微微皺眉,他有些分不清這裏到底是哪兒!如今他雖然確實可以在三界中任意穿行,但具體的位置,卻好像並不能控製!
修羅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那片狼藉以及到底的父女之後,目光微微一閃,邁步來到那父女身旁,淡淡開口道:“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
“昆,昆廷國……”被修羅注視,老漢感覺耳邊響起了一道驚雷,幾乎下意識的開口回答道。
“昆廷國?”修羅皺眉:“我是問,這裏是哪一個部州!”
“部州?”老漢目光空洞茫然,等待片刻後,才開口道:“神州!”
“神州?東勝神州麽?!”修羅略微沉吟片刻,轉身看向後土:“不知後土娘娘可有什麽打算?”
聞言,後土微微吐出一口氣,壓下心中泛出的複雜,開口道:“四處看看吧,順便幫你打探一下關於定海神珠的消息!你呢?”
“那麽就多謝娘娘了!”修羅話語微微一頓:“至於我,現在既然已經在東勝神州,那麽我就去青丘一趟,若能借助天狐一族的力量,相信一切會順利很多!”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後土玉指輕彈,一枚光點脫手而出,來到修羅麵前,緩緩侵入修羅手心,化為一個奇異的符文一閃而逝,消失不見:“若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就通過這個符文與我聯係!”
修羅點頭:“時間緊迫,我就不在這裏耽擱了!”
“預祝你一切順利!”
“那就承娘娘吉言了!”
話語中,修羅驟然間化為一抹血色遁光衝天而起,微微一頓,略微辨認了下方向後,刹那間在天際盡頭……
菜根傻傻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此時隻要是個人都知道,麵前兩人不是凡人了,再加上那個讓他感到無比壓抑的男子離開,菜根此時也顧不得猶豫,以極為沙啞吃力的聲音祈求道:“仙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求求你……”
“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嗎?”後土淡淡的笑了笑。
聞言,那男子微微一愣,猛然發現,後腦和腳裸的痛苦都消失了,那刺骨的寒冷也不知不覺消散了,渾身的力氣又回到了身體之內,而且他還發現,自己那常年虧空的身體再次充滿了龐大的力氣,受傷那厚厚的老繭已經脫落,臉上的皺紋也已經不見,整個人好似完全脫胎換骨了一般,重新綻放出了青c混的活力!
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兒,麵色也已經恢複如常,呼吸平穩,好似正在熟睡!
菜根身軀大震,當他從震驚中回過伸來,抱起自己女兒從地上起身,準備道謝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那美麗無比的九天仙子如來時一般,已經瞧瞧的離去!
“啊!!!”
在菜根失魂落魄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一道刺耳的尖叫,隨後臉頰一疼,下意識的鬆開手,愕然的看著從自己懷中掙脫而出,驚恐的看著自己,手腳並用不斷後退的女兒。
“你,你是誰!我爹爹呢?你把我爹爹怎麽樣了?!!!”
“巧兒,是我啊,我就是爹爹啊!”
“你騙人!!!”巧兒越發驚恐了,他怎麽可能是自己的爹爹?這個虎背熊腰滿臉凶惡的大漢,哪裏有一丁點兒像自己的爹爹?!!!
聞言,菜根頓時惱了,不斷的說出隻有他們父女兩人才知曉的一些秘密,從巧兒呱呱落地到長大成?人,事無巨細的一一道來。
隨後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次,當然是經過一些加工處理之後的。經過苦口婆心的一番解釋後,巧兒才從開始的將信將疑到最後張大嘴巴滿臉不敢置信,原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的存在,原來那並不僅僅隻是糊弄小孩兒的傳說!!!
見自己女兒終於相信自己之後,菜根長長吐出一口氣,目光掃過那灑落滿地的東西,眼中露出些許猶豫!
片刻後,菜根做出了有史以來最大膽的一個決定!
“巧兒,我們走!”
“走?去哪兒?”巧兒疑惑的看著容光煥華,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的父親。
“回家!”
“回家?”巧兒愕然:“爹爹,我們不去市集李家提親了嗎?巧兒現在已經好了呀!”
“不去提親了!回家!”菜根果斷的說了一聲後,便開始彎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一些東西。原本極為沉重的箱子在如今卻感覺輕飄飄的,這種感覺,讓菜根心中極為激動,也對心中的念頭越發的堅定了!
有這樣感覺的不僅僅是菜根,就連巧兒也是如此,當東西收拾完之後,巧兒終於忍不住問道:“爹爹,是咱們的東西變輕了嗎?”
“傻丫頭,東西怎麽可能變輕,那是咱們力量變強大了!”菜根哈哈大笑著,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感覺到那麽好過!
“那,難道是因為之前的兩位神仙?”見爹爹點頭,巧兒瞪大眼睛,目光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但卻又感到極為的失落,仙人啊,活生生的仙人啊,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了,她竟然沒有看到,她感到無比的失落和懊惱。
察覺到女兒心中所想,菜根輕輕拍了拍女兒的頭:“放心,若一切順利的話,你會有機會見到的,而且,還可能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爹爹,你不要開玩笑了!”巧兒嗔怪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菜根搖了搖頭,響起自己父親臨終前交給自己的一個奇怪的貼牌,以及對自己所說的話,之前菜根隻是認為自己父親意識模糊,魔症了,並沒有當真,但現在,他之前那固執保守的想法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改變!
若父親臨終前所說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麽他們也是仙人之後,也許他自己已經老了,沒機會了,但巧兒一定可以,最起碼,他要去試試。
深吸口氣,低吼一聲,用力的抬起那被粗粗的繩子捆在一起的貨物,抗在肩膀上,漸漸挺直了脊梁,在女兒略顯擔憂,但卻又充滿崇拜的目光,讓菜根體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自信,步伐也越來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