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個乾坤祖鼎……”

“當然不隻是乾坤祖鼎,季靜萱,你居然敢殺我的兩位師弟,今日我一定要用你的血去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宗武泓打斷她的話狠聲說道。

“在天之靈?”溫如玉撇了撇唇,不屑的嗤笑道:“你那兩個師弟,跑到天機門來,收買我天機門的弟子想害我性命,死有餘辜罷了。”

她離開之前,周不平已經被夜長歌扔進了執法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執法堂的長老可是親口對她說了,以周不平之罪,當罰下暴獸林五天,就算有命上來,也會被逐出天機門,不再是天機門的弟子。

暴獸林下的凶險,她是親身經曆過的,雖然最厲害的銳金牛和獸帝已經死了,但其他的也夠他受的,以他的修為,進去隻有死路一條。

對著眼前信心滿滿想殺她的宗武泓,溫如玉根本就沒有否認什麽,很多事情雖然沒有擺明了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溫如玉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趁著現在宗武泓以為她占在弱勢,沒有活路的時候,打聽清楚天機門和遁世仙宮相互勾結的人,是不是隻有周不平。

雖然周不平把一切都承認了,而且說得滴水不露,可她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隻怕周不平背後還有人撐腰,不然他何至於那麽大膽敢動自己?

為了至親之人把自己置於險地的人不是沒有,可是依她看,周不平未必是那樣的人,因為在這事之前,她就曾聽過,周不平一族現在是周家的旁支,還是極遠的旁支,不說八竿子打不著也差不了多少了。

嫡支的周不平天賦絕佳,從小周家就對他十分看重,家族中的靈植,靈玉,可著勁的讓他用,然後又被遁世仙宮看中,最後更是被收為了核心弟子。

大家同名同姓,又本是出自一個家族,旁支周不平的天賦也不差,卻因為有出色的嫡支周不平在前,他相對就黯然失色了,對此他自是極為羨慕,或許還有嫉恨在心中。

這並不是猜測,而是因為天機門一些跟他走得近的人都曾聽他私下抱怨過,若他生在嫡支,以他的資質,被著重培養,成就必不會弱於嫡支的周不平,而且言語之中,對自己的父親多有抱怨。

“若不是你動手在前,害得他父親叔伯到現在也失蹤未歸,他會到天機門來找你?季靜萱,你小小年紀,倒真會顛倒黑白,胡說八道。”宗武泓大怒。

溫如玉眨了眨眼,鳳眸中閃過一抹幽光,哂然道:“我們之間的事,你倒是知道不少,哼,若不是他們仗著人多,想搶我身上的血玉髓,我會殺他們嗎?”

原來的季靜萱在拍賣行得了血玉髓,卻被遁世仙宮的人發現,所以才結下了這個血仇。

季靜萱也是因為這件事,受了重傷,在密地療傷。

“血玉髓?你身上居然有血玉髓?”宗武泓一愣之後,突然狂喜,兩眼中閃爍著灼灼貪婪的精光,猛的朝她逼近,對於她說的其他充耳未聞。

血玉髓啊,那可是天然養魂玉中的極品,而且拿來煉化進法器法寶之中,至少能讓武器的威力增加一倍!

他現在是王階的修為,若是得到這血玉髓,煉化之後,八成能夠跨級挑戰皇階修士!

溫如玉在他逼近之時快速後退了幾步,臉上滿臉的懊惱之色,像是十分後悔一般,自己怎麽居然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說了出來。

“把乾坤祖鼎和血玉髓拿出來,不要讓我動手,我賞你一個全屍!”宗武泓逼近溫如玉,十分興奮的道。

血玉髓他一定要得到,甚至乾坤祖鼎都沒有辦法和血玉髓相比!

要知道整個玄英大陸,甚至是羅生天,出現的血玉髓,一根手指都能數出來,而他從今以後,也將要擁有一塊血玉髓了。

這兩個該死的師弟,這等好事,都不告訴自己,難怪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溫如玉站在那裏,微擰著眉頭抿著唇沒有說話,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宗武泓有些不高興了,冷哼一聲,一股強大威壓從他身上迸射而出,朝著她狠壓了過去。

季靜萱不過王階初期的修為,怎麽可能禁得住他威壓的全力釋放?

可惜,她並不是真正的季靜萱!溫如玉卻是心中冷笑,不過卻故意臉色一白,身體搖搖欲墜。

宗武泓眼中閃過一抹訝然,似乎也沒有料到她在自己的威壓之下,居然在原地站穩了,昂著下巴傲然的開口道:“在這無量秘境之中,你最好識趣一點,我殺死你,就如捏死一隻螻蟻一般容易,你不要妄想反,否則……”

語聲一頓,他看著這張明豔臉龐的眼神變得輕.薄,有一抹濃濃的欲.色一閃而逝:“在殺死你之前,我不介意和與你雙修一番,再吸光你的修為,讓你痛苦至極的死去。”

雙修可以提高彼此的修煉速度,但是有一部分男修,他們為了讓修煉速度更快,專找那些沒有什麽家勢背景,修為又比自己弱的女修作為人靈玉,趁著歡.好之時,運起功法吸盡她們的修為。

因為男修找的女修一般都是比自己修為低的,到那時候,女修縱然覺得不對勁,想反抗也無法反抗了。

溫如玉臉色變得更白了,當然這不是嚇白的,而是氣白的,該死,他居然有這麽惡心的想法,待會兒一定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慢慢的折磨死他,才能一解她心中之怒。

溫如玉手指一動,一塊露出耀眼光芒的血玉髓被她拿了出來,她對著宗武泓譏誚道:“你想要這血玉髓,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先告訴我,在天機門裏和你們遁世仙宮勾結的人是誰,你說了,我便將這血玉髓留給你,否則,我死也會帶著它一起毀壞。”

說完之後,她捏著玉石的手指微一用力,便有許多晶瑩剔透的紅色玉屑從血玉髓上麵掉了下來,證明她所言非虛,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捏碎這塊血玉髓。

宗武泓憤怒極了,盯著她冷冷的道:“既然你都要死了,你還要知道那些做什麽?”

溫如玉搖頭,鳳眸中閃過一抹冷漠:“正是如此,我才更想知道。”

“周不平,天機門的周不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被你們執法堂扔到了暴獸林下,你不要拖延時間了,把那血玉髓給我!”宗武泓再度緩緩的朝著溫如玉走近,一臉的厲色。

他近,溫如玉就退,宗武泓怕她真的毀掉血玉髓,也不敢逼得太緊。

“周不平?不,我要知道幕後的人。”溫如玉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意:“周不平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