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後知道白淳的習慣,以前有危險,無論大小,他都不願意驚擾到他。在這一點的處事上,他與父親白鏡極為相似。

故而也不拒絕,坦然點頭。

在她看來,不管是進入南月皇宮,還是待在城中,都沒有關係。有些事不需要事必躬親,有他和阿陵在,自然是極其放心的。

“大哥,阿陵,小心,我和慧兒等你們安然歸來。”她微微一笑,說道。

“嗯,母後。”軒轅陵黑眸中閃過暖意。

“你們也當心自己安危,”白淳微微點頭,又吩咐帶來的家族子弟留下了幾個人在這裏保護他們二人。

言生看著一臉黯然失望的辰皇,有些唏噓心疼——白後記得叮囑白家主和陵皇子,卻獨獨繞過了辰皇,這心也偏的太狠了點。但想著當年辰皇瞞著白後,又覺得白後這樣做,實屬理所應當。

“芷蘭……”

“行了,別囉嗦,”白淳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和不懷好意,直接打斷了軒轅泓的話,道:“再去晚點,那太古秘境,說不定都已經開了。”

“……”

南月皇宮。

藍色的烈火燃燒,妖異而淒美,祭台上則放著一枚玉簡和一個人。

琨王被綁在祭台上麵,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心中此刻已經充滿了恐懼:“諸葛供奉,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可是我軒轅家的供奉啊。”

他的心中充滿了後悔。

那一日,燕月傳信給他,讓他白城走一趟,取一樣寶物。

沒想到這一去,再醒來時,就到了這陌生的地方,還見到了昔日有過一麵之緣的皇族供奉諸葛鑫。而這裏,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小國家的皇宮。

琨王千想萬想也想不明白,這諸葛供奉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麽!

拿自己的命,獻祭?

葛炘對於琨王的聲音充耳不聞,手上不停的結印。

這個魂印,是他從這南月皇宮的藏書閣裏麵找出來的,能夠借著兩把鑰匙,從這裏的陣眼破開太古秘境。隻是這個魂印施展起來,需要很長時間。

之所以借這個婚姻,也是因為白淳遲遲不將最後一把鑰匙交給自己。

這麽久了,他也看明白了,若是白淳真的想交給自己,不會拖這麽久的。果然,血脈的力量不容忽視,就算告訴他白鏡和白家人害死了他的父母,依然沒有多大用。

好在,有兩把鑰匙。

他之前損傷的實力至今還沒有恢複,因此施展魂印更是耗費了許多時間,如今已經是第十七日,這大陣的陣眼還沒有開,看來還要再耗費個三五日。

這個念頭剛一過,皇宮四周就傳來“砰砰砰”的炸裂之聲,分明是他布下的靈玉被人給清除了。

葛炘眉頭一皺,手下動作未停,道:“去看看,何人闖入皇宮?”

下一刻,一道低沉而雄厚的聲音飄了過來。

“不用看了,是孤王!”軒轅泓帶著一眾隱衛,無聲無息地到了這裏。

王階修士的魂力很有用,破了那些靈玉以後,用魂力覆蓋這個南月皇宮,輕輕鬆鬆一探查就找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