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地到達主院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因為白父和軒轅陵二人一個沒有修為,另外一個修為被禁錮,無法使用輕身靈技,又要繞開白淳的眼線,故而兜兜繞繞也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抵達主院的時候,玉質的院門緊閉,被家族的玉牌緊鎖!裏麵,竟傳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白父心中暗道,不好。也顧不得什麽家族規矩,直接從袖中取出屬於族老的令牌——族老秘拍在家族中任何地方都是可以通行的。無論是家族的主院,還是五處秘地,皆能夠暢通無阻。
打開主院院門,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白父和白慧兒父女二人極為震驚。
“咦?”白慧兒美目緊緊盯著裏麵,秀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奇異。
隻見院子裏麵,身著族老衣袍、或年輕或蒼老的十七個人,麵容冷淡肅然立於台階之上,旁邊還坐著一臉淡然仿佛是在看好戲的辰皇;而台階下麵,躺了一地的屍體,唯一未死的卻是俯首跪立,麵色慘淡,正是家主白淳。
看到他們幾人進來,十七位族老卻不生氣。其中一人看向軒轅陵時,麵上帶了淡淡的滿意,視線在落到白父也就是白陀峰身上時,微微歎息道:“既然來了就聽聽吧。”
白陀峰,這是白家年輕一代子弟中裏麵最優秀的之一,在陣法一途上天賦出眾數萬年來,家族無人可及。可惜三十多年前的一場遭遇,讓白家痛失天才!
這些年來,老祖和七長老也曾想過許多辦法,但都沒有治愈的法子。要知道,修士失去了修為,並不是無法可解的,即使是丹田損壞也有能夠解決的靈玉。
隻是白陀峰的狀況頗為奇特,別說是煉玉,就連具體的傷因,也找不出來。
“族老們,這是?”白父明知故問道。
雖然這些年來沒有進入秘地修煉,也沒有在見過族老,但白父跟族老們的關係還是比較親近的,似眼下的狀況,他雖然能大致猜出原因但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族老們來解答的。
族老們難道是已經知道了白淳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憤怒出手?
十六長老強製壓抑著心中的火氣,冷哼道:“咱們白家的好家主啊,放著好好的家主不當偏偏去什麽毒裂宗當什麽狗屁宗主!售賣毒玉害人!”
“毒裂宗!”流影聽到這三個字,神色一凜。
不必多說,她此刻已經猜出了嶧城的事情是誰做的了。
台階下麵,白淳麵無表情,隻是眼眸深處卻有一絲蒼涼和焦急。
“毒裂宗是什麽?”白父身居白城,又沒有修為,這些年很少出外走動,對於外界之事,大都是通過女兒之口得知,毒裂宗這個名字他倒是從未聽說過。
“是一個中等宗門,專門煉製毒玉,售往各地。”七長老歎了口氣,說道。
這一次要不是他們準備充足,每人身上備了許多解毒的靈玉,恐怕也拿不下這害人不淺的毒裂宗。
七長老的目光又落在軒轅陵身上,眸光閃過一絲心疼——軒轅陵,這算是他的玄孫輩了,他身上中了不少毒,自己自然知道。也從來都不知道這些毒居然是出自毒裂宗,也就是家主白淳之手。
甚至,連他的母後芷蘭身上的毒,也是一般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