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柯尊者一句話,弄得溫如玉既羞又驚:“師伯,你……我與他親事未定,哪裏來的子嗣?”

想起宗門的規矩,她依舊有些擔憂。

照師伯所言,她的重生應該與宗門有關,但想起夜師弟使用續魂術被宗門訓誡,不許其踏入宗門,她又不太確定了。但若有關,那與軒轅陵的事,隻怕會難上許多。

玄柯尊者數千年未沾染兒女情愛,自不清楚女兒家的心思,從容道:“這有何難,等過段時間,我就帶軒轅小子去找你師父,將這親事定下來。”

料他莫斷情也不敢拒絕。

說了這麽多,溫如玉又連忙道:“師伯,可否請您幫我煉製一枚七品凝魄玉?”

“七品凝魄玉?怎麽,有誰強行用了靈力之種受傷了嗎?”玄柯尊者不急不慢問道。

“是我的暗衛,”溫如玉將昨日一戰說了出來,道:“暗一於我而言,不是親人甚似親人,還望師伯能不吝出手,幫師侄我煉製一枚凝魄玉。”

“嗯。”隻是一枚凝魄玉,不是難事,玄柯尊者淡淡應了。

溫如玉得了應允,自然歡喜至極,很快又反應過來:“師伯來尋我,隻是為了問我這幾個問題嗎?”

若隻是問問題,以傳音玉,傳信之法即可,也不至於萬裏迢迢來到風蒼這麽遠。

玄柯尊者眸光淡淡,掃了她一眼,道:“自然不是這麽簡單,我是受你師父之托,來帶你回宗門的。一年前,你師父閉關時出了些岔子,又從君越口中得知你的音訊,所以叫我來找你。”

有個不省心的徒弟,真叫人憂心。

有個不省心的師弟,也叫人憂心。

偏偏這個徒弟是不省心的師弟的,簡直是不省心到了極點。

本來聽說她一年前隻是天階,加上他在為喬靈兒尋找靈植煉玉,故而就耽擱了一年。結果,就一年時間,從天階修煉到了宗階二星,又把自己弄成重傷,要是他不來,說不定又能回到天階了。

溫如玉抿唇,道:“師伯,等過些時日,我再回宗門吧。”

溫家的家務事一日不平,她一日不敢回宗門去見師父。

若叫師父知道了她犯下這麽丟人的事,還連報仇都拖拖遝遝的,那她這個大徒弟的臉就真的沒了。想當初,為了讓夜師弟讓出這個大徒弟的位子,她可是誇下海口,說保護師弟師妹的。

結果……最後卻是被人保護。

“你什麽時候回,我什麽時候帶你走。”玄柯尊者淡淡道。

“……謝師伯。”溫如玉莫名的一陣壓力,但想到師伯的煉玉術,她又竊喜,有師伯在,要解決溫家、蕭家,這靈玉上麵的事,就可以拜托師伯來幫忙了。

“對了,師伯,”溫如玉想起邵峰祖孫的事,忙問道:“不知邵峰師叔是如何回宗門的,那宗門中有叛徒,他是否安全?”

有葛炘那樣一個王階強者潛伏在縹緲宗,而且還有不少弟子心思莫測。若邵峰師叔就這樣回去,她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