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煊,你保護兩位前輩,我和謝頌一起對付這狂鯊王!”知曉二人在此之前已經耗費了大量靈力,溫如玉豈會讓他們再涉險,直接道。
齊盛想起連著兩次,因為莽撞而被這狂鯊王追著打,懊惱不已,見此刻這溫小姐為自己的衝動而不得不和狂鯊王硬對上,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溫煊對她向來是極其信服,見齊盛還一臉愧疚,想要應戰,不由溫和一笑,道:“阿玉她既然出手,就有必勝的把握,前輩此刻還是盡快恢複實力為妙。”
齊盛艱難地點了點頭,清楚自己僅剩的不多的靈力,在剛才使用本命兵器,施展涅金斬的時候搞得差不多了,若是強撐反而會成為拖累,但依舊堅持道:“阿煊是吧,你去幫溫小姐,我和天家老頭兒能夠自保。”
說著,直接扛起了天裕德,跳入了海藻叢中。
從前溫煊少在世人麵前行走,體弱時深居簡出;等終於能夠行走,在鳳城露麵時卻是溫如玉自爆之後,他接手了暗門,除了溫、蕭兩家更是無人見過。
故而整個鳳城認識他的人極少,齊盛不認識也是正常。
此時,溫如玉已經指揮謝頌,與暴怒的處於全盛氣勢之下的狂鯊王對上了。
溫煊見他如此,終究是擔心溫如玉,遂將星辰石扔在一旁,取出青鸞琴,也不顧濕潤得有點泥濘的地麵有多髒,衣擺一動席地而坐。
運轉魂力,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了兩下,一道“大浪淘沙曲”如狂風驟然,加入了這場戰鬥之中。
“木藤,纏繞!”溫如玉一聲既出,和謝頌手中同時飛出一條長而柔韌的藤蔓,靈活地繞著狂鯊王周身轉了幾圈,然後將它牢牢地綁縛在原地。
“喈喈!”狂鯊王陰噬的目光中帶著不屑,閑閑地掙紮了幾下。在它眼中,這幾道藤蔓,就跟撓癢癢一樣,不值一提。
“小姐,它快要掙脫了……”謝頌見其中的一條藤蔓上因掙紮生出一條細縫,心中一急,連忙提醒道。
“它掙脫一條,你就加上一條,拖上一個時辰就好。”溫如玉淡淡道,翻手,取出了爐鼎,竟不急不慢地準備煉玉。
這種情況,叫白翼出來作戰也沒有用,狂鯊王不是鬼族,白翼能夠吞噬鬼族,卻不一定能夠吞掉這頭家夥。而且現在它服食了淚蓮沒多久,無論是魂術攻擊,還是靈技,對它而言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如此,還不如困住它,讓它無法發出攻擊。
“是,小姐,”謝頌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隻是補充藤蔓困住狂鯊王一個時辰,這還是沒有多大難度的,隻要每次施展時多半分靈力,就能讓這狂鯊王無法摸準他的靈技力量,無法輕易掙脫。
不過,再久就說不定了……
溫如玉要煉製的,自然是囚籠玉和縛獸玉。
這兩種靈玉,煉製的玉方是她從母親留給自己的囚籠玉和縛獸玉中推演出來的,還從來沒有煉製過。不過,她的推演之法,是師父教的,甚少失敗過。
囚籠玉和縛獸玉,並不需要靈植和藥草,隻需要以火鍛煉,輔以魂印即可。
而最複雜的,也是這魂印。
囚籠玉需要七七四十九道完全不同的魂印;而縛獸玉則需要按照順序將九九八十一道刻印在玉石之中。
因為施展魂印需要雙手,溫如玉隻得先將白翼叫出來,讓它幫忙生火控製火候,而她則雙手如飛舞的蝴蝶,結了一道又一道魂印,分別精準地打入爐鼎中的兩塊未成形的玉石中。
“愚蠢的人類,這個時候要想煉玉突破來對付本王,太遲了!”狂鯊王見她煉玉,眼中掠過濃濃的不加掩飾的嘲諷,以古獸語道。
它乃狂鯊一族的王,一個五階魂獸,當然看得出來,這個人族的契約獸實力不差。不過那又如何,這裏是海底,是水族的地盤,陸上的不管是人族,還是獸族,想在這裏對付它,簡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