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溫如玉剛要踏入無上星河,便發現自己院門前乃是一片火光,詫異的同時,用魂力一探,卻發現五、六名美豔女子正在外邊扇風點火,特別有名女子更是一臉厭惡鄙夷。
“這個水性楊花的小賤人,明明就在院內,做錯了事卻不敢出來,我就不信如今外麵鬧成這般,她還能定定心心安穩在內!”
溫如玉心中琢磨,這前腳送走鴻鈞,後腳麻煩便來,這報應來得也太迅猛一些了吧?但見幾名女子麵容陌生,自己根本就不曾見過,什麽水性楊花的小賤.人,這似乎與自己搭不上邊啊。
疑惑歸疑惑,但有人在其門前鬧事,她不可放著不管。
方出得院門,門前煙熏滾滾,溫如玉寬袖一輕輕一揮,地上大火頓熄,隻剩下一地枯枝樹葉殘骸。
望著幾名微愣的女子,她顰眉道:“幾位道友一來便在我門前焚燒枯葉,外加惡意謾罵,何事?在下何時得罪過諸位?”
幾名鬧事女子完全沒有想到從院內出來之人竟是貌不驚人,她真的是小星君的新寵麽?
之前那名出言不遜的女子最先反應過來,微揚起秀眉,態度倨傲道:“你又不是這屋的主子,去,讓你家主人出來。”
溫如玉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在下溫如玉,這院中隻有我一人住,這位道友到底找誰?”
“你便是那溫如玉?”女子很是訝異,眼前這人身著道袍,容貌不過清秀而已,在美女如雲的大千界堪稱平常,她本以為不過是個奴婢,沒料到的確是那正主。
隨後,她口氣不由更鄙夷道:“這位妹妹生的這般德行,卻是好大架子,我等幾人數次拜訪都閉門不見。身為小星君侍妾卻還背地裏還勾三搭四與其他男人私會,難道不知這西院從不許男子涉足麽?”
這一句,女子尾音嚴厲,架子十足,裝腔作勢的樣子做得熟練。
溫如玉雙手負於身後,暫不接話,端看著眼前幾名女子,個個衣著光鮮亮麗,容貌賽過天仙,嬌媚動人,雖然修為都是化神,但身骨柔軟,腰間別著的是香玉環佩,不見一個空間玉器,與其說是修士,更像是豢養在金屋的嬌燕,多半都是靠使用大量增益性靈玉突破修為。
至此,她也大概能夠猜到,這些女子便是之前綠柳與自己提起西院裏的夫人們——風雲烈的寵妾。
雖不知道中間有什麽誤會,但此女一上來便說自己是小星君侍妾,還扣上一頂水性楊花的罪名,是都會不愉快,她直視著女子道:“這位女修還是莫要亂認親戚,我既不是你妹妹,也不是小星君的侍妾,諸位若無它事,還請速速離去。”
眾女皆愣,相互對看一眼,目中滿是疑惑,最後都將視線投向站在最中央的一名紅衣女修。
溫如玉順著幾人視線看去,看到那名紅衣女修娉婷而立,一身貴氣,容貌在幾人中亦是最突出,這張絕美的容顏,她總覺得自己曾在哪裏見過。
隻是未待她想起,便見紅衣女修便衣裙飄飄來到其跟前,體態婀娜,輕聲道:“不管道友是否小星君侍妾,這西院裏可不是男子隨便進出的地方,這裏眾姐妹都是小星君的女人,萬一有個什麽閃失,這罪名道友可擔當得起?”
別看這紅衣女修舉止得體,話語也十分氣,可一上來便給自己定下莫須有的罪名,明顯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忽然間,溫如玉想到趙靜姿曾戲謔過這裏邊的女人都是狠角色,自己莫要被吞個屍骨無存,難道就是意指這個?頓時,她哭笑不得,自己怎麽看都不會與這些女人有利益衝突,怎麽忽然間就被盯上了?
“這位道友,我怎麽記得西院隻是女眷的住所,並非小星君後室。隻說男子不方便住進,可從未說過男子不可來此拜訪。再者,這西院還有女掌事的住所,道友說眾女都是小星君的女人,到底將諸位掌事及無辜的在下置於何處?”
紅衣女子美目微眯。
確實,西院並無任何規定男子不可入內,但這麽久以來,別院內的男修對西院均會繞道而行,女掌事們也不會將男子帶入內,久而久之眾修便都默認了此規定。
隻是她沒想到此女竟如此伶牙俐齒,且一點都不懼小星君名頭,看來似乎真的不是小星君新收的侍妾。
西院裏女子眾多,小星君又幾百年方才過來,侍妾們暗中勾心鬥角,背地裏耍手段排除異己,很快她便想通了,今次怕是被人給算計了,有人透露假消息給自己,恐怕就等著她上門找人麻煩,然後在暗地裏看她!
不過就算是自己弄錯了,紅衣女子也並不覺得愧疚或是驚慌,在她看來對方最多不過是院內新來的掌事,有什麽權利與她們這些夫人計較。
遂淺淺一笑道:“是麽,那有可能是我記錯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擾道友了,我們走。”
餘下幾女聽罷,均是一愣,卻也沒問為什麽,因為她們明顯感覺到紅衣女子平靜表麵下的狠戾與怒意,唯有最時與溫如玉叫囂那名女子略帶不甘道:“紅荔姐姐,難道就這麽算了麽?”
紅衣女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先回去再說。”
“可是……”女子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觸及其目光後便乖乖閉上了嘴,隻是狠狠朝溫如玉剜了一眼。
溫如玉這下氣樂了,這些人莫名其妙的來了,在自己院前燃火示威,惡意謾罵,最後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便轉身離去,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諸位準備就這麽回去了麽?”
紅衣女子剛邁開步子,便覺渾身發冷,一股威壓籠罩住全身,威壓中那淩冽的殺意,讓她忍不住想要跪下來,懼意擴撒全身。
身旁幾女全都臉色蒼白得駭人,像是見了鬼般,更有人受不住腿一軟暈倒在地。
溫如玉見罷乃是嚇了一跳,連忙斂息,她方才放出的威壓已經小得不能再小,沒想到這些夫人竟柔弱到如此地步,已經超出她的認知。
威壓撤去,幾女如釋重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紅衣女子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一般,緊抓這胸前衣襟,邊喘.息邊道:“你,你……竟好大的膽子,然敢傷我等!你等著!我這便讓輕霧,輕霜過來收拾你!”
說完便拿出一枚靈玉將其捏碎。
溫如玉眼睛眨了眨,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闖禍了,亦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幾年前自己初到邢星浮島時,曾見到過幾名貴夫人,這女子正是那名打頭的絕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