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飛升至東炎界三年有餘,因各種各樣的事情,煉製修煉空間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被擱置,已經拖得夠久了,乘著眼下暫無事煩擾,正好將真靈空間玉鍛造出來。
溫如玉先花了三日琢磨器方,又用了一日準備煉材、煉爐,一切就緒後,第五日便閉關開始鍛造。
隻是這會閉關還不足兩日,其所在玉容居卻迎來了一群嬌客。
六七名身著豔色羅裙,容貌絕美的女子,手執絹扇,環佩叮當圍繞在她院門前。
這剛送了傳音符不到片刻,便聽得其中一女語氣頗酸對其餘幾人道:“聽聞數日前這處院落住進來一位新妹妹,不知生得如何嬌豔,又會何種手段,竟入了小星君大人的眼,得了垂青。這入門幾日也不見四處走動,架子端得倒是挺大。”
待她話音方落,身旁一黃衫女子不由吃吃笑道:“這位妹妹新來,不懂規矩乃是正常,嘻嘻,芸妹妹你這可是在吃醋?”
頓時,眾女均跟著掩唇輕笑,引得最初那名女子撅起唇微惱道:“這有什麽可笑,小星君每次來這院落中便會添多一人,我就不信你們心裏就沒有一絲吃味。”
於是笑聲漸弱,一綠衣女子忙出來打圓場道:“是了,你等莫要笑她,芸妹妹來此亦不過數百年,心中還存有妄念也是情有可原,初到此處時我們這裏誰人不是這麽過來的?不過妹妹也莫要再執著了,須知像小星君大人這般有身份有地位,品貌皆佳者,饒是白玉夫人這般通透女子亦是長期獨守空閨,又豈是我等能夠獨占,芸妹妹還得早些想通才是。”
說到這,眾女麵上不由顯露出幾許落寞。
那女子更是煩躁跺了跺腳,“這都過了多久了,為何裏邊還不見一絲動靜,不過就是被小星君寵幸了一次,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其餘幾人亦覺得奇怪,不由揣測道:“莫不是眼下我等來得不是時候,這人不在院裏?”
不過很快便有人否決道:“姐妹們,你們看,屋後方還冒著一縷青煙呢,這位妹妹應該還在屋中。”
這人在屋內,卻不願見客,眾女麵麵相覷了一會,便將視線落到一名身著火紅紗裙,容貌氣度亦是幾人中最出色的女子身上。
“紅荔姐姐,你看……”
被喚作紅荔的女子略微朝上瞥了眼那青煙,聲音悅耳,但卻聽不出喜怒道:“或許這位妹妹正忙,正好沒空見客,我等擇日再來便是。”
說完羅裙輕搖,施施然轉身離去。餘下一幹女子,相互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話,連忙跟了上去。
而溫如玉這會正在新居內煉器煉得渾然忘我,壓根就不知曾發生過這樣一段小插曲。
十日後,溫如玉大功告成,出關時,一個四四方方形似方匣的空間玉靜靜躺在其掌心上,正是真靈空間玉。
之後試著在裏麵修煉,與魂玉天地一般無二,壓在其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
眼瞅著雪凰前輩這邊功法尚未完成,這會又剛耗空魂力,近幾日也不適合再煉器,她便打算到這浮空府邸中的任務榜看看,順便接一兩個任務賺取些功績。
和風雲閣相似,任務榜位於白玉別院府邸中央廣場處,與功績榜並排而列。
在溫如玉尚未來到廣場時,功績榜前已經有了小小的騷.動。
“這溫如玉是何許人也?為何隻有不到數百功績,便可入得正院?”
“聽聞她是此次煉器大賽優勝器師之一,得凜月前輩賞識,故而破格收入正院。”
“不對,既然其是器師,成為煉器客卿即可,怎麽還要與我等這些在外,拿命賭博的人爭奪功績?”
“據說此人拒絕了小星君親自邀請,不願做院內客卿。”
“哼,狂妄之徒!不就是會煉器,有什麽值得其如此自負!”
“她自負可不隻是因為煉器,實力亦在你們之上。”
這後邊一句也不知是誰說的,話音未落,便立刻引得正在榜下討論的幾人心生不悅,紛紛扭頭看看到底是何人。
隻見一墨袍男修正麵露笑意看著他們,一雙微微上挑的眸子,如同俯視。
能入白玉別院本院謀事者不足百人,皆屬世人常道的天之驕子,其中除卻少部分有背景勢力可仰仗,餘下都是在不斷爭鬥中攀爬而上的強者,誰都不會向自己之外的人低頭,暗中也會相互較量,久而久之便自成一套法則,無論誰人想要躋身此列,獲得認同,都得靠實力來說話。
哪怕是小星君之子亦得遵守規則,無情麵可言。
這裏從不缺天才,且看不慣庸才與無能者。
像溫如玉這般功績平平者的加入,自會引來大多強者的不屑,而鄧建便是這其中之一。
在本院血脈境修士中,鄧建算得上是小有威名,他自小便是浮島內有名的天才,不僅是魂修,且悟性極高,修煉不過八千載便已修至血脈境中期,實力亦是強勁,同等修為修士中少有敵手。
當初與他同來白玉別院的還有其弟,喚名鄧樹,雖然悟性不及其高,卻也是人中翹楚,在風雲閣功績榜上位居前十。可即便如此,鄧樹在每三年一次的比試中還是屢次失敗,久久未能晉升。
鄧建雖然也希望弟弟能夠早日晉升本院,奈何弟弟自身實力不濟,自己也隻能在旁鼓勵,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成功。
而這名叫溫如玉的修士除了會煉器,無需任何考驗便踏入此地,聯想到自家兄弟拚死拚活的努力尚未有結果,他心中又怎能不怨?
故而看向眼前為那溫如玉說話的男子眼中亦多了些許不善:“道友是何人?”
男子乃是笑意未減,道:“在下鴻鈞。”
鄧建往功績榜上瞥了眼,果然在榜上第六十二位找到了鴻鈞的名字,名次較自己略遜幾位。
既然對方是憑借實力站在此處,他語氣也稍許客氣了幾分,問道:“敢問這位鴻鈞道友與那溫如玉是何關係?又有何依據說其實力均在我等之上?”
鴻鈞眉頭微擰,狀似在苦惱,思忖半響方道:“恩,她與我到底什麽關係,這個要解釋起來實在複雜,告訴你們,你們也未必清楚,所以不說也罷。至於為何我如此篤定她比你們強,待你等遇到後,不妨親自一試,這豈不比我空口無憑要更為可信?”
言畢不待幾人回答,便轉身離去,留下鄧建與另外幾名同修疑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