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 變態走開!
天堂真央和碧洋一瞬間被那雙眼神給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忽的一怔,眉頭皺了起來,莫名的有種羞惱感。
“你是怎麽回事?你那是什麽眼神?”天堂真央眉頭皺起,冰冷不悅的看著她。她搞不懂這隻小白兔為什麽會突然露出這種眼神,但是那又如何?她是天堂真央,就是這裏的主宰,兔子急了咬人也不允許咬到她身上逾矩!
“藤一死了?”落年緩緩的朝天堂真央走過去,眼眸深得可怕,冰冷的寒光凜冽。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二哥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嗎?”碧洋看到落年就煩,現在看到落年好像很在意這點,頓時就不怕死的打擊嘲諷起來。
落年沒有理會碧洋,目光依舊放在天堂真央身上,“身為藤一的母親,在他活著的時候從他身上獲得那麽多好處之後,現在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他是不是真正死亡都還沒有確定,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榨幹他的每一滴利用價值嗎?”
“你給我閉嘴!”天堂真央臉色難看的尖銳出聲道,就算她就是這樣的想法,但是被落年這個外人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天堂真央覺得特別的排斥和沒麵子,“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裏跟我說這種話?藤一會死還不是因為你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小蹄子想爬上我的真一的床,禍害我的真一還不夠,還把我的藤一害死!”
“真正把藤一害死的人不是你嗎?”落年沉下臉,有些陰沉可怕的看著她。
天堂真央臉色一變,“你給我閉嘴!我沒必要跟你說這些!”
“惱羞成怒了嗎?這麽害怕被別人知道你是怎麽在藤一小時候虐待他的嗎?”落年站定在她麵前,嘴角輕扯。
天堂真央確實惱羞成怒了,也確實害怕她曾經做的那些事暴露出來,她現在能夠靠藤一得到那麽多的好處,一旦失去她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笑話也會引起眾怒,到時候她將失去所有,所以這會兒聽到落年的話,她心髒一怕,手掌驟然揚起,聲厲色嚴,“沒大沒小!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了!”
“啪!”的,一聲輕響,天堂真央的手腕在距離落年臉頰三厘米處,被落年輕易的握住了。
天堂真央怔住,“你……”
“啪!”落年的回應很迅速,一把扯下她的手腕,麵無表情,空著的手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巴掌聲很響,用的力很大,一巴掌就把天堂真央給打得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摔在了地上。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一種非常古怪的境地,碧洋驚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腳跟絆到樓梯,整個人摔坐在樓梯上,藤田管家同樣驚在了原地,天堂真央捂著臉頰,趴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瞪著落年,腦袋有點懵,臉頰疼到麻痹,但是,誰告訴她現在是怎麽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落年眼中一片凜冽殺意的走過去,碧洋不應該慶幸這個家裏落年沒有靠山的,因為沒有希格勒司,沒有真一,沒有藤一,也就代表著這裏沒有能夠讓她對他們手下留情的人。
“你……你別過來——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天堂真央現在哪裏還有空想落年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才往後退了一些,然而落年卻已經走了過來,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臂上,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異常的清脆刺耳。
“敢暈過去就殺了你。”見天堂真央疼得臉色發白翻白眼要暈過去的樣子,落年冷冷的出聲,寒意凜冽,竟然就真的讓天堂真央嚇得回了神沒有暈過去。
藤田抓起一個花瓶砸了過來,落年回手就抓住了砸來的花瓶,隨手一丟,毫不留情的砸在老頭的頭上,讓他淌著血暈倒了過去,碧洋已經見鬼般的嚇得站不起身了,好可怕,怎麽會這樣?小白兔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藤一的畫呢?”落年踩著天堂真央的手臂冷冷的問道,竟然敢借著藤一的死來拍賣他的畫,這個該死的惡毒女人,她的心已經被金錢給侵蝕的腐爛掉了吧。
天堂真央疼得臉色如紙般的蒼白,全身都在顫抖,但是她的生命也許就用金錢堆積起來的,即使方才還怕的要死,現在卻一聽到落年提到藤一的天價畫作,立刻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落年搶畫。
“藤……藤一的畫已經送到聖瑪利亞拍賣場去了……”天堂真央疼得齜牙咧嘴的道。
落年眼眸一眯,竟然已經送過去了嗎?聖瑪利亞地下拍賣場,是斯蒂芬白旗下的眾多拍賣場之一,每一個都是可容納上萬人的宛如歐洲歌劇院那樣的國際性拍賣場,出了名的嚴格和名流貴人出入的場合,沒有一樣拍賣品會是假貨,每一件拍賣品都能拍賣出比其它拍賣場更高的價格,因為那裏拍賣的不僅僅的物品,更多的是名氣和貴族間的合作與交流。
程序非常的多,一般物品送進去之後立馬就會進行一係列的審核,然後給與拍賣場有聯係的世界各地的名流貴族發送邀請函等等,也就是說,根本已經不可能說拿回來,不拍賣了,按照斯蒂芬家的做事風格,這種出爾反爾是會惹惱他們,直接把畫占有己有也不是不可能的,別忘了,他們說到底就是一群流氓土匪組成的軍團。
這也是為什麽天堂真央要把畫送到聖瑪利亞拍賣場去,而不是柯蒂斯洛拍賣場去了,是為了防止希格勒司阻止她吧,倒是沒想到沒防到希格勒司,反而是防到了落年。
落年眼眸微眯,“你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還是說,是因為我還沒讓你品嚐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死亡的味道?”
說著,落年在天堂真央驚恐的目光下抬起了腳,壓在了她的脖子上,隻要稍微一用力,落年就可以輕易的踩碎她的咽喉,然而——
“夠了。”一道成熟低沉的男聲傳來,一身銀色西裝,一頭卷曲的金發,一雙深藍色的眼眸,長相和藤一真一碧洋有幾分像的身材高大長得成熟帥氣的男人背著光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了。
希格勒司。艾比瑞。把落年從奴隸市場帶回來的恩人,聽說也是父親,但是對方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一點,沒有否認也從來沒有承認,在落年第一次叫他父親的時候,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也是異常的怪異,那種複雜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神情,到現在落年也依舊沒搞懂。
落年沒有收回腳,依舊踩著天堂真央的脖子,她看著用身影就能將她全部籠罩其中的男人,眼神黑得可怕,“抱歉啊,父親大人,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
和藤一真一的顏色一樣,卻更加幽深一些的深藍色眼眸看著落年。男人麵上輪廓比十二年前見到的時候更加的深刻成熟,卻依舊顯得剛硬帥氣,時間仿佛對他格外留情,已經快要五十歲的老男人,臉上竟然沒有過多的皺紋,白種人的皮膚更是使得他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俊美。
這是讓天堂真央愛慘愛瘋了的男人。
也是一切開始的牽線人。
真一已經沒辦法牽製住她了嗎?不對,從藤一進醫院失蹤那天開始,他就猜到了,已經要開始,一切又要重新來過了,多讓人懷念啊那種痛又快樂著的感覺,曾經他也是那樣又痛又快樂的陪伴在那個人的身邊……
深邃的深藍色眼眸看著落年,有些冷酷不可侵犯的麵容上,薄唇微抿,“我知道了。現在,放開你的腳,這樣對待一個長輩,是你的格調嗎?”
“格調那種東西是要根據相對應的人是什麽東西來調的,就像殺雞不需要用牛刀,你難道要求我對待一隻螻蟻用對待一隻大象的態度來應付嗎?”落年扯了扯嘴角,冷酷無情的道,腳下更用力了一些,力道把握得很好,天堂真央呼吸困難的眼睛爆出血絲,不斷的推著落年的腳想要把她推開,那種卑微可笑的動作,就像被翻了身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