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 要負責哦
章節名:V9要負責哦
夜‘色’已深,天空布滿星辰,月亮半‘露’在雲間,羞怯冰冷。
驚恐的‘抽’氣聲此起彼伏,血‘色’彌漫在奧爾菲勒斯在北意大利最後一個分據點所在。
一條鋼索橫穿在十幾米的空中,下麵是一群拿著槍械運著大批用黃‘色’塑膠包裹著的貨物,人們閑聊著。
忽的,有誰驚呼了一聲。
“那是什麽東西?!”
隻見那出現在這麽空曠的地界上,不知道兩端在哪裏的鋼索上,一抹黑‘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來,那步伐,優雅,輕緩,就像一隻正在巡視著它的王國的黑貓。
這是個男人。
穿著黑‘色’的長‘褲’黑‘色’的襯衫,黑‘色’的碎發,左耳耳廓上戴著兩個藍‘色’耳鑽,皮膚白皙。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腳步像貓兒一樣穩穩的走在那十幾米高的細鋼索上,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雙很像貓眼的眼睛似乎顯得有幾分的傲慢冷意,淡‘色’的薄‘唇’輕抿,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停在了下麵那群人所在的方位,身子一轉,麵向了他們,在搖晃的鋼索上,像隻貓一樣的呈和鋼索平行的姿態穩穩的站著。
“誰!”下麵的人立刻架起武器瞄準了上麵的人。
“我說你們……”優雅華麗的聲線緩緩的響起,他背著月光,耳廓上的兩枚藍‘色’耳環反‘射’著藍‘色’光芒,把男人顯得更加的優雅尊貴。如貓一樣的眼眸俯視著下麵的人,“奧爾菲勒斯,對吧?”
“你是誰?再不說出來意,我們就攻擊了!”槍支上膛的聲音響起一片,下麵的人看著這幅場景不由得額角滑下了一滴冷汗。
“看來是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貓瞳卻仿佛一瞬間危險的豎了起來,他的手在腰間一碰,兩把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對準了下麵的人就是砰砰砰砰砰砰砰的一陣‘射’擊。
沒反應過來的人直接去見上帝,反應過來的人連忙後退對著上麵的男人一陣掃‘射’,卻見鋼索上的男人身子往後躺去,膝蓋勾住鋼索,烏發在風中飄‘蕩’,藍‘色’的耳環藍光凜冽,槍口半秒鍾對準最後的兩人,砰的一陣血‘色’噴發倒地。
男人倒掛著看著下麵的屍體,確認沒有人活著才優雅輕鬆的仿佛自己沒有一點重量似的起身,坐在了鋼索上,嘴角竟然帶著一抹似乎是滿足的嗜血微笑。
“滴滴……滴滴……”手表上信號燈一閃一閃。
他曲起一條膝蓋,把自己的胳膊放上去,腦袋也跟著壓上去,整個人一瞬間顯得有些慵懶起來,就像一隻吃飽饜足後想要好好睡一覺的黑‘色’貓貓。
按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一塊光屏彈了出來,隨手把它拉大一些,男人就這麽懶洋洋的趴在膝蓋上看著出現在光屏中的男人。
“黑貓,玩夠了吧?”佐焱坐在暗紅‘色’的大椅上,英俊的麵容上顯得相當無奈和無力,這些問題兒童什麽時候才能不再有問題?他不想當‘奶’爸啊魂淡!
“嗯?”優雅華麗的聲線勾魂奪魄一般,輕輕的發了個鼻音。
“別玩了,你該回來。”
仿佛尾巴被踩到了,男人貓一樣的眼瞳動了動,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不要。”
“還在鬧別扭?黑貓,泥垢了!這麽大個人了!”佐焱額角一瞬間暴起青筋,他們紅妖館怎麽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而最不讓人省心的,除了凱文和綠蟬之外,就屬這隻驕傲又頑固的貓了。
黑貓懶懶的看了佐焱一眼,身子一歪就這麽仰躺在了鋼索上,雙手自然的往下掉,與手表呈垂直狀的光屏也隨之落了下去,就這麽明明白白的把下麵的慘狀映在了佐焱眼中。
佐焱嘴角一‘抽’,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就知道,他早該知道是這家夥了,幾天前真一和艾琳娜的訂婚傳遍各處之後,奧爾菲勒斯家族在北意大利的部分分據點都被一個不留的幹掉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甚至連一個腳印子都沒有,而能做到這些的,除了他們巴洛克王國最強的空中作案能手,代號黑貓的他還能有誰?
“好吧,實話跟你說了吧,是King讓你回來的。”佐焱無奈的道。這家夥,明明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念叨著要把真一幹掉,討厭真一,要落年遠離真一,現在真一跟別人訂婚,真的遠離了他們家King,他又不高興的跑去搞這些,還說‘女’人心海底針呢,男人也不差。
話才說完,不出意料之外的,黑貓的臉又出現在了屏幕中。
“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法國——”佐焱黑著臉看著一瞬間消失掉的光屏,這家夥是典型的過河拆橋沒錯吧?他表示,當這個冒牌國王實在當得憋屈又苦‘逼’!在外麵他是國王,在紅妖館他卻是一苦‘逼’的‘奶’爸啊!
……
落年和卿禾並驅而行,走過長長的鵝卵石小道,進入一片竹林,便聽到了從不遠處傳來的潺潺水聲。
整體的設計就像日式的山林溫泉。
紅‘色’的發一絲不落的全部綁了起來,在頭頂卷成了個鬆鬆的丸子,隻留下長到眉‘毛’處的一排齊劉海,配著嬌小的身影,顯得特別的可愛,腳步輕快的仿佛帶著幾分雀躍,嘴角帶著可愛的笑。
大眼撲閃撲閃著,即使因為為了要營照氣氛而特意隻在暗處裝了幾個昏黃小燈,但是她那種耀眼的感覺卻絲毫不見減少,甚至是那頭和她顏‘色’差不多的紅發也顯得比她的更加的耀眼。
卿禾走在落年身邊,麵朝前方,目光卻落在了身旁比她矮了不少的少‘女’,麵上沒有什麽表情。
“落年。艾比瑞。”她忽的出聲,尾音繞在舌尖,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嗯?”落年側頭看向卿禾,大眼澄澈見底,叫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覺便是這是個幹淨可愛又簡單的少‘女’。
“你見過你母親嗎?”卿禾嘴角勾著柔和的微笑。
落年大大的眼眸一瞬間微微黯淡了一些,垂下腦袋不再說話。
卿禾看著落年的頭頂,眼底滑過一抹嘲諷,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的柔和,“啊,抱歉抱歉,我都忘記了,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落年小腦袋點了點,有些悶悶的出聲,“嗯,沒關係。”
“呐,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是我們當家邀請的嗎?”
“嗯。”
“唔……那可真難得呢。”卿禾似乎很感慨的來了這麽一句。
落年很配合的抬起腦袋,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麽難得?”
“因為我們當家的是夜氏帝國的帝王啊,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呢,從他每天早上吃的食物到出‘門’做的車都需要嚴格的把關檢查,隻要跟他有關的人和物都需要進行從頭到尾的徹底排查,確定對方不會成為傷害到當家的利器之後才可以,當然,這麽多項檢查中,‘交’友情況也是需要注意的。尤其是‘女’‘性’方麵,從身世背景到受教育程度什麽的,也是需要重點調查的一項。如果不合格甚至會成為當家的的汙點的話,那麽就要像垃圾一樣處理掉。”卿禾停下腳步,看著落年,目光幽幽的倒映著她的麵容,仿佛在暗示著什麽一般,叫人背脊一陣發涼。
落年被嚇到了,目光變得有些膽怯,脖子縮了縮,目光濕漉漉的像隻被嚇到的小狗狗,“垃、垃圾?”
“沒錯,像垃圾一樣碾碎了扔掉,敢像瘋狗一樣反抗的話,則會被直接丟進屠宰場,甚至為了以絕後患,連她家裏的那些也有可能變成瘋狗的家夥處理掉哦。”昏暗的燈光下,卿禾笑得溫柔,目光卻那樣幽深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會撕開人皮‘露’出惡心可怕的鬼麵一般。
“處理掉……”落年瞪大了雙眸。
“沒錯哦,甚至可能連帶著家人也一起被處理掉呢。就像昨天被處理掉的那個嘯曉一樣哦。”卿禾看著落年眼中的恐懼越來越大,嘴角的笑容一深,“啊,我突然發現有東西忘記拿了,你先過去等等我好嗎?”說罷沒有等落年回話,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落年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微低的腦袋叫劉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擋住了眼角的邪惡冷笑,什麽嘛,原來隻是這樣嗎?雖然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
先是利用這種昏暗寂靜的場景容易讓人產生恐慌心理,再先讓她想起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再在後麵闡述夜寒焰的尊貴,這樣明顯的對比是為了讓她自卑且認識到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再到最後的威脅,看似簡單,每一步卻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吧,而且,那‘女’人罵人不帶一個髒字,每一句話都可以說是尖酸刻薄的,可偏偏霎一時聽進去根本就不叫人覺得有什麽不禮貌的地方,叫人連打個小報告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她真的隻是落年艾比瑞的話,現在已經被嚇跑了吧。
不過……
可惜了,她是落年的同時還是第一殺手牡丹,更是巴洛克王國的King。
不過倒是有一點取悅到她了,那就是,這個人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處理嘯曉的人,是她嗎?嗬嗬……
抬起頭,落年邁著情況的步伐朝深處的天然溫泉走了過去,既然都來了,當然得好好享受享受。
走過竹林後眼前豁然開朗,腳下的鵝卵石換成了光滑的木板,前方便是冒著嫋嫋霧氣的溫泉,落年放下懷裏的裝著各種用具的小籃子,確定四周沒有人後脫掉身上的衣服走了進去。
溫熱的水浸泡著身體,一瞬間仿佛‘毛’孔都打開來呼吸了似的舒爽,當然,在這種時候,自然少不了酒這種可以抒情畫意的東西。
從籃子裏的‘毛’巾下拿出一小瓶酒和一個小杯子,落年眼睛亮亮的,就像偷碰了大人才可以碰的東西的小孩子似的,連樹葉都被她萌翻了好幾片。
而此時。
青石館內。
卿禾若無其事的回了青石館,金狼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喂,你上哪裏去了?”
“沒上哪裏啊,我們走吧,再晚當家該睡了。”卿禾微笑著道。
金狼也沒多想,和卿禾並排向夜寒焰的屋子走了去,看了看紮得光亮的頭發想了想出聲道:“你是不是想去後山泡溫泉?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今年新一批的狼就放在後山養?”
卿禾隻是微笑的看著前方,沒有回話,金狼也隻當她聽到了沒再說。
“扣扣。”卿禾輕輕叩響夜寒焰的房‘門’。
“當家。”金狼則不耐煩的喊了句。
“進。”夜寒焰應了聲,兩人便推‘門’而入。
男人正靠在‘床’頭,被子蓋住的大‘腿’上放著一台電腦,他正專注著看著上麵的東西,對於兩人的到來沒有多大的反應。
兩人已經習慣了夜寒焰的冷漠,直接說正事。
“我們派去監視斯蒂芬白的人來信息說發現斯蒂芬白最近的行蹤古怪,似乎已經離開了梵蒂岡。”
“嗯?”提到了宿命的對手,夜寒焰也不由得微微頓了頓,“這可真是破天荒了,那家夥竟然會離開梵蒂岡嗎?”
當初那個家夥可是說過他死也不要離開梵蒂岡的,連兩人唯一一次麵對麵的談話都在對方的堅決要求和‘亂’七八糟的理由而由他們退讓了那麽一步,由他帶著染墨他們到梵蒂岡去見他。
現在想想,斯蒂芬白當初為了不離開梵蒂岡用過的最扯的理由是什麽?嗯,他說他得了離開梵蒂岡就會死的病。他是怎麽回的?嗯,耶穌一定會感動到讓你見光死的。
“是的,不過我們的人似乎被他們發現了,所以具體行蹤沒辦法掌握,而且,最讓人惱火的是,斯蒂芬白似乎故意在耍我們,我們收到夏爾來到了這邊的消息,但是兩個小時前又收到了夏爾在意大利的信息。”就像貓耍著老鼠一樣,那個不正經且又愛搞小動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叫人覺得討厭。
“夏爾?”夜寒焰眉梢挑了挑,比起兩人的凝重,他顯得毫不在意,“打敗過馬克的那個人嗎?我記得是個手術刀玩得出神入化的家夥。”
“是。就是那個家夥!”提到夏爾,卿禾臉‘色’凝重了起來,“我擔心是,對方是為了薩蒂帕帕落的戒指來的。之前從醫院那邊傳來信息說安第斯被人動了手術,差點就救活了,手法剛剛經過馬克驗證,確認是夏爾動的手沒錯。”
夜家和斯蒂芬家都在找薩蒂帕帕落的戒指,一直在找,曾經也找到過,但是都是假的。
傳說得到薩蒂帕帕落戒指的人可得天下,但是其實薩蒂帕帕落的戒指有十三枚,一枚是主戒,兩枚守護者之戒,四枚執行者之戒,其它的都是假貨。
現在的情況是,斯蒂芬白找到了3枚假戒,夜家找到了兩枚假戒,剛剛從被他們舍棄並且利用來找到戒指的安第斯家族手中拿到的還有待驗證,也就是說,已經有五枚假戒確定了,那麽他們這一枚可能是其它七枚真戒之一的可能‘性’很大,以斯蒂芬白的‘性’子,不派人來搶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呢。
沒錯哦,安第斯家族的叛變,其實是一早就被夜家給設計了的,甚至包括後麵安第斯家族對夜寒焰的圍剿什麽的,也是早就在夜寒焰意料並且掌控之中的,至於為什麽還要和落年多此一舉的來一場死裏逃生什麽的,嘛……你以為這男人追老婆神馬的,真的不會用上‘陰’謀詭計嗎?
至於安第斯家族?嗤,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是商家必備守則,和薩蒂帕帕落戒指相比,五個安第斯家族都可以輕易舍棄。
“沒什麽可擔心的。”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過一抹寒光,“陷阱的話,一早就已經布置好了。”而且,要多少有多少,隻是夏爾的話,可不是他的對手哦。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竟然忘記我們最大最難纏的BOSS可是在這裏的呢。”卿禾怔了怔眉眼驟然柔和了下來,眼眸水光盈澤,溫柔的仿佛可以把人溺死,是了,因為自從有了他們之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分攤著去做,斯蒂芬白這兩年也老實的很,所以他們記得把夜寒焰當成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卻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強悍程度可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之不上的啊。
“沒事的話,下去吧。”夜寒焰淡淡的說著低下頭又繼續幹自己的事。
“是,您好好休息。晚安。”卿禾說著立馬就拉著金狼出去了。
完全被搶了鏡頭和台詞的大塊頭一臉鬱悶的跟在後麵,話說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當背景啊?
而就在兩人剛剛關上夜寒焰的房‘門’,青石館內突然發出刺耳的警鳴聲,頭頂的警鳴燈顯示的是紅‘色’,也就是說,這是一級警報,有人入侵了!
夏爾?!
腦中驟然躥出一抹模糊的人影,卿禾和金狼對視了一眼,快速的朝來時的方向跑去。
屋內的夜寒焰敲著鍵盤的手微微頓了頓,微微的側了側臉,‘精’致帥氣的麵容上,琥珀‘色’的眼眸滑過一抹幽光,這麽快就觸動機關了嗎?似乎……太早了。
“入侵者正在飛速往研究室跑去。”
“糟糕!那裏是薩蒂帕帕落戒指的所在地!”
“立馬派人過去攔截,啟動自動防衛係統,封閉整個青石館!”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時間,整個青石館‘亂’成一團。
而落年所在的後山溫泉,卻是安靜的很。
白‘色’嫋嫋的霧氣彌漫,落年完全不知道青石館發生了什麽樣的動‘亂’,泡在溫熱的泉水中,舒服的就快要睡著了。
珍珠‘色’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她仰著頭靠在一塊石頭上,雙臂張開手肘支在石頭邊上,酒瓶裏的酒因為被她難得的細細斟酌而還剩下小小一層。
忽的,脖間抵上一片冰冷的東西,身後傳來一片溫度,還有一道微微喘息的聲音,“不準動也不準出聲,要不然就把你玩壞。”
那聲音顯得很凶狠,介於成熟與青澀之間,但是根本不需要去分析那聲音,聽這人說的後麵那句話,想都不用想這家夥是誰了。
落年僵著身子一動不動,脖子上的刀子抵著她的脖頸,貼著她的皮膚,她絲毫不懷疑隻要她敢動一下,這家夥不會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的立馬把她殺掉。
真過分啊,竟然威脅這麽可愛的小東西。
落年全身僵硬,眼眶紅紅的像要哭出來似的,她用小動物般嗚咽的聲音試探的小聲的問道:“奧、奧菲?”
那熟悉的小動物一樣的聲音叫後麵正凶狠著一張帥臉打量著四周尋找最佳躲藏點的奧菲動作一僵,眼眸瞪大,轉過頭就對上那顆紅紅的丸子頭,沉默了兩秒之後,奧菲有些僵硬的把手上的東西從落年的皮膚上拿開,卻沒有完全放開,奧菲不是傻子,這裏是夜家的地盤,而落年竟然在這裏,就算他再喜歡落年,但是也沒有盲目到把上頭的命令還有卡爾法的生命扔到一邊,即使卡爾法是個很討人厭的家夥。
“落年?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壓下腦袋低聲問道。
落年還未來得及開口,忽的聽到風中的變動,眉頭微動,伸手一把握住奧菲在她脖前的手的手腕,在奧菲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扯下溫泉,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水裏壓,雙‘腿’夾住他不老實要掙紮的‘腿’,這家夥還不老實,落年想都沒想的就把奧菲的腦袋往自己水下的‘胸’部壓,一瞬間奧菲少年的身體便僵住了,不斷冒出聲音的溫泉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就在此時,落年身後傳來一道淩厲的聲音。
是柯德。
奧菲的身子更是一僵,老老實實的憋住氣,一動不動的藏在了溫泉下。
落年驚訝的扭過頭,“柯德先生?”
對方顯然沒想到這個在泡溫泉的人竟然是落年,怔了下後掃過她光‘裸’在外的肩膀還有那雙懵懂無辜卻獨獨沒有害羞和害怕的眼眸,眉頭一蹙,這‘女’人到底有沒有點危機意識?
“你在這裏做什麽?”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的狼是放在後山飼養的,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泡溫泉啊。”落年臉頰泡的紅紅的,笑得很可愛,“柯德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呢?說起來,卿禾小姐是有事出去了嗎?為什麽還沒有過來?”
柯德眉頭一蹙,“卿禾帶你來的嗎?”
“嗯啊。”落年點點頭,然後再次笑了,“很舒服哦。”很舒服哦,一起來泡吧。那雙漂亮的大眼裏清晰的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柯德撇開臉,嗤了聲,“白癡。這裏很危險,趕緊出去。”
說著他轉身準備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跟這家夥‘浪’費時間,而且她的武力值也不低,雖然他們的狼很厲害,但是也才剛剛送過來,落年要是遇上了要逃脫也不是很難。
奧菲已經快要被憋死了,腦袋被落年的手緊緊的按在她的‘胸’部上,雖然很柔軟,但是沒得呼吸是很要命的,這會兒聽到那緊追著他不放的家夥終於要走了,正準備冒出腦袋,下一秒卻又被落年給往下按了一些。
柯德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頓了頓,轉過頭,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邁著腳步朝落年走了過去,“有沒有看到什麽人或者聽到什麽動靜?”
落年眨眨眼,眸中一片茫然,“卿禾小姐嗎?”
柯德腳步越發的靠近,最後停在了落年邊上居高臨下的掃過溫泉,然後落在落年身上,落年這會兒才終於知道害羞似的羞怯的笑了笑,耳尖紅紅的,身子往下縮了縮,想要透過‘乳’白‘色’的天然溫泉看到池底並不容易,柯德看著落年的動作似乎不屑的嗤了嗤,卻移開了目光,忽的,不遠處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響,柯德冰藍‘色’的眸中藍光一閃,朝那裏快速的跑了過去,很快消失在了溫泉這邊。
這會兒,奧菲忍不住了,猛然從水底竄出來,臉‘色’憋得通紅,重重的喘著氣呼吸著,尼瑪他差點要憋死在下麵了。
“沒事吧,奧菲。”落年關心的問道,拿過一旁小籃子裏的‘毛’巾給他擦臉,卻被奧菲條件反‘射’的一把握住手腕,一雙紫眸幽深的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雖然知道落年在這個國家,也因為他和卡爾法有要務在身所以也暫時沒空去多加深究,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落年竟然會出現在青石館!
“玩啊。”落年不解的看著他,“夜叔叔帶我來這裏玩的啊。”
夜叔叔?奧菲眉頭一蹙,然後才枉然大悟,她說的是夜寒焰吧?仔細想想的話,貌似也沒有什麽不對,夜家和艾比瑞家是有那麽點姻親關係,夜寒焰曾經也出入過艾比瑞本家,認識落年也沒什麽稀奇的。
“奧菲,你抓疼我了。”落年眼眶紅紅的,就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小狗狗,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瞬間萌得奧菲少年那顆小心髒化成一片。
雖然在青石館裏,不過看這小笨蛋也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這樣想著,奧菲也放開了落年,“我說——”
聲音徒然頓住,奧菲少年表情一僵,一個‘激’靈,他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溫泉,而自己麵前是光溜溜的落年,而剛剛自己還對落年的‘胸’部親密接觸,還有她的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剛剛在水下,落年的大‘腿’是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箍著他的大‘腿’的……
奧菲剛剛褪下去的紅暈瞬間腦充血似的衝了上來,連頭皮和耳尖都紅得幾乎要冒出熱氣,紫眸左閃右閃,一接觸到落年的目光就像觸了電似的感覺跑開,整個人在溫泉下,扭捏的像個小媳‘婦’。
落年心裏憋笑,這家夥太可愛了,尼瑪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欺負他有木有!特別是那副臉頰紅紅的小純情模樣,尼瑪好想蹂躪他!
“奧菲?”落年歪了歪腦袋,朝奧菲靠過去了一些,身體也因為站起身而上浮了一些,酥‘胸’半‘露’什麽的,奧菲少年才沒有看到哦,他隻是一不小心瞥到了而已!
“我、我、我沒事!”奧菲被落年的動作驚得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被池底的一個塊凸起處給絆了下腳後跟,噗通一聲,身子往後摔到了水裏,因為太害羞一瞬間腦袋空白忘記怎麽遊泳的奧菲少年頓時在水裏手忙腳‘亂’的掙紮著,卻怎麽也浮不上水麵,就像一隻被翻了身的烏龜。
噗……
少年,你還能再可愛一點麽?你知道你可愛的會讓猥瑣的大媽們想要蹂躪你麽?
“奧菲!”落年連忙走過去抓住奧菲的衣領想要把奧菲拉起來,結果不斷撲騰著的奧菲手一揮,好巧不巧的就抓在了她軟軟的‘胸’部上,夢幻般的觸感叫奧菲少年下意識的抓了抓。
把他抓著浮在水麵上的落年臉上表情一僵,奧菲少年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秒全身僵住,紫眸瞪大,濕噠噠的貼著頭皮的發一瞬間像炸‘毛’的貓似的全都豎起來了一般,頭頂冒出大片的蒸汽,刺‘激’到了極點,少年反而冷靜了起來,頭發有些聾拉了下來。
他收回手,看著一臉怪異雙頰粉紅的落年,強壓著緊張的心情,傲嬌的一撇頭,“哼,不準哭。”
你想太多了,少年,她一點都不想哭,她想殺人!
臉頰的紅‘色’的被氣得,眼眶紅紅是剛剛用來‘迷’‘惑’柯德的,少年你不要隨便腦補。
見落年不說話的垂著腦袋,以為落年要哭了的奧菲一下子又不冷靜了起來,臉頰通紅,有些慌慌張張的出聲,“你……你不要哭嘛,我……我……我會負責的!”
正準備揍奧菲一頓發泄怒氣的落年一頓,就像一個氣球突然出現了個‘洞’‘洞’,瞬間癟了下來,這家夥……
果然還是用來欺負比較爽吧?
落年抬起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奧菲立刻以為自己剛剛那句話起了效果,但是那句負責什麽的是他一時著急說出來的,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等他反應過來,隻覺得全身熱得都要炸開了,心髒在膨脹,暖暖的,滿足到有種酸疼卻又怎麽也舍不得丟掉的感覺。
他傲嬌的嘟著嘴,拿過池邊的‘毛’巾小心的擦擦因為他的掙紮而濺了落年一臉一腦袋的水,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了會對你負責的啦,不要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要不然就把你玩壞哦!哈?還不滿意?那……要不然……要不然馬上就去領結婚證好了,喜帖酒席什麽的也很快就可以搞定,度蜜月什麽的也絕對少不了的。嗯,就這樣決定了。”
“……”落年滿頭黑線。你在自言自語個什麽東西?
少年啊,你還未成年啊喂!而且,明明一副很期待的樣子,你還要裝出一臉不耐煩,你是要有多傲嬌啊!還有,隻不過是襲了下‘胸’就要結婚負責,你是要有多純情啊掀桌!
然而就在奧菲少年幾乎要把度蜜月後的事情嘰裏咕嚕的安排好的時候,嘀嘀嘀的聲音響了起來。
奧菲一怔,猛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通訊器,雖然浸泡在水裏好一會兒了,但是對於高科技來說,防水這一點是必須也是普遍的。
他按下接通按鈕,那頭立刻傳來卡爾法略帶虛弱的聲音,“奧菲,立馬撤退。”
他們都沒想到,金狼和卿禾這兩個和柯德並稱青石館三大殺神的人竟然會回來,明明之前得到的信息……不對,錯的是他們,夜寒焰在監視著他們,他們同樣也在監視著對方,他們在擾‘亂’對方的思路,對方同樣在擾‘亂’他們,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是糾纏到不死不休的宿命一般的死敵啊。
是他們小瞧了夜寒焰,他們的人想要闖進白館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換到他們身上去闖青石館,風險是一樣的!
“卡爾法?!”奧菲臉‘色’一沉,動作卻絲毫不慢的跳上了池邊,“你在哪裏?我去支援你!”
“不需要,快撤!”話剛說完,對麵的聲音便已經消失了,看起來通訊器被破壞掉了。
該死!
奧菲紫眸一深,麵上殺意滿滿,卻準備先一步撤退了,一個人闖夜寒焰的地盤實在是不可能,夜寒焰也不會輕易殺掉卡爾法的,既然如此,等待支援和進一步的命令,下次再來救他好了。
然而此時,一連串的腳步聲快速的朝這邊跑來,奧菲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手被握住往更加後山的地方跑了去。
“把通訊器扔遠處去。”落年裹著大浴巾拉著奧菲跑得飛快,回頭見奧菲怔怔的抓著通訊器,眉頭一蹙,出聲道。如果卡爾法已經被抓住了,那麽通過通訊找到奧菲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是利用兩人的通訊磁場才對他們緊追不舍的。
奧菲一怔,猛然回神,抓著通訊器用盡全力往另一個方向扔去,幸好現在夜深了,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是霧氣滿滿的森林,否則從他衣服上滴下去的水漬得把他們的行蹤給出賣了,他又不能在落年麵前把衣服‘褲’子脫掉去‘裸’奔,不對,不是不能,是死也不要!
就……就……就算落年是他老婆也不行!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但是想到不和諧的事的奧菲少年還是臉紅了,在他眼裏,落年似乎已經是他可以手拉手躺一個被窩幹點猥瑣事的老婆了,隻是太純情的少年還是做不到‘裸’奔給落年看。
因為怎麽想都覺得相當的丟臉!
越往森林深處跑月光越暗,樹木太高太茂盛,但是借著非常貼近完美的視力,落年還是準確無誤的找著路拉著奧菲往更深處跑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座山後麵似乎有一條通向市中心的一個江的河,她在找去超市的路上看地圖的時候看到了。
忽的,一個、兩個、三個……
一抹抹幽綠的光芒在黑暗中亮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野獸渴望著什麽的低吼聲。
……
“該死,跑了!”柯德捏著黑‘色’的像無線藍牙一樣大小的通訊器,冰藍‘色’的眸中一片冷意。
卿禾嘴角勾起,“不急,按照我的推算,他逃跑的方向一定是往森林深處跑去,那裏有我們最新培育出來的狼,他們不可能活的了。”
柯德眉頭卻蹙了起來,看向他旗下的屬下,“去準備搜救隊,對方手裏有人質,營救的時候必須小心。”
卿禾嘴角笑容一斂,“柯德,你被小白兔‘迷’昏了腦袋嗎?”
“溫泉現場一片淩‘亂’還有一片血跡,我們並沒能傷到對方,也就是說那是落年的,她是青石館的客人,當家感興趣的人,你想違背當家的旨意嗎?”柯德冷冷的看著卿禾,他還想問她為什麽要把落年帶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呢,雖然那批狼不太可能會跑到這麽前麵的地方來,但是不代表就不會,上次不就咬死了一個上來例行打掃的人嗎?
卿禾眼中同樣冷了下來,“抱歉,對於我來說,對當家的有任何隱患的人和物都要消除掉。”她看向自家旗下的人,“傳令下去,檢測到森林裏的人後,殺無赦。”
囧……蘋果不會告訴乃們,發文時間的早晚全看蘋果的靈感和碼字心情……今天熱得我全身煩躁,從早上七點到剛剛,一整天才碼出這些字啊啊啊啊啊,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