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乘風 004 終於來了
女士們怔怔的點頭,然而碧洋卻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被藤一所迷惑,從小看到大的人,再怎麽樣也會產生抵抗力的,更何況這還是自家親生哥哥。
碧洋臉色有些難看的從藤一手上把酒搶了過來,笑得有些僵硬,“嗬嗬……二哥,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一定還沒吃飯吧?空腹不能喝酒,來,喝這個。”從一旁桌上拿起一杯果汁遞給藤一,手有些隻好把紅酒放在桌上,沒辦法,實在是被藤一嚇到了,兩個兒子都是天堂真央的心肝寶貝,對他們的寵愛遠遠超過了她,要是不小心讓他出了什麽差錯,誰知道母親會怎麽罰她。
“啊,謝謝了。”他一手拿著果汁,一手摟住嬌小的落年,笑容邪惡的宛如做惡作劇的孩子,“因為太想小寶貝了,所以隻好一幹完活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來了,怎麽樣?小寶貝有沒有覺得很感動?有沒有想我呢?”他忽的低下頭湊近落年,桃花眼盈蘊著霧氣,隻有他知道這句話問得有多認真。
落年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卻又被強硬的摟了回來,大大的琉璃般的眼眸閃爍著,白嫩嫩的臉頰漲得通紅,“二、二哥……”
“嗬嗬嗬嗬嗬……”他輕笑,然後在落年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吻她的額頭,目光落在她頭上戴的發箍,笑容似乎更深了一分,“一如既往的可愛的叫人想把你吃掉呢,小寶貝。”
什麽想吃掉,這還是那麽不正經。落年臉漲得更紅了,從四麵八方射來的嫉妒的目光幾乎可以把她射成馬蜂窩。
“藤一。”不遠處,天堂真央輕聲喚道,目光落在優秀的兒子身上滿是柔和,落在被他摟在懷裏的落年又驟然一冷。
藤一好看的眉梢挑了挑,曖昧十足的湊到落年耳邊輕聲道:“結束後我在我房間裏等你哦,小寶貝。”說完放開落年,雙手插在褲兜裏緩緩的走向天堂真央,那樣懶散妖嬈的姿態,叫人忍不住心隨之而動。
對落年敵視的目光似乎越來越怨毒了,碧洋臉色有些難看的把剛剛的酒塞回落年手裏,“喝吧,可別讓別人以為我們家的人目中無人了。”
落年怯生生的看了碧洋一眼,接過紅酒,然後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杯,有些遲疑的遞給碧洋,“姐……姐姐,你也喝。”
碧洋眉頭一皺,低賤的人竟然敢叫她姐姐!本來看著落年就覺得不爽,對她磨蹭的動作更是不爽,可是她不能在這種場合裏給自己打臉,一把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就是一口氣喝完,然後瞪著她,仿佛再說再不喝就用灌的。
落年這才趕緊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還被嗆了好幾口,琉璃般的大眼更是淚眼汪汪了起來,臉頰飄著,更加的像純潔無害的小白兔。
女人們對視了一眼,嘴角笑意深了些,眼裏的不屑和得意更是深了些。
“哎呀,落年的發箍真好看。”杜明萱眼裏滑過一抹困惑,這發箍貌似在哪裏見過。
被杜明萱這麽一提,所有人才注意到落年頭上看似簡單,其實做工複雜精致的發箍。
“呃……這是二哥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落年臉頰紅撲撲,有些害羞的道。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恰好和落年的聲音交疊在一起:“那不是埃及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親手製作送給寵妃奈菲爾的‘摯愛’嗎?在去年法國拍賣會上以五千萬歐元拍出的!”傳說發箍上附了拉美西斯二世對奈菲爾的深情,得到它的女人都可以獲得幸福,所以想要得到它的女性非常的多,想要送給心愛的女人的男人也非常的多。
聞言,女士們的氣氛又是一陣酸溜溜和沉默了起來,碧洋眉頭皺了皺,拳頭忍不住握了握,明明隻是一個破壞他們家庭的私生女,憑什麽得到哥哥們的寵愛?大哥對她好,什麽好東西都給她,一直以為看起來對她的像是貓玩老鼠般的惡劣的二哥,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她,畢竟藤一喜怒無常十句話九句假是常有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暗地裏也送了她那麽好的東西!
落年嘴角也有些僵,藤一送的東西她基本看過一眼或者有些看都不看的直接收進櫃子裏,誰讓他給的東西永遠都是各種稀奇古怪好像在惡作劇一樣的,竟然有一次送了她一個原始人的頭蓋,而真一送的一般又都是比較華麗名貴的東西,她擔心又惹得碧洋嫉妒損壞了,所以才從藤一給的裏麵挑的,隻是因為覺得這個發箍比較低調看起來也不怎麽名貴所以才拿出來用的,沒想到竟然也是這麽高調的東西。
“嘖嘖,聽說戴它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呢,落年應該不介意讓我們也沾沾光吧。”碧洋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說著卻已經上前一步朝落年頭上的發箍伸了去,抓過發箍的同時還故意扯住了小撮落年的頭發用力的往她這邊一拉,落年被扯得踉蹌的往碧洋的方向邁去,卻不知道被誰伸出的腳絆了下,碧洋冷笑的一鬆手,落年頓時摔在了地上,額頭撞到了桌腳,上麵的糕點酒水立刻轟然倒下,劈裏啪啦的全部落在了落年身上。
“噢,天啊!”圍著落年的女人們仿佛被落年突如其來的一摔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動靜太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落年身上,額角磕破了皮,滲出了鮮血,白色的小禮服和頭發已經被酒水糕點染得五顏六色,小白兔變得狼狽至極,卻並沒有人上來幫忙,所有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著,時不時的指指點點上兩句。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上都會出這種醜。”
“私生女嘛,都不知道母親是哪個旮旯裏的人,血統不純就像頭腦發育不良,長得再好看也是傻子呐。”
“為了下一代,果然我還是得找血統純正的貴族好。”
“可不是……”
“……”
落年坐在地上,頭發滴滴答答的滴著酒水,她低著頭,一隻手撫著另一隻手臂,仿佛在保護自己的小動物。
“小落!”一道驚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落年身子一僵,仿佛受了驚的小東西,沒有人看到,她被頭發遮擋住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終於回來了,讓她等了好久啊,這種低劣的酒潑得她好冷,差點就忍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