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4 現場版

章節名:V84現場版

落年睡得正沉,小腿卻忽然抽筋,疼的她眉頭猛然皺起,下一秒卻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幫她按摩,舒緩了腿上的疼痛,暖烘烘的溫度,帶著微微的粗糲的指腹,輕輕的磨著,每一下都莫名的帶著一種火熱的觸感,如同一蹙蹙細小的火苗,隨著他的摩擦,越發的滾燙熱烈。

長長的睫毛微動,她睜開雙眸,朦朦朧朧,借著微黯的月光,她看到高大的男人單膝跪在她麵前,她的腳被他擱置在他的膝蓋上,男人烏黑的發絲擋住神情,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溫柔的為她按摩著小腿。

落年怔住,臉頰微燙,“夜寒焰。”

見她醒了,夜寒焰也沒多驚訝,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著笑意,手上的動作不停,“你每次都要用這麽生分的稱呼喊我麽?”

“要不然……夜大叔?”落年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腳丫子擱在人家大腿上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還臉紅紅的十分享受。

“如果你喊斯蒂芬白白大叔的話,我可以考慮。”夜寒焰有點無奈,明明才十歲,幹嘛一副他七老八十的樣子,喊得他都快自卑了。

“噗……哈哈……”落年止不住的笑了,想想她對著斯蒂芬白那張笑眯眯的臉喊大叔的場景,落年怎麽想怎麽覺得搞笑,也許是因為斯蒂芬白那副變態模樣怎麽看都不比夜寒焰可靠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吧。

“那我叫你什麽?”落年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夜小焰!”夜奶奶發明的稱呼啊!

“不好。”夜寒焰搖頭,落年才想說管你好不好呢,她都決定了,就叫夜小焰,隻是還沒張嘴呢,一片陰影忽的籠罩下來,男人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樹上,一手捧住她的臉龐,帶著繭子的指腹輕輕的掃過她柔嫩的肌膚,激起點點紅痕。

她的皮膚好像有點間歇性敏感。

落年背脊有些僵硬,對於男人突然壓過來行為有些反應不及,成熟男性魅力十足的氣息將她籠罩,滾燙的皮膚都發起癢,好似有螞蟻在上麵不停的爬來爬去。

“受傷了嗎?”夜寒焰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如同明月,叫她有點踩不到著力點。

落年連忙搖頭。臉頰滾燙燙的,伸手剛剛覆上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開,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男人,叫她莫名覺得十分危險。

夜寒焰眼眸微沉,這樣安靜的森林,這樣皎潔卻微黯的月光,懷裏嬌小的小女人臉頰泛紅,小小的唇盈著水光,紅色的發沉得嬌媚而可愛動人。跟卡爾法同一組是件挺痛苦的事,那家夥鼻子太厲害,一會兒說誰的血一會兒又怎麽的,每一次他平靜的表麵下都是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從他嘴裏出來的就是落年的名字。

“別亂動。”夜寒焰製止落年疑似亂點火的行為,落年被這麽一吼,才發現,自己的腳本來是放在夜寒焰的膝蓋上的,這會兒不知道怎麽的就跑到他雙腿間了,她自己還無意識的在那裏胡亂的蹭著。

落年嘴角僵了僵,臉頰更紅了一些,真奇怪,她明明就不是個薄臉皮的人,偏偏唯獨在這個人麵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臉紅羞澀,有點像在麵對哥哥和長輩,但是又有點別的什麽,怪異的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成熟和閱曆擺在那裏。

夜寒焰捏住落年尖俏的下顎,忽的就是一吻,蜻蜓點水般的,卻叫落年呆住,兩顆心髒激起潮湧。

“小腿還疼嗎?”

落年怔怔的搖頭。

“還有哪裏不舒服?”夜寒焰又問。

落年這才驀地回神,看到微黯的月光下,男人漂亮的眸中似有若無的叫人覺得臉紅心跳的笑意,有些微郝,卻孩子氣勁兒起的聳聳肩,任性的道:“我肩膀不舒服,你給我揉揉。”

敢這麽使喚這位爺的女人,也隻有這個得寸進尺的丫頭了。

夜寒焰卻是擼起衣袖,繞到落年身後,真的幫落年捏起了肩膀,一開始挺僵硬的,落年哼哼唧唧的嫌棄這嫌棄那,最後還指揮了起來,這裏輕點那裏重點,嗯,舒服,用力,最後才舒服的再次哼哼唧唧了起來,完全不知道後麵男人被她那得意的小樣哼哼唧唧的聲音搞得渾身發燙不舒服。

卡爾法和夜寒焰一起出來的,不過一出來就看到斯蒂芬白躺在路中間,卡爾法身為斯蒂芬家的醫生,當然不能裝作沒看到讓自家主子自生自滅,不得不看著夜寒焰和落年在那裏卿卿我我,他伺候著斯蒂芬白老人家,麵無表情的比以往還要麵無表情。

他拿著手電筒蹲在斯蒂芬白身邊打量著他,目光狐疑的在他臉頰上那根美玉上麵的裂痕似得捏出來的紅痕上轉動,奇怪斯蒂芬白是被誰打了,還是他自己變態心起把自己給揍了,不過不管怎麽樣,還是得照顧,幸好他們這裏有足夠的藥和工具,要不然他就得滿山去給他找中草藥吃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落年忽的眉頭一皺,站起身走到那邊把通訊器拿起來戴在手上,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35個小時了,出來的隻要他們四個人,斯蒂芬白還在那裏躺屍,夜寒焰靠在她身邊睡著了,卡爾法在照顧斯蒂芬白。

輸入密碼,彈出光屏,入目的就是五十幾個未接電話,除了兩個是安若素打的之外,都是藤一打的,這叫落年不由得心中一急,連忙給藤一回撥了過去。

藤一幾乎是一瞬間就接起來的。

“小寶貝!”

“怎麽了?”落年不由得更加緊張了一些,藤一很少有這麽不冷靜的時候。

“聽著,還有三個小時左右,你還沒有帶著你的人到中心機場跟其他候選人集合的話,你會被判不合格,從此和薩蒂帕帕落家族再無任何瓜葛。”

“什麽?!”

就像一道雷突然下來,打的落年措手不及,怎麽會這樣?他們光記得在這裏訓練,反而忘記了那引路者和審判一族的後續動作。

落年深呼吸了幾口,道:“你讓人派幾架直升機過來這邊,你待在黑石畫廊別動,我擔心審判一族為了阻止我們過去會動卑鄙的心思,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了,你們趕得上嗎?”

落年看著黑漆漆的洞口,心道:這次要看天意了。

她不可能丟下他們離開,她不可能為了一個薩蒂帕帕落家族而放棄可能最後還沒有出來而葬身在裏麵的親人朋友們,更何況,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說斷就能斷的,她現在有他們的地址,隨時都能殺過去,所以,沒必要著急。

“啊啊啊啊啊啊——”一陣扯著嗓子的尖叫聲從山洞裏傳出來,把夜寒焰都驚醒了。

隻見黑黝黝的洞內人影晃動,索菲灰頭土臉的衝了出來,好似後麵有鬼在追,而他身後金狼一身運動服破破爛爛的,血腥味挺濃,看起來受了不少傷。

“卡爾法。”落年忙道。

卡爾法上前把金狼扶住,剛要拉住索菲,索菲就跟陣風似的衝向了落年。

索菲抱著落年嚶嚶哭泣屁股扭來扭去,“嚶嚶嚶嚶嚶落落寶貝好可怕啊嚶嚶嚶嚶嚶……”

“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落年摸著他的腦袋安慰他,心裏無奈,索菲啥都不怕,就是特別怕那根本不存在的鬼怪,也不知道小時候斯蒂芬白是給他留下多深的陰影的。

從索菲和金狼這一組開始,人們跟約定好了似的一組組的出來了,紅蛇和奧菲、黑貓和柯德、馬克和瑪拉……一組組,幾乎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三個醫生忙碌了起來,他們行李裏有跌打損傷感冒發燒的藥,但是也僅限於此,他們有些人需要手術有些人需要打石膏有些人需要被包成木乃伊,傷勢慘重,好在都出來了。

落年看了看時間,還有30分鍾,直升機已經到來了,可是他們要拖著傷重的身子去麵對更多未知的危險嗎?

頭上光束打了下來,似乎是陣法自動解開了,有人跳了下來,“King,還有各位隊長,藥物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落年怔了下,嘴角勾起笑,不用說,肯定是藤一讓人準備的,真是貼心。

斯蒂芬白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很生氣,因為落年嫌棄他是累贅,所以斯蒂芬家族的人都讓她拋下了,當然,夜家的人她也留下了,他們本來的計劃是直接衝去薩蒂帕帕落家族把他們給幹掉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他們在他們行動前竟然就要帶他們去薩蒂帕帕落了,既然如此,他們也隨機而動,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人都受傷了,需要調整調整,他們是外人,她當然不能讓他們帶傷跟她上陣。

直升機突突突的往中心機場飛去,凱文和幾個醫療部的人在給受傷的人員上藥,最好的藥,最好的包紮手法,她的人都有最好的心理素質和體能,雖然還是有幾個問題兒童。

從保護區到中心機場直升機正好花時三十分鍾,他們或許能在最後一秒趕上。

與此同時,濃重的夜幕下,中心機場內一道道強光射了進來,一輛輛黑色的車子駛了進來,然後停在了機場內唯一一架有著審判一族標誌的飛機下。

有人恭敬的為車內的人打開了車門,下來的幾個女人無一例外,都是紅發,她們各自都帶著六七個人,每一個似乎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有些沉穩內斂深不可測,有些富有個性,狂浪不羈,各自一派,站在自家追隨者身後。

飛機上,穿著黑色暗金色紋路的製服的人走了下來。

“為什麽我們都要到這裏來?”一個女人冷豔的問道,眉宇間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他們已經被告知了她們的身份和未來可能會繼承的龐大勢力,本就驕傲的人更是帶上了幾分傲氣,她們並不是住在G市,但是卻要大老遠的從那邊趕過來這裏,而此時這裏隻有一個繼承人候選,這不得不叫這些人產生某種嫉妒心理,她們這是在迎合那個競爭對手?!

“請不要多想,隻是因為引路者大人在這邊而已。”那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那可以啟程了嗎?”

“時間還沒到,請艙內稍等。”

一群人進了飛機,幾輛車子又開離了這裏,站在機艙門口的男人執事般的模樣,背脊挺直的看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眼底暗色洶湧。

指針緩緩的指向了阿拉伯數字12,現在是淩晨1點整,飛機準備滑行起飛了,而就在此時,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的聲音傳入耳中,在寂靜的深夜中,非常的刺耳。

飛機正準備開始滑行,那個男人卻意外的沒有為難落年等人,開了門就讓他們進來了,隻要求落年不允許帶那麽多人,最多七個,這當然會引起巴洛克一眾的不滿,好在落年眼神示意,其他的人下次跟夜寒焰他們一起過去才消停下來,於是跟落年上機的是左焱、黑貓、紅蛇、凱文、藍狐、瑪拉和阿木。

機艙內很空曠也很安靜,位置並不像普通客機那樣的多,一個個隔得很開,甚至可以當床鋪使,加上落年,這飛機內總共有三個紅發,每一個帶上7個人,也才二十幾個人。

落年這一批人一走進來,便收獲了無數各異的目光,有探究有嘲笑有不屑也有畏懼警惕的,這可是傳說中的巴洛克王國啊,嗬,一個已經爛的隻剩下渣的垃圾王國。

落年微不可查的把這些人收入眼中,然後坐在了他們的位置上,剛剛扣上安全帶,飛機便開始滑行了。

藍狐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落年,這飛機裝了幹擾裝置,沒辦法進行透視掃描。

落年點點頭,沒說話。讓其他人稍安勿躁,小心點。她不相信審判一族不會在途中搞小把戲,也許和夜寒焰他們一起行動才是最安全的,但是有些東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把資料整理了下,那邊冷著一張臉顯得高傲大小姐的女人叫張若靈,是K市市長的女兒,母親家是K市富豪,貴族圈內挺有名望。

另一邊剪著碎短發看起來清清冷冷不與人說話的女人叫歐茹,身份背景同樣是官宦子弟。

看來薩蒂帕帕落家族勢力果然龐大驚人,連三大族中最沒有什麽權利的守護一族都是由這些各界名家組合起來的,落年不由得在腦海中想到,關於那個家族的傳說——得薩蒂帕帕落者,得天下。

不知道是不是抽風了,想著想著,落年腦子突然就冒出夜寒焰的那句等她15年,等她把她的勢力壯大的比夜家還要強大的時候,他就嫁給她……雖然他沒有明說,不過那意思好像是這樣吧?

落年眼眸一眯,收住情緒,輕輕的闔上眼簾假寐休息。

紅蛇一路上憋著一泡尿,而且身上也髒兮兮的都是汙泥,一出來還沒來得及上廁所換衣服就被帶到這邊來,他整個人憋得都快爆炸了,這不剛剛上飛機也顧不上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圍觀,直衝飛機上的廁所,顫抖著解決完生理問題,紅蛇便想著把自己髒兮兮的一身解決一下,在普通飛機上自然是沒浴室沒多餘的衣服給你的,但是很顯然,這是一架私人飛機,私人飛機上麵,一般要啥有啥。

紅蛇不客氣的在偌大的飛機上走動起來,他在找私人房間,身後忽的被一手搭住,紅蛇條件反射的想揍過去,被輕易的躲開了。

“你幹什麽呢?”落年問道,眨眼間這家夥就沒了,把她給嚇到了,生怕他出點什麽意外。

飛機上安安靜靜的,沒有空姐沒有服務人員,工作人員幾乎都集中在前麵的操作室裏,兩人的身子隨著飛機偶爾的晃動而輕微的晃動晃動。

紅蛇見是落年,收了拳頭,髒兮兮的一身更是覺得十分的不爽,“我找浴室洗澡。”

落年想一巴掌扇飛他,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洗澡?不過仔細一看,這家夥身上已經幹涸的汙泥真是有不少,他們在裏麵是遇上泥石流了還是掉沼澤裏去了?

“不管,我要洗澡,這麽髒,我怎麽見人啊?”紅蛇道。紅眸裏滿是各種要洗澡換衣服的堅定,他怎麽能這麽髒兮兮的呢?這麽髒他都不好意思撲上去讓落年蹂躪他了!

“你以為誰都盯著你看呢?”落年翻了個白眼。

“我管誰盯著我看啊,落落盯著我看就足夠了。”本來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就是落年,其他人他管他們怎麽看他啊。

落年被他一句話噎的又想氣又想笑,無奈,“走吧,我陪你去找。”要他一個人的,橫衝直撞還不知道出點什麽意外呢,這飛機是審判一族的東西,上麵的人也都是審判一族的,他們要是真想殺了他們,說不定就在飛機上綁了**,自己跳降落傘逃命去了,順便檢查一下飛機也好。

紅蛇頓時樂的跟朵花兒似的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他想,一會兒跟落落洗個鴛鴦浴吧~落落要是能幫他搓搓背搓搓屁股搓搓小蛇蛇那就太幸福了!

這飛機的構造有點像分成了好幾段的火車車廂,他們所在的機艙就相當於頭等艙,落年和紅蛇正在向車尾的方向前進。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房間,落年敲了敲門,沒人,紅蛇不客氣的就開門走了進去,跟旅館的小房間似的,不大的床不大的衣櫃,還有一個**的小浴室,紅蛇興衝衝的就開了衣櫃,很幸運,裏麵都是男人的衣服,有大有小,紅蛇挑了件白襯衫和牛仔褲,他不喜歡穿襯衫,那東西他怎麽穿怎麽覺得不舒服,隻是那櫃子裏找不到T恤,就隻能將就著了。

落年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在屋裏走動了起來,審判一族好像很看重屬於他們的東西的歸屬權,看,不管是衣櫃還是桌子甚至是地板,都少不了他們家族的標誌,盾牌和劍。

“砰!”

“唔……”

門外忽的傳來一聲碰撞,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怪異的男人的呻吟聲,落年動作一頓,下一秒快步的走到浴室門口,打開,走進,再關上。

“把水關住。”落年回頭小聲道。

紅蛇本來正洗刷的開心的,見到落年進來還以為她想蹂躪他呢,頓時很聽話的把水關住了,興致勃勃的等著落年對他上下其手,哪知落年卻蹲在門後透著門縫悄悄的看著外麵,這是木質的門,所以不擔心外麵的人會看到裏麵的影子。

紅蛇不是傻子,他也聽到外麵有動靜了,光溜溜著身子坦蕩蕩的走過去,側著身子靠牆上跟落年一起偷看。

外麵的門打開,進來的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一個是不久前站在門口等他們的像是執事一樣的那人,一個是歐茹帶來的看起來年紀挺輕的手下,一邊長一邊短的挺有個性的發型,此時已經淩亂不堪,身上的襯衫扣子也都被扯掉了,露出白皙的胸膛,哼哼唧唧的聲音,親吻的水聲,布料與布料摩擦的聲音更是不斷……

紅蛇一副好想吐的表情。他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雙性戀,所以完全不理解同樣是男人,他們怎麽親的下去?

落年卻是眼眸微眯,盯著他們看。

“啊……”少年被抱起扔在大床上,衣服已經被扯掉了,褲子也鬆鬆垮垮的將掉未掉,隱隱的露出紅色的小褲褲和奮發的激情。

落年這才發現,這少年長得很漂亮,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那男人,頓時叫他脫衣服的動作更加的快,三兩下拖了個精光,按著少年的腦袋,跪在床上,舒爽的抬起下顎,脖子勾勒出一個彎彎的弧度……

紅蛇已經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走動,生怕動作驚到了那邊的人,雖然他是不怕啦,但是要是妨礙到落年可能要做的事就不好了,於是他低頭看落年,這一低頭,不得了了,他才發現他們兩個這一蹲一站的姿勢真是太猥瑣了,而且外麵還傳來那種聲音,紅蛇要是不開始意淫落年,那他都不是紅蛇了。

那邊那男人享受完,一把把少年掀了個身,讓他背對著他跪趴在床上。

黃瓜對菊花,天雷勾動地火那是不需要解釋的,而落年蹲在這裏偷窺現場版BL愛愛的目的,也終於在那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的聲音中顯現出來了。

“嗯……你答應我的事嗯……可不能食言……”那少年連聲音都帶著一種黏膩的媚氣,是一種男同聽了會覺得很勾魂,正常男人和女人聽著都覺得十分不舒服的調調。

男人氣息喘重,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嗬……放心吧,隻要把巴洛克那群人除掉,繼承人就在你們這幾方人中挑選,長老會那邊都打點好了,鑒定一族他們隻管結果不會圍觀過程,你們乖乖聽話,嗯……把爺幾個伺候爽快了,還怕當不上繼承人呼……”

那邊還在啪啪啪的傳來不和諧的聲音,這邊落年和紅蛇身周的氣壓卻是不斷的下降,紅蛇氣得連繼續意淫落年的心情都沒有了。

從這一番話中,他們可以得出三條信息。

第一:他們果然想除掉巴洛克眾人。

第二:他們果然怕落年成為繼承人。

第三:這將不會是一場公平的比賽。

看起來最老神在在清清冷冷的歐茹,帶來的人竟然不是實力強悍的,反而是床上功夫厲害的,這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了。

很怕她成為繼承人嗎?落年嘴角扯起笑,那可真是太棒了,她決定了,薩蒂帕帕落家族,她要了!

落年朝紅蛇招招手,紅蛇俯下身傾聽落年跟他說的話,他點點頭,紅眸閃現邪惡的光芒。

外麵的人正在興頭上,浴室這邊忽的就是一陣巨大的開門聲,頓時嚇得兩人雙箭齊發,丟人的泄了出來,甚至是一下子就沒了勁兒。

兩人還保持著姿勢,驚愕的看著穿著襯衫牛仔褲一頭濕發的紅蛇,他趾高氣揚的站在浴室門口,紅眸暴戾而不屑的看著他們,脾氣糟糕透頂,“看什麽看?誰準你們進來的?!沒地方搞還是找不到觀眾?滾出去!”那副模樣,好像這是他的房間,他們才是闖入者似的。

興許是他們被嚇蒙了,這會兒聽到紅蛇這麽一吼,竟然真的連忙撿起他們的衣物跑了出去,出去後才徒然想起什麽,臉色變幻的厲害,偏偏這時候再回去是不合適的,隻能陰沉著臉速度走人,看來他們的計劃得提早實施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在飛機上把巴洛克王國的人處理掉,暗中準備了好幾手,卻不料落年比他們快一步回到其他人的所在處,悄悄的跟黑貓他們說引路者第三項考試題目竟然是考實力,就是看誰在飛機上把審判一族的人殺的多要不然就被殺,然後在一不小心被其他兩方的人聽到,本來還心有懷疑,但是當他們看到一個經過的工作人員突然掏槍的時候,頓時便慌了,拿出武器就開始殺人,殺審判一族本來派來對付巴洛克王國的人。

落年他們坐享漁翁之利,好不輕鬆愉快。

等那個男人又變回恭謹的不卑不亢的執事模樣出來看到這一地的屍體的時候,甚至門一打開就差點被砍了的之後,臉色不可謂不好看,這就兩個門,歐茹和張若靈的人一方守著一個,隻要門一開就打,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範兒,不過真相是他們都沒有真正強硬的實力,如果她們不搶占先機,讓殺手們進來的話,那他們是絕對活不了的,所以這不,造成現在的局麵了。

“你們幹什麽?”男人氣得臉色鐵青。

“當然是為了通過考試啊。”落年坐在座位上,雙腿交疊著,女王般微笑又不屑的看著他。

“考試?什麽考試?”男人被落年看得有些心虛。

“你還裝傻啊,我們紅蛇可是聽到了,你們不是派了人想要對我們出手看誰有活下去的資格麽?”落年有意誤導他紅蛇沒聽清楚他們說的話,讓他們繼續按著之前的計劃走。

果不其然,那男人臉色變了變,卻還是不得不憋著一口氣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他能當著巴洛克王國這群怪物說那些人是用來對付他們的麽?

經過這一件事,那些屍體被清理掉了,這才真正的陷入了一種沉寂之中,歐茹和張若靈兩方暗暗的打量著巴洛克王國這邊,無疑的,落年是他們之中最強勁的對手之一。

飛機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飛去……

時間飛逝,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斯蒂芬白醒了。

他發現他裹著厚厚的棉被,渾身冒汗,頭發都濕了,一摸額頭,嗯,不燒了,這病來得快,去的貌似也挺快的。

斯蒂芬白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他在G市的一棟別墅,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髒兮兮的運動服也換成了他的白色睡袍,腦子紊亂了兩秒,他光著腳丫子大步走了出去。

“那隻兔子呢?”斯蒂芬白站在二樓往下看,看到索菲等人窩在客廳裏一副無事可幹的樣子。

索菲抬頭看他,“不是已經被你掐死了嗎?”

淺灰色的眼眸驚訝的睜大了一些,沒說出話來,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迷迷糊糊不小心把人給掐死了,心跳都變得奇怪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了,要是他真把落年掐死了,索菲還能這麽冷靜的坐在那裏跟他說話啊?

“我問的是巴洛克當家的。”

“落落寶貝?她已經上路了,由於白癡當家的你太沒用了竟然扯了落落寶貝的後腿,所以我們被拋棄了嚶嚶嚶嚶嚶……”索菲誇大其詞的道。

斯蒂芬白表情一下子就臭了,那隻軟綿綿的臭兔子竟然敢嫌棄他?

“對了,有你的信哦。”索菲想到了什麽,拿起桌上的一樣東西扔了上去。

斯蒂芬白接住,發現是一個PSP遊戲機樣的東西,還夾著一封信,上麵寫著教他怎麽使用這東西,有什麽功用。斯蒂芬白的變態之魂熊熊燃燒了,笑眯眯的拿著東西轉身回房間。

按下開啟鍵,輸入紙上麵寫的密碼,一個光屏驀地就彈了出來,這光屏就跟他的落地窗一樣的大,而裏麵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則就像跟他麵對麵似的真實,叫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更加的彎的見不到瞳孔了。好有趣啊。

對麵的男人剪著女孩子才會剪的妹妹頭,後短前長,劉海挑染了幾縷紫色,一張臉看起來精致又漂亮,隻是放在這裏和斯蒂芬白一對比,卻又立馬遜色了許多,金絲鳥和孔雀可以相比麽?

對方顯然也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這第一次見麵就看到了別人的“閨房”,而閨房裏還有一個絕色美人,美人一頭長發,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袍,白皙誘人的鎖骨弧度勾人,若隱若現的胸膛更是叫人想要一探究竟,這突然出現的美人,還真叫人措不及防的心跳加速了下。

“嗯?”斯蒂芬白交疊起雙腿,一隻手搭在床頭狀似有趣興味的看著對方,淺灰色的眼眸卻微微的睜開了一些,泛著幾分涼意。

他雖美,但是對男人沒興趣,也沒興趣讓男人對他有興趣,更別說錯當成女人了。

慕斜風這才反應過來這美人是男人,而且還是斯蒂芬白,尷尬的咳了聲後道:“我是慕斜風,審判一族的少主。”

“嗯哼。”斯蒂芬白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落年他們剛走,這人就聯係他,莫不是要他一起幫著幹壞事?

慕斜風緩了緩情緒,冷靜了下來,他畢竟不是什麽會為了美色誤了大事的人。

“你們家族應該已經都告訴你們了吧?我們知道你們這一代比較特殊,不是願意受人管製的人,所以,隻要你們答應不插手這一次的繼承人競賽,審判一族會允許你們自由。”

這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斯蒂芬白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是有一點他卻是聽懂了。

他笑得溫柔動人,“看來有人想掌控我?這可真是太有趣了,嗬嗬嗬……”

慕斜風眉頭皺了皺,如果不是因為赫連北風跑了,今天來跟他談話的就不是他了,他一點兒都不想跟斯蒂芬白和夜寒焰對話,這兩個人太難掌控了,與其說允許他們自由,倒不如說他們巴不得他們滾遠點別參合進來。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哦,要不然……”斯蒂芬白溫柔的叫人毛骨悚然,“把你切成塊狀喂狗哦。”

這話他曾經也說過,但是很顯然,兩人不在一個等級,斯蒂芬白光用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他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彈。

事情又牽涉到了薩蒂帕帕落戒指,13枚戒指,一枚主戒,兩枚守護者之戒,四枚執行者之戒,6枚假戒,假戒自然是除了迷惑人眼之外沒什麽用途的,而其他的卻是一種象征和代表,兩枚守護者之戒指的既是黑指和白指,這兩枚戒指的擁有者似乎從薩蒂帕帕落家族建立之初就是屬於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不過自從第一代薩蒂帕帕落家主過世之後,這十三枚戒指便流落在世界各地,至今也才被找到幾個,之前的那幾個家主,也是因為沒有黑指和白指的守護所以才會沒辦法控製住大局,最終無奈下台的,至那兩個女人過世之後到今天為止,還從來沒有一個真正征服薩蒂帕帕落家族得到全世界認可的家主存在。

根據《薩蒂帕帕落法典》,黑指和白指找到的時候,就代表擁有者必須成為繼承人的守護者,守護她成為一代明主讓世界接受她,把薩蒂帕帕落的創立精神複活,而四枚執行者之戒,能夠有資格擁有他們的人,既是他們口中的“騎士”,這個則是由候選人挑選出來的,可以為了她去赴湯蹈火甚至去死的最信任和可靠的人。

慕斜風找斯蒂芬白的目的,是希望在繼承人候選人進行到那一關的時候,他可以拒絕成為某些人的守護者,這樣的話,他們就有機會利用各種理由讓他們不想讓他們上位的人狠狠的跌落馬背了。

斯蒂芬白聽完笑了,手上是那枚紅色的白指,嘴角笑容興味又冰冷,“守護者?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說我要俯首稱臣當誰的守護者呢,有誰配麽?嗬……”

……

飛機在空中航行了不知道多久,在太平洋東岸的某座私人島嶼中停下,他們一出機艙,入目的便是平坦的空地圈外,碧綠碧綠的樹木,和遠處一個淺灰色的高塔型建築的頂端,看起來和普通的島嶼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跟著那個男人走進要去那個高塔必過的森林時,他們才發現,內有乾坤,危險多多。

就像一個熱帶雨林,各種毒物都在這裏生存,大到植物食人花,小到昆蟲食人蟻,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複。落年注意到,那個男人帶著他們走的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沒有一棵花草,她掃了眼四周,發現各種致命機關。

難怪藍影說硬闖進來絕對會完敗下場,要不是被人帶著,誰會莫名其妙的沿著一條就蟒蛇一般粗細的蜿蜒小路走動?還不直直往裏衝啊。

忽的,落年腳步猛然一頓,目光直直的落在某處,黑眸冷得嚇人。

黑貓等人順著落年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那邊有一塊地,就像被燒過一般的,和四周的翠綠相比,黑漆漆的,顯得沒有絲毫的生氣,那裏插著一根木製的十字架,歪歪斜斜的,他們仿佛還能清楚的看到,有綠色的發絲在上麵飄蕩,有猩紅色的血液蜿蜒的流向某處……

帶路的人見此不由得心髒咯噔了下,那裏不正是赫連北翼那個蠢貨殺了巴洛克王國的人的地嗎?那地是慕斜風小時候一不小心弄著火燒的,後麵不知道怎麽的,不管在上麵種什麽都活不了,好像燒掉的不僅僅是那些草木,還有那塊土地的生命力。

“落年小姐。”他喊了聲。

落年冷冷的看向他,忽的問道:“我們綠蟬的屍體,你們把她藏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