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真的是他,程天放,別怪心狠,我不大意滅親,我這職位,就保不住了啊!”

程揚猶豫了下,打通了縣長的電話。

連飯也沒有吃,這縣長與副縣長,聯合工商局,在下午召集了一批記者,趕赴程老板的酒廠。

以前,這裏都是有程副縣長撐的保護傘,那門衛還以為又要做麵子工程呢,直接放了他們進去。

進了釀酒間,那正在用食用酒精兌自開水的工人,還有那連商標也沒有揭的茅台酒瓶,直接暴露在一片閃光燈下。

麵對著鏡頭,副縣長一臉沉重:“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通過群眾的反應,還我有們大量的地下調查,終於在今天發現了這個借著生產本地酒的窩點,對此,我深感痛心……”

“程揚!你不是人!”正在醫院急著打電話,商量著對策的程老板,卻是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酒廠被曝光,他大腦嗡一聲,雙眼血紅,拎起椅子,直接把那吊在空中的電視,砸了個稀爛。

當看到賴以生存的酒廠被貼了封條,這程老板的心在滴血,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他一巴掌扇了過去:“你個畜生啊,你看你都幹了什麽好事,你是不是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啊!”

胖子眼一白,那被高展打掉的下巴,直接的被他父親一耳光再次打掉了。

“喂?什麽?退貨?假的?我給你們的貨是真的啊!”程老板雙眼無神的接了電話,當他聽到客戶紛紛反水,說自的貨是假的時候,他徹底的絕望了。

自己,被拋棄了。等候他們的,那是巨額的客戶賠償。程家,完蛋了。

他現在才後悔,自己以前,放縱自己的兒子了,這一次,他終於惹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惹不起的人物,看著自己兒子那不成材的傻樣,程老板就那樣蹲坐在地,大聲悲哭起來。

……

“是時候行動了。”嚴書記看了手表,帶頭走出了會議室。

“新聞輿論準備好麽了?”看著宣傳部長滿頭大汗的在那裏的電話,嚴書記有些無奈。這個考裙帶關係上來的家夥,還真是不讓人不放心啊。以前時間充足的情況下,他的手下倒是可以撐的住,現在到了考驗他的時候,他卻是掉鏈子了。

“小唐,去幫下許部長。”強按捺下怒火,嚴書記向自己的秘書吩咐道。

好一會,小唐幫著許部長把所有媒體口的電話打完,才舒了口氣:“嚴書記,都準備好了。鳳凰曰報,春成晚報,鳳凰縣電視台、鳳凰交通廣播電台,鳳凰鄉村頻道,都已經準備完畢,這次行動,會是我縣空前的最大的一交掃黃打黑,您就放心吧。這次的主題,構建和諧社會,打擊黑惡勢力,力保社會安寧。書記,您覺得行不行?”

“嗯,就這麽定,主題一定要突出,高展這位敢於向黑勢力英勇鬥爭的好學生也要多作正麵宣傳。”

看著縣委大院裏那無數的采訪車已經陸續到位,嚴書記清了個嗓子,開始進行戰前動員,以及輿論造勢,點明了此次行動的核心。

注視著那長長的車龍,縣委書記也準備上車,卻被身後的記者攔住:“請問嚴書記,為什麽這次掃黃行動決定的如此突然?”一片閃光燈下,一女記者氣喘籲籲擠開眾人,然後把話筒遞到了嚴書記麵前。

“掃黃,打黑,一向是政斧,交給我們的重要任務,但就在最近,根據可靠的情報,一些流氓路霸,又有死灰複燃的現象,在中央三令五聲號召構建和諧社會的指示下,這些社會的敗類不思悔改,居然越來越猖狂,這是[***]的天下,[***]的政斧當然得維護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因此,對這類黑惡勢力,我們絕不姑息,絕不手軟,一定要把打它們消滅在萌芽狀態……”嚴書記斬釘截鐵對著攝像機,一臉凝重,狠狠一握拳。

鳳凰縣東區特警防暴部隊。

“我們今天任務,不同於以前,也可以說是不同於以前的任何時候。”朱指導員來回巡視著,依是有些不放心。

“以前,我們都是組誠仁牆,進行武力威懾,可這次,你們要記清楚,是要動真格的!知道麽?出了這個門,外麵就是現場直播,到時候,不要丟了咱們特警大隊的臉!明白麽?”

“明白!”特警隊這次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那激揚的鬥誌,讓人看了不禁熱血沸騰!

“聽我口令,檢查裝備!”動員完畢,特警大隊那厚重的鐵門,打開了。

這些隻露著二隻眼睛的特警,矯健的躍上了裝甲車。

由縣委書記親自掛號,特警大隊長向那目光凝重的嚴書記點了下頭,隊長揮揮手,直接鑽進了指揮車。

“今天任務非同一般,都給我精神點,嚴格聽從指令,現在聽我口令,出發!”特警大隊長通過對講機下達了命令。

警笛長鳴,那車流分四個方向,迅速趕往指定地點。

“一號收到,已經到達指點地點,請指示”

“二號收到,已經到達指點地點,請指示”

……通往縣城的入口與高速,被徹底的封閉了。

銀河演藝廳。

燈紅酒綠的霓虹瘋狂的旋轉,聲嘶音啞迪士高音樂蓋過了舞廳裏那一張張瘋狂的笑臉,一個個扭動著身子,揮舞著自己衣服的人們,聲嘶力竭的發泄著自己的情感,舞台上那鋼管女們**的扔下胸前的胸罩,黑暗中,更是有無數紋了身,染了發的青年摟著懷裏的馬上肆意的拚著酒。

突然間舞廳燈光輝煌,那刺眼的燈光讓所有人迷惑的停住了舞動的腳步,看到四周荷槍實彈的特警們平端起了黑洞洞的槍口,那人流頓時混亂起來,舞女們發出高分貝的聲音,然後突然中斷:“不許動,所有女姓靠牆站好,男士抱頭蹲下!”

大廳中間,那手裏藏著冰毒的混混們臉色刷白,左右望了望,把毒品向地上一扔,然後開始叫囂:“條子來了,大家快跑啊。”

很多來這裏的男女,先是一怔,然後迅速混亂起來,抱著警察叔叔肯定不敢開槍的僥幸心理,匯誠仁流向門口衝去。

更有飲料酒瓶子,雨點般向那手持著防暴盾的特警砸去:“大家一起衝啊……啊!”最後一句,卻是變成長長的顫音的慘叫。伴隨著他的慘叫的,卻是那震得人耳幾乎失聰的槍聲。

看到現象依舊混亂,那為首的特警毫不猶豫開了槍。

看著那地上打著滾抱著自己大腿嚎叫的家夥,所有男女驚恐的睜大了眼,大廳一片寧靜……

黑龍幫經營的,幾乎把全縣的娛樂場所和大型酒樓飯莊都壟斷了,陳雷也號稱是鳳凰縣裏黑道中難啃的骨頭,行事心狠手辣,而且關係向上通的硬,這洗浴中心,幾乎成了鳳凰縣所有男人心知肚名的紅燈區。

在洗浴中心旁邊,就是黑龍幫陳雷的酒樓。可是今天,這酒樓卻是封場了,那酒樓前麵,黑壓壓後片停著一色的奔馳,如果有對這車牌號熟悉的話,XA88888,可是本省黑道一哥孫鵬的座駕!

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兩方黑組織,今天,卻是在這裏碰頭了!

那本是用來開宴席的二樓,現在卻是劍弩拔張。

用手挖著鼻子,陳雷偏著頭,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孫鵬幾人。

“我沒有聽錯吧?你讓我去醫院找那個什麽什麽**毛?給他賠禮道歉?”陳雷把自己的茶杯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叫高展。”一邊倒酒小弟低聲應道。

“艸你媽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還用你提醒?”陳雷勃然大怒著就是一記耳光順手扇了過去。

“陳老大,用不著跟我擺龍門陣吧,我老大說了,他也是為你好,那高展,咱們惹不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劉亞雄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煙,看也不看那個被趴在地上一臉委屈之色的可憐蟲。

“啪!”陳雷身邊那光頭大漢站了起來,足有一米九,一巴掌拍的桌上的茶具嘩啦啦亂顫,惡聲道:“你他媽的是那根蔥?我老大說話,你插什麽嘴?你吃屎長大的?”

“你說什麽?”後麵一群劉亞雄的兄弟不幹了,呼啦站了起來,一個個盯著這光頭。

“都坐下。說正事。”孫鵬抿了口茶,擺了擺手,那身後的兄弟才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好威風,我這要就是真去醫院,去跟那個叫高展的毛頭小子道歉,那道上的人,還是得把我笑死?我看你是,不懷好意吧。”陳雷看著自己的一票人,依是在那裏叫嚷個不停,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在牆上撞的稀爛:“都他媽的給我閉嘴!”

“你的意思,是,不去嘍。那也行,把紅毛交給我,我也好交待。”孫鵬聲音不帶一絲火氣,望著陳雷,那不是很高大的身體,竟是平增一種氣勢。

“你說要就要,當著這麽多兄弟的麵,我臉向那放!你不是喝多了吧!”陳雷呆了半晌,哈哈一笑。仗著這是自己的地盤,他並不怎麽害怕這傳聞手上功夫厲害的孫鵬。

“好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孫鵬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那腳下,卻是輕輕踢了下劉亞雄。

“艸你媽的給臉不要臉!”劉亞雄猛的站起,一扯桌上的桌布,把上麵的茶壺,整個給掀到了陳雷那一邊。

翻滾的茶壺,帶著熱氣,直接撞在光頭陳雷他們身上,直接燙紅了一片。

劉亞雄接著把桌子給整個掀了起來,看到那正在爬起來的光頭,一椅子輪了上去。

“幹他娘的!”

如下餃子般的,以中間那排桌子為界,無數的板凳茶杯亂飛,由於是談判,都沒有帶武器,那裝飾用的花盆魚缸都成了那武器。

孫鵬對著還在忙亂的扯著自己向上桌布的陳雷,一拳轟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在那裏了,那陳雷悶哼一聲,紅布上染起了一片紅色。

二樓人影晃動,二幫的人完全混雜在一起,一個個都是紅了眼,用自己的拳頭,沒命的向對方身上招呼。劉亞雄偏頭躲過一個直飛過來的椅子,又是一腳狠命的蹬在地上陳雷身上。

“紅毛在哪?”劉亞雄喘著粗氣,抓起歪在地上的熱水瓶,扔向衝向自己的二個家夥。

“哇!哇!”的二聲慘叫,渾身冒起了白煙,臉上起了一臉水泡的家夥,慘叫著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

……

正打鬧著,二樓突然一片黑暗。正在打鬧的眾人,瞬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怎麽回事?一幫人心裏全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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