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明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悶搔型,經他這一鼓動,高展那心也開始動了,好機會啊,自己不一直想進深山,看看那裏麵情況麽?

李明哲很是會揣摩人的心思,看高展低頭沉思,眼光閃動,就知道高展已經動了心,嘴邊又浮起那習慣姓的笑容,然後拍拍高展的肩膀:“還沒有吃飯吧,你先吃飯,然後半個小時你到我那裏去,然後武器一下,咱們就出發,然後見識見識這深山裏最原始的風光。”

“說不定,咱們還能發現幾處外星人遺跡呢。”李明哲拉長了聲音。

“考,我寧可發現的一處黃金洞。”高展也笑了,心裏同意了這次進山打獵。反正一人一把槍,也沒有好怕的。

那白露在灶夥忙著做飯,不過也多少聽到這二人的交談,一聽這高展要進山,這白露手就抖了下,然後抬眼看了眼高展。

不過礙於李明哲在場,白露也沒有說什麽,這李明哲一走,白露一臉焦急的拉住高展的胳膊:“你要進山?”

“是啊。進山打獵去。”

“別去,山裏不安全。”白露咬咬小嘴,亮閃閃的眸子看著高展。

“有啥不安全的,李明哲那有全套的定位係統,走不失的。”高展還以為白露是擔心自己迷路,因為在這村子裏,除非是那些在山林裏闖蕩的老獵人,才能保證在那遮天閉曰的山林中保證不迷路,一般人進了山,轉悠不了多久,就會迷路。這從那一些自然風景區裏那些迷路的遊客們就知道了。

“不是這個,山裏有很多動物的,很不安全的。”白露在吃飯的時候依是一個勁的在勸高展。很多原因她也說不出來,畢竟是山裏人,吃過大山的苦頭,知道這裏的厲害。“難不成山裏有熊瞎子嗎?”高展不以為然的笑的,隨口問道。

“沒有。不過有狼。”白露遲疑了下,小臉一白。

“有狼?!”高展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了不得啊。這山裏有狼?沒有聽過狼嚎啊?

“現在不多了,不過我也不肯定有沒有狼,哎呀,反正挺危險的,你就別去了。”白露眼神有些慌亂,小老鼠般的。

“我記事的時候,大約有六歲吧,見過狼的。”白露小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嗯。從小爹就告訴過我,狼怕喝,狗怕摸,豹子來了吹牛角。”提到自己的父親,白露眼神一黯。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

“爹說過,狼是鐵頭麻杆腿,打狼莫打頭,打腿,狼腿脆,一棍子下去就能打斷。它還怕人吆喝,也怕人拿棍追趕。”白露幽幽歎了口氣,然後低頭扒拉飯。

看到白露一臉悲傷,高展心裏也不是滋味,心裏又不好意思去勸她。

好半天,白露才抬頭笑了笑,目光望向村裏。

“小時候,村裏時不時的都會來過狼的。那狼吃村裏的豬崽,叨走過村裏的小山羊,那雞鴨被它們糟蹋的更是數不勝數。”

“不是一般狼會在冬天出現麽?”高展倒是知道這個常識。

“是的。狼一般不會到村子裏來,冬天沒有食物了,才會來村子裏。都在冬天的晚上,月黑風高夜,狼叨上家畜就消失於山野,沒影沒蹤。”提到狼的可怕,白露身子一抖,那表情倒是讓人心生憐惜。

這樣一聽,高展也放下了筷子。這白露說的有板有眼的,要不,不去了?可答應過了李明哲的,這失言,不好吧?再說了,白露也說了,這事情不都是她小時候的事了麽?

吃過了飯,高展換了身衣服,然後背了個包,轉身出去。白露一看有些急了,小跑的拉住高展的衣角,眼睛睜的老大:“別去了。真的不行的。”

“我知道的,我去問問村裏的老人,如果他們說山裏有狼,我就給李明哲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不去了。要是去,也找胡子一起去,這樣總行了吧?”高展知道這白露是真心為自己好,所以也就耐心的解釋。

白露一聽是這樣,這才放開了小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也行,不過你去不去,給我個準信兒啊。”

高展這出了門不遠,倒是看到那瘸子王伯在那太陽下曬太陽,走過去遞了根煙,高展不放心的問起這狼的事。

“狼?村子裏?”王伯美美的點著火,抽了根煙,在雲裏霧裏臉上浮起回憶的神色:“你別急,我想想。”

“應該是沒有了,我印象中的見狼,都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沒有見過,如果有,你晚上就能聽到狼嚎了。”王伯咂吧咂吧嘴:“如果有了狼還好了呢,那狼糞用途可大了。”

“狼糞,不是狼煙麽?”高展一提到狼糞,想到的就是古代那點燃烽火的樣子。

不過前些曰子高展看了那一本書《狼圖騰》上麵就寫到了狼煙這個典故,而且他本人還做過實驗,親自找了一大包的狼糞點了,結果說那煙還不如那蒙古包裏的炊煙來的猛。

高展想到這個問題,倒是問起來了這王伯。

“他見的那狼糞啥子顏色的?”王伯聽到高展說的有鼻子有眼,也是一臉納悶,

“狼糞呈灰白色,香蕉一般粗長。”高展倒是記的仔細。

“顏色也對啊。也許隻有狼會拉下白色的糞便這就奇怪了。我小時候倒是親自點過。”王伯撓撓頭,有些迷惑,不對看高展也不你是開玩笑。

“你自己點過?”高展大是興奮,支起了耳朵。

“其實狼糞燒著的時候冒的是濃烈的白煙,而不是像你說的黑煙,你說的那寫書的,不會是寫錯了吧?我記得清清楚楚,一堆火裏隻需稍加幾粒幹狼糞,其煙勢之狀比大片山火燃燒時還要壯觀,那煙白濃白濃的,小時候我們在深山迷路時,經常用此方法來解除來通知大人,不過我們用的狼糞都不是新鮮的,一般都是幹透透的。”

高展心裏也解了疑惑,大是高興。

“放心,那狼早沒有了,至少在咱們這方圓十多裏,不會有狼。”王伯拍著胸口中保證。聽到這王伯說的話,也就放了心,然後向李明哲家裏走去。

這李明哲果是有錢人家,高展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從那裏換了一身迷彩,桌子上正放著二把武器,一把弩,一把虎頭牌雙管獵槍。

一看到那東西,高展就移不開眼了。對於槍,他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這虎頭牌獵槍,幾乎已經代表著咱們國內最頂尖,質量最好的獵槍了,一般那些檔次非常高的打獵場,用的就是這種獵槍。

這槍槍管是上下配置的,兩個槍管分別由各自的扳機、阻鐵、擊錘、擊針來控製槍彈的發射和擊發。一般獵槍彈都采用中心發火式槍彈。

那槍該是新槍,槍管錚亮,散著冷光,那黑洞洞的槍口一看就感覺到冷氣逼人。

那弩也是好弩,眼鏡蛇牌的*式弓弩,采用65Mn純鋼片弩片,烤漆的實木托,鋼絲弩弦,*專用木托,外觀豪華大方,即使可射鋼珠又可射箭,都是好東西啊,高展一個勁在心裏讚歎。

買這些東西,估計怎麽著也得萬兒八千的,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就這錢,估計買獵物,能買一卡車了,在這裏。

看來有錢人還真不把那錢當回事,按李明哲的話來說,哥玩的不是槍,是寂寞。

“選選?看中什麽選什麽吧。我自己喜歡獵槍,你用弩如何?”李明哲有些興奮,愛不釋手在那撫著獵槍,一遍又一遍。

這李明哲把打獵當成了一種享受,身上背了一身的急用品,不過高展倒是沒有反對,畢竟二人都是菜鳥,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這二人說說笑笑,從山村南邊起,也就進了山林。剛開始二人挺樂嗬的,看啥都是新鮮,順著那小路走過去,一路談笑風聲。小路陡而峻峭,全是石塊和大樹凸出的樹根,走來非常艱苦。比起林場修的路,真有天壤之別。但,樹林內暗沉沉的,古木參天,偶爾響起的一兩聲鳥鳴外,林內就充滿了一種原始的,自然的寂靜,有股震懾人心的大力量,使人覺得自身出奇的渺小。

“高展,講個笑話啊。”李明哲也許感覺到這山裏的寧靜,有些不自然,手心裏流著汗,不由的攥緊了手裏的槍。

進了深山,抬頭不見太陽,高展心裏也是發虛,正想找些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高展一個宅男,那裏有什麽笑話,自己絞盡腦汁,倒是想到到個自己遇到的笑話。

“去年上學,我做公交車遲到,到了站牌,那車已經開出去了,我隻好在車後邊跑邊攆,‘師傅,等等我,師傅,等等我啊。’喊了老半天,一個女孩子伸出脖子,語氣嚴肅:悟空,你就別追了。’”不得不承認,高展這笑話聲色俱備,讓前麵走的李明哲腳下一滑,差點一頭撞到樹上。

也許是累了,李明哲在一塊大岩石上站住,一手叉腰,上下左右的看了看,然後開始給自己的槍裝子彈,不緊不慢看了著高展:“我也給你講一個。”

“兩個漁夫出海捕魚,一個漁夫幸運的捕到一條美人魚,但卻把她放了,另一個漁夫就不懂了,問“Why?"漁夫回答:“How?”

高展還傾著耳朵聽,那李明哲卻是不說話了,然後直直前進。

“下麵呢?”高展瞠目結舌,他還等著這哲少說完呢。

“下麵沒有啊。”李明哲笑的有臉神經質。

林內的地上,積滿了成年累月沒有人清掃的落葉,在那兒自顧自的墜落和萎化。岩石上遍布青苔,證明了長久沒有行人經過。

走了好一會,高展腦子一閃,卻是突然想到了這笑話的含義,噗哧笑了出來,這李明哲,可真夠那個的。

“現在想出來了?”李明哲嘿嘿一笑,拾了一根樹枝,用來作拐杖,一麵爬著山,還一麵拿樹枝擊打著身邊的樹葉,或者往草叢裏亂捅一陣。

“你這是幹嘛?”

“趕蛇!”李明哲老老實實的說。

與其說是來打獵,還不如說是觀光,這走了大半天,連個毛也沒有看到一個。那鳥叫聽是聽到了,不過抬頭卻隻看到那滿眼的樹,根本不知道在哪。

____

又到周末了,很多還在上學的朋友終於有時間來了,嗬嗬,記得要砸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