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給我送東西,又怎麽會知道,送的東西裏麵有野雞蛋?你個小傻瓜。”高展柔聲道:“如果不是我聰明,也許真的相信你的話,再也不敢來找你了呢。”
看著高展誇張的拍了拍胸膛,陸影眼睛又紅了起來:“高展,你不要說了,你說的,我都懂,但是,你不要逼我好麽?我現在好害怕,我害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真的不想,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遭殃。”
“答應我好麽?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陸影咬了咬牙,然後又回身關上了屋門。
“你聽我說,那都是迷信!不可信的!我這幾次出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又關你什麽事了?”高展直著脖子,拍打著房門。
陸影眼淚流的更急了,聲音哽咽:“高展,你別在逼我好麽?給我些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求你了。”
高展也不想逼陸影太緊,躊躇了下,溫聲吩咐:“那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做難之處就吱個聲,過幾天我再過來,你想通了,咱們再說。”
又站了一會,看陸影再沒有開門的意思,這才一路失落的回到白露家裏。
白露沒有回來,隻有白露的奶奶,隔著窗在曬太陽,她眯著眼,神態安詳,聽到高展一蹦一蹦的進院,心裏有些心疼:這娃腿腳還沒有好利索,又暈到那裏去玩了?心裏有些來氣:“你這娃,病還沒有養好,又跑到那瘋玩了?還不快去屋裏呆著去!”
那語氣,跟平時吵白露差不多,高展聽了也是一暖,強笑了下,又給白奶奶倒了杯水,才垂頭喪氣回到自己屋。
怔了半天,高展又是一聲長歎,翻身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屋頂的蜘蛛網出神。
這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本以為自己與陸影柳暗花明,可以光明正大交往,間或吃吃豆腐什麽的,可一轉眼,老母雞變鴨!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高展想到陸影悲悲淒淒,死活不想牽連自己的模樣,就頭疼。
雖然有些事情是巧合,就是高展自己心裏也有些打鼓,但這也不是意味著,這事一定是因為白露是白虎搞出來的,是不是?
怎麽就這麽死勁呢?狠狠擂了下床幫,高展也有些無可奈何,那陸影話都說在那個份上了,高展又怎麽忍心讓陸影這妮子難辦?疼還疼不及呢。
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現在這陸影一心認定是她自己的原因,才克的自己變成這樣,所以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自己出事了。
又亂想了一回,高展懊惱的坐起身,叨出一根煙,坐在那裏抽悶煙,從嘴裏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圈,腦子裏卻是亂哄哄的。
心煩的打開筆記本,剛打開QQ,高展大眼一掃,就被QQ裏的信息驚了一頭汗:“高展,你爸爸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躺著呢。”
高展後背一陣發冷,手裏的煙啪嗒掉在地上,張大了嘴,不相信的望著屏幕,大腦一片空白。
出事了?車禍?還在醫院裏躺著?
無數的念頭紛雜而來,高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可怎麽是好?
掏出電話,高展直接把電話撥到媽的手機上。好一會,媽媽才接過電話。高展不等媽媽說話,急切問道:“媽,我聽唐風在網上留言,爸爸是不是出車禍了?嚴重不嚴重?他沒有事吧?”
電話裏的聲音,帶著疲憊:“小展,沒事,已經檢查過了,就是有些輕微腦震蕩,住二天院,觀察下就可以出院了。”
“這好好的,怎麽就出車禍了?”高展聽到爸爸沒事,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大腦才慢慢有了思路:“我記得爸爸不是上班什麽的,都是坐公交車麽?”
“是的。我也沒有想到。”媽媽遲疑了下,也挺驚異:“這都坐到站了,一輛摩托車卻是刹不住前輪,直直向停牌衝來,你說,那麽多人,怎麽就撞著你爸爸了呢?”
“還好你爸爸閃的快,隻是被帶倒了,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媽,這是多長時間的事?”高展聽到媽媽那話,心裏一動,轉而問道。
“才沒有發生久。就剛剛二個小時吧。”高展一心,心裏也是一突。難道,是因為陸影?
這關係到自己家人,高展不得不向深處想。
得知爸爸沒有事,休息二天就可以休養好,高展才放下心來,他本來打算,就算是自己腿不方便,也要趕回家呢。
掛了電話,高展想想,後背還是發冷,握著電話,臉上表情變幻不停。
正遲疑間,胡子那爽朗的笑,就透進了屋裏:“小高,在不在家?你胡子哥來看你了。”
高展霍然驚醒,應了聲:“進來吧,門開著。”
胡子手裏拎著包草藥,大步流星走進屋內,看到高展那表情,心裏有些疑惑,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隻當沒有看到,招呼著胡子坐了下來,高展遞給胡子一根煙,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好半天才慢慢吐出來。
“小高,今天我一是來看你,二是來提點你。”胡子也是吸了口,在煙霧裏眯著眼,彈了下煙灰,望著高展:“我知道我以前給你說的,你沒有放心裏去,但我眼看著你受殃,心也是不成味,告訴你陸影碰不得,你怎麽就不聽呢?如果不是你,我那天才懶的管陸影的事。”
高展抬頭看了胡子一眼,倒是笑了下:“胡子叔,你這話還瞞的了我?就算是我不出手,你知道了,怕也是得卸了那幾個家夥的腿吧?”
“你這小子,就會說好聽的。”胡子手虛指了高展二下,哈哈一笑。
“看你的表情,有心事兒?要不,說出來聽聽?”胡子看著高展臉色,試探著問。
“剛才打電話了,家裏出了點事,爸爸被車撞了,好大沒事。”高展也沒有瞞胡子,簡單說了下情況。
胡子表情,慢慢嚴肅起來,想到高展去找陸影的事,在心裏掂量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怕是,你剛才又去找陸影了吧?那可是白虎星,誰惹誰倒黴。”
高展本想否認,有心想辯解二下,可想到家裏爸爸還在醫院躺著,默默的抽了幾口悶煙,強烈的煙草味,嗆的高展直咳的彎下腰來。
好半天,高展才緩過來,這胡子也不是別人,高展也不想瞞他,喝了杯水,潤了下喉嚨:“我承認,我是喜歡上陸影了。有些事情,我倒是真沒有想到,可這,也多少有些迷信了。”
胡子有些上火,這高展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心下著火,大巴掌在桌上一拍,隻拍著杯碟亂晃蕩。
“這可不僅僅是關係到你一個人,如果你真的與她怎麽著了,肯定會禍及家人的!那可是白虎星!”
高展心裏一暖,看著胡子麵上凶狠的表情,心裏倒是一暖,拍了拍胡子的手:“我知道事情輕重,沒有找到解決這白虎問題之前,我是不會再去碰那陸影的。”
胡子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怎麽聽怎麽不是味:什麽叫沒有找到解決這白虎問題之前,不去碰陸影,難道這白虎,還有解決之道?
胡子這眉頭可就皺了起來,冷哼了聲:“聽你這語氣,倒是有解決的辦法?”
高展就把今天上午與那個苗族的大學生聊天的事,告訴了胡子。
在提到蛇血,鴿子血,還有桃木褲襠,胡子這表情才慢慢鬆懈下來,心裏在琢磨著,這些東西,他聽著的確耳熟。
“苗族?”胡子在嘴時重複著,語氣多少有些鬆動:“這苗族最喜歡搗鼓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有些事,我也不好說,不過聽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許這白虎,真能克製?前麵我方法,我倒是聽過,後麵的桃木褲襠,我聽著倒是新鮮。”
胡子在心裏想了想,一直到那女人下麵,墊著三指寬的硬東西,那能好受的了?光摩擦,怕就二三天就能磨下一層嫩皮!更不要說是一個月了。
高展也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給你帶了草藥,這些都是我從西頭黃大爺那裏給你討的,他經常在山裏走動,這是他自己配的蛇藥,你可以試下,聽說很靈。”胡子看高展多少聽進自己的話,有些放下心來,又顧及著自己店裏的生意,也不在多坐,抽身離去。
高展心裏想到這事,還是有些不放心,又上網自己查了些信息,結果發現說的都是含糊其詞,失望的緊。
這胡子出了白露的院門,向家裏走了二步,然後又頓住,歎了口氣,扭身向陸影家裏走去。
胡子還是記掛著高展,怕他死腦筋,幹脆直接斷了他的後路,給這陸影上上眼藥,讓她吃吃緊,知道好歹,不理高展就是了。
一路踩著落葉枯枝,胡子邊走邊琢磨,想著怎麽給陸影開口,說實在的,胡子倒是很少與女人打交道,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遠遠的,在祠堂不遠處,陸影正在河邊洗衣服,這胡子走的近了,卻是看這陸影手裏握著衣服對前河水發呆,那衣服都被她搓爛了,依是機械的在水裏揉著,看她直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事。
重重咳了聲,陸影一驚,回了神,看到是胡子,慌忙站起身,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了下:“胡子叔……”
看著陸影那局促不安的樣子,胡子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什麽虧心事,老臉倒是有些掛不住。
“陸影,前天的事,沒有嚇著吧?”胡子躊躇了半天,淡淡提到前天的事。
飛快的望了眼胡子,陸影身子向後縮了縮:“還好。自己一個人,都習慣了。”
胡子抽了口煙:“最近,聽說你與城裏來的小高,走的很近?”
“你這是哪裏的話,他是他,我是我,這話可不是亂說。”陸影臉漲的通紅,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胡子幹嘛提這件事。
難道是高展,又出什麽事了?有心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問高展的情況,不等不打自招麽?
看陸影臉上浮出的不安,胡子也在心裏暗暗點頭:這還真讓自己猜著了,這陸影,心裏明顯掛著高展啊。
“今天他家裏,出了點事,他爸爸出車禍了。”胡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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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過清冷,就無法見到輝煌.
恩,雖然寫到現在,作品的味道還是很淡,但是希望大家可以靜下心來,用心的去品味,其實感覺是非常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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