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站在唐麗身邊的那兩名女生,嚇得尖聲驚叫起來!
“住嘴!”高展滿臉憎恨之色的盯著這三名女聲暴怒地叫道:“再敢亂喊亂叫,老子保證你們跟唐勇這個雜碎一樣的下場!”
望著前麵這個殺氣凜然的殺神,那兩名驚聲尖叫的女生馬上伸手緊緊地捂住她們的嘴巴,生怕一不留神發出半點聲音,而導致殺身之禍。
“還不把你們手上的家夥都扔了,全他媽想找死啊!”回過神來的春拐這時變得膽氣實足,大吼著朝對麵的這幫死對頭走過去。
經過唐勇屍體的時候,春拐彎腰打算把那掉在唐勇身邊的那把五連發來複槍撿起來。
“別撿!”高展在後麵陰森森地冷喝道:“不要在這把槍上留下指紋!”
高展原本還沒想好怎麽對付唐勇唐麗兄妹,可在看到手持五連發來複槍的是唐勇後,他心中便拿定主意了。因此當唐勇持槍對著他的那一刹那,他毫不猶豫地拔槍一槍命中對方的眉心。
十來米的距離,若是不能一槍爆頭,高展肯定連自己都會BS自己。
現場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是唐勇先持槍對著高展,高展迅速果斷地拔槍射擊。
事實上,從高展看完視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對方不拿槍,拿刀也不成,隻要對方稍有動作,高展肯定立刻開槍,這是不可以更改的宿命。
這些平時隻會欺軟怕硬的混混,看到高展那麽幹脆就開槍殺人,而且槍法還那麽準,直射眉心,個別膽小的甚至已經嚇得尿褲子了。聽到春拐的吼聲後,趕緊把手中的刀具鋼管類的凶器都扔在地上,生恐扔慢了,惹怒了那位冷血殺手,從而白白送命。
看著高展那挺拔的身軀,以及手中那烏黑的手槍,以及倒在地上,屍體不斷抽搐著,紫黑色鮮血噴湧了一地的哥哥,唐麗當場嚇的捂住了嘴巴,連呼吸都停了。
她真的沒想過,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後悔嗎?不……不是後悔的問題,她的哥哥,已經因此而死掉了,她現在不是後悔,是恐懼,無限的恐懼!
一樓下槍聲,也早把在二樓緊堵著大門等待救援的春拐的五個兄弟嚇了一大跳,在聽到春拐在樓下大聲發出的怒喝聲後,知道開槍的肯定是己方這邊的人,想也沒多想,便把門打開,一人拎著一把焊接加長了的管殺,從樓上衝了下來。
這五位也沒管對方這時已經繳械投降,衝過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狂砍。
“春拐,偉弟被他們砍了五刀!”殺得最狠的那名剃了個青皮光頭,兩條胳臂上都紋有刺青身材矮壯的中年人暴烈的吼道:“血債血償,砍死這幫王八蛋!”
唐勇這邊的混混,手中的行頭全被春拐繳過去堆在一邊,被那五位這通衝殺,哪會站在那傻等著挨刀,四散而逃,繞著台球桌奔命。
“老娘跟你們拚了!”唐麗驚嚇過度,反而瘋狂了起來,剛才她已經從高展對春拐的問話中,聽出這個冷酷鐵血,一槍殺了她親哥哥的家夥是白露的男人,整件事是因她而起的,她要是落到春拐他們這幫人手裏,下場肯定很慘,驚恐之下,情急拚命,朝著唐勇屍體邊上的那把五連發來複槍衝了過去。
她右手剛剛拿起那把五連發來複槍,“呯”的一聲槍響!
高展心中沒有半絲憐憫的一槍擊中唐麗的右手腕部,頓時就讓這個凶悍的女生的手腕上多了個對穿的血洞。
高展沒有打算殺她,那真的太便宜她了,竟然想在群眾圍觀下,當街將白露的扒光,豈能一死就了事,連痛苦都感受不到,這完全無法償還她所欠下的一切,也完全無法讓高展的怒火平息,至於到底怎麽處理,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但是總會想到的。
這聲槍響,也使得春拐他們砍殺對方的行動為之一停。
也就在這個時候,春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春拐接通電話後,手機裏馬上傳來一個讓他感到很陌生的男子聲音,“我是高展的大哥,我兄弟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在一起……”
“馬上把手機給他,讓他接電話!”
春別哪敢怠慢,趕緊把手機舉起來,朝高展跑過來:“展少,你大哥讓你接電話!”
“春拐,把這些人都趕到一起,讓他們對牆雙手抱頭蹲下!”高展麵無表情地說道:“那三個女的讓她們呆一邊!”
說完,高展接過春拐的遞來的手機,“喂……”
“小展,我是你哥,露露的事我聽說了,你現在在哪?”手機裏傳來李明哲略現焦急的聲音。
“在藝校對麵的楚天台球城。”高展冷漠地答道:“傷害露露的三女一男,男的手持五連發來複槍意圖射殺現役軍人,被我一槍斃了。打露露的那名女生,意圖拾起她哥哥掉落的來複槍繼續攻擊我,我一槍打斷了她的右手腕!”
電話那邊的李明哲聽完高展這番話,沉默了大約一分鍾,方語氣凝重地說道:“現場你現在能不能控製住?”
“現場有點混亂,被我擊斃的那個凶手叫唐勇,他們糾集了二十一名手持各式管製刀具的流氓地痞,砍傷了孫鵬的一名手下,現在被孫鵬的另外七名手下繳械製服,對方有多人受了輕重不一的刀傷。”
“不管是不是孫鵬的人,你讓他們一個都不能走,我馬上安排你嫂子帶人過來,接管現場,調查取證!”
“大哥,讓你艸心了,對不起!”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兄弟,隻要對方是先持槍意圖對你射擊,你開槍是合理合法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大哥,你沒看到露露當時的情形,差一點就……”高展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睛裏充滿殺機地盯著抱著右手腕在地上痛得打滾的唐麗身上。
“嗯,我聽倩倩說了,這件事的姓質非常惡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吧,就算你不是正當防衛,我也可以想辦法把這件事定姓為正當防衛!”
“大哥,謝了!”
“對了,小展,你開了兩槍,隻怕有可能驚動當地的警方,如果警察先你嫂子的人馬一步過來,你最好保持克製別跟警方對峙,你帶證件沒?持槍證有沒有帶?”
“都帶了,大哥。”
“帶了就好,先這樣,小展,一定保持冷靜和克製,沒有擺不平的事,關鍵是你要冷靜,別和警察起衝突,等你嫂子一到,就什麽事都沒了。”
“明白,大哥。”
剛把電話掛斷,台球城的外麵有警笛聲由遠而近。
台球城的一樓大廳裏,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不時有傷者的痛呼聲大聲的叫嚷著。
聽到外麵有警車的緊急刹車聲響傳來,春拐、黑皮等人不由得都麵顯慌亂之色。
不過,他們並非是為自己砍人而慌張,而是替動槍殺一人傷一人的高展感到擔憂。
“展少,你趕緊先走,樓上有個窗戶可以跳下去。”春拐走到高展身邊,低聲說道。
“沒事,春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高展淡然笑道。
“哈哈哈!警察來了,殺人償命!你殺了我哥,你也逃不了被政斧槍斃的下場!”渾身都是血汙的唐麗這時停止了痛叫,變態般的狂笑起來。
高展不動聲色地朝正打算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的唐麗走過去,奮起一腳,直接將她踢倒在地上,高展這一腳可不比一般,多年鍛煉下來,即便是武毅也要喊一聲夠重,何況現在又是含狠而發,脆裂的聲響中,唐麗肋骨當場被踹斷好幾根。
看著痛苦的在地上顫抖著的唐麗,高展抬起大腳,將她的臉踩在地上,用力的碾著,咬緊著牙齒道:“我不會有事,而你,還有幫你助紂為虐的那兩個賤貨,卻會非常糟糕!”
唐麗痛得渾身發顫,“你……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仰天大笑一聲,高展搖頭道:“象你這樣的人,都可以活到現在,還活的這麽滋潤,我又何必擔心,放心……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不得好死的是你的哥哥!現在他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說到這裏,高展已經不想再和她廢話了,右腳一揚,一腳踢在唐麗的臉上,將這個卑賤而不知死活的女人踢暈過去,免得她的叫聲刺耳讓人聽著心煩。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趕緊把門打開!”緊閉的不鏽鋼拉閘門外麵,傳來一名中年警察的沉聲大喊。
高展反手將槍別在後腰,朝門口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從褲兜把軍官證掏出來。
“軍事行動!這是我的證件!”高展隔著不鏽鋼拉閘門,把證件遞給外麵為首的那名濃眉大眼的中年警官。
“軍事行動?!”這名中年警官現在帶狐疑之色的反問了一句,伸手接過高展的證件,打開,看到鋼印上的“中央警衛局”五個字,先是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問道:“裏麵現在什麽情況?”
“涉及軍事機密,無可奉告,馬上會有軍隊過來接管這裏!”高展麵無表情地答道。既然李明哲跟他說明會讓陳靜安排人過來,他當然明白該如何配合。
一個“軍事機密”,讓那名中年警官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接口。
別說外麵的警察們傻了眼,就連台球城裏麵的所有混混們,包括那兩名早就麵無人色的女生在內,全都被高展跟這位警官的對話,聽懵了!
我艸,明明是兩幫混混持械火拚,什麽時候上升到了軍事機密這個高度了?春拐在心中暗自腹排著,同時也在暗暗猜測展少的來頭究竟有多大。
“孫警官,救命!”一位身上挨了兩刀的混混可能認出了站在台球城門口的那名中年警官,大叫道:“唐勇被這個家夥一槍打死了,他妹妹唐麗也被他一槍打斷了手腕……”
“住嘴!”黑皮走過去一記耳光抽在這位渾身是血的混混臉上,打斷了對方的叫嚷。
“什麽?!動槍了?還一死一傷?”孫警官大驚失色的問道。
麵對孫警官驚愕之極的問話,高展並沒打算作出過多的解釋。他表情冷峻地盯了孫警官一眼,掃視了一下外麵馬路上圍觀的路人,沉聲說道:“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最好不要多問。孫警官,請馬上安排人拉上警戒帶,參與本次反恐行動的部隊馬上就會抵達,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麽處理!”
說完,高展接過孫警官雙手遞還給他的軍官證,隨手塞進褲兜裏,也沒管孫警官是什麽反應,轉身向台球室的大廳走去。
早在外麵警笛傳來的時候,春拐、黑皮等人已經把他們手持的各式管製刀具都收起來,因此,外麵的警察隻是看到一大幫混混被他們趕著靠牆蹲下,並沒看到他們之前揮刀砍人的情形。
這場明顯帶有黑社會姓質的混混火拚,是唐勇那幫人糾集幫眾公然殺進楚天台球城,並且還動用了違法持有的槍支,這點,外麵的警察在抵達現場之後,已經有警員向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進行了調查取證。
門口停著的那輛掛著軍牌的悍馬H6,加上孫警官親自檢查看過的那本軍官證,業已使得這位有十多年警齡的老刑警,不得不相信剛才跟他交涉過的那名叫高展的少尉軍官,確實是真正的現役軍官。
至於這位少尉軍官為何會小題大做,將一場混混之間的衝突,定姓為恐怖行動,孫警官直覺地認為這件事相當的耐人尋味了。
軍官證上蓋的是中央警衛局的鋼印,這種證件,孫警官多年前曾經有幸見過一次,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懷疑證件有假。能持有這種特殊證件的人,一般都會隨身配槍並擁有持槍證,既然案發現場被這位少尉軍官定姓並接管,孫警官知道,自己沒資格參合進去淌混水,對方的行動,不是自己可以幹涉的。
孫警官一邊安排人在外麵拉上警戒線,一邊打電話向上級領導匯報這場突發事件。
麓山公安分局的局長顧建軍,因為下午召開的分局黨委會,就分局的人事安排,幾名在家的常委正在局裏討論著,也沒顧得上早就該下班回家了。
剛打算散會回家,忽然接到省國安局打來的電話,聲稱在麓山南路發生了一起恐怖事件,省軍區特勤大隊已經著手接管,命令他盡全力配合部隊的行動。
滿頭霧水的顧建軍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麓山南路派出所副所長孫正新的電話來了,詳細地向顧建軍匯報了發生在楚天台球城的事件經過。
得到確切消息後,顧建軍哪還坐得住,跟幾位局黨委常委的同仁商量了一下,由他這位局長親自帶隊,緊急召集分局的巡警和機動防暴中隊,火速趕往麓山南路的楚天台球城。
與此同時,楚天台球城內。
高展麵無表情,目光略顯陰森地背著雙手走到那兩位抱著一團,渾身發抖的女生麵前,繞著這二們轉了兩圈,突然沉聲問道:“姓名!”
如果還弄不明白這件事的起因,這二位女生估計可以稱之為豬腦殼了。
“我……叫胡……胡小慧。”
“我……我……叫劉……劉佳……不關我們的事,是唐麗硬拉著我們……”
“住口!”高展冷森森地喝道:“問你什麽就答什麽!胡小慧,我問你,像今天這種毆打別的女生,並脫衣服拍裸照的事,你們一共做過多少回?”
“三……三次……”
“多少?”高展狠狠地瞪眼問道。
“五次……”劉佳在一旁搶聲答道。
“你們吸毒多長時間了?”高展冷冰冰地盯著劉佳問道。
“快半年了,是唐麗拉我們下水的,如果我們不聽她的話做事,她就不給我們打KING和打油(KING就是K粉,油是冰毒)。”
“國家的政策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下行動組的隊員來了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如實交待你們所知道的所有事。當然,如果你們願意陪著唐麗一起坐牢,我也樂意成全。”高展冷笑著說道。從這兩位涉世不深的女孩嘴裏知道了這些信息後,他沒興趣再多問了,自然會有專業的審訊人員來提取口供。根據他現在掌握的這一點證據,可以推斷出唐勇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帶黑社會姓質的團夥,唐麗,該有的報應,很快就會降臨的!
高展之所以沒把手機帶出來,目的就是不想被李明哲知道後用什麽要理智之類的大道理來阻止他的報複行動,可是這些家夥,不但打了白露,竟然還想在群眾圍觀下,把白露扒光,那沒的說,肯定要死磕了。
哪想到大哥在得知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阻止他,而是考慮怎麽替他善後,並且通知了陳靜,打算通過特勤大隊的特權來處理這次事件。
特勤大隊不是一般的武警部隊,而是反恐部隊,並非隨便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能不經請示就可以出動的。
但是,既然李明哲說了會委托軍方來處理,高展知道陳靜肯定有辦法動用特勤大隊來幫他。
這個原本隻是他個人行為的複仇行動,一下子因為特勤大隊的參與而變得複雜起來。如果被人知道出動特勤部隊隻是用來對付二十來號根本就上不了台麵的流氓地痞,難免會有人說陳靜濫用職權小題大做。
可以說,自從高展接到李明哲的那個電話開始,高展就有點騎虎難下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一個不好,大家都要卷進去。
判斷出唐勇的背後可能存在一個涉黑涉槍涉毒涉黃的黑惡團夥,為了消除將來的隱患,避免遭遇這個團夥的報複,高展下決心借勢而為,利用軍方的力量,把這個黑惡勢力一舉端掉。
這麽做的話,一來可以通過這次事件對省城的黑道進行震懾,避免曰後還發生類似的麻煩;二來可以讓陳靜的特勤大隊師出有名,畢竟出動軍隊協助地方警察部隊打擊涉槍的黑惡勢力團夥,這在國內並非少見。
打定主意後,高展把春拐叫到一邊,臉色肅然地問道:“唐勇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中糾集這麽多人來堵你們的人,而且還能搞到五連發,我相信,憑這個吸毒鬼不可能有此能量,他的背後,是什麽組織?為首的人是誰?”
春拐早被眼前這位殺人連眼都不眨的展少弄得心驚膽跳,入耳高展的問話,哪敢有半點猶豫,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展少,唐勇是金文富的馬仔,金文富是熱帶雨林洗浴城的大老板。金文富的背景很硬,黑白兩道通吃,而且手下有幾個狠角色,稱得上是亡命之徒。最主要的是,他們有槍,而且不止一把五連發,聽說連微衝都有!”
高展背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沉吟片刻,對春拐說道:“你有沒有孫鵬的電話?有的話用你手機拔通,我問他點事。”
“有有有,展少,我這就給您拔通。”春拐連連點頭,掏出手機拔了個手機號碼,響鈴三聲後便接通了。
“春拐,你那邊現在什麽情況?”沒等春拐開口,手機裏先傳來孫鵬略帶焦慮的聲音。
“老大,展少已經控製了局麵,他開槍把唐勇殺了……”
“什麽?!”
“老大,展少有事找你,你有什麽疑問還是直接跟問他好了。”
春拐也沒管電話那頭的孫鵬願不願意,說完便把手機遞給了高展。
高展接過手機,淡然笑道:“孫哥,你好,我是高展。”
“展少,你真把唐勇殺了?”
“那等人渣,活在這個社會,純屬汙染環境。孫哥,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金文富,你對此人可有了解?”
“金文富是唐勇的老大,同時,也是省城道上名聲顯赫的一霸!展少,我跟這家夥鬥了十多年了,從來沒哪次占過上風,他的靠山很硬,跟徐公子的關係非常密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