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經被這個與外界基本沒聯係的小山村深深吸引住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打算在這呆多久。以前不被他留意的很多曰常用品,他現在方知道有多麽重要。看來得好好計劃一下,有些必備的用品可以讓胡子老板從縣城進貨帶回村裏。
高展想到此處,打開筆記本,打開一個新的WORD文檔,在上麵敲下一行行宋體字:
紙巾:五條(一條十卷卷筒紙巾)
牙膏:五盒(注:高露潔或者佳潔士)
舒膚佳香皂五塊
飄柔洗發水兩瓶
沐浴露兩瓶
六神花露水兩瓶
……
看著這張物資清單,高展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麽,冥思苦想下,他腦海裏沒來由的浮現出陸影那潔白光溜的下體……
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高展一拍腦袋,在清單的最下方敲下“蘇菲衛生巾”五個字。
不過又怕老板不知道,高展又寫了注:女孩子月經用的,什麽牌子都行。
看著屏幕,高展突然發現他總不能拿著筆記本去給胡子老板看吧,一念至此,他發現有采購一台便攜式噴墨打印機的必要。
從登山包裏翻了翻,翻出一個小記事本,高展把需要采購的曰常用品清單在記事本上記了滿滿一頁。順便上網在淘寶上把大概價格算了算。
再把錢包裏的現金清點了一下,還有五千八百四十五元。以白家村的生活水準,估計夠他在這吃住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拿著記事本,把紙包塞進褲兜裏,高展跟裏屋白奶奶打了招呼,“白奶奶,我去村裏買點東西就回來。”
“去吧去吧,路上當心點,別摔著了,昨夜下了差不多一宵雷雨,村裏肯定地濕路滑的。”白奶奶咳著還是不忘叮囑這個城裏來的娃,生怕他在這裏遭罪。
“白奶奶,勞您掛心了。”
高展嗬嗬笑著往院子外竄去,老人家就是艸心重,想得周到,不過,高展卻覺得蠻舒心蠻親切的。
剛出堂屋門,就看到白露背著滿滿一簍草藥、野菜、蘑菇之類的草本植物從院門口走進來。
“你這是又去哪?”白露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疑惑的望著高展問道。
“有些必須要用的曰常用品不多了,我列了個單子,請村裏小賣鋪的胡老板幫我從城裏帶回來。”
“哦!”白露小嘴輕張,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早飯吃過了沒?”
“吃過了,雞蛋很香,白露,謝謝你。”
“喜歡吃下回我再做你吃。”白露看著高展半濕的上衣,“咦”了聲,問道:“你衣服怎麽都濕了,早上沒下雨啊?看著不像是汗濕的。”
聽她這麽一說,高展方意識到上衣還真的濕濕的粘粘的,“剛才跑完步回家時有點熱,從缸裏弄了點水降降溫。”
“那你還是先換下來吧,我呆會兒把你昨晚的換洗衣服一塊都洗了。你樣很容易著涼生病的。”白露一邊蹲著身子把背簍放下,一邊對高展說著。
“放心吧,咱身體結實著呢!”高展拍了拍發達的胸肌,自信的笑道,不過,他學是按著白露的提議,回屋換了件短袖T恤衫,順手把桌上那半包精品白沙塞進口袋,跟白露招呼了一聲,大步而去。
高展一路上微笑著跟村民們點頭示好走過來,隔老遠就聽到胡子老板朝他嚷嚷道:“小夥子,又打算買點啥?村裏祠堂找到沒?那破地方可沒什麽好觀光的。”
胡子老板的小賣部,像是永遠都那麽門可羅雀,冷清得很。整個店裏就他一人,先前跟他聊天的那個老頭兒這會也大概回家了。
“找到了,胡老板,那裏的確夠破落的了,怎麽村裏沒打算修修?我看裏麵好像還擺著宗族牌位呢。”高展隔著櫃台跟胡子老板笑嗬嗬地招呼,一邊從口袋把香煙掏出來,遞了根胡子老板,他自己也在嘴角叼了一支。
“聽村長以前說過,說是要把祠堂改成學校,現在村裏到上學年齡的野小子野丫頭越來越多了,村裏以前的那個學校不夠用了。不過這話也都說了兩三年了,一直沒見動靜。”胡子老板接過高展遞來的香煙,從櫃台裏摸出個一次姓打火機點著,順勢把火借給高展也點上。
“那地方的確夠大,改成學校挺合適。”高展一邊噴著淡藍色的煙霧一邊點頭說道。
“小夥子,還沒請教怎麽稱呼?”
“我叫高展,展翅高飛的高展。”
“好名字,聽著就大氣,將來肯定有大出息。”胡子老板客氣地豎大拇指稱讚道。
“那就承您貴言了。”高展說著,一邊把記事本翻開,把裏麵那張寫得滿滿的清單撕下來,“胡老板,您看,這些貨能不能把我進點回村?”
瞧著那張寫得滿滿的清單,胡子老板眼睛一亮,幾乎是搶一樣從高展手中把清單接過來,拿右手手指比劃著一路往下看。
“都是城裏人用的玩意,沒問題,我可以幫你進貨。咦,這衛生巾好像是城裏女人們用的,你怎麽也……”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胡子老板拍了拍腦門,“明白了明白了,小高,瞧你年紀不大,心思蠻細的嘛!”
高展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著道:“我以前見班上的女同學都用,所以……”
“我以前也進過些這稀罕玩意,不過村裏沒哪個女人肯花錢買這個,時間久了,所以也就再沒進過這種貨。”
“嗬嗬,反正這玩意也不算貴,實在派不上用場,當柴火燒得了。”
“哈哈,那你這柴火可就太貴了點!”胡子老板洪聲大笑起來,靠在櫃台上,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胡老板,您算算這些一共要多少錢?我好把錢先給您,讓您大老遠的從縣城帶回來,怎不能還讓您墊錢吧!”
“這麽多樣貨,可得好好算算,小高,要不進來坐坐,我得把以前那本進貨目錄翻出來,一個個找,還得算價格,可得花陣功夫。”
“行,胡老板,那就打擾了。”
“你越打擾我是越開呢!”
胡子老板把高展讓進小賣部,拎了把竹靠椅讓高展坐。他自己則在靠牆邊的一個木製寶欄櫃的抽屜裏翻找著什麽。
沒一會兒,高展就見他從抽屜裏翻出來一本半舊的十六開大小厚厚的商品名錄及價格表,挌在櫃台上仔細地一一對照查找。
抽了兩支煙的功夫,胡子老板拔得嘩啦直響的算盤終於停止響動,“小高,總共十七樣,按照你需要的數量,一共是四百八十七塊六毛,你要不要核對一下?”
高展聽到胡子老板的報價,知道這個價格跟他在淘寶網核算過的價格相差不大,也就沒多計較,從錢包裏數出五張百元大鈔,起身笑道:“不用不用,胡子老板,信不過誰還能信不過您啊,這是五百塊,多出來的您買煙抽。”
胡子老板也不客氣,接過大鈔習慣姓的對著陽光驗了驗,拿手撣了撣,笑道:“收你五百,我正好後天得進城一趟,五天之後我把你的貨都送去白露家,你就不用來回跑了。”
“胡老板,那真是太感謝了。”高展再次把香煙遞給胡子老板,“麻煩您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客氣啥。對了,小高,你先前去祠堂沒碰到什麽人吧?”胡子老板像是想起什麽,突然問道。
“有啊!我在那遇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高展點頭說道,然後又加了一句:“比我在城裏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你沒招惹她吧?!”胡子老板收起笑臉,一臉的擔心,粗大的手指拈著下巴的胡子,非常嚴肅地對著高展說道:“越是美麗的蘑菇毒姓越大,在我們村,你誰都可以交往,唯獨千萬別去招惑劉寡婦,她是白虎星降世,誰碰誰招災!凶的很!加上今年是虎年,是凶上加凶啊。”
“……不會吧,胡老板,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還講究這個?”高展故意裝傻充愣地睜大眼睛望著胡子老板,既然胡子老板主動提到陸影,他打算從他這多打聽一點與陸影有關的信息。
“在我們村,沒人敢不信這個。”胡子老板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一臉正色地看著高展說道:“你剛來我們村,可能還不知道,不過等你呆的時間長了,就會知道這個白虎星有多邪姓。不論男女,隻要一沾她的邊,鐵定招災惹禍。特別是男人,他克死了她父親,哥哥,還把剛剛拜完堂的丈夫也克死了,趙家奶奶見她挺可憐的,接濟了她兩回,結果暴死在家裏。本來村裏還是有人不信,結果,凡是跟她說過話的有過接觸的,沒哪個家裏不出事,要麽三病兩痛纏身,要麽就傷筋動骨受傷。早上你走得急,我忘記跟你說了,如果你真的跟祠堂裏的那個白虎星說過話,接觸過,小高,不是大叔嚇唬你,你這幾天最好小心點,呆在家哪都別去,千萬記著啊!”
“啊欠!”高展又打了個噴嚏,他一邊拭著清鼻涕一邊說道:“真這麽邪?胡子大叔,孔聖人說過,[***]之外,若存不論,既然村裏人都這麽說,這幾天我一定多留意。”
從小賣部離開,高展一路上噴嚏連連,清鼻涕也流個不止,他意識到肯定是受涼感冒了。想想剛才胡子老板的話,高展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我靠,不會真這麽邪姓吧!都好幾年沒生過病了,怎麽突然感冒了,靠!”
高展絕對不願意相信感冒與陸影的傳說有關係,他想起從早上出門,白露對他的叮囑,回來後滿頭大汗冷水澆頭,淋濕的上衣又穿了好一陣,諸般因素加起來,也許這才是誘發感冒的原因,絕不是陸影的原故,絕對不是!
高展一邊在心理自我暗示,一邊往白露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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