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看著鏡子裏像小醜一樣的自己,一心想要複仇的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就在劉雯、娟娟和美倩羞辱吳桐雨正得意的時刻,不料有人從背後將她們三人用力推開,三人被推倒在地,娟娟和美倩的胳膊被擦傷,但情況並不嚴重,隻有劉雯受傷最為嚴重,除了兩隻胳膊受到擦傷外,臉部左側的擦傷極為嚴重,半張臉洇出腥紅鮮血,就像是燒紅的烙鐵。
劉雯、娟娟和美倩三人倉皇逃出小胡同後,娟娟和美倩直接去了“黑玫瑰夜總會”上班,與兩人告別後,劉雯獨自一人來到一個小診所。大夫為她包紮後,囑咐她受傷處千萬不能碰水,不能抽煙、喝酒、少吃辛辣食物和海鮮,多喝水,多吃水果,每七天來換一次藥,至少一個半月才能痊愈。
劉雯問大夫會不會留下傷疤,大夫沒有給她明確答複,告訴她按照自己所說的,注意日常飲食,傷口就會恢複得好一些。
劉雯的半張臉都被紗布包裹著,她走在回住所的路上,人們都像看怪物似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並竊竊私語討論著。她躲避著行人冰冷、嬉笑的目光,快速的往前走。
劉雯感到受傷處火辣辣的疼,她現在十分擔心,臉上會留下疤痕。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一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直挺的鼻子,豐滿的雙唇,怎麽看都是一張美麗的麵孔,本應散發著青春的善良單純,卻因無盡的怨恨與罪惡的吞噬,變得醜陋無比。
昏暗的燈光,動感的音樂,撩人的性感美女,尋求刺激的各層男人,摟抱著自己今晚心儀的小妖精,不知多少杯多少種酒已下肚,猶如火紅香腸般麵紅耳赤的臉麵放著油光,嘴裏不停的迷迷糊糊說著什麽,突然撒出一把錢,樂得周圍的小妖精歡騰開來,殷勤的、討好般的、不遺餘力的展現著自以為是的魅力,這裏是“黑玫瑰夜總會”。
娟娟和美倩手中拿著錢興奮的從一個豪華包間出來去洗手間。
“今天遇到大魚了,要好好宰他一頓。”美倩一邊笑嘻嘻的說,一邊誇張的扭動著被超短裙緊緊包裹著的臀部,仔細的數了數手中的錢之後,一共1500元,把錢整理好,折疊了二下放進臀部後麵的口袋裏。
美倩洗著手,看到自己被擦傷的胳膊,抱怨道:“娟娟,都是被你那老鄉害的,你看我的胳膊。”
“我的也是啊!”
“娟娟,我看劉雯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什麽意思?”
“幹嘛非要受那罪,去當什麽手機促銷員,累成那樣,就掙那麽點錢,現在好了,弄得自己像個鬼似的。”
“我早就跟她說過,來我們這裏做,可是人家不肯來。”
“我們這裏多好啊!她怎麽還不肯來呢?”
“因為她還是‘黃花大閨女’,打心眼裏還瞧不起我們呢!”
“她是‘黃花大閨女’,娟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唬誰呢!”
“我和她從小在一塊長大,她的事情我最清楚,在她16歲那年,她還在讀高中,她爸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她媽媽因此自殺了。”
“哦!真的嗎?快說說。”美倩頗有興致的說。
“這事當時在村裏都傳遍了,全村的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她爸跟那個女人走了之後,連老家的房子也不要了,再也沒有回過村裏,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更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那女人是幹什麽的?”
“那女人還是她媽媽的小學同學呢,附近村子的,是一個寡婦,沒兒沒女。她也認識那女人,那女人平時經常去她家,對她還挺好的呢,經常給她買吃的、玩具什麽的。沒想到卻和她爸好上了,兩個人私奔之後,她媽媽想不開,就自殺了。”
“那她家裏沒有別人了嗎?”
“還有她爺爺和奶奶,自從她爸爸和那女人私奔,她媽媽自殺後,她爺爺和奶奶也不讓她繼續上學了,一心想著給她找個婆家,把她嫁出去,換幾個彩禮錢。”
“哦?!”
“有一天,她來找我,要我帶她一塊去城裏打工。從那以後,她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做個兼職,打個零工,也沒什麽固定的工作。從來沒有談過男朋友。她說她恨透了那女人,當看到和那女人像似的女人,哪怕一點點像似,她都會想辦法教訓一頓。今天我們教訓的那個小賤人,和那女人的發型差不多,我猜也許這就是劉雯找那小賤人麻煩的原因吧。”
“哦!”
“你今天是第一次見,以前這種事多了去了。有一次,她把一個小女生的臉都打腫了,牙齒也打掉了。”
“這麽狠!”
“劉雯除了恨透了和那女人像似的女人,她還恨透了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這就是她寧可辛苦打工,也不會來我們這裏的原因。所以呢,她絕對是百分百的‘黃花大閨女’,”
“哦?是嗎?!”美倩不屑的笑了笑。
娟娟和美倩從洗手間出來走在炫麗的通道上,一位身材高大,體形魁梧,光頭,圓臉,大眼大鼻大嘴大耳朵的中年男子,向她們走來,聲音渾厚的說道:“娟娟、美倩,快去666號包間,客人等你們呢!”
“好的,虎哥!馬上就去!”娟娟和美倩異口同聲嫵媚的應聲道。
娟娟和美倩口中的虎哥是“黑玫瑰夜總會”的二把手,專門負責管理夜總會的所有小姐,招攬客戶,分配工作,從中提取可觀的分成。